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池的心思
接下里的幾天當中憐只專注于照顧這些草藥,暨也沒有現身,憐沒有走出這個小庭院,心很沉靜,這若是換做其他人,有這樣的實力還有如此多的大人物關懷,早就出去轉悠一圈,不管會引起什么樣的轟動,那都將是引人注目的。
憐一向沉的下來,專注于草藥的她根本沒想到要出去,她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教廷的期望不是不了解,也正因為如此在教廷之中才更加小心,不該做的事就不做,不該見的人就不見。“嘖嘖,有幾株還是難成活啊。”藥田里面生長的珍惜草藥很多經過特殊藥劑的滋潤都存活下來,不過有幾株仍舊不行,堅挺了這么多天之后漸漸有枯死的征兆,珍惜草藥本來就很難成活,能夠生長成這樣已經不易,眼睜睜看著它枯死,憐也有些于心不忍。
“這幾株應該叫葛藤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草藥一旦缺少某種養分就會迅速枯死,養分啊……”憐皺眉,每一種草藥所需的東西都不一樣,好在有加里奧的那瓶藥劑在,不然這么多種草藥憑借憐一人之力鐵定救不回多少,葛藤草的生存率極低,憐看著奄奄一息的草藥,“這里是苦修院,藥劑師們應該準備一些草藥用的東西。”
憐想了想,這里是苦修院,她小范圍的走動應該沒問題,找尋到有用的東西她就會立刻回來。看著庭院門口的傳送陣,這里別人進不來,暨大人應該設置了一些禁制,這些草藥是薔薇種植,憐自然希望全部草藥都活下來。在那段被教廷軟禁的日子,也只有這些草藥陪伴在薔薇身邊,也只有它們可以讓薔薇開心一些,分散一下注意力,度過這些難熬的日子。
想到這里憐踏上傳送陣,光芒一閃她已經出現在小庭院之外,觸目可見的到處是郁郁蔥蔥的參天大樹,空氣的味道十分干凈凜冽,似乎深吸一口氣便能直達肺底,通透的涼爽。整個苦修院都被這種綠色包裹,遠遠看上去就如一座小山一樣。一條條小路穿梭其中,這周圍并沒有人,暨的住所附近自然不會有閑人走動,憐順著小路往前走,在經過了一個拱門之后便來到了一處平臺,身著各種顏色長袍來回走動的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憐,因為她身上穿著的是自己衣服。
一些年輕的面孔見到憐先是吃驚,隨后有人忍不住低呼起來,“是她!那個憐。貝拉!”
很多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開始竊竊私語,甚至看憐的眼神都開始變化,憐。貝拉這個名字現如今已經響徹苦修院,在發生了那次大規模的傷人事件之后,無人不知曉憐。貝拉這個名字,尤其是當天親眼目睹事件的其他年輕人更是忌憚,甚至想到那天的場景還是有些后怕。
感受著眾多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憐并沒有停下腳步,淡淡掃了一圈,直接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人面前,這人看到憐走過來不由得退后幾步,“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沒有惹到你。”
憐沉默幾秒,開口道,“存放有關草藥東西的地方在哪里?”
被問到話的人明顯愣住,“你、你說什么?”
“我是問你,存放……”沒等憐把話說完,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憐?憐。貝拉?!”
聽到頗為熟悉的聲音憐詫異的抬起頭,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長發依舊用紅色的發繩束起,只不過已經長到腰際,垂在后面猶如一束跳躍的火焰,那張臉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明顯成熟了很多,只能依稀尋找到年幼時候的影子,若不是她出聲,憐很有可能擦肩而過都不相識,紅色的頭繩已經說明一切,憐永遠都忘不掉第一個朋友,雖然已陌生了很多。
“艾米?”憐試探性的喚了出來,高挑的女人大步走過來,身形很是矯健,身上合體的服裝讓她的氣質更為冷硬彪悍,高挑的女人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只不過看憐的眼神總和原先有些不一樣了。
“真的是你!我就說,這世界上怎么可能兩個憐。貝拉。”艾米,這個憐多年不曾相見的朋友,在此地同憐沖鋒,憐看著面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有些恍惚,記憶中的艾米個性奔放,是個十足十的暴脾氣姑娘,不過現在的她倒是內斂很多,變的有些看不出情緒了。就連這聲久違的問候,讓憐總覺得怪怪的。
“艾米,你的變化……很大,我差點沒有認出你。”憐笑笑,艾米呵呵一笑,“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變化一定會有,怎么樣,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說說話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能稍微等一下么?我……”
“憐,我是聽說你的名字特意從裁決所那邊跑來,看在我這么有誠意的份兒上,你還要去做別的事么?”
不知為何,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直沖而來,艾米在笑,說的話也沒什么不妥,不過憐就是覺得不舒服。看了看艾米,憐點點頭,“那我們就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我們的確很多年不見,我也不知道你一直以來的狀況。”
“呵呵,你可是大忙人,我可是從夏海那里聽說不少。”艾米開口,看了看四周,“這里似乎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要和我去裁決所那邊?”
憐皺眉,“這有些不方便,我……”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現在可是暨大人的學生,我也聽說了!放心,就算到裁決所那邊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若是有人敢找你麻煩,不還有我嗎?”
艾米順勢搭上憐的胳膊,“走吧!”拽了拽憐,憐卻沒有動,“抱歉艾米,出于某些原因我不能私自離開,這也是暨大人的規矩。”
一瞬間一團陰云籠罩在艾米的眉間,只不過在下一秒完全消失,艾米的手不禁握緊,“憐,你這是拒絕我的意思嗎?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見面了,我很想你呢。聽到你名字之后,我第一時間趕到這里,你該不會殘忍的讓我回去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苦修院這么大,一定會有我們談話的地方,抱歉艾米,我真的不能和你去裁決所那邊。”
艾米靜靜的看著憐,隨后又是一笑,“好吧,那我們就在這里找個地方,你知道,我們的確有很長時間不見了,我有點急。”
憐笑笑,暨大人住所旁邊有很茂密的叢林,而且那里基本無人會去,要選地方的話,估計沒有比那里更合適的了。憐帶著艾米往回走,其他人依舊竊竊私語,在更遠的地方蓮池的視線一直往這邊看,當看到艾米沒有讓憐離開這里去往裁決所,不免有些泄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那個艾米似乎和憐。貝拉很熟的樣子,若是這樣的話,或許在那個叫艾米的身上多下點心思可以有用啊。
憐和艾米聊了沒有多久,當艾米離開之后憐沉思良久,不得不說這個朋友變化太大,大到憐有些接受不了,兩人談論的時間僅僅只有十幾分鐘,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憐卻發現艾米從各個方面都發生變化,她的個性,她的說話方式,還有說話技巧,還有對事物的看法完全和過去不同了!
身在教廷,她可以理解艾米的變化,但她變化的太過圓潤,就好似一個球,從哪個地方都找不到任何棱角,在說話的同時你也完全感覺不到她的真心,似乎一切都是虛浮,話中有話,甚至話中無話。
憐站在那里沉思,艾米的變化讓她很震驚,薔薇和伯恩斯同樣加入了教廷,卡洛琳也是如此,如果他們變的都是如此,憐也不會說什么,然只有艾米的變化讓憐難以接受,就好似她的第一個朋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離她遠去,甚至背影都觸摸不到。
“你怎么站在這里?”暨的聲音出現,看到憐有些驚訝,憐回頭看到暨,有些恍然,“嗯,站在這里吹吹風。”
暨挑眉,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吹風吹夠了?”
憐扯扯嘴角,“夠了,已經足夠清醒了。”
暨眼神一沉,“既然清醒,那就和我一起進去吧。”
憐點點頭,只不過仍然有些悵然所失,暨看著憐微微出神的臉不禁開口問道,“小丫頭,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憐抬起頭,看著暨那雙透著冰冷目光的眼睛似乎能夠讓心緒平靜下來,憐無奈笑了一聲,“我只是在想,有些改變是無法阻止的,盡管這些改變令人無法接受。”
暨眉峰一挑,“都會改變,不過變成怎樣的人卻是自己的選擇,同別人無關。”
憐怔住,暨已經率先走入了傳送陣,十幾秒之后憐苦澀一笑,是啊,怎樣的改變都同別人無關,都是自己的選擇,你想要變成怎么樣的人,你想要成為怎樣的人,都是自己的選擇。
艾米剛要離開苦修院,蓮池的身影便擋在了她的面前,“蓮池大人。”艾米恭敬的喊了一聲,“我雖然認識憐。貝拉,不過我們已經有十幾年沒見了,關于讓她去道歉一事,我想我幫不上什么忙。”
蓮池呵呵一笑,“道歉如何都是次要,現在,我有一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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