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證
手中拿著寧棟給他的儲物戒指,二長老看了看三長老,又看了眼冷若雪,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走不走呢?若是就這樣走掉,豈不便宜了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崽子?可是若不離開,豈不是讓這死丫頭看笑話了嗎?二長老思來想去,糾結(jié)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冷若雪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二長老,心里暗笑,這老頭到是挺要面子的,可惜在場這么多人,他面子里子只怕早沒了。
提心吊膽的三長老,看到二長老拿了菜竟然還賴在這里不走,心里急的都要撞墻了,尼瑪啊!快點(diǎn)離開吧!別在留在這里了。雖然他心里萬分渴望二長老和冷若雪快些離開,但是面上還得掛著討好的笑容,因此,乍看之下,三長老就有點(diǎn)像個傻老頭了。
“二長老!剛才這兒怎么了?”半晌,冷若雪才笑意盈盈的道,而她的話,令二長老和三長老同時流下了冷汗,特別是當(dāng)他們看到冷若雪的目光時不時的飄到那名壯漢的身上,心更是同時往下一沉。
“沒事!誤會一場!”三長老搶先道,說話的同時,還頻頻給二長老使眼色。
“是啊!有點(diǎn)小誤會!”二長老硬著頭皮道,看向三長老的眼神中紅果果的寫著‘你得補(bǔ)償我!’,而三長老則回了個同意的眼神。兩人算是達(dá)成了協(xié)議。
冷若雪看著兩個半大老頭眉目傳情、狼狽為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問道:“他是怎么回事?”冷若雪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那位被二長老威壓震暈過去的壯漢。
“天氣太熱,他曬暈過去了。”三長老急中生智,頗為得意的道。
“曬暈過去的?”冷若雪的臉上明顯掛著狐疑的問號。
“嗯嗯。”三長老連忙點(diǎn)頭。
“今天的天氣很熱嗎?”冷若雪抬頭看了眼天空,此時空中微風(fēng)送爽,小風(fēng)怡人,是個不錯的好天氣,要知道,這樣伴隨著微風(fēng)的天氣可是最適合出游了。
“他身體太弱,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會暈過去。”三長老硬著頭皮胡扯道。
“身體這么差嗎?”冷若雪一臉同情,之后又對三長老道:“我的婢女懂得銀針之術(shù),不如讓她幫著診治一下吧!”
“不、不用了吧!他只是個下人。”三長老一驚,什么銀針之術(shù)?他活了這么久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不過,無論銀針之術(shù)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讓冷若雪的婢女給診治啊!萬一給治出個好歹的怎么辦?
“三長老!人命豈可有貴賤之分?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積陰德的大好事啊!你可不能攔著,唉!本小姐就看不得別人受苦,今天這人本小姐救定了。”冷若雪非常固執(zhí)的道,隨即,給葡萄和蓮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立即走到了那名壯漢的面前。
“三長老!我們的銀針之術(shù)得小姐真?zhèn)鳎挥脫?dān)心,我們一定可以治好他的傷的。”葡萄安慰道,接著,一把銀針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上。
那針銀十分光滑,閃爍著耀眼的寒光,針上寒芒乍現(xiàn),針有筷子粗細(xì),約一尺來長,看著就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很多寧家族人在看到葡萄手中的這把銀針后,立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尼瑪啊!這么粗的銀針扎在身上,疼也疼死了,這是想救人還是要人命啊?頓時,眾人看向那名壯漢的目光,恐懼中帶了一絲同情,而他們又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大步。
而此時,葡萄已經(jīng)抽出了一根針銀,針尖上寒光一閃,直接迅速的朝著昏迷的壯漢身上扎去……
之后,一針接著一針。
直到那名壯漢的半邊身體被扎成了刺猬,正巧葡萄手中的銀針也用完了,不過,昏迷的壯漢卻沒有醒過來,但是這一幕已經(jīng)令在場很多人都嚇怕了膽。
尼瑪啊!這么多的銀針扎在身上,這得多疼啊!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壯漢卻沒有醒過來,看樣子傷的不輕啊!
三長老看到葡萄手中的銀針扎完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心道,還好,小命保住了。之前葡萄下針的時候,他本來想阻止,不過,卻有點(diǎn)怕惹惱了冷若雪,因此,壓根沒敢出聲。
至于二長老,看到這一幕后,小心肝則‘砰砰!’的跳個不停,內(nèi)心更是驚恐不已,這幾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看來她們對自己還算是手下留情的。
不過,眾人的心情沒平復(fù)多久,蓮子沖著眾人淡淡一笑,也取出了一把同樣粗細(xì)、大小的銀針,慢悠悠的往那名壯漢身上扎去……
頓時,膽小的暈倒了好幾個。
大部分人則臉色煞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當(dāng)蓮子扎了三十多針的時候,地上躺著的壯漢終于被銀針帶來的疼痛給扎醒了,只見他一躍三丈高,口里還不停的大叫著:“尼瑪!疼死爺了!”
接著,他從半空中降落,當(dāng)看到身上長長的銀針后,又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見狀,蓮子只好繼續(xù)將手里的銀針扎完。
看著被扎成了刺猬的壯漢,葡萄和蓮子互相對視了眼,都很滿意自己的杰作,之后,兩人又一根根的把針從壯漢的身上拔了出來,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壯漢的身上竟然一點(diǎn)血都沒有流出來。
拔出來后,兩人又如法炮制,周而復(fù)始的重復(fù)扎針、拔針的動作,做了幾次之后,壯漢終于再次清醒了,但此時,他的身體卻跟散了架似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體內(nèi)更是仿佛有蟲子在啃咬般的難受。
“既然醒過來了,就好好珍惜你的小命吧!記住了!我家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葡萄手里握著一把銀針,瞪著美眸警告道。
“嗯嗯!”壯漢害怕的連忙點(diǎn)頭,這次他可不敢在暈過去了,那銀針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害得他身體也如扶風(fēng)弱柳般的抖個不停。
而眾人聽了葡萄的話,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腓著,真是無恥啊!明明那壯漢是被針扎的疼醒的,她們竟然還成了人家的救命恩人了。這哪是救命啊!這分明就是要命來了,此時此刻,他們對那名壯漢抱以了十二萬分的同情,但是,他們愛莫能助啊!
“三長老!幸不辱命!”葡萄笑咪咪的看著三長老道。
“謝謝葡萄和蓮子姑娘了。”三長老郁悶不已的道,唉!這算什么事啊!人被她們給扎了個半死,自己竟然還得謝謝她們,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三長老客氣了!小姐常常告誡我們說,做好事是應(yīng)該的,不要想著求回報。”葡萄一臉純真的道,不過,她這話聽在三長老的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這、這是什么意思?他只不過意思下道個謝,對方說什么不求回報干嘛?把他的人差點(diǎn)扎死,難不成自己還得給她們好處嗎?三長老不是一般的郁悶和糾結(jié),幽怨的眼神則一直往二長老的身上飄,那意思仿佛在說‘這麻煩都是你惹來的。’
不過,三長老的秋波則被二長老給無視了個徹底,因?yàn)樗男乃既迷趹c幸上了,還忍不住暗道,看來和那個倒霉的壯漢相比,自己還算是幸運(yùn)的,至少沒挨這么多針,呼!好險!
“二長老和三長老關(guān)系好像不錯,總是這樣眉目傳情的。”這時,冷若雪又感嘆起來,絕美的臉蛋上還盡是羨慕的神色。
她的話,令兩個心思各異的半大老頭連忙回神,并下意識的保持了安全的距離,免得給人不好的聯(lián)想。
冷若雪看著他們草木皆兵的模樣,心里暗笑,但是面頰上卻是非常的嚴(yán)肅:“二長老、三長老,那人又是怎么了?”冷若雪手指著一名侍從道。
“呃!”三長老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無言以對,因?yàn)槟侨嗽趺椿厥滤膊磺宄s到這里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了二長老的身上,在加上之后冷若雪又來了,因此,并沒有注意到還有人暈過去了。
“冷小姐,那人是咱們寧家最受寵的五小姐的侍從。”二長老輕撩眼皮,不咸不淡的道。
“哦!他也是身體虛弱嗎?”冷若雪萬分好奇,接著,又貌似自言自語的道:“寧家怎么這么多身體虛弱的人啊!看來有時間得讓我的婢女好好幫你們診治下才行!”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擔(dān)憂的。
但她這話卻將在場之人全都嚇了個半死,于是乎,立即有人大聲的道:“冷小姐!他不是因?yàn)樯眢w虛弱才暈的,他是因?yàn)椴尻?duì)被二長老打暈的。”
“插隊(duì)?這可是個大問題啊!”冷若雪將目光轉(zhuǎn)到了三長老等人的身上,看得三長老等人小心肝突突直跳,因?yàn)槔淙粞┠遣粦押靡獾哪抗猓瑢?shí)在是太滲人了,看得他們心里發(fā)慌。
“冷小姐放心!以后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三長老連忙保證道。
“那這次怎么算?就這樣放過他嗎?”冷若雪很不滿意三長老的話。
“不會!不會放過他!會按照族規(guī)嚴(yán)肅處理的!冷小姐請放心!”三長老媚笑著,一臉的討好。
“那好!那我就等著三長老的處理結(jié)果了。”冷若雪淡笑著道。
“咱們回去啊!”冷若雪又對葡萄等人道。
接著,她們?nèi)送饧觽二長老,一起回了后山禁地的住處。
回到禁地,冷若雪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似笑非笑的盯著二長老看,弄的二長老心里直發(fā)毛。
雖然二長老很想知道,冷若雪干嘛一直盯著自己,但是,他生怕冷若雪會因?yàn)橹暗氖虑檎宜闊虼耍缓萌鐐小媳婦似的一聲不吭。
“二長老!你今天的工作還有好多沒做吧?”冷若雪淡淡的問道。
“我去工作了。”聽了冷若雪的話,二長老小聲道。
目送著二長老的背影,葡萄一臉的不滿:“小姐!我們干嘛要幫他整治那家伙,他都不和我們說實(shí)話。”
葡萄對二長老的意見很大,其實(shí),她們對之前在廚房發(fā)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不過,為了做戲做全套,才跟著裝傻而已,可沒想到二長老竟然不和她們說實(shí)話,難道因?yàn)樗齻兪峭馊藛幔恐灰幌氲接羞@個可能,她這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好面子,這種丟臉的事情自然不想讓我們知道。”冷若雪了然。
“真的只是好面子?不是為了維護(hù)寧家人嗎?”葡萄很懷疑。
“二長老身居高位多年,除了我們和干爹,寧家有幾個敢給他氣受的?那老頭一身傲骨,今天卻在家族小輩面前栽了跟頭,你覺得這么丟臉的事情他會愿意讓我們知道嗎?”冷若雪笑著道。
“也是哦!可憐的二長老!”葡萄有些同情。
“他哪可憐了?不就是被個小輩給無視了嘛?人走茶涼不是很正常嗎?”冷若雪不以為然的道。
“嘿嘿!小姐說的就是有道理!”葡萄討好的道,接著,又道:“小姐!我們?nèi)プ鲲埩恕!闭f完,她便拉著蓮子走開了。
吃過了午飯,冷若雪便被寧浩闌派來的人請去了。
到了闌園,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寧浩闌,冷若雪有些詫異。
“出什么事了?”冷若雪很是納悶。
“跟我來!”寧浩闌道,接著,便將冷若雪帶到了闌園一處偏院的房間中。
那房間的床上,躺了一名昏迷中的年輕男子。氣息微弱,神色憔悴,身上傷痕累累,乍一看便知道,這男子受傷不輕。
“他還有的救嗎?”寧浩闌皺著眉頭,專注的看著冷若雪道,寧文身上的傷太重,普通的療傷丹藥根本救不了他。
“他是誰?”冷若雪不答反問道。
“我的侍從,寧文!”寧浩闌輕嘆了口氣道。
“他就是寧文?你在哪找到他的?”冷若雪很好奇。
“在卞城。”寧浩闌有些傷感,寧文從小就陪著他,可是,現(xiàn)在卻背叛了自己,這讓他的心里異常失望。
“我的人在卞城的街頭發(fā)現(xiàn)了他,據(jù)猜測,他應(yīng)該是自己跑到卞城的,但到底是個什么情形,還得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知道。”寧浩闌簡單的解釋道。
“你能救他嗎?”寧浩闌又問道。
“能!”冷若雪很肯定的道,治好寧文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粒丹藥的事,可是,即使治好了寧文,她也不想放過這個他,不過,相信寧浩闌心里比她還要恨寧文。
“麻煩你治好他吧!”寧浩闌請求道。
“好!”冷若雪很大方,接著,便拿出了一粒乳白色流光異彩的丹藥,遞給了寧浩闌,自己則找了張椅子坐著去了。
寧浩闌將丹藥送入了寧文的口中,不多時,傷痕累累的寧文便悠悠轉(zhuǎn)醒。
寧文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寧浩闌,連忙從床上蹦了下來,跪到了寧浩闌的面前,淚流滿面的道:“少主!寧文對不起你啊!”
“知道對不起我,你還要那么做?”寧浩闌冷聲道,眸中的寒意也越來越深。
“少主!我、我有苦衷的。”寧文面如死灰的道,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撿回一條命,原本以為在也見不到少主了。
“你在我身邊多年,有什么苦衷不能和我說?一定要背叛我才行?”寧浩闌無言以對。
寧文聽了寧浩闌的話,深深的低下了頭,不敢多言,他知道,他的背叛傷害到了少主,可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心中唯一想著的,就是有機(jī)會一定要向少主認(rèn)錯,而且,他也不敢奢求少主原諒他。
“是誰讓你去庫房取忘魂的?”半晌,寧浩闌才又問道。
“是五小姐!”寧文小聲的道,頭垂的更低了。
“你竟敢聽從她的差遣?”寧浩闌瞇著眼睛,非常不悅的道。
“五小姐派人抓了我全家威脅我,讓我借用少主的名義為她取點(diǎn)忘魂出來,我沒辦法才不得不聽從她的話,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人死于非命,才意識到五小姐想要?dú)⑷藴缈冢吞与x了主城,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五小姐派去的人找到了,五小姐的人將我打落懸崖,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卻不料竟撿了一條命,不過,我傷的太重,而受傷的地方離卞城又很近,所以,我便去了那里,本想有機(jī)會回來主城見少主最后一面,卻差點(diǎn)死在了那里。”寧文輕聲訴說著,邊說邊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可愿意指證寧熙兒?”這時,冷若雪才悠悠開口道。
“我愿意!”寧文毫不猶豫的道,雖然他不知道說話的這名女子是誰,不過,能和少主在一起的女子,定不是普通女子,這點(diǎn)眼力他還是有的。
“除了替寧熙兒取過忘魂,你還給她做過什么?”冷若雪淡笑著問道。
“沒有了!不過,我知道她收買了家族中不少人,而且,她派去追殺我的人,實(shí)力很強(qiáng)!”寧文如實(shí)道,現(xiàn)在的他,太想將功折罪了,因此,冷若雪問什么,他便答什么,只要他能想到的。
冷若雪聽了寧文的話,略微沉吟了下,才對寧浩闌道:“寧少主!讓他好好休息,咱們出去吧!”
“嗯!”寧浩闌頷首,之后,便和冷若雪一起離開了房間。
回到闌園主院后,寧浩闌帶著冷若雪來到了客廳。
坐下后,寧浩闌忍不住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這得問你啊!”冷若雪淡笑著。
“寧熙兒是我的庶妹。”輕嘆了口氣后,寧浩闌才道。
“我知道!別說她只是你的庶妹,即使是你的親妹妹,我也要替山兒報仇的。”冷若雪淡笑著道。
“我們關(guān)系并不好,不過,大伯很寵著她。”寧浩闌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就更沒有什么好顧濾的了。”冷若雪冷笑著,其實(shí),她本來想等寧家的家族比試結(jié)束之后在對寧熙兒動手的,不過,沒想到竟然找到了寧文,如此一來,事情就更好辦了。
“嗯!我也不會放過她!”寧浩闌咬牙道,當(dāng)年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若不是因?yàn)閷幬鮾旱哪赣H,他的父母又怎么會死!雖然那個罪魁禍?zhǔn)滓惨呀?jīng)死了,可是,寧熙兒卻還在興風(fēng)作浪的活著。
以前,留著寧熙兒的命,除了因?yàn)樗麑?shí)力低外,也是因?yàn)閷幬鮾禾珪輵颍苌倌軌蛘业剿陌驯裕F(xiàn)在這個好機(jī)會他務(wù)必要利用上。
“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手?”冷若雪問道。
“如果不能在這一兩天內(nèi)動手,就只能等家族比試結(jié)束了。”寧浩闌皺著眉頭思考了下道。
“我和她還有場比賽呢!干爹說等家族比試結(jié)束后在讓我們比,如果你現(xiàn)在動手,那我們的比試只怕要黃了。”冷若雪笑咪咪的道。
“你想和她比?”寧浩闌挑眉。
“當(dāng)然不想,我只是個中級神人而已,她雖然只是個神者,可是,卻比我高了兩級呢!”冷若雪一臉無奈的道。
其實(shí),比不比的她還真不在乎,一個寧熙兒她也沒放在心上,關(guān)鍵是,她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否則,早在寧端出賣了寧熙兒的時候,她就出手了,正因?yàn)闆]將寧熙兒當(dāng)回事,她才一直按兵不動。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代家主和長老們商量此事吧!”寧浩闌也怕夜長夢多,所以,想要快刀斬亂麻,之前他怕寧端一個人的話無法取信代家主和長老們,因此,也沒有任何的行動,而現(xiàn)在,兩個證人若是還不能定了寧熙兒的罪,那他這個少主也太失敗了。
“嗯!”冷若雪點(diǎn)頭,雖然這和她的計劃有些不符,不過,倒也無傷大雅。
兩人都是行動派,決定了之后,便派人去請了代家主和眾長老,而他們則先行去了議事廳等著。
不多時,寧淵和眾長老們紛紛到來。
看到寧浩闌和冷若雪已經(jīng)坐在了議事廳內(nèi),寧淵和眾長老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也沒有主動開口。
見他們都不說話,冷若雪和寧浩闌竟然也非常有默契的沒有開口,而是不動聲色的喝著手中的茶。
良久。
寧淵終于坐不住了。
“冷小姐、浩闌,你們要求召開家族會議,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寧淵忍不住問道,這兩天家族比試休戰(zhàn),他本來想好好休息下的,誰知道浩闌竟然說要開會,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可能還會勸浩闌將會議延后,可是,多了一個冷若雪,這話他就不好說了。
“代家主!寧文找到了!”寧浩闌唇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道。
“真的?他在哪?”寧淵欣喜不已,自從出了忘魂事件后,一些族人私下里便對浩闌有了微詞,有人說他束下不嚴(yán)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也有人覺得他并不無辜,因?yàn)槿ミ^庫房的寧文失蹤了,因此,浩闌也就沒有了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他們大部分都是相信浩闌的,但畢竟人言可畏!
“我已經(jīng)派人將他看管起來了,代家主、長老!寧文已經(jīng)全部交待了。”寧浩闌直言道,接著,他便將寧文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復(fù)述了一遍。
眾長老聽完后,一臉的震驚,因?yàn)檫@個答案太令他們意外了,他們誰都沒想到,寧文偷忘魂竟然是受了寧熙兒的指使。
“這怎么可能?”寧淵尤其驚訝,平日里還算很乖巧的熙兒,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這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在他的眼中,熙兒一直都是讓人疼惜的,雖然偶爾會有些小任性,但是都無傷大雅,而且,他也認(rèn)為這都是由于她從小便失了雙親所致,所以,便對她更多了幾分疼惜,再加上熙兒一直生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這樣小心謹(jǐn)慎的熙兒,做出這種事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代家主!沒什么不可能的,你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如果你知道下邊的人是如何說她的,你就不會如此驚訝了。”寧浩闌無奈的提醒道,他知道,自己說出這一切大伯肯定不會輕易相信,而且,這對大伯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傷害,試問自己一直如珠如寶疼愛著的晚輩,一直在欺騙著自己玩,這會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
“這……”寧淵有些無言,難道浩闌說的都是真的嗎?熙兒一直都在騙自己,在和自己演戲?他不敢相信,熙兒才多大啊!如果從小她就是故意想要討好自己的,那她的城府得多深?
“代家主!下面的人都說寧熙兒是我們寧家最受寵的小姐,而且,五小姐向來嬌橫跋扈,下面的人早有抱怨,就連五小姐身邊的婢女和侍從,在其它婢女和侍從面前都是高人一等的。”這時,三長老緩緩開口道。
“有這種事?你怎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寧淵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我也只是聽說的,又沒有實(shí)質(zhì)的證據(jù),怎么告訴你?況且,耳聽為虛、眼見才為識,這種事情僅聽別人說是沒有用的,關(guān)鍵是得你自己看到。”三長老看似無奈的道。
冷若雪看到三長老這副模樣,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著,真是個狡猾的老狐貍,在場這些長老,除了寧淵外,恐怕沒有誰不知道寧熙兒是什么德性的,偏偏誰都不說,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寧熙兒他們根本不在乎,僅憑一個寧熙兒也翻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他們擔(dān)心的人是寧淵和寧浩闌,之所以放任寧熙兒不管,恐怕也是為了給寧淵和寧浩闌制造錯處的機(jī)會,只不過,寧熙兒雖然任性嬌縱,但是面子上的事卻做的很好,至少不會讓人抓到真正的把柄!即使被抓到,找個年輕不懂事的借口也就糊弄過去了。
也正因?yàn)槿绱耍瑢帨Y和寧浩闌才會一直沒什么太大的麻煩,不過,此事是寧浩闌自己挑的頭,她真好奇這些長老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你們也都聽說了?”寧淵將目光轉(zhuǎn)向在場的其它長老。
“聽說了。”眾長老異口同聲的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們怎么會不知道。也就代家主傻傻的以為寧熙兒是個老實(shí)聽話的吧!
“該死的!”寧淵咬牙,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里的火氣也慢慢往上涌,抓著椅子把手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椅子的把手,指甲都陷了進(jìn)去。
“代家主不要生氣。這是我收集的一些關(guān)于寧熙兒的!請過目!”寧浩闌遞過去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
寧淵接過后,手有些抖的打開來瀏覽著,臉色更是由白變紅、由紅變青、由青黑紫、由紫變黑,五顏六色接連交替,跟個調(diào)色板似的好不精彩。
他看著的同時,冷若雪等人全都無聲無息的喝著茶,誰都沒有打擾他。
突然!‘砰!’的一聲脆響,寧淵將那本小冊子拍到了桌子上,黑著一張臉朝著侍衛(wèi)吩咐著:“來人!給我把五小姐帶來!”
“是!”廳外的侍衛(wèi)應(yīng)了聲,便疾步離去。
稍等了會兒,五小姐便被侍衛(wèi)給帶來了。
進(jìn)入議事廳后,看著眼前這陣仗,寧熙兒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不耐煩,但美麗的臉蛋上卻仍含著笑意道:“大伯!叫熙兒來有何事?”
寧熙兒的聲音十分甜膩,如果不是冷若雪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說不定會以為她是個嬌嬌女呢!可惜,寧熙兒是一只披著嬌嬌女外衣的惡狼!她的柔弱全都是裝出來的。
“有點(diǎn)事想和熙兒證實(shí)下。”寧淵不動聲色的道,而其它長老們則輕輕的喝著茶水,豎起耳朵聽著寧淵和寧熙兒之間的對話。
“大伯有什么事,盡管說,熙兒一定知無不言。”寧熙兒乖巧的道,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坐在不起眼位置上的冷若雪,心里的火氣噌的一下便上來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么在這里?寧熙兒的心里異常憤怒,她不想看到冷若雪,可是,這個女人偏偏無孔不在。
“你看看這是什么!”寧淵將自己摔在桌子上的小冊子,朝寧熙兒丟了過去,冊子打在寧熙兒的身上,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寧熙兒不明所以,但是她也感覺到了大伯的不悅,因此,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地上的冊子,一看之下,花容失色!
原來,這冊子上竟然記載了歷年來她所做過的事,而且,還盡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可怎么辦?寧熙兒心急火燎,不知道如何才能蒙混過關(guān),況且,這里還有冷若雪在,她也不想冷若雪看自己的笑話!
心思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寧熙兒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是誰將這冊子交給大伯的,所以,她不能自亂陣腳。
“大伯!我不明白您這是何意?熙兒做錯什么了嗎?”寧熙兒一臉委屈,秋水般的美眸中隱隱有淚水涌動。
“這上面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寧淵冷聲質(zhì)問道,幽黑雙眸中的寒氣也越來越重。
“大伯!是誰如此陷害我?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呢!請大伯為我做主!”寧熙兒眼中的淚,順著眼角流到了面頰,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心疼不已。
“是我告訴代家主的。”這時,寧浩闌似笑非笑的道。
“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畢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能陷害我呢!”寧熙兒一臉不敢置信的道,眼睛更是瞪的溜圓,眸光中流露出了一絲失望、傷心的神色。
“我娘只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妹妹!所以,你用不著和我套近乎,我可不是大伯,不吃你這一套。至于那冊子上的內(nèi)容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寧浩闌冷笑道。
“和她說那么多廢話干嘛?她不會承認(rèn)的。”冷若雪輕撩眼皮,淡淡的道。
“也是!她若是肯承認(rèn),也就不是她了。”寧浩闌笑笑。
“我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你們分明就是想合起伙來誣陷我!”寧熙兒一臉惱怒的道,幽怨的目光則轉(zhuǎn)向了寧淵,以前,她若是做了錯事或者有什么要求,只要自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大伯,大伯就會立即投降并站在她這邊,可以說,她這個眼神屢試不爽。
不過,這一次,寧淵卻強(qiáng)忍著沒有看她。
見狀,寧熙兒有些傻眼。怎么不好用了?難道大伯不相信她了嗎?不行!這絕對不行!大伯是她最大的靠山,若是大伯都不幫她了,那她在寧家還有什么地位可言?一時間,她有些慌亂了。
“五小姐有什么值得我們誣陷的?”冷若雪失笑不已,她發(fā)現(xiàn)這寧熙兒的妄想癥挺嚴(yán)重的,他們明明就是不屑,可是,卻被寧熙兒當(dāng)成了誣陷。
“你們、你們嫉妒我在寧家受寵!”寧熙兒想了想道。
“你受寵?真好笑!在寧家除了代家主還有人寵你嗎?”冷若雪一臉無語的道。
“我、我是寧家的直系!”寧熙兒張口結(jié)舌,她還真想不出來,除了大伯,寧家還有誰寵著她,那些平時會替她說話的長老,也不過是看在大伯和異母哥哥的份上,才對她另眼相待,除此之外,她好像真的沒什么可以驕傲的了,所以,她一定不能丟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冷若雪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坐的哪個不是寧家直系?你的身份可是這里最低的。”寧浩闌提醒道。
“她就不是!她不是我們寧家人,憑什么可以坐在這里?”寧熙兒指著冷若雪,妒火中燒的吼道。
“五小姐!冷小姐是老祖宗的干女兒,她有這個特權(quán)的,所以,你就不要攀比她了,你比不過的。”三長老語重心長的道,只怕他們在座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冷若雪在老祖宗心里的份量重,唉!人比人氣死人啊!這種事嫉妒不來的。
不過,三長老的話卻嚴(yán)重的刺激到了寧熙兒,只見她雙目赤紅、五官扭曲、臉色黯淡的怒瞪著冷若雪,緊接著,便朝著冷若雪的方向跑去……
“你這個該死的狐貍精,竟然陷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寧熙兒邊跑邊吼,不過,沒等近到冷若雪的身邊,便被一道阻力給攔開了。
寧熙兒的面前,有一道結(jié)界形成的簿膜,當(dāng)她想沖到冷若雪身邊的時候,那道該死的膜都會將她擋在外面,而她看著坐在膜的另一側(cè)悠然的喝著茶水的冷若雪,心中的怒氣更盛!
試了幾次后,寧熙兒都沖不破那道結(jié)界,只好含恨的看著另一邊的冷若雪,那陰狠毒辣的目光,令正對著寧熙兒的幾位長老都感覺到毛骨悚然、心驚不已。
“五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一清二楚,還用得著別人陷害嗎?”冷若雪一臉的嘲諷。
“我沒做過!我什么都沒做過!是你們陷害我的!大伯!他們陷害我,快把他們抓起來!”寧熙兒有些瘋狂的扯著嗓子大吼道,她這樣的狀態(tài),把寧淵嚇了一跳。
寧淵瞠目結(jié)舌、啞口無言,頓時感覺寧熙兒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有些棘手。至于其它人,則選擇將寧熙兒當(dāng)成空氣,看都沒看她一眼。
“把人帶上來!”輕瞟了眼寧熙兒,寧浩闌朝著廳外的侍衛(wèi)吩咐道。
隨著寧浩闌話音落下,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人,正是死里逃生的寧文。
寧文給在坐的代家主和長老們行了一禮,之后規(guī)矩的站在了大廳中央。
“你、你是人是鬼?”寧熙兒看到寧文后,嚇得臉色蒼白,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寧文,是熙兒指使你以浩闌的名義去偷拿忘魂的?”看到寧熙兒這副樣子,寧淵即使在笨也猜到寧熙兒是心虛了,而且,雖然之前聽浩闌說過了事情的經(jīng)過,但他還是想聽寧文親口說一次。
“是的!”寧文點(diǎn)頭,隨即,便將告訴寧浩闌的話又復(fù)述了一遍,他說完之后,眾位長老們面面相覷,不過,誰都沒有開口發(fā)言。
“寧文,你知道誣陷家族直系是什么罪名嗎?”稍待片刻后,寧淵又問道。
“屬下知道,屬下句句屬實(shí)!望代家主明察!”寧文‘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有些頹廢的低垂著腦袋。
“代家主!此事也可以找寧端來問下,寧端當(dāng)初使用的忘魂,就是寧熙兒給的。”寧浩闌又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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