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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朱曉夏,老總找你!”一位同事上前通知道,打斷了某女的沉思發(fā)呆。

  “找我?什么事?”朱曉夏微微一愣。

  “還能有什么事,還不是問你模特的事。”方依然接口道,隨即推了推死黨,“好了,進(jìn)去吧!”可以預(yù)見,一場口水大戰(zhàn)即將開始。

  “……”吁了一口氣,朱曉夏聳聳肩,朝著總裁室走去。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在聽到一聲“進(jìn)來”時,她推門而入。

  “李總。你找我來有事?”隨手挑了張椅子坐下,她問道。

  “對,有事!”惡狠狠地瞪了朱某人一眼,李總點頭道,“聽說你又趕跑了一個模特?”

  哎?她有嗎?朱曉夏擺出一臉含恨受怨的表情,“我沒啊!”

  “還說沒!”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李總再瞪了一眼,“模特經(jīng)紀(jì)公司都打電話來了,說你太挑剔,沒模特受得了。”真是的,不過就一件衣服而已,前后都換了不下十個模特,連身為總裁的他,都覺得頭痛無比。

  “那是因為那些模特都不能穿出我設(shè)計的那件衣服的特色。”她振振有詞。所以真的不能怪她啊!

  “你還說!為什么別的設(shè)計師都沒像你這么挑剔啊!”李總猛灌了一口茶道。

  拜托!她敬業(yè)點都不好嗎?“我其他服裝的模特都沒問題啊,只是這一件衣服的模特有點問題而已。”她據(jù)理力爭。

  李總嘆了一口氣,關(guān)于模特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和她爭論過好幾次了,“說吧,你想找什么類型的模特,我看看別的經(jīng)紀(jì)公司有沒有適合的模特。”馬上就要開公司下個季度的時裝發(fā)表會了,模特的事總不能一直耽擱著。

  “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只要有著干凈清爽的氣質(zhì)而已,當(dāng)然了,還要有著一種矛盾的冷酷氣息,對了,再加上一點點的純真。”歪著腦袋,朱曉夏認(rèn)真地說道,末了,還再加上一句,“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啊!”

  “……”

  一片沉默,隨之而來的則是咆哮的吼聲外加文件夾圓珠筆一起扔向了某女。

  “你這還叫要求不高啊,這種模特兒有幾個啊,你倒是給我找個來!”他就知道,不能太縱然這個女人!

  有沒有搞錯啊!這是一個身為總裁該有的行為嗎?“李總,小心你的假發(fā),別掉了!”她好意提醒道。

  砰!

  回答她的,是一本厚重的服裝雜志朝著她砸來!

  “你自己去給我找模特,如果發(fā)表會前找不到合適的模特,你這件衣服就別上臺了!”

  有這樣的屬下,他沒有被氣死,實在是萬幸!

  她不是挑剔,她只是比較精益求精而已。不過現(xiàn)在她的老總不欣賞她的敬業(yè)精神而已。

  背著單肩皮包,朱曉夏走出辦公大樓。自己找合適的模特,看來這任務(wù)還挺艱巨的。

  這次的時裝發(fā)表會,她有10件服裝要上臺,9件都找好了模特,但是還有一件,卻遲遲沒有適合的人選。

  那是一件淺紫色的時裝,簡潔的設(shè)計,不對稱的剪裁,是她大學(xué)的畢業(yè)設(shè)計作品,后來又經(jīng)過了她的修改而成。

  她要找的,是一個能夠穿出時裝味道的模特。可是適合這件衣服的男人,卻好難找。

  紫色,本就是個冷僻的顏色,更何況衣服還是以著不對稱的形式。

  長嘆一氣,她撥了撥留了10年的短發(fā)。

  雖然偶爾也想過留長發(fā),但是每每頭發(fā)長到肩膀處,她就受不了地去理發(fā)店剪短。

  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很騷包地停在辦公大樓的前面,頎長的身子斜斜地靠在車身旁,一副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引得周圍的注目。

  這個身影……很像是……

  “曉夏!”歡悅的喊聲,由遠(yuǎn)及近,那頎長的身影一路奔到她的面前。

  “薰音?”朱曉夏不覺詫異道。他來這里干嗎?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你該不會特意來這里等我吧?”她問道。

  “是啊,還好你昨天有把上班的地點告訴我。”林薰音摘下墨鏡,點了點頭回道。

  朱曉夏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漂亮的臉孔,精致的五官,那微微揚起的笑意,還有那種純真的感覺……他真的是依然口中形容的林集團的總經(jīng)理嗎?

  冷漠無情,這樣的詞怎么會用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曉夏?”注意到了她那不同尋常的目光,他上前一步問道。

  “薰音,你……”抿了抿唇,朱曉夏深吸了一口氣,“你有因為別人一句話得罪你,而把對方的公司整垮嗎?”到現(xiàn)在,她都難以相信依然對她說的話是真的。

  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了一下,那揚起的嘴角在不知不覺中斂了下去,“你也知道這事?”

  “這么說是真的了?”心中有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那個曾經(jīng)羞澀、膽小又懦弱的薰音,那個總是需要她保護(hù)的男生,竟然會……

  “是真的。”他頷首,“應(yīng)該是兩年前的事吧,不過是家小公司,沒什么大不了的。”

  輕松的語氣,像在談?wù)撝倨胀ú贿^的事情,但是朱曉夏卻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br />
  他……變了。

  不只是外表的變化,更有著內(nèi)在的變化。沒有了膽怯,沒有了懦弱。

  惟一不變的,或許只是他對著她的態(tài)度,對著她的笑顏。

  可是,他還是薰音嗎?還是那個她該保護(hù)著的薰音嗎?那個曾把眼淚滴落到她左手手背的薰音?

  “你沒事吧!”她的過度出神,使得他有些不安。他剛才說錯了什么話嗎?還是做錯了什么事?

  “我——不喜歡你這樣!”她的唇,緩緩地吐著話,“即使是小公司,也是別人一手拼搏得來的,也許你整垮那家公司,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對別人來說,卻可能是一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心有些微微的刺痛。時間原來真的可以在人的身上改變得如此巨大嗎?

  她好希望他還是原來的那個林薰音,即使懦弱,即使膽小,但是卻不會冷漠無情。

  薄薄的雙唇抿了抿,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而她,則定定地回視著他。彼此的視線,在空中交會著。終于,他垂下了頭,片刻之后,又再把頭抬起。

  “如果曉夏不喜歡的話,那么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靦腆如斯的純真笑容,蕩漾在他的臉上。只要她的一句話,他就可以改。

  朱曉夏有些目眩地望著林薰音臉上的笑容,8年的時間,是否真的隔了太久了。

  手被他牽著,她坐上了他的車。

  “這是你的車?”明知道是多此一問,可是朱曉夏還是問了。想想以他的身份,要買一輛法拉利不是根本不是問題。

  “嗯。”林薰音應(yīng)聲回道,發(fā)動了車子,“想去哪里吃飯?”

  “你來我公司,是特意接我吃飯的?”她的眼打量著他,昨天才久別重逢,今天就跑來了她公司,他這樣……是不是太“積極”了點。

  “因為我想能多些時間看到你啊。”他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

  “是嗎?”她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他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不像是在對待老同學(xué),而更像是在對待——戀人?!

  老天!她想到哪里去了?

  忍住把頭撞向擋風(fēng)玻璃的沖動,朱曉夏不斷地在心里告誡自己,鎮(zhèn)定,鎮(zhèn)定,這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都8年了,時間是一種距離。

  就算當(dāng)年他真的喜歡她,現(xiàn)在也該磨得沒了。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僅僅是朋友而已。

  “想到去哪里吃飯了嗎?”他的聲音又再一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大朗牛肉面館。”她隨口報出了一個面館的名字。

  “你想吃牛肉面?”他有些詫異地瞅了瞅她。

  “你不喜歡?”她回看了他一眼。

  “沒有。”林薰音淺笑著搖了搖頭,“只要你喜歡的,我就喜歡。”只要有她,他便無限滿足。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終于來到了朱曉夏指定的面館。

  兩碗牛肉面上桌。她埋頭大口地吃著,而他,則幾乎沒動碗筷,只是一個勁地看著她。

  “喂,你看夠了沒啊。”終于,受不了這樣人盯人的視線,朱曉夏咽下口中的面,抬頭對著死命看著她的人道。一身西裝,他坐進(jìn)面館吃面,多少還是怪異了點。他的穿著,怎么著都該是坐在高級酒店里用餐。

  “那是因為我好久沒有見曉夏了啊。”他說著,那眼神,像是想把她望透。

  “可是昨天我們不是才見過嗎?”而且還聊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他緩緩地?fù)u了一下頭,“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只有那么一點的時間,怎么能彌補8年的空白,8年他對于她的思念!

  心,猛然一跳,她在他的目光下,竟然覺得有些異樣,像是少了些東西,又像是多了些東西,“對了,你是林集團的經(jīng)理,那么你有認(rèn)識的模特經(jīng)紀(jì)公司嗎?”不自在地咬了一下唇,她轉(zhuǎn)移著話題。

  “有。”他微點了一下頭,不再堅持著原先的話題,“你找模特經(jīng)紀(jì)公司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不是對你說過我在服裝公司做設(shè)計員嗎,我們公司再過一個月,要舉辦下季度的時裝發(fā)表會,我有10套服裝要登臺,其中有一套衣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模特,所以我們老總讓我自己去找模特來試衣。”她解釋道。

  “原來只是找模特啊,那很簡單,回頭我給真容打個電話,他會辦好的。”

  “真容?”

  “是我得力的屬下,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這個詞從他的口中說出,多少讓朱曉夏有些感慨,以前的他,只有她一個朋友,而現(xiàn)在,8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就是昨天那個站在你旁邊,用很夸張的表情看著我們的那個人?”她回憶著昨天在他公司的情景。

  “對,就是他。”林薰音彈彈手指道。“模特的事情你很急嗎?”

  “很急啊。”她聳聳肩膀,“所以最好越快越好。”

  她是說過越快越好,但是怎么也沒想到她快的定義,和他快的定義,居然是如此的不一樣。

  只是一天,更甚至具體點說,只是過了十幾個小時,他便拉著她,來到了21世紀(jì)模特公司。全市最大的一家模特公司。按照正常來說,以她所呆的那家中型服裝企業(yè),根本攀不上這家的模特,但是現(xiàn)在她卻來到了這里。

  唉,看著那些美貌年輕的模特,朱曉夏忍不住地揉了一下額角,要是李總知道她來這里找模特,不知道會不會一蹦三丈高,蹦得連他那寶貝假發(fā)都掉了。

  “怎么樣,有滿意的嗎?”林薰音在旁邊問道。

  “啊,我……再看看。”朱曉夏回道。

  而一旁,方依然則羨慕地說道:“曉夏,真沒想到,你居然能來這里挑模特。”因為知道曉夏要來這里,所以她很聰明地?fù)缴弦荒_,順便也見到了林薰音。

  現(xiàn)在的他,根本看不出還有一絲當(dāng)年的影子,自信、高傲,對著別人總是冷著一張臉,惟有對著曉夏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眼底的這份愛戀。只有她這個神經(jīng)比麻繩還粗的死黨,才會沒感覺。

  “我自己也沒想到啊。”朱曉夏老實道。看來薰音的關(guān)系面果然不是一般的廣。

  “不過看了那么久,你總該挑出一個了吧。”方依然指了指新上來的一排模特。前后都看了快50個模特了,曉夏居然還沒個決定。

  “你以為我不想早點挑出模特嗎?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在這些模特中找到我想要的感覺。”雖然都是一級專業(yè)的模特,可是感覺不對,就是不對。

  “還是不行嗎?”一個高個,30來歲的男人走上前問道。

  “你是……”

  “宇楓,也算是這里的老板。”宇楓笑了笑自我介紹道。

  “哇,原來是宇總啊。”沒等朱曉夏回話,方依然已經(jīng)熱情地上前招呼著,彼此來時聯(lián)絡(luò)起感情,“我一直很欣賞你們這家的模特,以后有機會大家合作合作啊!”

  真是的,也許依然更適合去搞公關(guān)。朱曉夏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看著兩人的寒暄。

  “我是朱曉夏,薰音以前的老同學(xué)。”朱曉夏站起身做著自我介紹。

  “朱……曉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宇楓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再把目光望向了林薰音。

  “怎么了?”對方有些愣住的表情,使人覺得有些奇怪。她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什么。”宇楓笑笑,收起了驚訝,“那么你想要找的模特的,是要什么類型的?”這樣一批批地看下去,也不是辦法。

  “唔……”朱曉夏手指托著下巴,“需要有著干凈清爽的氣質(zhì),冷酷的味道,還有純真卻近乎冷漠的表情。”只有這樣的模特,才能穿出她在服裝中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天啊,曉夏!”方依然拍了拍額頭,“你的要求也太夸張了吧。”莫怪乎老總讓她自己來找模特。

  “這種模特,的確比較難找。”宇楓略微沉吟道。純真和冷漠,本來就很難協(xié)調(diào),而且還要清爽冷酷。這樣的模特,本身就該是個矛盾綜合體。

  “是嗎?”朱曉夏略微失望地喃喃著。莫非她的那件衣服,真的沒有登臺的機會?可是她又不想僅僅只是為了登臺,而讓不適合的模特穿上。

  “我的公司沒有這類型的模特,但是我可以幫你去別的大型模特經(jīng)紀(jì)公司找找看。”宇楓想了想道,“不過找到的機會性實在很小。”

  “也只能這樣了,那就麻煩你……”

  “如果是我呢?”突兀的聲音,插入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林薰音站在一旁,看著朱曉夏問道。

  “你?”不光是朱曉夏,連帶著宇楓和方依然也是一愣。

  “沒錯。”他頷首。不想見到她失望的表情,如果他可以的話,那么他不介意為了她而踏上那T型臺。

  “可是……我要找的是模特啊。”她呆呆地望著他,訥訥道。

  “我知道,我以前不也當(dāng)過模特嗎?”對于燈光,他有著天生的習(xí)慣。

  是啊,他曾經(jīng)是宮真!朱曉夏抿了抿唇。但是當(dāng)初的宮真是平面模特,而非是走T型臺的模特。他……能夠做到嗎?更何況,他能夠穿出她服裝所要體現(xiàn)的感覺嗎?

  “薰音,你真的想試試看?”宇楓頗感興趣地挑挑眉,看著他認(rèn)識了好多年的人。從少年到青年,他一路看著他走過來。“既然說了,自然便是要試了。”林薰音沒什么表情地回道。

  “可是T型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他提醒道。

  林薰音斂了斂眸子,“看多了,自然也會了。”說著,他轉(zhuǎn)頭問著還在思考的朱曉夏,“曉夏,那件衣服你有帶來嗎?”

  “有,她有帶!”方依然搶先一步道,隨即手快地把衣服遞給了林薰音。天!林薰音以前當(dāng)過模特嗎?她怎么不知道啊!他接過服裝,轉(zhuǎn)身朝著試衣間走去。

  宇楓怔怔地望著林薰音的背影——“看多了,自然也會了。”

  這樣的話,只有天才,只有天生適合站在燈光下的人才能說得出口。

  而薰音,你——是嗎?

  “曉夏,林薰音以前是模特嗎?”兩手猛地拽住了死黨的肩膀,方依然一臉不問出答案不死心的表情道。

  “對啊,你不知道嗎?”朱曉夏皺了皺眉道。

  廢話!“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她又不是天眼通。

  “他是——”

  “是宮真。”一旁的宇楓接口道。

  “你也知道?”朱曉夏詫異地看著宇楓。

  “對了,忘了說,我曾經(jīng)是薰音,也就是宮真的經(jīng)紀(jì)人。”宇楓笑笑說道。

  宮真?林薰音竟然就是那時候她和費蘭雙迷得要死的宮真?方依然一臉的白癡狀,還處于受驚過度的狀態(tài)。

  撇頭看了看依然沒回過神來的死黨,朱曉夏再次看著宇楓,“原來你和他也認(rèn)識那么久了啊。”甚至比她和薰音認(rèn)識的時間更長。

  “是很久了。”宇楓點點頭,“我?guī)缀蹩梢哉f是看著他一步一步地爬上了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

  “他……變了好多。”她不覺抿著唇道。

  “人總是會變的,沒有人會永遠(yuǎn)保持不變。”只是這份變化究竟是好是壞,只有人自己知道了。

  “是啊,人總是會變的。”她贊同道。就像她自己,也從學(xué)生時代的天不怕地不怕,變得知道所謂的人情世故了。

  “可是有一樣?xùn)|西,薰音沒有變。”宇楓看著朱曉夏,緩緩道。

  “哎?”她一愣。

  “就是他對你的感情。”仿佛陷入了回憶一般,他慢慢地說著,“記得有一次,他在傍晚的時候用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跑到我的辦公室,拼命地對我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心口一縮,朱曉夏的手指顫了顫。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姓什么,只知道薰音喊她曉夏,不過當(dāng)時的薰音顯然并沒有得到這個女孩同等的喜歡,所以他很用力地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情緒發(fā)泄出來,一直發(fā)泄到他用雙手,把一只玻璃茶杯給捏得碎裂。”也是從那之后,他明白了,原來那個在他眼中羞澀膽小的男孩,也有著如此灼熱強烈的一面。

  是那天的傍晚嗎?他從她身旁跑開的傍晚?他的手是因為那樣才會受傷的?!

  “我……”挪了挪唇,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個曉夏就是你吧。”宇楓拍了拍朱曉夏的肩膀,“那么多年了,對于你的執(zhí)著,薰音一直沒變。”有些人,一旦認(rèn)定了,那么便不會輕易的改變。

  “他的感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嗎?”她難得地說話有著支吾。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宇楓反問道。

  朱曉夏才想開口,周圍響起了一片的驚嘆聲,隱沒了她為出口的話。

  “啊……好棒,真的是宮真啊!”方依然臉上滿是驚艷和興奮的表情。

  沒想到事隔那么多年,還能再次親眼看到宮真,而且還是看現(xiàn)場耶!

  順著目光,朱曉夏望向了那圍成了一圈的模特。即使是遠(yuǎn)遠(yuǎn)的,即使薰音的周圍還站著好幾個模特,但是她還是能夠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原本垂落在額前的劉海,已經(jīng)用摩絲發(fā)膠全部固定往后梳。

  頎長的身子包裹這淺紫色的衣服,與深紫色的長褲搭配得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甚至連一些基本的修改都不必,仿佛那套衣服,是為他訂做的一般。

  白皙的膚色襯著紫色,越發(fā)顯得剔透,立體的五官,如同水晶般精致,漆黑的眼睛,被那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遮掩著,純真的笑容漾起在他的臉上,透著那讓人舒心的干凈和清爽。

  紫色,竟然是這般地適合他。

  “曉夏。”林薰音走到了朱曉夏的面前,“我這樣可以嗎?”他展開雙臂,讓她能夠看清楚。

  “可……可以。”她直覺地點點頭,“只要再把腰線收一收,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礙。”純真,純真得宛若天使。

  “你真打算上T型臺?”宇楓雙手環(huán)胸地問道。

  “為什么不。”林薰音淡淡道。

  “那好,你就在這里走幾步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承認(rèn),你還是個模特。”宇楓指了指旁邊的臨時T型臺道。

  他只想知道,現(xiàn)在的宮真,是否還如同當(dāng)年一樣,適合站在聚光燈下。

  “我會讓你親口承認(rèn)的。”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著,林薰音轉(zhuǎn)身朝著T型臺的方向走去。

  薰音……穿著她設(shè)計的衣服來表演嗎?朱曉夏望著那已經(jīng)踩上T型臺的身影,“薰音適合紫色,可是,他穿這件衣服的氣質(zhì)還是不對。”她喃喃著道。

  只有純真的一面,而缺少了漠然的感覺。他穿這件衣服,展現(xiàn)的只有白與紫的交錯,而沒有黑與紫的融合。

  “真的是這樣嗎?”宇楓看好戲似的朝著T型臺努了努嘴。

  “什么意思?”她不解。

  “之所以與你所要求的氣質(zhì)不合,是因為在你的面前,他只會露出純真的一面,而你要求的黑暗面,只要他想,隨時可以體現(xiàn)出來。”

  是——這樣嗎?朱曉夏將信將疑地看向了那臺上已經(jīng)走動的人,僅僅只是一瞬間,目光便不再舍得移開。臺上的人,宛若是純潔的天使,卻背負(fù)著那巨大的黑色翅膀。漂亮的臉龐展露出讓人驚嘆的純真笑顏,但是眸子里的冷然卻讓人有種脊柱發(fā)涼的感覺。

  這是……她的這套服裝所追求的感覺呵……

  呼吸,竟然不自覺地屏住,她呆呆地看著那聚集了現(xiàn)場所有人目光的男人,然后耳邊,傳來了宇楓的聲音:“天才果然是天才。”

  看來,一個月后的季度時裝發(fā)表會,有所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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