第40章
落落一貫隨遇而安,等待日出日落,等待離兒回來。這樣的等待對于自己來說,已經成了習慣。自己是否太過依賴離兒了呢?這樣的自己會是離兒的困擾嗎?落落越想越煩,回身進屋,端起一杯涼茶猛灌。
落落坐在屋里,還在為離兒是否會回來救自己糾結。可門外總有人探頭探腦的,自己也難得有些煩躁,大聲呵“要看進來看,躲在外面作甚!”外頭的丫鬟們識趣地避開了。
落落仍是感到莫名的燥熱從下腹傳來。熟知毒法的落落,此刻已經知曉自己很不幸的中招了。腳步還算穩,意識仍在。看來份量輕,自己沒有發覺。走到門邊準備關上門,這點劑量的藥,自己應該可以扛過去。
正要鎖上,墨蘭的手就抵在了門中央,笑得嬌媚“妹妹這是要干嘛?不讓姐姐進去坐坐嗎?”
落落恨恨地盯著墨蘭,“墨蘭,想不到你也會用這招!”
墨蘭脆生生的笑聲不絕“妹妹,不要這樣看我嘛!又不是我想出來的主意。”墨蘭說的狀似委屈。
同時,從墨蘭身后卻走出一個格外秀氣,但又透著點濃濃的哀怨女子。一雙載滿淚意的雙眼,夾雜著很多情緒,有不甘,有倔強,有委屈,配上這嬌好的容顏。足夠讓女人都心軟的靈氣,是男人的最愛吧。這雙眼睛是如此的熟悉。
女子坦坦然,笑“落姐姐,好久不見。”
落落此刻如同處在冰窖之中,世上這樣叫她的唯有沁鈺。落落嘆息,地窖里尚能活下來的人,誰沒多張幾個心眼。
“沁鈺,雖然遲了點。但還是要說,那天,謝謝你。”
沁鈺的表情明顯頓滯,隨即又揚起笑“何必言謝,以后都是一家人。”
落落聽到這句話,才想起自己還中著毒。一股熱流沖入五臟六腑,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沁鈺別過頭,對著旁邊的丫鬟說“幫她準備,今晚侍寢!”
‘侍寢’兩個字準確傳入落落的耳中,猛地抬頭。帶著不可置信,艱難地擠出三個字“為什么?”
沁鈺背過身,自嘲地說“為什么?我也想問為什么?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一起墮入地獄。”
墨蘭篇
墨蘭看著此刻沁鈺的笑容,脊柱發寒。她知道,那個我們,自己也包括在內。落落,離兒,沁鈺,太子,玄櫻,王爺,還有自己。沁鈺恨全世界,這是墨蘭所認為的。
從落落和離兒逃走后,沁鈺開始變得極少言。她們的惡夢還存在著,她們仍在痛苦中煎熬。沁鈺開始露出很陰暗的笑容,開始認為很害怕,甚至認為這丫頭,是被逼瘋了。
終于有一天,自己也快失去的希望。開始等待死亡,沁鈺卻笑著對自己說“果然,我沒有看錯你!”
我驚愕,甚至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沁鈺說“我觀察了你好久。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讓你活下去,還可以讓你獲得更多。你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那時的自己已經接近崩潰,突然有個人這樣對自己說。我想正常人都會答應,無論什么條件。“我答應。”
沁鈺滿意點頭“這個男人定是有地位的。他如此囂張的行徑,應是沒有妻子的。我要你做他的妻!”
我呆了,妻?和那個男人。自己覺得惡心,真的很惡心。可是我要活下去。我木愣地點頭。
沁鈺笑,還是一貫的甜甜柔柔的感覺,此刻卻是那樣讓人害怕。“首先,你要取悅他。讓他離不開你。”沁鈺教了很多床底之間的事。我恨驚訝,沁鈺只有七歲啊!
后來才知曉,沁鈺是從妓院逃出來的丫頭。雖是伺候頭牌的丫鬟,但看多了也就知道了些,畢竟長大了,也是要掛牌的。憑借這些,我順利虜獲了太子的身體。
沁鈺說,太子喜歡幼女。我知道苗疆有種植物,人吃了是不會長大的。我為了活下去,我對自己用毒。‘紅脊桂’,可以使人不老,更可以殺人于無形。而得到的是那妖異的容顏。其實這樣的容顏真的很美,只是代價是無人知曉的。
后來,我們得知了他是當今太子,我們開始為他出謀劃策,和王爺斗法。他開始離不開我們,我毫無疑問地得到了太子妃的頭銜。
直到成婚那天,我問自己,這些真的是自己想得到的嗎?自嘲地笑,我能夠選擇嗎?我不能,所以,讓我們一起墜入地獄!
正文
落落肢體已是酸軟無力,任由身旁的人擺弄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件幾乎透明的血色紗衣。落落抱腿蜷曲著躺在床上,忍受心里像是被螞蟻啃食的疼癢感。
緋櫻曉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落落身著朱紅紗衣躺在自己的被褥上。溫文的笑掛在嘴邊,看來墨蘭她們動作很快啊。他從不介意墨蘭在他身上索取的地位,財富,因為他失去的都會從她身上拿回自己想要的。各取所需,這次他的需求,她還是做到了。
坐到床邊,落落緊咬嘴唇,抑制著口里的呼喊。眼里噙著水珠,濕蒙蒙的。火紅色的人兒蜷成一團,縮在角落里。我見猶憐。
身經百戰的緋櫻曉怎會不知里頭的貓膩,笑得邪魅,手指輕輕在落落身上滑動。落落身子一緊,一陣戰栗。
“呵呵,落落這是怎么了?”
落落不語,這男人真夠能裝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好不?
“落落為何不說話呢?你嫌曉太慢了嗎?”
落落向往門外逃,可是全身軟如骨。在別人眼里,就是曖昧的擺動身軀了。
緋櫻曉似乎很滿意落落的反應。褪去衣裳,欺身壓在落落身上。
落落反抗,雙手揮舞,卻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氣。用力地掙扎,卻是無效。自己嘴邊就是緋櫻曉的皮膚,她滿心的憤恨,致使她她咬住緋櫻曉的脖子,死死不松口。
血流入口中,滿口的腥甜,欲嘔。
緋櫻曉惱,用力甩開落落,脖子上生生掉下一大塊皮肉。
緋櫻曉發狠,將落落的手置于頭頂,吻上滿是血腥的嘴,血在兩人口中蔓延。吻慢慢下移,落落的衣衫已經解去大半,落落開始絕望。她瘋狂的哭喊,似乎看到了八歲那年,離兒在緋櫻曉的身下,自己無能為力;又似乎看到了一個清冷的女子也躺在一個男子身下掙扎。她哭喊,她咆哮,她反抗,可是最終歸為絕望。淚順著臉頰滑落,嘴里呢喃“玄櫻,玄櫻,我好怕!”
緋櫻曉此刻上身已經全部脫去,就在最后一刻。門被踢開了,確切說是被踢飛了。
落落被突然襲來的寒風刺激,一個激靈。轉頭看向門口。月光下,銀色的長發,泛著月牙銀光的眼瞳。“玄櫻。”
玄櫻盛怒,銀發飛揚。玄櫻直接用氣化為利刃將擋在自己身前的東西全數毀盡。他想殺了這個男人,他卡住緋櫻曉的脖子,注入內力,頸脖瞬間粉碎。
玄櫻看到此刻的落落,心痛,自責,當初的是自己沒能夠保護好夫人。如今,有能力,為何還是如此。
玄櫻脫下身上的白色衣袍,把落落裹了個嚴實。
“玄櫻,我怕,玄櫻。”落落仍在囈語。
玄櫻心痛,在落落發上落上淺淺一吻“對不起,我來晚了。”還好你沒事,否則,我要血洗緋櫻。
回到煞樓,玄櫻將落落放置在床上。落落臉色潮紅,身體不自在地扭動著。
玄櫻低咒“該死。”
落落拉住玄櫻的衣袖“我,我,要冷,冷水。”
玄櫻趕緊遣人,倒了一大桶的冷水。
誰知,落落竟然還有意識。沖向水桶,未脫衣衫,直接沒入水中。
玄櫻一把揪起落落,“你這是干什么?”
落落有些局促“我被下了藥。”
玄櫻苦笑,“你這樣會生病的。”
落背過身,“我很臟。”
玄櫻調轉過身,“我過會兒進來。”
玄櫻壓抑著腹中的欲火。要知道,看到如此嬌媚的落落,對自己是怎樣的考驗。
落落還是沒入水中,他還是介意呢!不知不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很介意,對嗎?”
玄櫻本該出門的腳步突然頓住,猶豫了再三,還是回身。揪出那個窩在水里的女子,眼里溢滿了溫柔“我不介意!”
落落睜大了眼睛,怎么,他聽到了嗎?
玄櫻的吻,細密的落下來。伸手把落落從水里撈出,抱住。
落落本能的纏上玄櫻的脖頸,眼睛卻是睜得銅鈴般大。誰來告訴我怎么會事?
玄櫻有些無奈,手附上落落還是淚蒙蒙眼睛。“專心點。”
落落腦袋徹底當機,呆呆點頭“哦。”但眼睛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玄櫻看。
玄櫻苦笑,算了。反正這丫頭從來不按正常的路子走。
脫離了水的落落,藥力又竄出。不禁發出一絲嚶嚀。落落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很曖昧,趕緊捂住嘴。
玄櫻徹底被打敗了,“落落,在我面前,你不用克制的。”
“哦。”落落還是點頭。
玄櫻吻上落落的唇,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濕冷的衣衫緊貼在身上,與玄櫻的體溫交融。散發出曖昧的溫度。
玄櫻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挑逗,對落落來說,就是極致的誘惑。
落落再也不壓抑自己的聲音,“玄櫻,玄櫻。”
“落落,你是我的,我的落落。”
銀色與紅色再也分不清你我,呼喚與喘息交織。他們終是緊密結合在一起,此刻他們不分彼此。無論是什么都無法阻止他們的沉淪。
就算是地獄,也不忍打擾他們此刻的纏綿。
芙蓉帳暖,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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