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1
“王爺，不是你的錯，是有人故意害你呀！”候樂痛心道，“當年的王爺是多么地神武，可是，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莫桑洋給你喝那個忘情水，所以王爺?shù)纳眢w才會這樣越來越弱呀！”
“忘情水？”簡云聽到這三個字下意識地噴說出來，皺了皺眉，道，“我在江湖上聽說過種東西，說是人喝了就會失去記憶，怎么，難到王爺……”
“呵呵，是呀，本王喝了忘情水，失去記憶了，可是本王隱隱約約中卻能記得，五年前，本王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很大的事情，但這個事情是什么，本王總是想不起來，但，對這件事情，本王卻一直無法忘懷，好像，本王做錯了事，心中，總是酸酸的滋味！候樂，你跟著三哥，現(xiàn)在三哥不在，你能不能告訴本王，本王發(fā)生了些什么，三哥肯定對你說過的。”
莫傷離幽綠色的眼眸中閃出一絲希望。卻不想，讓候樂的心，痛了又痛。
“王爺……”候樂應(yīng)該怎么說，告訴莫傷離他以前是一直跟著的人不是言離王爺，而是傷離王爺，告訴他五年前的一切？
怎么說，怎么辦？一時間，竟然咬住了舌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候樂，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以前本王真的做過什么錯事，所以，你不好意思說，說吧，本王不怪你就是。”許久，莫傷離聽不到候樂的聲音，劍眉微皺，焦急地問著，“候樂，你說吧，真的沒事！”
簡云則在一旁邊靜靜地聽著，看看莫傷離，又看看候樂，抿抿嘴，似乎有話要說，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王爺，你變了！”候樂卻是深深地嘆息一口，幽黑的牢獄中，如鬼吹氣般，讓人不自覺中豎起了一身寒毛。
“變了，本王變了么？”莫傷離劍眉一揚，更屏住了呼吸，靜靜地聽著候樂的話。
“恩，王爺你變了！”候樂喉間一痛，悲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以前的王爺冰冷威嚴，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把敵人殺死；以前的王爺一旦下定了決心，便不會再乎別人的看法，縱然與王爺關(guān)系最好的人，王爺也不會。如果王爺想讓我說什么，會直接命令我，冷冷地說一個字，說。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那種無尚的威嚴，是無人能比的。而現(xiàn)在……”候樂眼中一暗，“王爺，你真的變了，現(xiàn)在的你變得比曾經(jīng)少了份威嚴，多了份親和！”
“是么？！”莫傷離聽得愣了，又呆了，自己的曾經(jīng)，自己的現(xiàn)在……自己真的變了么……
“是，王爺，以前你是離國的大將軍，每次征戰(zhàn)殺場，都不會眨一下眼睛，而且，只要敵人聽到了你的名號，便會慌亂而逃，而你更是對他們毫不留情……直到把他們?nèi)慷細⒌簟鯛敗郧暗哪悖媸且嗤L(fēng)有多威風(fēng)……”候樂回想著過去，過去的時光，跟著莫傷離的時光，是自己最光榮的時光了！
“呵，呵，呵呵……”莫傷離同樣聽了進去，腦海中一片刀光劍影的場面……那個戰(zhàn)無不勝的人，真的是自己么……可是，現(xiàn)在的自己真是要多弱有多弱！兀地，一種英雄末路的情懷涌上心頭！
一陣低低地苦笑，唉！
“英雄也罷，狗雄也罷！都會便成云煙，從你的眼前漂去，永遠也別想留住！”莫傷離又是一笑，笑得是那么地淡然，那么地從容，將整個身子靠到了架子上，太累了！
此時，都靜了，靜得只剩下黑暗的喘息，低沉而冰冷！
“王爺，其實，五年之前，我們江湖中都在流傳你的事情，你要不要聽呀？”簡云撅著嘴嘟囔著，聲音小得可憐。
“哦，好啊，江湖中又是怎么流傳的，本王倒想聽聽。”莫傷離歪著腦袋對著簡云淡淡地笑著。
“好，王爺……”簡云點著頭，抿抿嘴，正想說，而那邊的候樂卻慌了，對著簡云大吼一聲，“笨小子，你別亂說！江湖都是些流傳，多半都是些假的，你想騙王爺是不是！”
“我……我沒有亂說，我已經(jīng)提前說了是江湖傳說嘛，就當說給王爺高興高興，王爺自然不會相信的。”簡云一直這樣被他叫著笨小子笨小子，心中早憋了一股怒氣了，這次更不能再讓候樂，同樣對著候樂吼叫著。
“嘿……和我吼叫，笨小子，你是不是找打，信不信我出去了賞你兩巴掌？”候樂眼睛一瞪，被他一罵，來了勁，抖動著身子，不停地對簡云揮動著拳頭，綁著他胳膊的鐵鏈子更是“擋擋……”地咋響。
“你……王爺，我……”簡云急了，別過臉看著莫傷離，委屈道“我真的沒有想騙你的意思。”
“呵呵，簡云，本王知道！”莫傷離被他們這樣逗笑了，腦袋扭到候樂那邊，佯裝憤怒著，厲聲道，“候樂，讓他說！你再要這樣對簡云，信不信本王出去重重地罰你！”
“呃……”候樂一陣心驚，重重地低下了頭，卻突然眼睛一亮，對著莫傷離激動道，“王爺，你剛剛的那股威嚴，就像五年前一樣！真的，太像了，不，五年前與現(xiàn)在本來就是一個人嘛，王爺……太像了！”
“嗯？”莫傷離心驚，想著剛剛自己是故意這樣發(fā)火的，可是卻不想倒是五年前的自己很像，苦笑著道，“怎么，本王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發(fā)火？”
“呵呵，哪兒呀！”候樂欣慰道，“不是經(jīng)常發(fā)火，而是你就沒有一天不發(fā)火，沒有一刻不冰冷的！當然，除了對待一個人以外！”
“誰？”眼睛一亮，莫傷離追問著。
“……”
還不及候樂開口說話，簡云搶答道，“我知道，是幽冥宮宮主上官幽魂！”
“啊！”候樂心叫不好，這個簡云，怎么什么都說，況且賴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官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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