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星垂平野闊
地火噴涌的火山濃煙沖到天空,火山灰紛紛揚揚的落到山上,落到山下的水潭里。靠近噴涌火山口的人員撤離下來,幾座相連的山頭在機械臂一體挖掘下,夷為平地,甚至往地脈下開挖出深深的礦坑道。沒有開采的區(qū)域已經(jīng)是不多。因此眾多的軍人跟飛艇陸陸續(xù)續(xù)的撤離出來。
火山源頭是詹詠夕這邊開始爆發(fā)的,詹詠夕等人遠(yuǎn)遠(yuǎn)的撤離,還有一些民團的人聽到消息也加入進(jìn)來挖掘魂玉魂晶,沒挖掘幾下不得不撤離。
“哎,真是可惜啊。聽到有魂玉礦趕過來,還是沒能挖到多少。怎么就有火山噴涌了呢?”
“另外的山頭都往地底下挖了,是幾個軍區(qū)的人,我們民團的插手不進(jìn)去啊。”
正在議論的時候,只見山上火光中沖出一道明亮耀眼的能量波動,將火山灰都壓制了,天空上的光影肉眼可見的一道道能量漣漪向四周蕩漾,竟然還折射出彩虹的七色光芒。
“啊,那是什么?是不是異寶出世?”
“真的。天啊,山崩塌下來了!”
詹詠夕等人站在一個水潭旁邊,對著火山觀望感嘆的人不少,雖然有防護服,但是火山熔巖很滾燙,就是噴涌的火山灰量就能把一個人埋起來,所以沒有人敢在山上逗留。在眾人眼中高大的山體竟然就像是空心的,崩塌下去,熔巖漿將山體澆成一個火山饅頭,消融掉,然后火山熔巖就像調(diào)皮的孩子玩似的,跑出來轉(zhuǎn)一圈后乖乖的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家去,不見了影蹤,只有白色的煙霧彌漫以及上面的那團彩虹色的光團。
“來了來了,那寶貝沖著我們的方向來了。”水潭旁有好多人,也不清楚誰來自哪里,乾國各個州的人進(jìn)秘境后都混到一塊。
看到天空中出現(xiàn)異寶的光芒都興奮,正要找飛艇或其他的可以飛到空中的飛行器,沒想到天上的異象許多人都看到了。空中出現(xiàn)了飛艇的影子,那異寶似乎懂得有人要抓它,居然往水潭這邊落下來,速度非常快。好多人興奮不已,也有人生出大恐懼。
“都閃開。”
“閃?寶貝飛下來了誰不想搶一搶!”有人剛說完這話,就發(fā)現(xiàn)身邊沒什么人在,他自己被急速的光團刮到,身子就生生的消融掉,熱浪滾滾的一團將眾人攆得四處逃躥,幾個膽子大的人沖過去要搶寶貝的人無一例外,都化成灰燼。更多的人根本就不能直面這可怕的光團,拼命的往外逃,追逐的飛艇很快也到了,但是一樣不敢靠近。
光團的高溫慢慢的退落,彩虹的光暈里有一只小小的虎崽,瞇著眼睛看人。
“我的!我的!”不少人看到?jīng)]有危險了,紛紛的跳出來,磨拳擦掌的沖過去捕捉。卻撲了空,光影隱隱約約有一個虛影。有人撲空還被猛然噴吐出來的光芒灼傷,痛極了哀嚎。
光影四處晃悠,引得后面跟著一大票人追逐,然后不知閃落到哪里。而詹詠夕的前面草叢里,爬出一只圓滾滾的虎崽,萌萌的邁開短腿,向詹詠夕走過來。
“啊!小虎。”董寶芬驚喜的喊,“這是我之前得到的小虎。”
董寶芬非常開心的跑過來,只有她清楚這是秘境化靈。一時心花怒放,山上的異寶說不定就在虎崽身上呢。可是她離的位置有點遠(yuǎn),虎崽一頭撲到詹詠夕的腿上,詹詠夕將它抱了起來。
“哎,這是我的小虎。還給我。”董寶芬臉不紅心蹦蹦亂跳,伸手討要。
“董寶芬,這只小虎好像和永哥哥很投緣啊。”吳雅琪腦子是懵的但還是選擇站在詹詠夕這邊。
“給我,這是我的,大帥帳上都有記錄呢,是我的。”
“喂,把家伙交出來。”四處尋找異寶的人紛紛圍攏過來,看著虎崽就是雙眼放光。
“交出來!你保不下來的。”
“怎么辦呀,永哥哥。”吳雅琪嚇壞了。
“他們?nèi)硕啵泪t(yī)師,讓他們搶去吧。”房沁瑛也是勸詹詠夕。
“你們都走開,我的事不用你們假惺惺的關(guān)懷。我跟你們不熟!走開!”詹詠夕毫不在乎的說,圍上來的人修為并不見得有多高深,不過是魂武境界,一群雜魚而已。能讓她忌憚的是飛艇上的人,那是軍部的人。
董寶芬拉吳雅琪的衣袖,示意不要說了,人太多,她們幾個人明眼的人都知道沒法去爭搶。默默的往外圍退開,而那些人眼睛里看的都是詹詠夕懷里的虎崽,沒有為難她們。
“你們說讓我交出虎崽,我為什么要交出去?”
“小子,別不識抬舉。我們?nèi)硕啵銢]看到嗎?”
“我聽說大帥傳下來的話是,都是乾國的人,各憑本事尋寶,先到先得,到手里的就是有主的不得再生事端拼搶。你們這是要做強盜嗎?”
“大家一起發(fā)現(xiàn)的寶,就憑你一個弱雞就想吞下!開什么玩笑!我們眼沒瞎,見者有份,各憑本事?lián)專阌斜臼伦o住再說。上。”
沖上來就是拳頭錘過來。詹詠夕將魂元外放,強大的氣息噴涌而出,將這些靠蠻力就想搶虎崽的蠻漢撞飛出去。
“好小子,是魂武巔峰。”有人給氣壓沖撞腳步噌噌往后退十幾步站住了點破詹詠夕的修為,但是還是估錯詹詠夕的境界。
“怕他個球!”有人亮出魂刀,兇狠的瞪眼。
“魂力高也打不過千軍萬馬。”幾個發(fā)力,魂元滾滾的在身后浮動,有的色青有的白,有的紅,不一而論。
詹詠夕拿出一個搭袋將虎崽綁在胸前,身影在幾個撲上來腳步閃移,錯步如蜻蜓點水,身影如迷幻的煙霧。躲避的同時,不忘在對手的身上手刀削劈砍切踢頂,或?qū)⑷饫锎颍舜┻^人陣,地上倒下一片。
“你們?nèi)羰窃賮恚揖筒豢蜌獬龅读恕!?
有一些人爬起來稍稍抱拳離開,但還是有一些不死心:
“身法不錯,也就這樣而已。”說著手里的軍刀凝結(jié)出魂元的屬性加持,風(fēng)屬性的刀身和人的身上蕩出一股凌厲的風(fēng)芒,有的是金屬性的渾身的魂元流轉(zhuǎn)隱隱的像一個球體外有道銳利的刀芒氣勢逼人。火屬性的就是身上和刀身上有熒惑的灼熱的無色透明的焰火蒸蒸而上;土屬性的異化成巖石體的魂元外罩,不用軍刀改用軍拳套,兩只手臂變得如同銅墻鐵臂,大手上的拳套就像是兩只巨錘,鏘鏘如有聲。水屬性的人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輕柔縹緲,霧氣繚繞,身影模糊虛幻起來。有木屬性的契約的植物影魂變成實體一樣,手臂同樹木的枝條一樣木紋交錯,韌性十足卻又收發(fā)自如。
詹詠夕晉階以來還真沒有和他人交手,看了這些人的悍勇氣息,心里沒底但并不怕。她剛在這些人走過一圈,他們的修為大多在魂武中階或高階,只有一兩個是魂武巔峰。打群架啊,修為低和修為高的是一隊,有配合的合擊還真不好對付,但是這些人不是一起的,不過是烏合之眾。
手里捏訣,冰元訣作用下手里凝成的魂元如同瓣瓣無色的冰花,揮手對面前的人群彈射,有的人感覺到魂元外放的護身罩被什么東西擊破,將魂元運轉(zhuǎn)路徑打斷,一時間岔氣短路,有防護服護身還是給冰魂元釋放的能量波推著摔出去。場上的人群紛紛有人見了鬼似的身子往后退或是摔出去,場面特別的詭異。
“他有幫手幫忙。”有人還憤怒的大喊。
詹詠夕趁著這一瞬間的混亂,拔刀,魂元里的冰元凜凜,與魂刀合一化成一把長三米長的大陌刀,境界直接碾壓過去。風(fēng)屬性的風(fēng)鍛刀被擊碎,人也給拍掃出去;金屬性的銳利魂罩跟紙糊的沒區(qū)別,就是對方信賴的魂刀也是切豆腐一般拍成粉末,后背還給反手刀劈飛;土屬性的大拳套的兩只石錘如沙子一樣流瀉消散,大陌刀壓下來原本以為自己夠高大夠堅固的防御不堪一擊;木屬性的兩只樹枝一樣堅韌的魂化臂被削到根,嚇得望風(fēng)逃跑;火屬性的人有幾分能耐,冰與火相克,修為在魂武的巔峰。詹詠夕一時也奈何不了,退向低一些弱小得多的水屬性魂武者發(fā)動,冰元將對手的水氣凝化,魂刀緊跟其后敲成渣;火屬性的魂武者喊火屬性的同伴:
“這小子是冰屬性的,火屬性的過來。”
詹詠夕氣勢往上提,伴生的蝴蝶張開無形的冰翼,速度極快的迎上加入進(jìn)來的火魂武者的魂元罩,頓時有不少人渾身冰渣凝結(jié),手腳僵硬,火魂給實力碾壓萎縮在眉心,發(fā)不出來半毫。
詹詠夕顧不上去看,沖向那名魂火境界在魂武巔峰的武者,手里的刀狠狠的劈下去。對方發(fā)動火焰熒惑,在詹詠夕的境界碾壓下慢慢消融收縮,咬著牙硬扛。詹詠夕收刀,來一記旋舞,刀更快更沉重,將對方的火熒惑完全蓋住,反手又是狠狠拍。
“啊。”對方慘叫一聲摔滾出去。
場上的氣氛頓時一靜,沒有人再向前。詹詠夕則看向空里下來的那些人。董寶芬看見一個人是熟人啊,高興的向前打招呼:
“張櫧房。”
張櫧房正是帶隊的隊長,虎背豹腰,沒有戴頭盔,露出長長了的板寸頭,方正的臉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年紀(jì)也就在二十四上下,氣息收斂不張揚。
“哦,董家的寶芬妹妹。”張櫧房有點漫不在心的掃過來一眼,還是看向詹詠夕,準(zhǔn)確的說是看詹詠夕懷里的虎仔。
“那原本是屬于我的小虎。”董寶芬說,“那些倒地上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之前出現(xiàn)的異象是不是和這只小虎有關(guān)聯(lián)?”張櫧房看得出來,這些家伙在爭奪虎仔的歸屬權(quán)。
“大概是有些聯(lián)系,那團彩色的云團落下來,把一些撲上去的人融化掉了,然后就不見了。小虎也跟著從草叢里爬了出來。。。。。。”董寶芬給張櫧房說具體的,張櫧房是和她的表哥軒文摯一起玩的。
張櫧房走上前看詹詠夕,這小子長的還挺秀氣的,個子矮了點吧。一雙眼睛黑黑的如同泉水下的水晶石,光影盈盈流轉(zhuǎn)。
“我聽說大帥帳里有秘境化靈生物,就是你懷里的那只小虎吧。”
“你想要說什么廢話?”詹詠夕看出來,來人是魂師境界的武者。但是那又如何?
“張少,讓我去揍他丫的。”旁邊有人說道。
“他應(yīng)該是魂師初階,別大意了。”
詹詠夕將魂元的氣息注入腳腿上,手里的刀蓄勢待發(fā)。等對手動手的那一霎那,她腳步放開,身影變的虛幻,手里的刀揮劈下去,完全不再顧慮對方死活。
“當(dāng)啷啷。”對方的修為也是在魂師初階,一交手卻落在下風(fēng)。輸在了身法上。詹詠夕不等對方反應(yīng),伴生蝴蝶揮動翅膀,對著對方的額頭就是將口器刺進(jìn)去,魂元的罩門被生生的破掉,對方的腦子受到毒魂侵襲,一陣陣的腦短路。詹詠夕的刀不客氣的狠狠劈砍下去,劈實了這人也就死路一條。
“噔鏘”張櫧房的身影爆發(fā),在十幾米外撲過來。速度非常的快,手里的軍刀格擋住了詹詠夕的刀。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連串的刀刀相擊,詹詠夕快刀,張櫧房的刀也就是恰好的格擋住,快對快,而且他的力氣遠(yuǎn)遠(yuǎn)在詹詠夕之上,還沒出刀攻擊,就散發(fā)出強悍的兇橫霸氣,厚重得讓詹詠夕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這是一種境界碾壓啊。
“噌”詹詠夕的太隱步在丈二內(nèi)游離不定,魂刀劈向張櫧房刀刀凌厲,越來越快。對上步法如此變幻不定,張櫧房是魂師高階也是不得不盡心,他張家所學(xué)的魂技關(guān)山貼蓄勢,自己所承受的打擊越重,等出刀是的刀勢越厚實。關(guān)山貼是一種近身戰(zhàn)法,也可以做遠(yuǎn)攻,出自太古的詩詞“萬里赴戎機,關(guān)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是張家的一位家主當(dāng)年練習(xí)書法時將畢生所貫通的劍術(shù)融在了關(guān)山貼里傳承下來,不是張家嫡系不能學(xué)。
詹詠夕釋放旋舞的第二種技能星垂平野闊,旋舞是身法結(jié)合刀法的旋擊,星垂就是擊打一點能量釋放湮滅。
張櫧房的身影與刀影在那一瞬間同樣的失去了蹤影,凌天有股龍卷風(fēng)在地上盤旋,正是“關(guān)山度若飛”的能量顯現(xiàn)。
詹詠夕爆魂技,擊中目標(biāo)貫穿爆散,龍卷風(fēng)也是一樣的絞滅。張櫧房的魂技緊跟就是“朔氣傳金柝”,就是在胸口給能量擊中狠狠的沖擊,手里的刀勢還是釋放朔氣。冰元能量碰上凜冽的朔氣,被朔氣風(fēng)勁倒卷反噬,狠狠的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血。“還打嗎?”張櫧房聲音低沉醇厚,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哧”詹詠夕站起來,手里的刀漂亮的挽一個刀花:“見者有份是嗎?那么還輪不到你來搶我的。”手里的刀與身心同步快速旋轉(zhuǎn),比第一次的施展速度更快,步法落點參照天上的危星月燕,刀如星渦軌跡,魂元圓融如意,星垂平野闊。
“噗通”這次被震飛出去身子倒轉(zhuǎn)落地上,詹詠夕的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氣。魂師境的施展貫通,還是生澀。更不用說要把張櫧房這個魂師高階打趴,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張櫧房沒有動殺心,練練手同時也是等更多的人過來。反正,她就是不想讓張櫧房把虎崽身上的異寶奪走。
“你打不過我的。你要是再來,我的刀就要飲血了。”
“永醫(yī)師,我來擋他一擋。”外面來的人里有軍人,一個高高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屬于荊楚軍團的人。
“和你打沒興趣。”張櫧房說的很直接。
“哈,反正你要是對永醫(yī)師出手就過我這關(guān)。”
“你是誰?”
“荊州陳遇晨。”來的人是荊州軍團團長,染上了盅毒命在旦夕,是詹詠夕救了他一命。
“好。我是中州軍團長張櫧房。”
詹詠夕站出來,擺手阻止:“我得到的是我能護得住的,若是不能,我看你們也不用再爭,我愿意交給軍部作為軍功獎品發(fā)放。所以你們——”
“十六。”
祁建白幾個人的飛艇落下來就看到場上的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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