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又”這個字時，溫歲寒有了少許反應。

不過，他很快說道：“你做過的那些事，卓文錦知道嗎？”

“什么？”賀黎抬起頭來，“你在說什么？”

溫歲寒笑了：“卓夫人的演技著實撐不起你的野心，剛剛面對顧西辭的時候，你也表現的這么浮夸嗎？”

賀黎的臉色幾番變化，她內心里掙扎的很。

顧西辭明明已經說過，有關于她害姜薏的那些線索，都已經被他成功抹去。

那溫歲寒究竟掌握多少，她心里根本沒有數。

溫歲寒盯著賀黎這一番表情變化：“你不想承認也沒關系。畢竟，你們是夫妻，同甘共苦也是應該的。”

說完，溫歲寒轉身要走，卻突然被賀黎給拽住了衣角。

就連溫歲寒也沒想到，賀黎竟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賀黎情緒激動地說：“這里面所有的事，卓文錦都是不知情的，直到現在，他都還單純的以為你是要與我們合作，否則……我剛剛也不會支開他。”

其實從剛剛賀黎的表現來看，溫歲寒也是了然的。

溫歲寒像個高高在上的將領，眼神輕蔑的俯視她。

賀黎哭了，她拽著溫歲寒的衣角，說道：“我知道你在乎姜薏，是我錯了，你怎么對付我我都認了，但真的不管卓文錦的事……”

聽到這里，溫歲寒笑了。

之后他什么也沒再多說，轉身帶著霍瓊離開了。

-

出了卓文錦的公司，溫歲寒回過頭來。

自打從里面出來，霍瓊的臉色就一直都不太好。

溫歲寒注視她片刻，終于說道：“霍瓊，她對你……你也看到了。”

霍瓊彎了彎嘴角，卻根本沒笑。

她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特意的來這一趟，就是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讓我死心罷了。有些事過去就是過去了，她做了那么多的錯事，你怎么收拾她我都能理解，完全不用考慮我的想法，我無所謂的。”

霍瓊說的一臉云淡風輕，卻從頭到尾都沒敢看溫歲寒的眼睛。

她一個人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背影看起來即僵硬又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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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公司大堂里，只剩賀黎一人，中央空調輕微的嗡鳴聲，將她從這樣一場幻境里成功抽離出來。

她癱坐在地上，握緊雙拳，紅了眼眶。

她不明白，同樣是賀家的女兒，為什么姜薏能名正言順的擁有一切，而她就是不能。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她終于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顧西辭的電話。

顧西辭接的很快，賀黎對著手機說道：“我可以信你嗎？”

電話那頭的顧西辭在笑。

他說：“相信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站在你這一邊，也只有我，能將你之前一切的罪證抹去。”

“溫歲寒來過了。”賀黎的聲音低沉。

電話那頭的顧惜沉默了幾秒：“他身邊的霍瓊是突破口，如果我沒記錯，你和霍瓊之間……應該是有過一段過往的吧。”

在聽到顧西辭這一番話后，賀黎險些摔了手機。

她憤怒的渾身顫抖，卻最終還是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沉聲說道：“只要你肯幫我，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姜薏。”

“成交。”

說完，顧西辭那邊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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