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尋尋覓覓的無足鳥
“端木百曉,你干什么——?”
下一瞬間,她所有的話語都融化在他突如其來的索吻中,他飽滿而且充滿彈性的唇瓣就在她來不及防備之時,不由分說地覆上了她柔軟的唇。
錢心儀被吻得渾身火燙,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別過頭去,逃避他繼續的熱吻。
她一直認為,男人和女人,都有權出軌,只要不被另一方發現就行了,這是她最后的底線。
端木百曉突然推開她,望著她那被他吻得嫣紅的唇,傲笑而去。
錢心儀怔了一下,終于抬起頭,望向唐寶明,唐寶明也在看著她,滿眼都是痛苦,摔掉手里削好的她卻不再需要的蘋果,憤然離去。
“喂——”錢心儀大喊一聲,沒有人回應。
她又怔了一下。
不一會兒,她又漫不在乎地笑了笑,從懷里拿出卷煙,抽起煙來。
煙霧飄渺,她的眼神也跟著飄渺起來。
漫長人生,地球上的人一代又一代,多如螞蟻,其實也賤如螞蟻,別人的喜怒,她在乎不了那么多,還不如及時行樂。
……
她半躺在床上抽煙,一根又一根。她喜歡抽煙的感覺,醉生夢死,麻痹的快樂。
她的生活沒有什么規律,要真說有,那就是床頭那煙缸里的煙蒂堆積又倒空,堆積又倒空。
曾聽說世界上有兩種悲劇,一種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另一種是得到卻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她無法知道,依舊存在的感知,仍然渾渾噩噩。也許余生也就這樣了,可能人確實能夠一眼看到自己的將來,她的將來……
有人說夜色悲涼如水,但她卻能從夜色中體會出暖意。這些暖意,存在于紫醉金迷的霓虹中,也存在于路邊三兩人依稀的朱唇上,可能因為她總是怕冷,于是她樂衷于在夜色中采擷那些暖意。
無論時間地點怎么變遷,她還是她,。
唐寶明定定地坐在那里,他的手不停地轉動,再轉動,于是,桌上削好的蘋果又多了一個。
他心里的苦楚,又怎么是削削蘋果就能解決的?可是,他除了削蘋果,他什么都不能做。
她的傷早好了,他削好的蘋果也無人可喂。
他拿了一個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苦澀得難以下咽。
“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悶?”
她緩緩轉過頭,微斂的眼眸大睜,冷冷瞪著他:“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可做?”
“我出去走走!
唐寶明覺得這房子太小了,簡直令他透不過氣來,他抿著唇向門外走去。
錢心儀慵懶地倚在床頭,繼續漫不經心地抽著煙,神情倦怠,目光游移不定。
……
太辛苦才得到的幸福,太在意,太怕失去。
唐寶明坐在扁舟上,蕩漾的湖水映在他的眸心深處,悠悠的,仿佛他心底流轉的思緒。
他抬起頭,陽光燦爛得刺目,他舉起手掌遮住陽光,看著燦爛的陽光從他的指縫之間穿透。
他只想留住她,無論用什么方法,他再無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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