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遂而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可是……”
不耐煩的打斷輕盈:“羽輕盈,你別忘了,你身上還中了我血砂宮的千情丹,這已是本宮最大的讓步了,你若執意如此,怕屆時不僅僅是宿若槢,恐怕連你自己也是尸骨無存。”
沒再說話,輕盈只是默默的推到一旁。
倨傲的抬起頭來,那種神情,與宿魅有著分外的相似:“好了,就用此計,你等可有異議?”
另外一名女子的聲音有些婉轉的插了進來:“可是娘娘,大皇子根本就不愿意,我們這么做是不是……”
“對啊,娘娘,大皇子如今對皇上格外崇敬,想必也不會做這等事情。”一名男子的聲音附和贊同。
梅宇軒狠狠的一個轉頭,看向房中眾人:“賀守,云娘,本宮培養你們到現在,不是讓你們來打退堂鼓的,顏笙我們可以暫時不管,屆時若到了非當不可的地步,他想拒絕也不成,不是么?”她想要的東西,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
雙手一鞠:“娘娘說的是,是賀守多想了。”
“云娘知錯,王娘娘不要動怒!”
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看向眾人:“現在開始,該商量我們的計劃如何進行了。”
聽到她的話,房里的眾人都神情期待的看著她,多年的努力,將要有實現的一天,他們也終于有機會站在陽光之下,那種感覺,無論失敗或是成功,都將會是一種釋放,全身心的釋放。
“謹遵娘娘吩咐!”不算小的聲音在這冷宮響起,倒是有著幾分魄力。
兩人因怕這個時候離開會讓他們發現,一直待到眾人離去,這才從榻底爬出。
一出來,落雪便覺胳膊酸疼無力,昨夜被宿魅一鬧騰,本就格外乏力,如今這一趴下便是一整天,身子還真有些吃不消。
月光下,兩名女子看了看四周寂靜的夜色,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廢墟。
迎著月光,阿心末兒看著落雪滿臉狼狽,不覺大聲笑道:“哈哈,秋朵兒,你臉上都是灰塵,還真像一只花臉貓。”
回過神看了看她,也好不到哪去,這一天,過得可真是心驚膽戰,到也沒了玩笑心情。
聳了聳肩,阿心末兒說道:“今天是不是很刺激?”似乎并沒有被宿魅將要遇害的事情當回事,只是故我的玩笑。
“你聽著她們的計劃,不會覺著為皇上擔憂么?”當初應該也是格外在意宿魅吧?怎地如今到能這般坦然,難道感情,說放下便可以放下么?
眼神一個安然,阿心末兒抬頭仰望星空:“皇上在還是玉翎城主之時,我便已跟了他,當年寵幸我七日七夜,放下魅夫人不管,本以為我成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慘淡的一笑,深深的一個嘆息,兩行清淚滑落臉頰,汩汩而下:“可是,這一切,不過是皇上用來試探魅夫人對他的感情。”
清涼的笑聲,在冷宮中響起,讓落雪覺著格外的寒冷。
“那樣驕傲的皇上,卻因為一名女子對他感情的淡然,做出如此的事情,不得不說是癡情呵!”記憶似乎回到了那相擁的夜晚,回到了那策馬揚鞭的時光:“魅夫人,那是怎樣的一名女子呵?似乎沒人能看透,即使是皇上,恐怕至今也不能看透。她就像一朵罌粟花,那么不起眼,卻又那般的讓人不能忽視,一旦注意,便是一種噬心的追隨。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也成不了她,所以我放棄,也無謂。”
宿魅,竟然如此的深愛自己,而自己,卻將與他有關的記憶,統統抹去,對他的殘忍,是不是也達到了極致?
微微笑了笑:“好了,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皇上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永遠也代替不了她,即使是適才在那里說話的輕盈,亦是不能,所以要想開心,改朝換代亦不過是一種歷史的變遷,我們無力改變,只能接受。”拍了拍落雪手,阿心末兒便黯然的離去。
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只因愛上了一名不該愛的男子,便注定了此生在冷宮中的孤寂,若當初阿心末兒沒有遇到宿魅,是否此時的她,該是過上了幸福的相夫教子的生活?
搖了搖頭,踏著月色,緩緩的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今晚宿魅不知會不會來?如此的事情,她總覺著不應該是那般的容易,也不如表面那般的簡單。
今日晨間宿魅離去之時,便已經說過上次槢兒兄妹不過是中了他人的圈套,而如今,她與阿心末兒,不也是在冷宮中竊聽到這一切的么?誰又能知道此番她們是不是像上次一般,不過是引誘她們走進圈套?畢竟以她們的功力,該是不難發現有人偷聽才是。
更何況偷聽的人沒有任何功力,走路的腳步聲,亦不會像有輕功的人一般那么輕飄,該是很容易察覺才是,而如今竟然連她們的計劃被竊聽了都不知道,是否只是故意引誘她聽到?
若真的是故意,又該要如何的應對?
深深的想著,卻也沒有見到屋里等候多時的人兒,只是伸手接過一杯茶飲了一口,喝完后這才想起什么:“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拿過一塊巾帕來擦拭著她的臉頰,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這都是跟誰搶食了?貓還是狗?”雖然生氣,但見她如此模樣,倒是讓他氣不起來。
一聽這話,落雪知道他心情不錯,掄起拳頭朝她砸去:“皇上怎么可以這樣說?”任他擦拭著臉頰,享受著他的寵溺。
終于擦了干凈,宿魅這才認真的看著她:“做什么去了?”
他關切的眼眸,讓她想起阿心末兒的話來,想著如此的他,當年為自己苦惱的樣子,當下心一個感動,身子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皇上,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落雪不是故意要忘了皇上的。”多么想知道,當年的自己,心是怎樣的為他沉淪?多么想憶起,當年的他,又是怎樣在彷徨中掙扎?
“怎么了這是?”心憐的擁著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頜問道:“白日里做什么去了?”即使十七忘了自己,他亦很滿足,因為上天又讓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沒怎么了,只是覺得自己很過分。”他的雙眸,滿滿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待到哪天,皇上也將落雪忘了,讓落雪嘗嘗被遺忘的滋……”
“傻瓜,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便是十七,一定不會忘了!”雙唇覆上,吞下她所有的假設,劫走她所有的歉意,在他面前的她,無需任何不舍,只要她全心全意的愛著他便足以。
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落雪的雙手緩緩的纏上他的脖頸,輕輕的揚起頭來,想要得到更多,冷宮里的溫度,瞬間上漲,火熱的讓人抓狂。
宿魅的雙手,悄悄的揭開她的盤扣,已經緩緩的探入她的衣衫,四處游走。
氣喘吁吁的分了開來,落雪突然喊道:“哎呀!”
一雙迷離的眼眸被她嚇得回過神來:“怎么了?”身子緊貼著她的溫度,雙卻仍然緊握著她的豐盈,緩緩的揉捻。
猛地推開他來:“不行,我今天身上好臟,先去沐浴了。”說完已經向里間走去。
她的背影剛離開房里,宿魅一雙眼眸便變得深邃,今日的她,似乎有些不對勁。
待她沐浴完畢,宿魅已經躺臥在榻,見她進來,便朝她招了招手。
想著白天的事情,落雪不知該如何開口:“皇上,當年的梅宇軒,到底是何人?”為何她會如此的幫宿顏笙呢?
已然沒了適才的情趣,看到她滿身的紅瘀,而后笑著讓她趴在榻上,親手給她揉捏。
“皇上,我問你呢!”
這女人一旦認真,不得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梅宇軒便是浣塵,也就是顏笙那孽子的娘親。”手下的動作不曾停下。
“呃,大皇子的娘親?那就怪不得了。”也只有宿顏笙的娘親,才會如此的關懷他是否能坐上帝位。
微微一個停頓,想來她并不是在吃醋,略帶失落的說道:“什么怪不得?”想想也是,十七要是會吃醋,似乎有些難。
翻過身來看著他:“今日我與阿心末兒一起去了……”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而后想了想:“可我感覺不對,梅宇軒有著武功,怎么可能會讓我這沒有武功的人竊聽到她們的機密呢?”
“快些趴好,等下累著了朕可不管了。”手下繼續著動作,思緒卻在飛快的轉著,若真如十七說的,那么事情又不該是那么簡單了。
“還有輕盈,她又是怎么跟梅宇軒沾上關系的?如今回宮冒充我,難道僅僅是為了將你害死而得到解藥么?”
自古以來,忌諱說皇上死,她倒好,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說了出來,這腦袋,似乎也只適合呆在宿魅身邊。
無奈的笑了笑,宿魅說道:“輕盈當初與甜甜在五刑臺,不過是假死,后來我才想起輕盈死后,是讓羽清夜負責葬下,而羽清夜與血砂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如今想來,輕盈倒是有可能與梅宇軒沾上關系。”輕盈和羽清夜是如何死的,曾經她哭著問過,所以也就不怕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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