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栩在接到霍曼的電話時，愣了好一會兒。

“你說什么？歲寒怎么了？”

“歲寒病了，但他不肯跟我去醫院，我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我隱約記得你好像是個醫生……”

電話那頭的蕭栩停頓了一下，然后問道：“不是，他沒跟你說我是個婦科醫生？”

霍曼：“……”

不過即便是這樣，蕭栩還是答應了會來。

-

蕭栩趕到的時候，溫歲寒已經吃了藥睡下了。

是霍曼出來給蕭栩開的門。

蕭栩帶了點吃的和一些退熱的藥，氣喘吁吁的站在客廳里。

霍曼只是簡單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蕭栩放下手里的東西，就直奔臥室。

沒多一會兒，他從里面走出，卻見霍曼已經穿上了外套，拿起了包。

蕭栩這才注意到，霍曼的眼圈紅的厲害，像是哭過。

蕭栩試探的問道：“是不是歲寒說了什么叫人寒心的話？”

霍曼的目光躲閃，僵硬地笑笑：“并沒有，是我自己自找沒趣罷了，既然你來了，我便放心把他交給你了，如果方便的話，他好一點的時候，麻煩你打給電話告知我一聲。”

面對這樣的霍曼，蕭栩有些手足無措。

在蕭栩的印象里，溫歲寒對霍曼一直都是很好的。

雖然他也沒跟霍曼見過幾次，可他依舊知道，只要是霍曼的事，溫歲寒都會事無巨細，很少會假手于人的。

而今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霍曼的表情，蕭栩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既然霍曼不想說，蕭栩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道理。

蕭栩送霍曼出了門，霍曼這才轉過身來，問道：“蕭栩，姜薏真的有那么好嗎？值得歲寒為她付出這么多？”

蕭栩被問住了。

這個問題，他要怎么回答。

可看著霍曼期許的眼神，他又覺得敷衍并不好。

他想了一下，說道：“至于姜薏是否真有那么好，我不得而知。但在歲寒的心里，她確實是很重要，我跟歲寒是一起長大的交情，我從未見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過。”

聞言，霍曼的眼圈又紅了許多。

她垂下視線，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是走的太急了些，她的假肢致使她走路的樣子異常的奇怪。

盯著霍曼離去的背影，蕭栩也只能嘆氣。

回到溫歲寒的房間，蕭栩站在門口，說道：“人已經走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原本已經‘睡著’的溫歲寒忽然睜開了眼。

蕭栩倚在門邊，雙胞抱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任誰都看得出來，霍曼的心里是有你的，你要不要拒絕的這么狠？人家是女孩子，總要給人家留點自尊的。”

對于蕭栩的說法，溫歲寒也不反駁，他平靜說道：“我答應了陳老師會好好照顧她，就會把她當成了親人一樣看待，既然我沒那個意思，就不會給她一絲一毫的希望，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面對溫歲寒的解釋，蕭栩怪笑了一聲：“這事放在別人的身上你倒是拎得清，怎么面對姜薏的時候你就糊涂了呢？說白了，你心里除了姜薏，根本就裝不下別人……行了，我好好的一個婦科醫生，被人當臨時工抓來給你看感冒也就算了，要是再讓我客串心理醫生，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你先起來吃點東西，然后把藥吃了，今晚我委屈一下，留在這里照顧你……”

溫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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