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清夜,你怎么……”紫衣不可思議的看著緩緩倒下的羽清夜,這個一直被自己利用的男子,這個在世間唯一在意她的男子。
話剛說完,宿魅的足下一個輕踢,一把劍便直直的向紫衣的胸膛刺去,讓人躲無可躲的凌厲,深深的刺入紫衣的胸膛。
“你?皇……皇上。”不甘的看了宿魅一眼,被刺中的心臟,讓她不得不緩緩的閉上雙眸:“她亦不得好死,因為娘親……不會輕……饒!”那種語氣,是詛咒,亦是得意。
拖著滿身的鮮血,羽清夜緩緩的爬至紫衣身旁,因著血越流越多,無力之下,只得輕輕觸上她的之間,一雙垂死的眼眸,竟然帶著笑容:“紫衣,紫衣。”曾經(jīng),她用自己的
身體,救了他的性命,讓他沉迷于她的世界而無法自拔,背棄妹妹,背棄家庭,只為能搏她一笑。原以為或許事成之后,落雪無事,而他亦如愿以償,不想一切都敵不過命運,勝
不過天意。
血依舊在汩汩的流著,是死人的,是將死之人的,更有受傷之人的,在整個宮變當(dāng)中,個人扮演的角色不一,但卻仍舊逃脫不了該有的命運。
落雪靜靜的看著窗外的一切,自從宮變以后,宿魅便格外的注意周身的所有侍女,一個一個的人,都必須是得由他親自挑選。
只是自己的身子,從拒絕血舞宮主以后所中之毒,似乎已經(jīng)在慢慢的擴散,生命在漸漸的枯萎。
還記得那日:宿云前去皇城之后,血舞宮主便過來找她。
兩人久久的對視了一番,血舞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雪心渺,無欲無求的心渺,讓她覺得她什么都不想要,而如今的她,卻讓自己覺著心渺在努力掙扎,在努力堅持:“心渺,你應(yīng)該也知道,若是我想下毒,自然是不會讓你那般輕易解去。”她體內(nèi)的毒素,此刻雖然看似解去,只有她和心渺知道,雪心渺的生命已經(jīng)在一點點的流逝。
“豈能不知道,你若想置人于死地,怎么可能會人留后路?”當(dāng)初她便覺著詭異,卻在解毒過后,胸口總是隱隱的作痛,才明白過來,那一切不過是一種障眼法,將她吐血的癥狀療好,而毒素卻并沒有清除。
“果然聰明,雪心渺,本宮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隨了清兒,此番我們便可饒去宿魅的性命!”每每看著清兒癡癡的望著雪心渺時,她的心便會格外憤恨,卻也不得不為兒子做最后一份努力。
“饒恕他的性命?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除卻我,沒有人能夠輕易除去她的性命!”血舞的個性,她比誰都要清楚:“況且,我相信,即使我放棄,你們亦不會如此放棄。”
“也就是說你在拒絕本宮?”驚愕的看著她,沒想到她如此聰穎,竟然一切了然,伸手不自然的撩了撩耳旁發(fā)絲:“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只為了不讓他失敗?”
“可以那么說。”答應(yīng)過他不再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便不會再放棄,更何況此番要讓他在江山與她之間作抉擇,那樣的事,她不會讓它發(fā)生,絕對不會!“此生,或許我不是他最重要的,或許我該為他的江山讓步,但即便是如此,我亦毫無怨言。”
冷笑著點了點頭:“好,很好,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單手扣住落雪的手臂,一手向落雪穴道點來。
沒有反抗,因為落雪知道,此刻自己的七個多月的身孕,無論怎樣,都不會敵過血舞:“血舞,你若抓我過去威脅他,我會想盡辦法自殺,你應(yīng)該知道,一個人若是想死,有千萬種辦法。”那眼中的堅定,射出一股光芒,直接進入血舞的心扉。
“你……”頓下手來,冷冷的看著她:“你若想死,本宮現(xiàn)在就殺了你。”
看著越來越近的一掌,落雪不覺有些膽怯,不覺有些慌亂:“住手!”
停下手來看著她:“本宮若是要你死,怎么樣都會讓你死。”
宿魅,對不起,沒有看到你之前,我不想死,不想就這樣去了,好舍不得你,好像看到你健康的樣子,好像聽到你的喃喃低語,深吸了一口氣:“反正都是死,何不讓我死在他懷里,讓他痛苦來得盡興?”請原諒十七的自私,請原諒十七留給你的痛。
雙眼放亮,血舞笑道:“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說話間手貼著落雪的心窩一個運功:“哈哈哈,忍愛丹的毒,除卻我,無人能解。”
緩緩的笑了,不想?yún)s笑出一滴淚水,雙眸輕笑的看著她:“血舞,你不懂愛,若是懂,便不會如此狠毒。”身子緩緩昏厥過去。
愛,若是如此痛苦,為何還這般讓人奮不顧身?血舞冷眼看她,隨即朝一旁的女子說道:“給本宮好好看著,一切待本宮回來再說。”
身子帶上眾多女子飛奔而出,清兒那邊,她還需要去照應(yīng)。
深深的嘆了口氣,天色似乎又暗了下來,窗外的那一層薄薄的雪地里,已經(jīng)偷偷的露出新綠,春,似乎在人們不知不覺的中走來。冬末春來的天氣,該是欣欣向榮才是,而她的生命卻開始凋零。
“怎么嘆氣了?”一個懷抱將她暖暖的抱入懷中,深深的吸取著她的體溫。
呵!他還是那么怕冷,若是可以一輩子當(dāng)他取暖的工具,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沒有回頭,落雪只是深深的將身子往下低了低,以便身體接觸更多,能讓他感受到更多的溫暖,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落寞:“皇上,妾身好自私,讓皇上頂著全國百姓的聲浪留下妾身,不去管皇上的為難,不去想皇上的霸業(yè)。”這一切,他不說,但她卻知道,那日皇城上的事情,眾人沒有忘記血砂宮的余孽,更沒有忘記血舞宮主最后的戾氣。
忽地,身后的他身子迅速回復(fù)到了冰冷:“是誰在你耳旁嚼舌根了?”冷冷的語氣,讓房中侍候著的眾人驚得跪倒在地。
回過身來,落雪只是伸手朝那群人輕輕的揮手,示意她們離開:“無需任何人說,每日看到你眉間的愁緒,我便明白。這世間讓你為難的事情不多,江山已然在手,那便是我。”從五年前她為他擋去宿云之時,便已經(jīng)注定了她們之間,應(yīng)該走沒有交叉的路線,可是自己的一顆心,卻因為落在他身上而想去改變命運,不想那也不過是竹籃打水。
“傻瓜,他人要說,朕也讓他們說去,時日長了,也便沒有人再記著了。”輕輕的吻了吻她那始終擰著的眉宇。
深吸了一口氣:“是呵!妾身只要做皇上的妖女,只做皇上的魅夫人。”
“好了,這就是了,我的十七從來不會在意他人的看法,只要在乎我就好了。”輕抱著她離開窗口,伸手一掌關(guān)上窗戶:“少吹些風(fēng)。”
點點頭,落雪笑著問道:“皇上何時恢復(fù)武功的?為何妾身不知道呢?”
取過暖爐放在她的手里:“你離開的五年間恢復(fù)的。”用自己已經(jīng)暖和過來的雙手,輕輕暖著她冰冷的臉頰。
“啊?那么早?那上次在樹林你明明有武功,為何反抗,還讓妾身那么擔(dān)心?”想起上次在樹林,差點讓他受辱,心里就會疼痛難擋。
似乎不在冰冷,宿魅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卻見她緊緊盯著的眼眸,看來不說不行:“因為我害怕你離開,我要讓你心懷歉疚,讓你這輩子無法對我放手。”話剛說完,落雪的身子已經(jīng)撲入懷中。
“皇上,怎么辦?若是哪天妾身不得不離去時,該如何是好?”好害怕那一天的到來,好害怕。
緊緊抱著不安的她:“傻瓜,不要瞎想。”自從那次以后,她似乎便得更加的害怕了。
白日里,落雪與兩個孩子瘋狂的玩著,想要將所有的母愛都在這段時間內(nèi)給他們;夜里,總是在宿魅的懷中,暖暖的睡去,而后在他睡下以后,睜開眼來細(xì)細(xì)的端詳,想要記住關(guān)于他的一點一滴。
無論怎么不舍,不管怎樣留戀,一個月以后,落雪在暖雪宮以八個多月的身子,歷經(jīng)一日一夜產(chǎn)下一子。孩子生下,落雪的身子便像秋日里的落葉般輕輕飄落,變得更加虛弱。
整日政事纏身的宿魅,找來一撥一撥的御醫(yī),甚至連自己憎恨的玉風(fēng)也被請來,仍舊是讓她的身子骨無法好轉(zhuǎn),反倒是每況愈下。
與月風(fēng)剛走出寢房,宿魅便緊張的問道:“可有進展?是否比以前好多了?”那緊抓著月風(fēng)的手心,已是冷汗涔涔。
看了皇上一眼,月風(fēng)只是一個輕輕的搖頭,緩緩的跪下身子:“臣無能!”落雪的身子,早是油盡燈枯,能堅持到現(xiàn)在,不過也是擔(dān)心著腹中胎兒會跟著離去。
眼前的身子一個輕晃,月風(fēng)看到一滴水珠哀傷的滴落地面,隨即聽到深深的一個吸氣,緩緩的轉(zhuǎn)身,魅翎皇淡笑著朝房里走去,不久便聽到房內(nèi)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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