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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離


  錢心儀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抬起頭望著他說:“你吃。”

  “我剛才吃過了,你吃。”

  她邪邪一笑,“我就要你吃我的口水沫,這樣你才會聽我的話啊。”

  “胡說八道。”雖然這樣說,但他真真很聽她的話。

  隔壁擺攤賣雞蛋的那位大嬸說:“你們小兩口還真恩愛啊,想當初,我和我那死鬼丈夫也沒有這么打情罵俏過。”

  “呵呵,大嬸你可真會說話。”錢心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姑娘,別怪大嬸我羅嗦你,現在這么好的男人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了。”

  她還真羅嗦!打著燈籠當然不夠光,要照明燈的嘛。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抓緊他,龍卷風都打不脫。”

  錢心儀沒事的時候,就跟四鄰的大嬸大叔嗑嗑家常,也會提她跟他的往事。

  那位大嬸不禁問道:“你們倆是誰先追誰的?”

  旁邊一直沉默的唐寶明冒出一句話來,“是她先追我,不過后來是我追她。”

  錢心儀立刻跳起來反駁,道:“胡說什么啊你,都是你追我。”

  唐寶明不反駁,只是轉過身去繼續工作,小聲嘟嚷著。

  旁邊的人都給逗樂了。

  唐寶明少說話,表情也幾乎沒什么變化,看不出他的情緒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然而偶爾從他嘴里冒出來的只言片語,卻往往能準確地點中錢心儀的笑穴,每次唐寶明說一句話,錢心儀必定笑得彎了腰,最后因笑的太過分甚至會呼吸困難,干咳起來。

  相似的人適合一起歡鬧,互補的人適合一起變老。她想她和他都是半個弧,組在一起就是一個完美的圓。

  “看天氣明天會下雪耶,下雪好冷啊,我怕冷,可我喜歡看雪,潔白無瘕,可真的好冷,幾乎要把我的手凍麻,整天關在屋子里不敢出去,真讓人受不了,鬼天氣……”她滿腹的牢騷總也發不完似的。

  沒想到旁邊一直聽她說話沒作聲的唐寶明突然打了個哈欠,軟軟地趴在桌上。

  錢心儀看見他竟然這樣,很是生氣,揪著他道:“你干嘛啊,人家是說正經的呢。”

  可唐寶明一臉無趣,“這些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人家聽膩了呀。”

  想想也是啊,盡管錢心儀也許是對不同的人說過這些話,可對于旁邊聽她說話的唐寶明來說,卻無異于老生常談,估計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自從畫師小兩口來了后,這條街就熱鬧多了,生意好了,小販們也更活躍了。生意淡的時候,就聚在一起聊聊家常,搓搓麻將,時間也會過得比較快。

  ……

  昏昏沉沉,睡夢之際,唐寶明似乎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依稀之間他感覺到身旁一空,失去了溫暖的依靠,身子開始有些冰涼,他拉緊了身上的錦被,耳邊又聽見有人在呼喚。

  “大懶豬,起來了。”

  “嗯……”他夢嚶了聲,微微地掀開了睫毛,便瞧見她明亮的眼睛在一眨一眨。

  他覺得好累啊,腦袋昏昏的,身體酸軟得動也不想動一下。

  錢心儀把臉拱到他溫暖的懷里,軟聲道:“還要睡啊?”

  “怎么了?”

  “我拿了你的錢,告訴你一聲。”

  “又去打麻將?”

  “不跟你說了,我要出去了。”她一手拿著披風,如一只花蝴蝶般歡快地往外走去。

  唐寶明又再閉上眼睛睡覺,只是心里有些悶悶的,再也睡不著,只好起身。

  他穿好衣服,收拾房間,看看錢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他不由得臉色一沉,她拿那么多錢做什么?打麻將需要那么多錢嗎?

  心里忐忑不安地,照常背著東西出去擺攤子。

  昨晚果然下了一場瑞雪,早上放晴,大地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在陽光下熠熠閃亮,放射著奪目的光輝。

  舉目眺望,大地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雪。湛藍的天空干凈清澈,微微漂浮的云朵白的讓人欲醉。

  唐寶明擺好攤子時,雞蛋大嬸也來了,她問:“畫師,今天怎么不見你那漂亮的小娘子?”

  “她今天起得晚。”唐寶明胡亂找了個借口搪塞,但是他的心里愈發的不安了。

  難道這一次,她又不告而別了?

  他很不放心很不放心地坐在那里,喝起酒來,買回來的八寶飯都涼了。

  太陽的光芒太刺眼,北風越來越大,直把寒冷吹進人的骨子里。滿街的陽光燦爛,亦是無法溫暖一顆不安的心。

  他可曾想過,如果她真的要走,其實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畢竟,她是霧,他是樹。

  有時候,他也想做一團霧,不是不行,只是不想。

  口中的酒似乎苦得無法下咽,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與他無關。

  ……

  錢心儀回來時,見他靜靜地趴在桌子上,又在看那根蠟雕,旁邊是空了的酒囊。

  “喂,墨倒了。”她推推他的肩,輕說。

  唐寶明抬起頭來,看見她那張被北風吹得通紅的小臉,緊緊地將她抱入懷里,沉浸于失而復得的喜悅中。

  “喂,你抱得我好緊,我快喘不過氣了。”錢心儀微微抱怨,但對于他的熱情,她心里是高興的。

  他放開她,臉上平靜了些,淡淡地問:“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的?

  “去玩。”她輕輕帶過,又道,“你是怎么了?喝成這樣,墨水倒了一地,紙都浪費啦。”

  “管它呢。這里冷,今天早點收攤。”他知道她的內心其實是渴望時刻有人關心有人陪的,他不能隨再次失去她的痛苦,他愿意放棄一切,只要她。

  “好啊。跟我走。”錢心儀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

  “你要帶我去哪里?”攤子還沒收拾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錢心儀先賣個關子。

  ……

  只見那是一座小小的山,太陽照耀下滿山蒼翠。

  那是一個湖,湖水清澈,湖面飄著縷縷乳白色的輕霧,裊娜四散,猶似仙境。

  那是一座小巧而精致的木屋,古樸純然,以遺世而獨立的姿態靜靜地立著。

  “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錢心儀站在屋前,她清甜的聲音,絕麗的笑容,更為這美景添了一分動態的美。

  “很漂亮。”景美,人更美。真不知她是怎么找到的。

  這時,錢心儀已經推開木屋的門,走了進去,里面的家具一應俱全,墻上掛著一幅荷圖,那是出自他手的畫。

  這真是一個無比幸福的小窩,雖然沒有皇宮的華麗,卻處處都是溫暖,溫柔的氣息,更適合人居。

  這與他夢中所幻想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他撫摸著那精美的竹椅子,不禁問:“你認識此間的主人嗎?”

  “認識啊。”她滿面笑容,整張臉都快要融化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耳畔輕聲道,“你不知道嗎?這房子現在是你的啦。”

  她從懷里把房契拿出來給他看,房契上寫的確實是他的名字。

  他想到了,原來她拿這么多錢,原來她這么久都不回來,原來是買房子。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她俏皮地吐吐舌頭,笑道:“給你一個驚喜嘛,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怎么,驚不驚?喜不喜?”

  “確實很驚喜。”他俯首吻著她的秀發。

  她躺在他的懷里,愜意地閉上眼睛,緩緩說:“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你可要養我啊。”

  “我怕自己養不起啊。”他舉重若輕,開玩笑般說。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自己內心的真正心聲。

  “你放心好了,我的要求很低的,不要洋樓不要寶馬,一天三餐,四菜一湯……”

  “你跟著我,什么都沒有。”他的聲音很低很沉,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肩。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她的聲線如游絲。

  “我只有你了。”

  一陣子沉默,他又道:“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不要你做什么,只求你留在我身邊,明白嗎?”

  久沒得到回答,他才發現,她早已睡著了。

  哎,其實這些話他是不應該說出來的,大家都懂得的,誰也不說出來,才是默契,如果打破了這層關系,相愛,只是一種束縛。

  她沒聽到他后面的兩句話,也好!

  ……

  牡丹國太子唐元杰昭告天下,皇帝唐玄厚遇逆賊行刺,不治身亡,將于三日后國葬,太子唐元杰順應天命,摘吉日本月初八登基……

  通告一出,便馬上傳遍牡丹國的每一個角落,也傳到鄰國去了。

  唐寶明早早就收攤回家了,靜靜地坐在湖邊,望著那一波湖水發呆。

  錢心儀也沒有約人打麻將,她在屋里學做飯,就生火,差點把她的頭發都給燒了,弄得一身臟,最后落荒而逃。

  “占士……”她很委屈很委屈的聲音,在唐寶明的身后響起。

  唐寶明聞聲回頭,只見她頭發像雞窩,臉是黑的,手是黑的,衣服是臟的,活像礦難逃出來的。

  “你搞什么?”

  “我想學做飯嘛,可是……”常聽某某說,不會做飯的女人還是女人嗎?答案當然是了。

  “可是看你笨手笨腳的。”

  “我都是為了你啊,你還這樣說我。”

  扁嘴,她委屈得就要哭出來了。

  “為了我?”他詫異。

  “對啊,我知道你今天很不開心,所以想給分擔一些。”

  他站起身,冷聲道:“我沒有不開心。還有,你以后別再進廚房了,你只會給我添亂。”

  說完,轉身進屋里。

  錢心儀呆在原地,莫明其妙。難道關心他也有錯嗎?

  他明明有心事,卻總是悶在心里,一個人承擔,什么都不肯說出來。

  她抿著下唇,狠狠一踢腳,將一塊石子踢到湖里去,冷哼道:“說我只會給你添亂,我有那么糟糕嗎?”

  她發泄著,恨不得踢進湖里的,是那個不解溫柔,不懂風情的大混球。

  ……

  屋里,唐寶明做好了飯,不見錢心儀,嘀咕了一聲,出門去,發現她靜坐在湖邊。

  他跑著出去,來到她身邊,才發現她在哭,心里痛了一痛,將她擁入懷里,輕問:“你是怎么了?”

  錢心儀推開他,哭著道:“走開啦,我不要你管。”

  “怎么了?”

  “就是你欺負人!”她梨花帶雨,也不抹淚,淚水和炭灰混在一起,整張臉糊糊涂涂,十分可笑。

  他沒有笑,只有心疼,柔聲道:“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回去洗洗吧。”

  “我要你幫我洗啊。”她嬌蠻地說。

  “沒問題。”

  他燒好熱水,她在一旁指導,他動手,給她來個泰式洗頭。

  “你有做洗頭仔的天份,如果你不畫畫了,咱們可以開個護發店。”

  “我只給你洗。”

  “那我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驕傲地說。

  一陣沉默,他拿水澆到她的頭上,她驚呼起來:“怎么是涼的,還有一股酒味。”

  唐寶明大驚,一看手里,原來他拿錯了酒瓶子,連忙用熱水給她沖洗。

  最近,他總是這樣心不在焉。

  洗完后,他用柔軟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擦干頭發。

  無法沉默,錢心儀冒出一句話來:“太子只是想要皇位,他不是屠夫。”

  唐寶明一言不發,突然他將手里的毛巾扔在她的臉上,大步走出門去。

  她站起來,大喊:“喂,你去哪里?”

  沒有回應。

  ……

  錢心儀端出灶臺上做好的飯菜,獨自吃著,抬頭望門外,門外空無一人,只得一片迷茫。她垂下頭,繼續吃東西,然后拿起酒喝,將食物沖進肚子里。

  直到夜暮降臨,唐寶明才回家。

  屋里,烏燈黑火,冷冷清清,唐寶明點著蠟燭,望了一眼屋里,不見了她,心里頓時落了空。

  這時,一串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后一個大跳,出現在他的面前,“喂,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這聲音……令他的呼吸驟然停止,心里又驚又喜。

  “我只是出去走走。”

  “餓不餓?”她問。

  他瞧見她穿著那件白色的羊毛大衣,烏發披肩,如傲如霜花,美得教人心醉。

  “穿這么漂亮,去哪里?”他冷冷地睨她一眼,心里有根刺。

  “出去走走。”她沒告訴他,她害怕一個人孤零零地躲在家里。

  “出去走走需要穿得這么漂亮嗎?”他瞇了一下眼睛。

  “去!”錢心儀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大大喇喇地坐下,“我餓了。晚上沒吃什么。去給我弄點吃的吧。”

  其實,他也餓了。

  把飯菜熱好,端上桌子,是兩份菜,兩份飯,他喊道:“吃飯吧。”

  “嗯。”錢心儀懶洋洋地起身,坐到桌前,漫不經心地吃著飯。

  唐寶明吃得很快,干凈利索,看也不看她一眼。

  錢心儀咬著筷子,抬起頭看他,忍不住嘆道:“若唐元杰真登基,那牡丹國就有難了。”

  沉默了半晌,她又道:“不過這都與我無關了……”

  聽著聽著,唐寶明突然站了起來,“啪!”筷子在他手里斷成兩截,他陰涼地道:“你是不是覺得很悶?”

  他什么意思?

  錢心儀只覺得晴天霹靂,仰起頭嬌吼:“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找架來吵?”

  “我們不要提朝廷,好好過日子不行嗎?”他大喝。

  “是我想說嗎?是我想說的嗎?”錢心儀跳起來,指著他大罵。

  “不是你想說?!”他的聲音冷冷淡淡。

  “你想找茬是不是?你討厭我可以說出來,你想回去也可以說出來,你明明心里擔心得要死,你為什么都不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

  “我沒有!”唐寶明別過頭去,大聲否認。

  “你沒有什么?”錢心儀嘴角浮動著一個妖媚的冷笑。

  “什么都沒有!”唐寶明的語氣沉了下來,苦起臉,收拾碗筷。

  “哼!”錢心儀狠狠一掃桌上的碗筷,含笑道:“不用收拾了,現在不用收拾了。”

  說著,大步走開,一張椅子擋道,狠狠踢開,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他望向門口,大聲問道:“喂,你去哪里?”

  漫漫黑夜,沒有回應。

  ……

  從前和以后,一夜間擁有,難道這不算,相戀到白頭!

  難道兩個在在一起久了,最終都逃不過分手的咒語?

  唐寶明越來越沉默了,有時候,他可以一天都不說一句話。

  她只是想他說一句“我愛你。”但他卻偏偏不肯說,讓她的心里空空的。他愛她嗎?還是只是習慣與她在一起,所以與她在一起?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他有沒有生意,都出去擺攤,他只是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待在這里。

  她又開始流連在外,夜半才歸,即使睡在一起,卻。

  他真的太天真了,以為只要全心全意對她好,就能永遠占有她的靈魂。

  天氣越來越冷,雪越來越大,人們都喜歡留在屋里烤火。

  漫天雪飄,唐寶明坐在椅子上一動也動不了,從皮膚冷到了心尖。一旁的貴妃椅空空如也。

  他身子冷得發僵,他發怔地望著漫天的雪,任由柔細的白雪掩覆一身。

  雪突然停了。

  不,不是停雪。

  她撐著一把紅色紙油傘,靜靜地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任漫天雪花,在他們身邊落下,如夢似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公子,可以請你去個地方嗎?”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婉約有余。

  “嗯。”他點頭,微笑起身。

  兩人坐上她準備好了馬車,馬車里溫暖如春。

  他望著她,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我們要去哪里?”

  “聽說陷空山有個瀑布很漂亮,我想帶你去看。”

  “瀑布?”唐寶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么要去瀑布?”

  “散散心。”她漫不經心地燃起一根煙,眼波如輕煙漫卷,瞟向外面的漫天大雪。

  其實,他不應該問這種傻問題的,不是做什么事都要有目的的,尤其是她這種人。

  ……

  在寒風中,趕了幾天的路,在一個叫龍灣的地方,大雪壓斷了鐵索橋,他們只能留在客棧里等修好橋再趕路。

  車夫因為受不了這種嚴寒的天氣,放棄了工錢,自己回家去了。用車夫的話說,就是不想為了錢把命都丟了。沒有命,要錢也沒用。

  已經兩天了,錢心儀在客棧里呼呼大睡,客棧里的暖坑令她睡得極舒服。

  唐寶明坐著喝酒,不時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氣,雪無休止的下,遠山全是白色的一片。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跟她一起瘋。

  當聽到外面有人高叫鐵索橋修好了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欣喜。

  “喂,別睡了,橋修好了。”

  錢心儀緩緩睜開眼睛,當聽到他的話時,高興得從床上彈起來,猛地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

  她穿衣服,他給她戴著帽子,棉口罩,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

  過了鐵索橋后,唐寶明和錢心儀重新買了一輛馬車,這次,他們沒有車夫了,唐寶明只好親自來駕車。

  唐寶明策馬,嚴寒的天氣,連呼吸都需要很多勇氣,但他手里的鞭子,仍不停地趕著馬。

  馬車飛,輾過那皚皚白雪,留下無數的馬蹄與車痕,可那大雪一飄,那痕跡也立刻被淹埋。

  唐寶明,高貴的王子,他國幾何時受過這種苦難,可是為了心愛的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錢心儀只顧在車廂里蒙頭大睡。

  不知道什么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唐寶明望著熟睡的她,精致雪白的臉蛋兒,透出了淡淡的桃花粉紅,竟是說不出的誘人,直教人想咬一口嘗嘗是否像她的肌膚瞧起來一樣薄嫩多汁。

  “起來,再不起來我……”要吻你了。

  “嗯……”錢心儀很苦惱地皺起眉,終于睜開眼睛了眼睛,瞧見他的俊臉,就安心了,問道,“到了嗎?”

  “沒有。我不知道怎么走了。”唐寶明雙手抱胸,淡然地瞧著她。

  錢心儀坐起身,推開窗子,入眼的全是白色,蒼翠的杉樹,被大雪壓彎了腰,美矣則矣,但實在太冷了,她立刻把窗子關起。

  “這是哪里?”她問。

  “不知道。”他負氣地答,但覺得語氣太惡劣,又立刻道:“前面有兩條叉路,現在不知道怎么走了。”

  “這么說,我們迷路了?”

  “是迷路了。去什么瀑布,不識路怎么去?”他恨恨道。

  “隨便走一條路就好了。”她斯條慢理地燃起一根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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