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還在苦思冥想為何這兩天你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原來你是見色望主啊!”
低沉而帶磁性的聲音仿佛雨后破土而出的嬌嫩竹筍,清脆而干凈。
隨后一抹白衣立在杜馨月眼前。
她看著眼前的人幾乎看呆了。
只見那人一襲白衣。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整齊地貼在背后。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像玫瑰般的薄唇這時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俊美謫仙,仿佛不像人間所有。這一刻,馨月感覺自己置身于天堂,看到了俊美如斯的神仙。
“呵呵!姑娘果然是冰清玉潔,恍如黛玉再世。怪不得我這寶貝整天瞞著我外出呢!”俊美男子見到她眼里的驚艷倒也不驚訝,只是上揚起嘴角,輕輕地說著。
而卷在一邊的金色大蟒蛇聞言后像是一個做錯事正待接受懲罰的孩子,耷拉著圓乎乎的腦袋,還不時地撒嬌地蹭蹭男人頎長的雙腿。
馨月更是吃驚地看著眼前一幕。
“姑娘別驚訝,這是在下豢養的一條寶貝。我想它有沒有惡意,姑娘早已知曉了。”白衣男子解釋道,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看來,這名白衣男子是這條大家伙的主人了。可是馨月還是感到很奇怪,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有一股不屬于男人的嬌弱之感,為何能夠豢養這樣大的蟒蛇?
“姑娘身上的傷已經得到控制,只要靜心休養幾天就可以完全復原了。”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杜馨月站起來微微屈身答謝。
“姑娘不用謝我,是我的這條寶貝救了你。說實在的,它可是第一次擅作主張呢!呵呵!”男子修長的手輕輕地拍著腳邊那顆圓圓的腦袋,語氣里滿是寵溺。
“啊?”
“姑娘如不嫌棄可到寒舍休養幾日再作打算。”男子看著她,黑眸里滿是笑意。
“我uff0duff0d”沒想到對方想得真是周到,而且觀察入微。一眼就看穿了她無處可去。
“我怕會驚擾了您的家人才是。”聽他的語氣,這里應當是他家。
“姑娘不用客氣。在下孤家寡人,只有這條寶貝整日陪伴左右而已。”
“這,”他一個人居住在這荒無人煙的但是卻又美麗無比的谷底?
“那就打擾了公子清修了。”輕輕撫摸著心口處已經沒有痛楚的傷口,她再次躬身答謝。
“杜姑娘,請吧!”他輕輕揚著長臂,做著請的姿勢。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杜馨月驚訝的分貝略顯升高。
“呵呵!在下樊逸,人稱江湖百曉生。”他清澈的眼睛泛著笑意,執手作輯,躬身自我介紹。
沒錯!眼前這名俊美無比的年輕男子便是人稱“江湖百曉生”樊逸。雖然他深居谷底,但是江湖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并且博識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更加令人懼怕的是他身邊這條全身泛著金色光芒的巨蟒。別小看了這條巨蟒,它可是樊逸精心豢養的靈丹妙藥。傳聞說這金蟒是渾身帶毒,生人勿近。一旦被其傷及便會立刻中毒,輕則七天臥床,重則立刻暴斃身亡。
一路上陽光鋪滿,各式各樣的花朵微微隱藏在綠葉背后搖曳著,帶來絲絲芳香。
陽光打落在參天大樹上,透過綠葉縫隙,向地下鋪滿了點點星光,仿佛踩在布滿星星的夜空里。
“這里是我居住的地方。由于這里依山傍水,景色宜人,而且無外人驚擾,所以是個理想的好居處。”樊逸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向她介紹著。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看著眼前粉蝶群舞、淙淙流水而且還芳香四溢的谷底,的確是讓人心曠神怡。
路的盡頭是一間略為簡單的屋子,不禁讓人聯想到一句詩句。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陳舊、樸素而且干凈的木屋從容不迫地坐立于小土坡上。落滿歲月的風塵讓它變極為得素雅。旁邊郁郁蔥蔥的藤蔓順著屋子往上爬,就這樣靜靜地堅守自己的港灣,營造出一種古典的情調,濃烈得熏人欲醉。
“房子是簡陋了點,請杜姑娘別見怪。”樊逸一擺手,身后跟隨著的金蟒迅速地往左邊竄去。
“公子言重了,小女子感激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呢?”馨月聞言立刻擺首。雙目觀察著屋內的擺設。
屋里擦得干干凈凈,窗臺明亮。只見屋內中間擺著一方桌子,上方擺放著一套茶具。左邊是幾張木椅,整齊地排列在一起。轉過來是一副裝裱好的詩詞。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
是陶淵明的歸園田居。全詩在平淡與幽美、實景與虛景的相互補襯下相映生輝,柔和完美。
“看來杜姑娘也喜歡陶淵明的詩詞。”樊逸贊賞地看著眼前的杜馨月。
“以前師傅教過一些,公子過獎了。”她謙虛地回應著。
“嗯。看來我們得換個稱呼才是。”突然他修長的手略有所思地放在光潔的下巴上來回摩擦著。
“呀?”
“我們這樣公子來姑娘去的不是很費勁嗎?光是這樣子稱呼就已經變得極為生疏了,而且我也不喜歡。”他說道:“你叫我樊逸好了,我就直接叫你馨月,你說如何?”
“好。聽公子uff0duff0d”馨月犯口誤而見眼前的樊逸拉長的臉立刻改口:“樊、樊逸的。”
“嗯。這樣子順耳多了。”樊逸擦擦雙掌,然后走到窗戶那邊將一扇窗用棍子頂著,夾雜著土地與花香的風呼呼地吹了進來,帶來了清涼感受。
“嗞嗞uff0duff0d”窗外傳來一陣物體拖地發出的聲音。
正當馨月疑惑著,剛才樊逸打開的窗戶外邊,一顆圓溜溜的腦袋伸了進來,而且嘴巴里還勾著一株鮮紅的花朵,正在向著馨月搖首。
一旁的樊逸見狀哈哈大笑:“好你個金蟒,居然起色心了?”
原來那朵花是金蟒叼來送給杜馨月的。此時,它正搖著圓乎乎的腦袋沖著她撒嬌著。
馨月被羞紅了臉,伸出手去接過那朵花。
“謝謝你的,小金。”見對方如此的可愛,杜馨月忍不住地摸摸它的頭,脫口而出的話又讓樊逸大笑著。
“哈哈!你可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隨便幫它改名字的人。”看著那雙金色的眼睛,樊逸感到不可思議。
“它最痛恨別人在它身上冠上‘小’這字眼,你是第一個在幫它取名字后還能夠得活在這是世上并且得到它認可的人。馨月,看來你們真的挺有緣分呢!”
看著還在搖晃著腦袋的金蟒,馨月臉上終于笑開了花。
看來,今后的日子會很開心。
傲云堡
“大哥,我查過了。是有弧月庵這個地方,大嫂也的確是從小在那里生活的。還有那位老道姑已經去世。”司馬傲天面有難色地看著眼前不發一語、面無表情的大哥。
自從那天馨月被跌落深淵后,他就一直處于這個狀態。
“是嗎?”他語氣清淡。
“大哥uff0duff0d”司馬傲天還想說什么但是被傲云打斷。
“你下去吧!”語氣里是從未有過的疲憊。
看著眼前仿佛變了一人的兄長,司馬傲天終是嘆了一口氣隨即離開。
你,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心底間,司馬傲天想著這句話。
看著門外依舊燦爛的旭日,他的背顯得滄桑無比,堅毅的下巴此時滿是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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