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眸如星辰,直透殤心
“大變態,有什么資格罵我呀,我做什么不知羞恥的事了,黑炭頭,莫名其妙的家伙,我招什么蜂惹什么狐了,嗚……死變態,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呃嗯嗚……為什么會遇上這個死變態呀……嗚……外婆,我想回家,讓我回家…嗚……我要怎么樣才能回去?……”越思越想越氣憤,越是想家,止不住的心酸淚如小溪般的流。
我家里還有什么人?為什么我的腦海里對爸爸媽媽幾個字那么陌生叫不出口呢?為什么我感覺叫外婆那么親呢?為什么叫外婆時那么心痛呢?腦子里一些問題冒了出來,剛才幾次想叫爸爸媽媽都叫不出口,
可是沖口而出的卻是叫著外婆,羅菲妃疑心自己有可能是跟著外婆長大的,但為什么叫外婆的時候會那么傷心悲痛呢?難道是外婆……
想到外婆,羅菲妃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痛的用手死死的頂著胸口,淚如雨下。
羅菲妃滾到床里窩在床角,雙手抱膝頭埋在腿上,身子不住的聳動,在黑漆漆的房間里,瘦小的身子被黑暗淹沒,顯的那樣的孤苦無依。不知道哭了多久,連衣服也沒脫就那樣抱著被子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珠,那可憐的樣子任人看了都會揪心的。
軒轅殤可是無法入睡了,靜靜的思考著今天自己的失常行為,一樣沒有點燈的屋子里,軒轅殤的那雙亮如星辰的眸子,盯著窗外透進來了月光,回想著今晚的一幕幕,為什么看到她笑自己就開心呢?為什么她跟別的男子說話,自己會生氣呢?她是自己的什么人?
為什么自己看到她就有一種想去保護她的沖動呢?為什么要沖動的去買那燈籠,為什么要阻攔別人送她燈籠呢?難道自己真的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從母親被害自己被趕出京都的那天起,這世間的一切情緣都在與自己無任何關系了,怎么可能為一個剛認識的野丫頭動心思呢?
對了,自己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比其它女子較特別,新奇而已。想護著她是因為她無依無靠,和自己有同病相連之感。買燈籠是因為她不懂送燈籠的含意,她是外鄉人到時自己會跟著受累的。對,就是這樣的,絕對不是情,也不可能是情,軒轅殤還是以前的軒轅殤,絕對不會動情的。
軒轅殤想明白這一切,翻了個身長嘆一聲:
唉!不知那野丫頭現在哭成什么樣了?怎么又想起她呢?嚇了軒轅殤一跳,怎么會這樣呢?他翻身坐起甩了甩頭,將所有的念頭都甩掉,幾步來到客廳倒了杯茶灌進肚子里這才好點。
軒轅殤來到了外面,月光如銀輝散在大地上,大街上的吵嚷聲鞭炮聲隱隱傳來。心亂如麻的他,興步無心的尋聲而去。曾雨聽到主子的房門響聲,開門望去見主子出去了,忙朝暗中叫了一聲,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黑衣人,曾雨吩咐了幾句,那人就不見了,自己便悄悄的跟在了軒轅殤的后面,不敢讓他發現了。
就在羅菲妃和軒轅殤吵架的這個時候,客棧的門前來了大戶人家護院模樣的人,店小二一見他馬上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那個人在衣袖里掏出幾銀散碎銀子給了小二,小二對他不知說了些什么,那個人滿意的轉身離開了。
楊溝鎮別外的一家客棧里,那個護院打扮的人正象他主子回稟呢:
“小的聽小二說,他們一共三個人,那丫頭是那黑臉公子的丫頭,聽說是軒轅國京城聚軒閣的少東家,姓曾,叫什么他們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房間是他們長年包的。”
“噢!!!有意思,少東家!呵呵,難怪有些個氣勢,哼,一個哈利勢途的商人,豈能配的上那神仙似的人兒,你這樣。。。。。。”
“是,小的親自去辦。”那人轉身就離開了,身后傳來他主子的一陣狂笑。
暗夜里,回頭客棧的四周的小巷子來了幾個黑影,剛想上客棧的屋頂,就看到軒轅殤從客棧出去了,不一會那個中年的隨從也跟著出去了。
幾個黑影忙飛身縱上屋頂,幾個起落來到了羅菲妃他們住的隔壁小院,探頭看了看四周并無什么人在院附近,一揮手,四個黑影跳入小院內,剛一落下,忽地從暗中閃出一個黑影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掌起風至,一招秋水掃落葉,他們四個人便被打到在地,兩招過后,三死一傷,那個家院剩機逃脫。
對面酒樓的屋頂上有一個黑影,把小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他轉身一縱便消失在黑夜中。
“你,你這是怎么回事?”
“爺,小的無能……本以……以為……那黑臉小子……和他的下人都出去了,……小的就能得手,……誰想到……他……他們竟然有暗衛,”
“什么?還有暗衛?嗬!小瞧他了。”
“是!那暗衛武功……高強……小的和四個弟兄……連一招都沒走下來就敗了。爺,小的辜負了你的厚望,愿意接受懲罰。”那個受傷了家院跪到在地上,嘴角上的鮮血還有流呢,看樣子他傷的不輕。
“哦!這么有趣啊!一個商人竟然有這么厲害的暗衛,哼!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是爺小瞧他了,吩咐下去,讓人盯著他們,爺自有辦法得到美人,呵呵,小美人等著爺哦!”狂笑的紅衣公子,俊逸的臉已經變的無比猙獰。
大街上,隨在軒轅殤身后的曾雨,于一男子擦肩而過時,那人在他耳邊低嘀了幾句,曾雨臉色大變對那人咕囔了幾句后,急忙趕回客棧。
回到客棧里的曾雨,暗衛出來稟報了情況,曾雨讓他馬上去查他們的來歷,怕對方是沖著主子來的,暗衛身子一晃就不見了。
曾雨提心羅菲妃來到她的門前,輕輕的推門進去,看到羅菲妃已經睡熟并沒有受到驚嚇,舒了一口氣。
回屋給她把準備好了衣物送了過去,給她蓋好被子憐惜地看了羅菲妃一眼,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剛來到院門口,正好碰上軒轅殤回來。
“主子,您回來了!”曾雨迎上去。
“嗯!”
“回主子,剛才……”曾雨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一的稟報給了軒轅殤。
“該死!是什么人?”軒轅殤罵了一聲,就知道今晚那野丫頭出風頭會引起麻煩的,果然出事了,也不知道被嚇成什么樣了?軒轅殤眼光往西廂飄去,擔心又不好問出口。
“武吉已經去查了。還好她已經睡著了,并沒有被嚇著。”曾雨見主子的瞅著西廂,知道他擔心羅菲妃,忙自言自語的說著,軒轅殤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便進屋了。
大約一個時辰后,暗衛回到了小院稟報完畢,軒轅殤先是有些驚訝后又連連冷笑。吩咐準備明日之事,便早早的歇息了。
晨光微吐,屋內光線還不是很亮,羅菲妃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揉了揉眼睛應聲道:
“知道了,這就起來了!”眼睛瞇成一條縫,望著四周,床前的桌上放著一套青藍色衣服。
羅菲妃一下想起昨晚上的事,頓時氣就沖上了腦門,一咕嚕爬起來抓著衣服狠狠的甩了幾下,罵道:
“該死的自大狂,去死吧你!”
“羅菲妃,起來了嘛?”門外曾雨輕聲的問著,因為他要給羅菲妃易容,有了昨晚的事還是小心為上,主子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噢,馬上就好,魚大哥你稍等一下。”羅菲妃聽到叫門聲,忙將衣服套上,整理好床鋪,三兩把洗漱完畢便打開門。
“誒!你……”曾雨看到開門的羅菲妃訝異的叫出了聲。
“我怎么了?”羅菲妃瞧了瞧自己又摸了摸臉問。
“噢,沒什么!”曾雨忙否認的搖了搖頭。
“什么?”羅菲妃跑到床前從包里掏出鏡子看去。
“啊!成了大熊貓了,嗚,都是那個死變態害的。”羅菲妃驚叫一聲,手里的鏡子掉在了床上。
原來哭了一夜,兩只眼睛腫的跟水密桃似的不說,還有了黑眼圈,怎么不叫她嚇一跳呢,氣的大罵軒轅殤。
“羅菲妃,不可許這樣對主子,不管你是客人還是下人,都不能這樣對主子無禮,昨晚的事主子完全是為了你著想,似問你如果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主子會這樣管你的閑事嗎?”曾雨呵止住羅菲妃的話,勸說著羅菲妃。
“可,哪他也不能說的那么難聽啊!我怎么無恥了?那個話對一個女孩是多大的污辱啊?是主子又怎么樣?大不了我離開就是了。我就不信離開他我就活不了了,真是的。”羅菲妃聽了曾雨的話,心里已經沒有那么氣了,可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你這個丫頭,一點好歹都不知,如果不是主子護著你,你昨天能平安的回來嘛?”曾雨氣羅菲妃不懂主子的心意,主子那么護著她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這么提示都聽不出來,又不好明說,真是個笨丫頭。
“他護著我?謝謝了,那樣的護著還是不要了。”羅菲妃撇著嘴說著。
“好了,小丫頭,快點吧!坐下!”曾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叫她坐好,自己要易容了,這是主子吩咐的,她的這張臉也太招惹事非了。
“易容?我嘛?真的嘛?要給我易個什么樣的?好看嘛?”羅菲妃一聽說要給自己易容,立即把剛才的不快忘記了,驚喜的問著問哪的。
“給你易一個書童樣,主子的書童!”曾雨好笑的看著她說著。
“啊!!!為什么是書童呀?不能是別的嘛?朋友、兄弟之類的?”羅菲妃聽說自己從丫頭又變成了書童,馬上泄氣了。
“呵呵,這是主子吩咐的,說如果你不換裝,就要你……”曾雨故意搬出軒轅殤來逗逗羅菲妃,因為她生氣的時候真的太有意思了。
“哼!他就會拿這個來嚇唬人。”羅菲妃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桌前,她要忍,忍到了京城她一輩子都不會在見那個變態狂了,心里暗自發誓。
“魚大哥,易了容是不是就不能洗臉了呀,要天天換裝嘛?”羅菲妃盯著鏡中已經改變模樣,她擔心易容后不能沾水,自己的臉豈不是要難受死了。
“呵呵,不用擔心,魚大哥的易容術可是這天下第一的,你就是泡在水里也融不掉的,這是**,每次取下來的時候都要用我專用的藥水擦試才能揭掉的,這瓶藥水給你,你可以晚上取下來,早上再易回去,我給你說這個怎么用,……嗯,對……就是這個……把藥水隨身放著,不要掉了。…”
曾雨耐心的給羅菲妃解釋著,羅菲妃那張俏麗的臉,映在他的眼前,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幽香,淡淡的甜甜的,令人神情氣爽為之癡迷,曾雨忙穩定心神,輕柔的在那彈之欲破的俏臉上輕拭著,
心里暗道,難怪主子會被她吸引動心呢!這么美的又古靈精怪的姑娘,世間恐怕再也難尋吧!從油紙包里拿出來張**來,輕輕的遮蓋住那令他看著心荒的容顏。這張**是他昨晚新做的,專門給羅菲妃弄的。
“嗯,我記住了,呵呵,魚大哥,你還有面具嘛?再給我一張,行嘛。”羅菲妃高興的點著頭,她不喜歡書童模樣,想要一張有男子氣度的那種。
“呵呵,貪心,給,這里還有一張,不要丟了。”曾雨對羅菲妃的要求幾乎是百分之百的滿足,因為他真的很象自己的小妹,他把羅菲妃當妹妹了。
“呵呵,謝謝魚大哥,還是你對羅菲妃最好。”羅菲妃拿過面具欣喜若狂,連連道謝。
半個時辰后,一個調皮機靈的小書童出現在銅鏡里,齒白唇紅,臉如滿月,最令羅菲妃吃驚的是,竟然還喉結也有,任她怎么扯撕都弄不下來,完全可以已假亂真的。
青藍色的皮袍象是照著她的尺寸裁剪的一般,隨身服貼,秀發挽成男子朝天髻,用發扣綰著然后戴了頂褐色皮帽,一身打扮干凈利索,比穿裙子方便多了,羅菲妃到是喜歡上這男子的打扮了。
曾雨在羅菲妃沉靜在易容后的驚喜時,麻利的也給自己重新換了面孔,一個精壯的中年人,臉色微紅,眼眸精爍,因為他昨晚一直忙著準備都沒顧上給自己換裝。
“哇,魚大哥,你這個樣子真象個大俠客,改天給我也易這樣的吧!啊?”羅菲妃看著曾雨換裝后,整個一個金庸小說里的大俠,羨慕不已。
“呵呵,剛才給你的就是,等到了軒轅國你就可以用了。快點吧,主子要等急了。”
曾雨幫羅菲妃把東西提上,兩一起出了門。
時間還早,人們都還沒有從昨夜的美夢中醒來,客棧里靜靜的,一陣冷風吹來,羅菲妃縮了縮脖子,忙將斗篷披上。
曾雨領著她從后門離開了客棧,馬車不見了,軒轅殤也不見了,羅菲妃疑惑的問曾雨。
“魚大哥,馬車呢?”
“噢,一早公子已經先離開了,我們得快點了,羅菲妃閉上眼!”曾雨說罷伸手將羅菲妃一攬飛身而起,因為天色就在亮了,他們必需盡快趕到碼頭。
“媽呀!”昨夜軒轅殤抱著她飛時,因為本來就害怕沒注意,現在什么都在腳下飛過,有刺激又害怕又興奮,羅菲妃驚叫起來,曾雨忙讓她住聲,羅菲妃捂著自己的嘴,感受著速度帶來的刺激和快感。
眼前一條大河,渡頭依靠著幾艘船,曾雨有民房的小巷子里落地,兩人快步朝渡頭走去。
渡頭上的人已經開始多起來,有來有往的,行色匆匆。
曾雨領著羅菲妃來了最大的那條船前,船頭上站著一位男子,一襲月牙白鑲金滾邊袍服,披一件玄色裘皮斗篷,身姿挺拔迎風背對著他們。
“主子,我們到了。”曾雨和羅菲妃上船后對那個施禮。
“嗯!”軒轅殤轉身冷冷的盯著羅菲妃,眼里沒用平日溫度的百分之一,讓常年跟著他的曾雨都感覺到寒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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