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7 海濱
這是早晚都會到來的一天,可是這一刻莫子非覺得,到來地早了些;蛟S,他該先盡些孝道……
但是老夫人已經不可能復生,而她這種下場,大部分都是自己導致的。也怪不得誰。
“走吧!蹦臃莻阮^對以卿輕輕說道,抬腳毫無留戀地離開。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哀痛,沒有任何的惋惜,也沒有任何的喜悅,只是面無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回到書房,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莫子非整個人趴在桌案上,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這可不是莫子非會有的狀態。
“非少,要喝一壺嗎?”以卿突然,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一壺酒。
莫子非抬起頭看了以卿一眼,搖了搖頭道:“喝酒誤事,還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嗎?”
以卿嘆了口氣把酒壺放在一旁,走上前說道:“您已經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了,只等三日后的大戰!
“怎么辦……”莫子非干笑著說道:“我覺得很空,想找點事做。”
以卿想了想,看向莫子非道:“那么,要不要去把夫人接回來?夏葵的孩子不是您的,那么她也就沒有什么罪了,可以名正言順地接回來。”
他滿以為莫子非會同意,卻沒想莫子非搖了搖頭拒絕了。
“等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再接她回來吧,我得親口告訴她孩子不能留著。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頭很痛!蹦臃钦f著站起身,走了出來。
他仰頭就喝下一大口以卿拿來的酒。
“您不是說,喝酒誤事嗎?”以卿不明所以地問道。
“喝酒誤事是沒錯,但是,你不是說我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嗎?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耽誤的了!闭f完,他勾了勾嘴角,又灌下一大口酒。
他們不知道的是,簫離歌早就不在那家他們以為很安全的客棧了。
簫離歌此刻正躺在一張用朱紅色木制成的床上,身上蓋著純紫色的被子,而她身上也穿著一身寬松的紫色衣服。
“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暗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那位給簫離歌診治的大夫連忙回答道:“這位蕭姑娘大量失血,所以身子很虛弱。故而這幾日都會有昏睡的狀態,只要在用膳的時間叫醒她,在用完膳之后吃一些補血的東西,再喝了我開的方子,慢慢地就會好起來!
暗夜一聽,立馬不愉快地扯過那大夫的衣領,把那大夫高高舉起在半空中,大聲對大夫吼道:“我養你是干什么吃的?還慢慢地會好起來!我要的是立刻就給我生龍活虎的簫離歌!”
“您先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聽我慢慢說完嘛!”
這大夫跟著暗夜幾十年了,已經完全熟悉暗夜的性格,對暗夜也沒有一點恐懼,笑盈盈地說道。
暗夜很是不爽地把那大夫放下來,雙手叉腰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對大夫說道:“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不怕我了,很想讓我教訓你一頓你才能醒悟過來是嗎?”
“不不不!”那大夫連連搖手笑著說道:“您只是太心急了。蕭姑娘剛剛小產,這種事情真的是急不來。我跟你講,這一個月的時間,你都要像是對待一個坐月子的人一樣。不能讓她隨意走動,不能吹風,不能著涼。否則啊,以后是會落下病根子的!
雖然說暗夜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但是對于坐月子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那么一點的。
他只好嘆口氣,朝著半開的門里面望了望,見簫離歌熟睡著,這才放下心來。
“公子,您過來一下!蹦谴蠓蚶狄棺呦履举|的臺階,走到離那木房子有一段距離之后才停下腳步。
“我說老骨頭,你把我帶到這么遠來做什么?”暗夜上上下下打量著那位老大夫,無恥地笑了起來:“你不會是吃醋了吧?看我對那位蕭姑娘這么好,所以你吃醋了?”
“……”老大夫當下面色一窘,顯得很是無奈。
暗夜公子永遠都是這么幽默……
他伸出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認真地問道:“老夫只是想問一下公子,這位蕭姑娘到底是什么來頭?”
暗夜嘿嘿嘿地一笑,摟過大夫的肩戲謔地說道:“我就說你吃醋了嘛。別吃醋嘛,我的心里只有老骨頭你是最重要的!”
那位老大夫聽了只覺得自己寒毛都豎了起來。
“算了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去抓藥,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老夫人拍了拍被暗夜摟過的肩,一臉嫌棄地走開了。
老大夫走開后,暗夜原本燦爛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憂愁。
簫離歌在這里到底要不要告訴莫子非?他知道莫子非是迫于無奈才把簫離歌給逐出山莊,而且他得到最新消息,傲梅山莊的老夫人死了。
這樣一來,莫子非一定很快就會派人去客棧接簫離歌。這個時候就會發現簫離歌不見了。
“該怎么辦呢?”暗夜撓著頭,在木屋前頭痛地走來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暗夜的面前出現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看到來人,暗夜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怎么樣?找到了嗎?”
那個黑衣人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典型的暗夜閣的密探。只要他先是上前行了禮,才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們找到了蕭姑娘之前住的那間客棧,那位憶離姑娘之前也是住在那里。但是,屬下去晚了一步,客棧的老板娘說是今天一大早這位憶離姑娘就走了!
“走了?”暗夜瞇起眼睛惡狠狠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能逃到哪里去!你,立即給我調動所有密探,給我翻了整個光界也要找出憶離人去了哪里!”
他把簫離歌帶來了這里之后,很是后悔沒當時就把憶離給殺了,于是就派了人去找憶離住的客棧。
“屬下這就去辦!”那黑衣人只要離開,被暗夜叫了回來。
“你站在這里等一下,這么找肯定是很難找到的。我進屋去畫一幅人像畫,你給我把畫都給他們看,再憑著畫像去找人!卑狄拐f著上臺階折身進了一個房間。
只見暗夜拿起毛筆,動作嫻熟地在紙上一勾一畫。
他的畫畫的很是好,栩栩如生,速度又快。不多時,一幅憶離的人像畫已經給畫好了。跟憶離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拿了畫,他快速走出去交給了自己的那位手下。
那位手下一個踮腳,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暗夜又進門去看了簫離歌一眼,簫離歌還是在熟睡,嘴唇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鮮艷,顯得很是憔悴。
他禁不住伸出手去,卻在指腹快要碰到簫離歌的那一剎那,他停止了動作,把手快速拿開,轉過身去。
他伸出手來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得是那么快速。
雖然是僵尸,也會因為情緒的變化而變得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很少見的。比他暗夜閣里賣的那些寶物還要少見。
這屋子里面是呆不下去了,他需要去外面透透氣。這么想著,他快速跑出了門,輕輕一躍就跳下六級的臺階,穩穩當當地落在草坪上。
這個地方的風景很是漂亮,鳥語花香的,抬眼望去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坪?墒窃偻懊孀呷,就是沙灘,有沙灘,自然就有海。
這是漂亮的海濱地帶,他暗夜專屬的度假地盤。
以往他總是在冬天來這里,因為這里四季都溫暖入春,可是現在他卻帶了簫離歌來這里。所以呆在這里的老大夫才會發問。
暗夜快速地向海邊飛奔,達到沙灘之后,縱身一躍,跳進蔚藍色的大海中。在水里游了一會泳之后,他用仰泳的姿勢平躺在海面上。
在他的眼珠子里,倒映出朵朵浮動的白云。而他的耳畔,盡是海鷗的叫聲。
在這樣的風景中,這樣的氣溫下,暗夜的眼皮子越來越重,不多時就睡著了。再等他睜開眼睛,已經是晚霞滿天,夜晚即將來臨。
回到了木屋,簫離歌正端著碗背靠著床頭吃飯。
看到渾身濕漉漉的暗夜,她一愣,放下碗看向暗夜道:“你怎么回事……”
“?”暗夜低頭看了看自己:“我剛洗完澡,干嘛?”
一旁的老大夫強忍住笑,腳步移到暗夜的身邊低聲說道:“公子,我今天才知道你洗澡不脫衣服,洗完之后也不換衣服。”
“你……”他狠狠地咬著牙說道:“你找死啊老骨頭!”
老大夫連忙退到老遠:“我去拿藥,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房間里的丫鬟拿過簫離歌手里的空碗和筷子,轉身走了出去。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簫離歌跟暗夜兩個人。
“你……”暗夜頓了頓繼續說道:“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簫離歌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回去了吧!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雖然那里面的生命已經不見了。
“不回去……不回去的話,莫子非找你怎么辦?”暗夜走到凳子旁邊坐下:“你不可能不回去的吧!
“你不知道……”簫離歌搖搖頭:“我這個人很小氣,不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夏葵。就是他剛納的小妾。與其那樣的話,我還不如不回去。再說,孩子沒了……我……沒臉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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