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敗北」
和跡部景吾一起連續看了四天歌劇,第五天的時候,行香住坐上了飛往東京的飛機。
一回到日本,行香住就收到了來自栗原理央的邀請,整休了兩天后和行夕野一起赴了約,同行的還有a組兩個和栗原理央關系很好的女孩子。從海邊回來的當晚,行香住聽說冰帝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出場資格。
一周后,全國大賽開幕。
第一天的對手不足掛齒,跡部景吾甚至完全沒有向行香住提起,而第二天的對手則是在關東大賽上打敗了冰帝的青學。
對手是青學的話倒是可以去看一看,所以行香住應下了跡部景吾的那句“要來看嗎,我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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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香住打著呵欠和行夕野一起到達比賽場地的時候,青學的眾人已經就位了,而冰帝的么,只有一群應援的小兵到了。
“喲高個姐姐,還有高個姐姐的妹妹,又見面了!”桃城武隨意一瞥正好瞥見了緩緩走近球場的兩位老熟人,朝她們揮了揮手。
行香住高冷地點了下頭權當打了招呼,行夕野則是禮貌地笑了笑。
“誒你就是阿桃說的那個贏了越前的女孩子嗎?”一個暗紅色頭發的男生好奇地走了過來,伸手比劃了兩下,感嘆道,“真的好高!”
“不是我高,是你們矮!毙邢阕〔涣羟槊娴卣f。
這話顯然是打擊到了眼前的男生,他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不要這么直白!”
依舊沒有長高的越前龍馬提醒道:“菊丸前輩還是別和她說話比較好!
看到這個小矮子,行香住忍不住就想懟他:“雖然球打得不行,但話說得挺對。”
越前龍馬生平頭一次被人說打網球不行,一記刀眼立刻飛了過去,身為靶子的行香住不僅沒感覺到半點威懾,還朝他惡劣地一笑。
桃城武噗地一下笑出了聲,而后迅速捂嘴轉身。
沒等越前龍馬反擊行香住,青學的部長手冢國光就走了過來喊他們入場。越前龍馬只好終止和行香住之間的口舌之爭,跟著前輩們一同走進了網球場。
然后很快,四周響起了冰帝嘹亮的應援聲,至于青學那邊么,來了一隊免費的外援,所以也沒有顯得太過弱勢。
冰帝的正選們姍姍來遲,跡部景吾走在最前頭,隊服的外套沒有好好穿著,而是隨意披在了肩頭,路過行香住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望了過去,然后便聽到了她語氣涼涼地說:“還早呢,怎么不再晚點來!
剛見面就是一句冷嘲熱諷,跡部景吾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朝她一笑。行香住皺了皺眉,怎么看都是一個十分愉悅的笑容,但他有什么好高興的,什么時候被她嘲諷也算得上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跡部景吾走進網球場,來到空著的那一半場,抬手打了一記響指,“showtime!
應援聲又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行香住覺得甚是吵鬧,要不是一只手還撐著傘,她大概可以夸張地表演一下如何矯情地捂住耳朵。
全國大賽的賽制清奇,采用單雙打輪流出場的順序,所以最先開始比賽的是第三單打——忍足侑士vs桃城武。
桃城武向來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直來直往的模樣,這場比賽卻突然轉變了風格,靠著對球對人甚至對風都很出色的洞察力硬生生打出了4-0的比分,忍足侑士看似被壓制得死死的,卻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隱藏起自己打球時視線動向和習性將桃城武的洞察力付之一炬,比分很快就追了上去。
也許是因為忍足侑士趕上來得太快了,桃城武急于救球不幸撞到了球場邊的鐵網。
“流了不少血啊,網球真是一項危險的運動。”行夕野搖著頭感慨。
對網球毫無熱愛之情的行香住隨口附和:“可不是嗎,少碰為妙!
桃城武拿起球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比賽繼續進行。重回球場的桃城武回歸了原本的力量型打法,而忍足侑士似乎是被激發起了斗志,收起了一貫的漫不經心,像個熱血少年一樣與桃城武對戰。
“比賽結束,冰帝獲勝,6-4!
“桃子君這算是解鎖了忍足前輩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扒掉了他故作深沉的面具!
結束了比賽走到球場邊的忍足侑士恰好聽到了行香住的以上言論,笑著說:“行桑這么說就過分了,我哪有故作深沉。”
行香住瞥了他一眼,“現在就是。”
忍足侑士無奈地聳了聳肩,沒有反駁。
第二場出賽的是第二雙打——向日岳人&日吉若vs乾貞治&海堂薰。
刺猬頭乾貞治在關東大賽時的高速發球升了次級,球速又快了不少,輕松拿下了發球局,但在向日岳人和日吉若強勁的攻擊下,青學逐漸落于下風。向日岳人和日吉若都不以體力和耐力見長,所以他們采用了速戰速決的戰術,企圖在體力下降之前結束比賽,然而比賽在不知不覺間卻淪為了持久戰,最后這兩位還是由于耗盡體力而輸了比賽。
“策略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于他們即使一開始就瘋狂輸出也不具備壓倒性的優勢!毙邢阕‰S意點評道。
行夕野笑了笑,“就是還不夠強嘛,姐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含蓄了!
“偶爾轉換一下風格也沒什么不好的!
之后是第二單打,冰帝這邊出戰的是樺地崇弘,而青學則是手冢國光。
行夕野有些驚訝地說:“咦,他們的部長這就上場了嗎?竟然不是第一單打!
“看來是想讓他們的小學生擔負重任。”
“帽子君嗎?雖然帽子君還挺厲害的樣子,但是對上跡部前輩真的能贏嗎?”
“誰知道呢?”行香住輕笑了一聲,“雖然那個手冢脾氣很好,但也不可能好到送分給對手。”
聽到行香住對于手冢國光的評價,跡部景吾很難不驚奇,“手冢脾氣很好,你怎么得出的結論?”
“能忍受你那種無聊且夸張的賽前個人秀的人,脾氣還不夠好嗎?”
“無聊且夸張?我的個人秀明明完美無缺,你太不懂欣賞了。”
“完美無缺?跡部老師,要是你當年和我比賽的時候也像那樣來一場的話,我打的一定不是球而是你的人了!
跡部景吾腦補了一下那場面,倒是無意中避免了一次雞飛狗跳,“是你脾氣太差了!
“這點我不否認,所以跡部老師在我面前還是乖一點比較好!鼻耙痪湔f得好好的,后一句就充滿了威脅的氣息。
乖這個詞怎么看都和跡部景吾毫不相關,他高傲得不可一世,向來只有別人俯首稱臣,他什么時候會向別人低一下頭,只是一旦碰上了行香住,就算是他也要摘下皇冠雙手奉上。
“一直都是你在惹我生氣!臂E部景吾的語氣稍顯無奈,又帶了點控訴的意味。
行香住毫無愧疚之心,“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裁判的聲音及時響起中斷了他們的紛爭。
樺地奇妙的學習天賦讓手冢國光宛如在和另一個自己比賽,就連傳說中的千錘百煉之極限也copy得像模像樣,然而天有不測風云,烏云載著一場大雨飄來,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裸露在外的一切都無法幸免,潮濕的場地、浸了水的球和濕滑的拍柄讓樺地的控球能力急劇下滑,最終還是沒能拿下這一局。
站在傘下沒淋到雨的行夕野向行香住邀功:“姐姐,我是不是超有先見之明。”
“嗯,超有!毙邢阕⌒α诵,順著她的話頭夸她。
“雨下這么大,估計沒法再比賽了吧!毙邢σ翱粗辈豢赡妥呷肓藞鰞鹊膶`戶亮和鳳長太郎說道。
她話音剛落,廣播里就傳來了延期比賽的通知,行夕野輕笑了一聲,和行香住一同轉身離開。
跡部景吾帶著一行人離開前還不忘對青學眾人放了狠話,行至球場門口時越前龍馬忽然拿著球拍出來挑釁,跡部景吾抬手扣住他的帽檐向下一拉。
恰巧看到這一幕的行香住忍不住笑出了聲,“跡部老師,欺負小學生可不好!彼贿呎f著,一邊朝越前龍馬那邊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收到了小朋友飛過來的眼刀。
“知道不好你還明知故犯?”跡部景吾走到她身邊,說道。
微微上揚的尾音夾雜著雨聲淌入行香住耳中,莫名像羽毛輕掃過耳側,讓她感到有些癢,她伸手撫過耳廓,抹去了那一點不自然,“跡部老師是好人,我可不是!
跡部景吾沒有就自己是不是好人這一點與行香住展開爭論,畢竟當年他就已經被這位□□的暴君定了性。
走出運動公園,行家的車已經在外候著了,行香住朝跡部景吾揮了下手以示告別,行夕野乖巧有禮地說了句前輩們再見,然后兩人雙雙鉆入了車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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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一天的雨下了很久,但第二天仍然是個大晴天。
全國大賽1/4決賽只剩下第一雙打和第一單打兩場比賽。第一雙打的比賽選手是宍戶亮&鳳長太郎vs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
面對青學的黃金組合,冰帝這邊的兩位并沒有絕對的優勢,比分咬得很緊。
鳳長太郎在自己的發球局上使出了增強版的超高速發球,不僅改掉了之前在關東大賽時被乾貞治發現的壞習慣,球速也有了提升,刷新了昨天乾貞治的記錄。
“誒,長太郎倒是長進了不少嘛!闭J真看著比賽的行夕野脫口而出。
顯然行夕野并沒有發現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和鳳長太郎之間不一般的關系,行香住輕嘆了口氣,喊了她一聲以作提醒:“夕野!
行夕野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懊惱地拍了下額頭。
“長太郎?nk妹妹和鳳認識嗎?”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交換了一下眼神后提出了疑問。
行夕野完全不想回答,抿了抿唇保持緘默。
忍足侑士笑了笑,說道:“我記得日吉和行是同班吧,日吉知道些什么嗎?”
日吉若回頭看了一眼一網之隔的行夕野,“完全不知道!
“想知道的話,等比賽結束以后自己去問鳳長太郎吧,不過不要在我面前!毙邢σ皥詻Q不透露半個字,把皮球踢給了還在比賽的鳳長太郎。
圍觀群眾聞言果然不再多加追問。
注意力繼續放到比賽上,比分6-6,進入搶七局。菊丸英二似乎已經克服了體力差的毛病,沒有露出任何疲態,宍戶亮和鳳長太郎不得不使出新練的雙打招數,一前一后站著,讓對面的對手看起來像是只有一個人,而在回球的時候也保持完全一樣的動作以迷惑對手。
對雙打不甚感興趣的行香住看到這種陣型時也覺得有點意思,笑了笑說:“能想到這樣的打法,還不算太笨嘛!
“還真是默契十足呢!毙邢σ拜p聲說了一句,面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全無贊嘆之意,反而帶著點嘲諷。
行香住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問道:“夕野,怎么了?”
“沒什么姐姐,就是覺得他去打網球也挺好的!毙邢σ俺恍Γ謴统B。
行香住忍不住蹙了蹙眉,但現在這種場合顯然不適合多問,只好暫且按捺下不解和擔憂。
到賽末點時,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突然開啟了傳說中的雙打技能——同調,這神奇的技能讓他們成功追上了比分,但最后菊丸英二卻攔下了大石秀一郎揮拍的手,網球沒有碰到任何阻礙,落在了他們的那一側。
“比賽結束,冰帝獲勝,7-6!
“夕野,我去買飲料,想喝什么?”
“就烏龍茶好了!
行香住應了一聲,剛轉身就聽到身后傳來了跡部景吾的聲音:“我的比賽要開始了!
“我就是不想看你的開場秀!毙邢阕∈终\實坦蕩地說。
跡部景吾沉默了片刻,才說:“那你快點!
“盡量。”
行香住還沒走到自動販賣機跟前時就聽到了遠處飄過來的冰帝call,她嘖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明智極了。
投下硬幣,按了烏龍茶和紅茶對應的鍵,聽到了兩下物體滾落的聲音后行香住蹲下取出了飲料。用胳膊和身體夾著烏龍茶,另一只手擰開了紅茶的瓶蓋,剛喝了幾口就聽到冰帝call的聲音逐漸減弱了,行香住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再次回到場邊的時候,行香住不幸地聽到了球場內兩位參賽人員癲狂的笑聲,她一邊將烏龍茶遞給行夕野,一邊吐槽:“裁判怎么沒讓他們回醫院治好了再來?”
接過飲料瓶,行夕野噗嗤一笑,“裁判可能被嚇到了。”
之后行香住從行夕野那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跡部景吾依舊是那一套浮夸的做派,可惜在冰帝應援團喊出“勝者是”幾個字時卻被越前龍馬捷足先登,一記響指先發制人,讓跡部景吾錯失了接上“就是我”的機會。
行香住也笑了起來,“風水輪流轉,總不能讓他的每次挑釁表演都那么順利。”
這是一場極其漫長的比賽,從下午一直持續到了夕陽西下。越前龍馬的無我境界在跡部景吾面前討不到好,跡部景吾的冰之世界被越前龍馬打出的手冢領域成功攻克,之后便是無止盡的拉鋸戰,搶七局打到117:117時,球場內的兩人雙雙倒下。
他們打得累不累暫且不論,場外觀眾之一的行香住看得累了,期間不止一次萌發了“要不回家吧”的念頭,但一想到都看了這么久了,不看完結局好像有點虧,所以只好多擠出了一點耐心,繼續觀賽。
這場比賽的結局顯然不是冰帝眾人想要的那一種,跡部景吾雖然是先站起來的那個人,但卻還處于無意識狀態,最后自然是越前龍馬贏下了比賽。
比起冰帝這邊一片愁云慘霧,青學那邊可以說是十分歡騰了,越前龍馬從前輩們的魔爪中掙脫了出來,翻過球網走到仍毫無意識的跡部景吾面前,并且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理發器,企圖對跡部景吾的頭發下手。
比賽開始前訂下的約定——輸了就要剃頭,要好好執行才行。
冰帝眾人紛紛上前來到跡部景吾身邊,冰帝專用測速器瀧荻之介展開雙臂擋在了他們的冰帝之王面前,然而罪惡的越前龍馬又怎么會輕易松口,瀧荻之介只好蹲下說要剃就剃他的頭發。
越前龍馬似乎接受了這個折中的選項,拿著理發器的手緩緩伸向瀧荻之介的頭發,而就在將要碰到的時候,他的手卻突然收了回去。
“喂,行,你認真和我打一場的話,我就不剃他的頭發。”越前龍馬抬眼看向站在網球場外的行香住。
突然被點名的行香住語氣淡淡:“關我什么事!
“你不是很在意他嗎?”越前龍馬笑了一下。
“真不知道你怎么得出的結論,但,完全沒有,”行香住看了一眼依然屹立不動的跡部景吾,嘴角稍稍上揚,“不過也不是不行。”
她停頓片刻,又說:“雖然我很喜歡他的頭發,但畢竟是長在他頭上的,等他清醒以后自己決定好了,他不想剃的話,我就和你打。”
越前龍馬正打算接受這個提議,拿著理發器的手忽然被握住,跡部景吾從他手里取走了理發器。
“你們以為本大爺的美貌會因此受損嗎?”跡部景吾恢復了意識,舉起理發器三兩下就將自己珍愛的頭發親手剃下。
越前龍馬愣了愣后,不滿地朝行香住說:“你早知道會這樣的對吧?”
“是啊,”行香住朝他一笑,“畢竟他是跡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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