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司馬傲云神情復雜地看著躺在床上不斷掙扎的杜馨月。
今天要不是他的影子告訴他她出了事,恐怕此時她早已被人吞進肚子里去了。
她到底有沒有常識?這么簡單的道理都弄不清楚,還樂顛顛地跑去幫人,最后幫人幫到床上去了。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傻到極點。
想到這里,司馬傲云的眼里瞇成一條線。
蕭若水,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蕭若水,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盜,專門欺壓懵懂無知的少女。這次馨月遇上他還真讓她僥幸逃過一劫,但是被下了藥可不是那么好受。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司馬傲云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注意著她。
“唔!好熱,好熱!避霸麻_始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手還不停地剝開身上令她難受的衣服。
被下了藥哪能這樣就可以解脫,她想得還真天真。
不稍一會兒,她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地橫在司馬傲云眼前。只見他眼里開始冒火,大手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移去。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送上門的好禮為何要拒于千里之外,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妻子。
輕嘆一聲,他的身體覆上她的。
自己當真在意她了?
這天,司馬傲天帶著馨月往茶莊去巡查。這些日子司馬傲天總會三不五時地來找她。漸漸地,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司馬傲天是個言語幽默的人,每每從他口中講出的話語都讓馨月大笑不已。馨月也暗自開懷,自己好久沒有這般大笑過了。
“靈兒,你也坐下來喝口茶吧!天氣也太悶熱了。”馨月向站在一旁的靈兒招呼著。
在茶莊的側室,馨月、司馬傲天還有靈兒,在這里偷得半日閑。
“我”靈兒剛想說話就被坐在一旁的司馬傲天打斷。
“不用了,她不需要的!彪S即帶笑的眼眸輕輕地往靈兒掃去。
“咦?”馨月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心底不斷地在冒起疑惑的問號。
他們兩個到底是在干嘛?不像是主仆關系般。
“少奶奶,靈兒不累。謝謝少奶奶關心。”靈兒向馨月一頷首。臉上是一派的面無表情。
好奇怪的感覺。馨月心底總是感覺他倆有著她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又說不出來,希望一切都是她亂想的吧!
馨月也沒多說,雙眼則是透過紗窗觀察著這人聲鼎沸的茶莊。
由于傲云堡向來口碑好,而且出售的茶口感好,深受百姓的喜愛。
司馬傲天看著一臉興奮的杜馨月,臉上笑開了花。
“嫂子也喜歡茶?”看她眸子里散發出來的光芒就知道了。
“嗯,我只是好奇。為何這淡淡地清香會被視為貢茶!彼闷饎偛艦V茶的杯子,小巧的鼻子靠近聞了聞,只覺一股飄逸的清香圍繞于鼻翼間,沁人心扉。
“來,我帶你去看看!彼抉R傲天放下手中的茶杯對馨月說道,隨即站起身來往外走。
他們走到一處比較陰涼的地方,一走近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茶香。
“來,這里!彼抉R傲天指指右邊。
“傲云堡做的茶不光光只有貢茶,還有很多。”他慢慢地講解給馨月聽。
其實他這么做是有原因的,好茶遇上好的伯樂豈不是件好事?何況她喜歡茶,君子有成人之美。
他們走近一間暗室。這里有點黑暗,外頭的陽光經過有孔的紗窗透進來,顯得這里昏暗而陰涼。
“茶的原材料在加工之前必須放置陰涼的地方,防止暴曬,否則里面的物質就會被曬掉。”他攥起一小搓茶葉轉頭向馨月說著。
“就是說茶應該在陰涼的地方里讓它自己晾干?”她說出自己的見解。
“呵呵,沒錯。”司馬傲天報以贊賞的笑意。
“這就是貢茶,你吃吃看。”他遞過一片已經干掉的葉子給她。
“可以吃?”她發出疑問。沒泡過水的茶葉也可以吃嗎?
“你試試!彼麤]回答,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馨月慢慢地接過,圓圓的眼睛看了手中的葉子半會兒,只見葉片中心為綠色,邊緣為紅色。然后馨月將它送進了嘴里。
“嗯!好香!”她慢慢咀嚼著,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沒想到一片小小的葉子也能夠如此美味,不愧是貢茶。
它有著一絲醇厚,而又比茶澀味濃烈;清爽,而無一般茶的澀味,其香氣濃烈持久,飲后留香。真是不可多得的茶中極品,怪不得連皇上都喜歡上這茶。
“看來,我找到好幫手了!彼抉R傲天看著一臉陶醉的馨月,堅毅的嘴角微微上揚。
而杜馨月與靈兒兩人則狐疑地看著一臉笑意的他。
“咳咳!”連續不斷的咳嗽聲從傲云居傳出,一聲蓋過一聲,聲嘶力竭。
“你說這也太奇怪了,大哥好好的為何就病了呢?”傲天看著躺在床上捂著被子的傲云,滿眼的不置信。
也不能怪他這般,因為從小傲云的身子骨就是好得沒話說。不說感冒發燒了,就連一個噴嚏都少有!今天一大早去石室找他的,沒想到他靜靜地在一邊打坐。那傲天也不便打擾,誰知道他一打就是整整一夜。就算再好的耐性也被他磨光了,所以他索性上前喚他。哪知道一碰觸到他的身體就被驚人的熱量給攝去心神。
該死!大哥不會是生病了吧?看他滿臉的潮紅,還有從鼻子呼出來的熾熱氣體,要傲天不往這方面想都難。
“別大聲說話,以免驚擾到他!币慌缘亩跑霸陆舆^靈兒遞過來的熱毛巾,擰干后輕輕為司馬傲云擦臉。天知道這強勢的男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感冒不說,還發了高燒。此時如不及時退燒的話,就算一個七尺男兒也難免會被病痛折磨得疲憊不堪。
“出、去!”躺在床上的司馬傲云依稀可以聽到身邊的對話。此時他的腦袋幾乎被熱量全部占據,留下的是他僅存的理智。
該死的!如果不是昨晚練功急于求成也不會被內力反噬,讓他全身的氣體逆流而造成這次的病痛。他討厭這該死的病痛!讓他猶如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人躺在床上東也不能動,該死的傷他的自尊!
“大哥,你就好好休息吧!這幾天堡里的事情就由我去擔待了。你好好養病!卑撂煺f著萬分真誠的話語,但停在傲云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層意思了。
該死的!他討厭這樣的無力,討厭這樣的自己。
“出去!全、都、出去!”他才不愿意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笑話!傲云堡大當家響當當的名聲來得可不是假的。
一干人等全走了出去,只有一人例外。
司馬傲云腦袋還在轟然作響,雙眼更是有如火在燒,讓他連睜眼的力量都沒有。只有那起伏不定胸口在劇烈動著。
他全身仿佛有兩股氣體在興風作浪。一下子冷一下子熱的,讓他渾身難受。他不禁動著身體想要擺脫這讓他氣絕的無力感。
突然,一雙冰涼的小手覆上他的額頭。掌心傳來的冰涼讓他舒服地呼了一口氣。
“怎么燒得如此厲害?”在司馬傲云趕人的時候杜馨月沒有離開。對她來說他此時是病人,應該予以照顧。再說對于病痛,她歲不能稱是精通但是可以說略懂一二。
柳蕭然?她還在這?
聽到她的低喃,司馬傲云渾濁的腦袋閃過一絲清明。該死的!她是想看他狼狽嗎?
“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后就會好的了。”馨月此時嗓音變得低沉沙啞,輕輕地飄進他的耳膜,讓他為之一震!不知為何,光是這般聽到她的嗓音他的身體就無意識的在放松。
就這樣,在她柔和的嗓音下,他進入了夢鄉。
“冷!好冷!”
半夜,一陣顫抖輕輕地傳來,也驚醒了撐著手在桌子上休憩的杜馨月。她一聽到聲音立刻站起來走了過去。見他臉上不停地在扭曲,她手一探。
“糟!怎么還是這么熱?”燒沒有退,反而急劇升高。司馬傲云完全被腦海中的熱量給攝取全部心神,留下的只有他不停地夢囈。
“好冷!”他全身冷得不停在顫抖。雙手下意識地在尋找熱源,企圖將身上的寒冰給解除。
馨月見狀立刻將旁邊的被子也一并蓋在他身上,但好像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他還在顫抖。
看來,他病得很嚴重。
馨月看了一眼床上的他,看不出她意欲為何。只見她上前幫他拉好雙肩的被子就轉身走了出去。
半響,她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個冒著熱氣的瓷碗,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繼而充斥著整個房間。
“喝藥吧!喝了藥后就會好起來了!彼路鹪诤逯粋小孩子般,吃力地將傲云上身移到自己懷里去,輕輕地捧起藥碗想要喂他喝下。無奈他此時是冷熱交替,牙關緊咬,她無能為力。
怎么辦?不吃藥怎么行?杜馨月在苦惱著。
她纖細的手指觸摸到他那高溫的俊臉,雙眼滿是焦急。
看著他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她心底有了注意。但是光她一想,她那張俏麗的臉蛋就紅了一大片。
杜馨月,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他可是病人!一甩頭,將腦中的想法祛除掉后深呼吸,將碗里的藥含在嘴里,然后雙眼一閉,直直地蓋上他那張緊抿卻有在輕顫的薄唇!
轟!當她抬起臉的時候不光是臉蛋紅而已,就連頸脖也出現了紅暈。
呼!她暗暗地呼出一大口氣。也幸虧旁邊沒人,否則她豈不糗大了?
服藥后的司馬傲云沒有多大的起色。也對,才剛剛喝完藥哪能那么快有反應。
看著依舊顫抖不已的他,杜馨月豁出去了。
只見她輕輕地將外套脫下,然后爬上了床上,翻身躺至里面。不用看也不用想都知道她此時的臉早已經可以用作蒸雞蛋了。
天知道她是怎樣冒起的膽,居然做出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豈不笑暈她?
呵呵!她倒是忘記了他們可是夫妻。
翻身躺在司馬傲云身邊,被窩里的熊熊熱量幾乎要將她熱暈。但是旁邊的男人卻一直在喊冷。
好吧!就當作是救人。她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借口。
她拉緊兩人肩窩處的被子,雙眼一閉,企圖讓自己盡快漸漸進入夢鄉。
而原本冷得直發抖的司馬傲云也因這意外闖入的溫暖給吸引住。他頎長的身軀下意識地往熱源靠攏而去,腦袋靠在了馨月的脖頸,繼而是手跟腳也一并伸了過來,緊緊地纏住她不放。
杜馨月當場被嚇得不敢動彈。誰可以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此時緊緊地將自己禁錮在自己的懷里,讓她有一度地緩不過氣來。
太、太親密了!她為他們此時的動作感到羞愧。她不是應該立刻推開他的嗎?怎么手腳沒有任何動作?
她身隨所想,剛一移動脖子,立刻就被他追隨而上。她動,他移;他靜,他緊。
寒冷已不在。
夜,開始進入沉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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