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釋魂之法
第六十八章 釋魂之法
稀稀拉拉的雨點打在窗外樹葉上,深綠的樹葉飄過木窗掉落在黃舊的木質(zhì)地板上,威風吹過,雨滴飄入房間又掉在樹葉上。
房間不大,格局工整,在房間里放有一張木床,木床上的錦被微微隆起,一張清秀的臉龐半張臉藏在被窩里。
帶著涼意的風吹進屋子,少年在睡夢中輕輕皺了下眉,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張開雙眼,坐了起來,環(huán)顧了一圈房間,然后眼中茫然。
少年揉了揉稀松的睡眼,然后下了床,走向窗邊,向著外面望去。
細碎的雨絲就像一場煙雨籠罩著萬物,窗邊的樹葉上蓄滿雨水,粗糙的樹皮濕潤,而在遠處則是一片白霧,只能隱約聽見水聲。
觀察無果的宋辰軼關(guān)上窗戶,然后回身穿上了一旁的衣物,但卻沒有找到靴子--他的靴子早被青蓮圣火給燒成灰了。
宋辰軼便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向著門外走去。
打開房門后,眼前是一條長廊,一面空蕩一面是樣式一樣的房門,而在下方院子中則是有著幾個穿著甲胄手拿兵器的士兵在執(zhí)守。
見到這一幕,宋辰軼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因為此地布置特別有軍隊特點,想必是在某處驛館之中。
“公子”一個下人打扮模樣的小廝見得宋辰軼,連忙上樓來行禮。
宋辰軼先是執(zhí)手還了一禮:“此處是何處?”“這里是綢葉館,是位于京城南邊的驛館。”小廝如實回答。
“此去京城有多遠?”
“這小人便不知了,需公子自己去問陳將軍了。”
說完,小廝也不等宋辰軼在說便轉(zhuǎn)身離去,不大一會兒,卻是拿來了一雙靴子。
宋辰軼試了試剛好合腳。
“公子請這邊來。”
當宋辰軼穿好靴子后,小廝側(cè)身示意道。
小廝帶著宋辰軼穿過一個有著小池塘的院子,走到一面朝院子關(guān)著門的房間處,小廝輕輕敲了敲門,等里面應答后便又向宋辰軼示意了一下,待宋辰軼進入房間便從外面帶上房門。
房間頗寬,但卻擺滿了書架,書架上堆砌著滿滿的書卷,在書架間還立著一些燈盞,將屋子照亮。宋辰軼放輕腳步向前而去,路過一個書架時透過書架中的空隙看到一旁墻壁上掛著一幅孤舟上書生捧書而讀的水墨畫,在向前便看到前方一扇門開著,一個儒衫書生在書桌前看著書。
書生挺直腰桿,一旁的香爐中有檀香燃燒,繚繚煙霧升騰環(huán)繞。
“將軍”宋辰軼在書生身后幾步開外舉手躬身行禮。
那個儒衫書生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濃眉大眼,胡子拉渣,面容粗獷,與他身上那身儒衫極為不搭。
見到宋辰軼那個濃眉大眼的粗獷男子嘿嘿一笑,笑容靦腆,宋辰軼趕緊低下頭去,以免有失禮節(jié)。
“咳,嗯,公子姓甚名甚,家住哪里,來自何處,又要去做些什么?”粗獷男子輕咳一聲然后開口問道。“小生宋辰軼,來自龍淵鎮(zhèn),路上為賊人劫掠,前幾日才僥幸得以逃脫。”
“龍淵鎮(zhèn)?”粗獷男子突然詫異,然后上下仔細打量著他。
宋辰軼被看的渾身發(fā)毛,卻又不敢動彈,男子如同猛虎的目光緊盯著宋辰軼。
“你如何證明?”過了片刻,男子收回視線,淡淡問道。
“我是百草伏先生的弟子,將軍若傳信到京城自然能得知。”
“好,這幾日你們就先住在這,待查證屬實我派人送你們?nèi)ゾ┏恰!?br />
“我們?”宋辰軼這才猛然想起那個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來,趕緊詢問少女消息。
“她呀!倒是無礙,前幾日便醒來了,現(xiàn)在應在房中苦修吧!”說到少女,這位將軍倒是頗為佩服。“還有你也別總是將軍將軍的叫了,我姓陳單名一個棟,你叫我陳大哥或是叫我名字皆可。”
拜訪過陳棟后宋辰軼便在陳棟的帶領(lǐng)下,向著一處小院而去,進了小院卻見小院內(nèi)有著不少的仆人正在打掃房間。
“這是?”宋辰軼疑惑問道。
“唉!前幾日你昏迷了不方便移動,現(xiàn)在醒來了自然是要與弟妹住在同一院子的。”
“啊?我,我們不是夫妻關(guān)系,事實上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宋辰軼窘迫的趕緊解釋道。
只是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便全亂套了。
陳棟對著宋辰軼擠眉弄眼:“我懂,大哥這不是正在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嗎?”
然后露出一個“你懂的”的表情,拍了拍宋辰軼肩膀,向宋辰軼擠眉弄眼指著院中一處房間,然后離開了。百口莫辯的宋辰軼徒勞的張了張嘴,然后只能無奈的叫走了打掃房間的仆人,來到那間住著少女的房間。
宋辰軼抬起手掌,猶豫了一些終究是沒有敲下,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宋辰軼離開不久,房間內(nèi)的少女緩緩睜開了雙眼,向宋辰軼房間處望去,眼中沉思不知想著什么。
而在陳棟的拿出書房里,一席儒衫的陳棟臉色嚴肅卻是沒了先前的嬉笑之色,對著身前的將領(lǐng)吩咐道:
“你親自去一趟京城,務必要核查清楚此人信息,不得有紕漏。”
“是”將領(lǐng)出門而去,穿過院子,來到了一處河灣,向著執(zhí)守的士兵打了個招呼,然后坐在了一頭侍衛(wèi)牽來的河妖身上,消失在河面,向著河中沉去。回到房間的宋辰軼先是靜下心來,隨后運轉(zhuǎn)靈力于雙目,檢查起房間有無各種監(jiān)視器物。
片刻后,宋辰軼眼中青色逐漸退去,喘了幾口粗氣,對于如今的他來說運用此法還是有些吃力的。
休息片刻后,待氣息平穩(wěn)后,宋辰軼才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白骨玉盤和一個顆魂珠,白骨玉盤正是在那座清水山莊地下從白骨將軍手中得到的,只是自從得到這個白骨玉盤后,不管自己如何運轉(zhuǎn),此物都是毫無反應,其中的白骨將軍和眾多亡靈士兵也是沒有任何動靜。
但一直沒有動靜的白骨玉盤卻是變得更加圓潤,但又更顯古樸,其表面也是變得極其寒冷,要不是自己從尸山孩童那學到了幾招尸山拳法,對于陰氣之類的也算有些抗力了,不然自己非得被這塊白骨玉盤凍傷不可。
而且自己在昏迷前以被那個青蓮圣姑抓住,但醒來后卻是出現(xiàn)在了一個疑似離清水城頗近的地方,想想都覺得怪異,想來想去也只有可能是這塊白骨玉盤在搗鬼了。
至于那顆魂珠,則是通過白骨玉盤在龍淵鎮(zhèn)的那座地下遺跡中所得,其中封印著名為“狗蛋”的靈魂,自己曾經(jīng)答應他自己出來后會將他釋放出來,但因為此前先是在黑水軍中不大方便,后來又遭遇一系列變故沒來得及做這件事,如今倒是可以先找一些這方面的資料,為釋放他的靈魂做準備,畢竟這個靈魂可是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歲月,若用一般的方法怕是會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又嘗試了溝通白骨玉盤無果后,宋辰軼便將兩物收好,閉目打坐起來。
其后在驛站等待陳棟調(diào)查結(jié)果的時間里,宋辰軼白日里便在那座書房中找一些關(guān)于靈魂方面的書籍,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會向陳棟請教,陳棟雖然疑惑但卻并沒有制止這種行為,比起整日將人關(guān)在房中,這樣天天待在一起也好能及時知道宋辰軼的動態(tài),對于陳棟來說是何樂而不為。
而到了晚上,宋辰軼便閉目打坐,修行百草錄,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努力有了效果,宋辰軼的修為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這讓自稱周粥的高傲女子看宋辰軼的目光愈發(fā)不善。
周粥自從到了驛站,每天深入簡出,潛心修煉,修為提升也算得上極速但不過比起宋辰軼來還是有著不小距離。
大概十幾日后,宋辰軼在那座書房中找到了三中釋放靈魂的方法。
一種是將其靈魂直接以秘法放入另一個體質(zhì)匹配的人身上,這種方法的好處是只要體質(zhì)匹配,就可以找那種天賦極高的人來做這個載體,不過缺點也是明顯的,就是那個被占據(jù)身軀的人會靈魂消散,也就是古法上的“奪舍之法”。
這種方法被宋辰軼第一個舍棄,畢竟他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殺人。而第二種方法則是找到一種名為棲魂木的靈木,這種靈木是由千年梧桐樹歷雷劫失敗后而生出的新芽,在于九幽黃泉處成長而成,先不說九幽黃泉在現(xiàn)世已是如傳說一般的純在,只要修真界有一丁點關(guān)于九幽黃泉的消息,修煉此類功法的修士便會趨之若鶩,爭得你死我活。能歷雷劫而不死甚至還能再抽出新芽的千年梧桐樹在修真界也屬于天材地寶級別的,這也是難得的寶物。
至于最后一種方法看上去則要更加實際一些,雖然還是比較困難但好在不是沒有希望成功,其就是將魂珠放在一個陰氣極其濃郁之地,以陰氣滲入魂魄,以此達到穩(wěn)固魂魄的作用,但一旦用了此法,那個魂魄便會列為魂修一流,但卻又要受等同于孤魂野鬼的待遇,終日受人間陽氣灼燒,一不小心便會魂體碎裂,連轉(zhuǎn)世的可能都沒有了。
因此,在此之前宋辰軼還得詢問“狗蛋”的意見,但如今狗蛋神智不清,卻是沒有辦法溝通。正當宋辰軼在房間對著魂珠一籌莫展的時候,驛站的河灣處,一頭神色萎靡的水妖浮上水面,前往京城多日的驛站守將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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