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別有深意地望了眼自己的兩個兒子。天意弄人,讓我緋櫻男子都愛上這樣的女子。如斯的女子固然美麗,只是她們不愿為任何人停留。就算是留駐,那段感情必是驚天動地,留下的終究是血泊中最美的容顏。可即使如此,他還是終極一生仍然不愿放手。嚴肅正聲“梓夜,你來解釋一下這位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稟父皇,此女子的確是兒臣的侍衛,緋櫻有規定不能用女侍衛嗎?如果我沒記錯,太子殿下的影衛也是女人吧?”犀利的目光橫掃緋櫻曉。
緋櫻曉冷哼“可是,你的侍衛為何突然離席,這里可不是你的王府,不是哪里都是可以去的!”緋櫻曉當然不會把在養心殿遇見那個女人的事說出來,自己是怎么在養心殿的,他自己清楚。他可不想給別人留下把柄。
“她自然是替我出去辦事。這還需要經過殿下的同意嗎?在座還有父皇,你未免管的太過了吧!太,子,殿,下。”
“梓夜,你。”緋櫻曉被逼怒,怒吼出聲。只是話還未講完,就被一個威嚴的聲音蓋過。
皇帝拍案而起“你們當我這個父皇死了不是?”
梓夜,緋櫻曉頷首,壓抑心中的怒火。
中秋節?對皇家來說何其諷刺的節日,這樣的夜晚往往是這陰謀算計的宮廷最熱鬧的夜晚。頹然坐在龍座之上,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以手撐著額頭,斂目“梓夜,你和那女子留下,其余的都散了吧。”這種節日不過也罷,也罷。
沒有人違抗,沒有人出聲,帶著自己的疑問,各懷心思離開。
殿內只留下梓夜,白離與皇上三人。皇帝依然閉目,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大殿里很安靜,白離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可自己她現在這樣小小的一個侍衛角色,還輪不到她發話吧。
等了許久,最后終是皇帝開口,打破了沉寂“梓夜啊,你該明白父皇的用心啊。”
“兒臣駑鈍,還請父皇明示。”
“父皇知道你明白,在這里你不用和我來這套。”頓聲,又緩和下來,露出一絲落寞“你還在怪父皇嗎?”
梓夜不語,他對眼前的男子又敬又恨。他敬他,因為他是偉大的君王;他更恨他,因為這樣的君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愿保護。為了那可笑的權利。他在意的,他就要得到它,讓他一無所有,也讓他嘗試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背叛。
皇帝搖頭,梓夜的想法他一直都明白。“你這又是何苦啊,朕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他向來偏向梓夜,梓夜在兩個兒子中更為像他,不是容貌,而是那份年少的狂妄,銳利。緋櫻的皇后分支,權利過大。大臣的施壓,只能立曉為太子。這樣也好,梓夜生性還是有些仁慈,這樣的他,就算當了帝王,對他而言以后還是一個很大的威脅。趁現在磨練一下他,免得以后橫生枝節。
梓夜咬牙,答“兒臣只知道當今的太子是緋櫻曉。”父皇啊,你真的是我們的父親嗎?你怎能如此悠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爭得你死我活?我們的爭奪,最大的獲益人一直是遠在高位的你,你需要的只是我們的制衡,以此來穩固你的地位。我們是什么?只是你的棋子罷了。你讓我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皇帝無奈,擺手“梓夜,你先退下吧。”指著白離說“你留下。”
梓夜深深望了一眼白離,還是退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白離和皇帝
皇帝直視白離,眼里閃出殺意“離開梓夜。”
白離也不再有剛才的別扭,淡然哂笑,眉眼一勾“為什么?”
“你不能呆在他身邊。如你這般的女子就是毒藥,戒不掉的毒藥。朕不會讓你毀了朕的兒子,緋櫻未來的帝王。”
白離驚,這皇帝的意思很明白。梓夜才是皇位繼承人。看來里頭大有文章啊。“看來皇上誤會了呢!在他登上王位之前,我會在他身邊。之后呢。”自嘲一笑“也許他第一個想要殺的人就是我吧!”
皇帝怔,她既然知道自己將來可能面對的命運。還不趁早離開,仍是愿意這樣留在梓夜身邊嗎?如此聰慧的女人,卻又是如此的愚昧。他曾親手毀了這樣的兩個女子,在每個午夜夢回,他也曾后悔。本想讓先前的女子離開,是私心的保護,更是心靈的懺悔。結果她卻不愿,被如此的女子愛著真的很幸運的。所以他也毀了別人的幸福,他嫉妒。“朕話已如此,你好自為之。”
“還是請皇上擔心一下自己吧。民女告退了。”白離轉身就走。
身后皇帝朗聲大笑“你終究不是她,她從來不愿與我多講一句話啊……”皇帝用的是我,那個女人在她心里真的很重要。皇室也有如此的感情?白離嘲諷,再深的感情在權利面前,比鴻毛也重不了多少。
出了殿,出乎意料的被一雙大手握住,飛奔出皇宮。從后面看,梓夜的肩膀很寬很厚,投下的陰影將自己全部包裹住。不由地握著的手緊了緊,大手也回應著加重了力量。待入了馬車,梓夜黑夜般的眸子盯著白離良久,還是問了“他和你說了些什么?”
白離轉過眼“沒什么。”
“白離,作為你的合作人,你是否應該如實告知一些對我們有關的線索?”
“這和合作的事無關。”
梓夜也無法,只好放棄這個話題,回到正事“今天的查探怎樣?”
“我在養心殿的香爐內發現了曼陀羅。”
梓夜驚,看來緋櫻曉那要下重藥了。要加快行動了。
“殿外怎會有紫藤,紫藤這種帶毒的植物,怎會在皇帝寢宮的門外?”
梓夜苦笑,夜色的眼眸中有著恨更有著傷“那是他愛的女人喜歡的東西。”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紫藤的來歷,永遠不會忘記紫藤給自己帶來的是什么。
白離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梓夜,猶如暗夜中的一個靈魂,孤寂,傷痛到令人心驚。白離很想去安慰這樣的梓夜,他的傷痛也同樣的影響著白離。她知道那種痛,痛到麻木,痛到明白原來如此的痛還需要活著承受。白離的纖纖藕臂環住梓夜,柔夷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背。這樣的動作維持了很久,漫長到兩人都忘了時間。
待到馬車停下,兩人才回過神。敏感如斯的兩人,從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示脆弱。這一刻的打斷,卻是一陣尷尬。梓夜的臉透出淡淡的粉紅。白離卻是臉上絲毫不見害羞。可是梓夜不知,在白離那張人皮面具下的俏臉早已熟透。
白離起身準備下馬車,卻是被梓夜突然的一拽,跌回車內。馬車空間本就狹小,怎容得下如此大的動作。白離一個重心不穩,結結實實跌坐在了梓夜身上。梓夜為了接住倒下的白離,手也是穩穩地落在了白離的渾圓之上。
梓夜的臉迅速燒紅一片,立即收回手。這不收回還好,沒了梓夜的支撐,白離整個身子臥倒在梓夜身上。兩人以極其曖昧的姿勢交纏著。卻是長久的沒動,不是不想動,而是這一連串的突襲。兩個叱咤風云的人物著實驚得沒反應過來。
白離良好的教養還是提醒著自己:男女有別啊。一把推開梓夜。只能說天不遂人愿啊,梓夜外衫上金屬制的盤扣,將白離的白衣生生撕裂,露出大片雪膚。此時白離的上身的確已離開梓夜。可如今的動作就構成了這樣一幅香艷的畫面:白離衣衫不整,以很是曖昧不明的姿勢坐在梓夜的身上。感覺身下有個硬物抵著自己,第一次底氣不足的想要轉移話題“這是什么東西?”白離在妓院也打滾幾年之久了,很快反應過來。講出的話也收不回了,氣氛就變得更加曖昧難辨了,白離悔得腸子都青了。
馬車外的侍童等了很久都沒看到有人出來。以為主子在車上休息,忘了下車。掀開簾子,正欲喊“王爺。”結果可想而知,侍童悻悻放下簾子,隔著簾子,顫顫巍巍地說“奴才該死,奴才這就離開。”侍童也不知怎辦,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梓夜此刻卻是不知害羞為何物了,臉上的粉紅早就被情欲所淹沒。動情地撫著白離光滑的脊背。白離一陣瑟縮,趕緊越開,慌張言語“王爺,很晚了,白離有事,先行離開了。”
徒留下情欲還在迅速攀升的梓夜,哭笑不得。白離,如此精明的女子也會有此刻的狼狽。被自己看到,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啊。只是苦了自己啊。眼中露出一副欲求不滿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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