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去相親
“需要!”伊百合的喉中脫口而出,甚至一點都沒有猶豫。
護士小姐猶豫了一下,便報出了那個手機號碼……
伊百合拿著那個手機號碼愣了許久,猶豫了很久很久,才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可惜,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卻是:“對不起,您撥的號碼已經停機……”
停機了,已經聯系不上了!
就好像那一天電視上她看到的那個人,只不過是一場幻影,父女倆隔著茫茫人海,沒有機會再好好的交談一次。
只是……聽說喬東方的病情有所減緩,只要加以休養應該沒有大礙的消息,伊百合的心情又放輕松了一些。
至少,喬東方還平安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安慰吧!
雖然她恨他,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伊百合這幾天養足了精力,早上不用鬧鐘,自然就醒來了。
那三大惡魔已經去上班了,偌大的白色別墅里除了她,就只有小妮一個人陪她。
她從樓上下來,小妮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小姐,好!”
“嗯。”伊百合點頭。
“小姐,請問您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早餐,廚師準備了西式早餐包括吐司+牛奶,草莓薏仁酸奶,蛋糕+果汁,三文治+牛奶,美式蛋卷……”
“吐司牛奶。”伊百合淡然的開口,走向了飯桌。
歐式豪華風格的飯桌上,擺放著伊百合想要吃的那份早餐。
她咬了一口吐司,抬眸看著身邊的小妮:“今天我想去逛商場,你陪我去。”
“好的,小姐。”小妮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伊百合吃完了早餐,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送她們去了A市最豪華的商場。
商場人很多,伊百合在5樓最昂貴的名牌區轉悠,走進Gabriellechanel,里面的服務員連忙迎接過來,禮貌的打招呼。
“小姐,需要什么,我可以幫您介紹。”
“我自己看看。”伊百合自己去挑選衣服。
小妮從來沒有來過這種高檔的地方,新奇的東看西看。
“幫我把這兩套包起來。”伊百合指著兩套她看中的裙子。
服務員連忙答應道,“是的,小姐。”
伊百合用那三大惡魔給她的信用卡刷了一筆昂貴的費用,走出Gabriellechanel,走進了Laperla內衣專賣,購買了兩套性感而有型的內衣。
接著,在Christianlouboutin買了兩雙黑色紅底單根細跟鞋,又在louisvuitton買了一個時尚女包。
最后,在Lancome買了一整套保養品以及相應的彩妝用品。
購物完畢,小妮提著她的戰利品,跟著她走出了豪華商場5樓的國際名牌專區,走向底樓超市,買了至少可以用一年的衛生用品,結賬之時,她猶豫了一下,拿了幾盒避孕套。
沒有耽擱太多時間,伊百合便從商場里走出來。
她讓小妮先將這些東西拿回白色別墅,自己再隨便逛逛。
找了家有名的西餐廳一個人吃了牛排,結帳離開后,她沿著種滿梧桐樹的長街,百無聊賴的閑逛。
現在三大惡魔都有事情要忙,沒時間陪她,她只有一個人打發無聊的時間。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覺得四周燈火通明,伊百合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A城的酒吧一條街。
這條街上是形形色色的酒吧,與國內最古老最權威的美術學院毗鄰,盡管風格迥異,有一樣卻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豐厚的文化底蘊。
在這里開酒吧的人,多數是才俊精英,酒吧的格調也似一副中國山水畫,淡雅脫俗,恬靜優美。
伊百合一路走一路看,她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消遣過,對酒吧的認知僅僅停留在炫舞那種放縱娛樂性質的地方,很少來這類獨具文化底蘊的優雅場所。
她漫無目的的步入一間酒吧,大堂里靜靜流淌著一首美麗的音樂,那是一首古老的電影插曲《卡薩布蘭卡》,凄婉的旋律,亂離中的愛情。
伊百合找了個位子坐下來,要了杯檸檬水,捧在手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
這個酒吧很幽靜,進來消遣的客人也都輕聲細語。
她淡然的看著人走人留,你來我往,心頭煩亂時,一杯艷藍的酒輕放在她面前。
她抬頭,茫然的看著送酒來的侍者,年輕的女孩對伊百合了然一笑,指向吧臺:“小姐你好,這杯酒是那位先生請你的。”
伊百合順著侍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吧臺那邊的高腳凳上,一個粗狂卻不失優雅的男人舉起手中酒杯,對她遙遙一笑,她微怔一下,很快認出這個男人,他是赫連權——宇沫深的那位打拳擊的朋友,也是黑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炫舞的場子就是他罩的。
伊百合沖他微笑示意,赫連權便從吧臺那邊走到她身邊,微一彎腰,彬彬有禮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伊百合笑著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請坐。”
赫連權優雅的坐下,唇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么美麗的女人一個人坐在這里,是很危險的,你的護花使者呢?”
伊百合禮貌而生疏的笑笑,語氣柔和的反問:“你不是也一個人?”
赫連權樂了:“我們倆有可比性嗎?”
“為什么沒有?”伊百合微笑,“我們都是一個人,有了這個共同點,自然就有可比性了。”
“好吧,美麗可愛的小姐,”赫連權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介不介意我為你找個護花使者?”
伊百合搖搖頭:“我不需要。”
她現在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
“是嗎?”赫連權有些傷腦筋的抓了抓頭發,象個可愛的大孩子,“那你介不介意做我的護草使者?”
“護草使者?”伊百合微睜大雙眼,上上下下把赫連權仔細打量一番后,突然笑了起來:“你覺得你需要保護嗎?”
不待赫連權說話,伊百合拿起那杯艷藍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將空杯放下,“謝謝。”
說罷,伊百合起身要走,赫連權急忙上前拉住她,“干嗎這么著急走?再坐會兒吧!”
伊百合轉頭看了看赫連權抓她的那只手,眉頭一皺:“怎么,要留客嗎?抱歉,我必須得離開了。”
她猛力甩手想掙脫赫連權的手,可那只手卻象長在她胳膊上似的,紋絲不動。
赫連權仍舊優雅的笑著,“我不是為我自己留你,想你留下的,另有其人。”他側身看了看外面,“喏,他來了。”
伊百合轉臉向外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幽暗的光影下飛快的沖過來,他一把拽過她護進自己懷里,轉而怒視赫連權:“你搞什么!”
赫連權無所謂的聳肩:“阿深,你干嘛這么緊張,我只不過是叫她等等你罷了。”
“不用你管!”宇沫深不高興的對赫連權吼了一聲,看向伊百合時馬上換了一張臉,溫柔又和煦,心疼又憐惜:“你還好吧?”
伊百合微笑:“我沒事。”
“還說沒事,手都被他抓紅了!”宇沫深心疼的摸摸那只瑩白如玉的纖纖素手,又對著赫連權開炮:“你就不能輕一些!以后不許你和她發生肢體接觸!”
赫連權吹了聲口哨,再次聳肩:“重色輕友這個詞被你詮釋的淋漓盡致啊!”
“阿深,我沒什么的,赫連只是為你著急,你別這樣激動嘛。”伊百合知道赫連權并沒有惡意,于是也開口為他辯解。
聽著伊百合輕柔的語調,宇沫深心中的一根情弦立時被撥動出癢癢的悸動,他近乎貪婪的看著伊百合,她還是那么美麗,那種清荷朝露般的笑容還是那么讓人心醉,可是,她并不屬于他,她身邊已經有了三個足夠優秀的男人,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比他要深厚的多,他似乎插足不進去了。
宇沫深不自覺的伸手,撫上那張清艷的臉,口中喃喃:“你好像又瘦了。”
伊百合笑了笑:“瘦了好啊,做衣服又可以節省布料了。”
宇沫深搖頭:“上次在醫院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有想到喬妍玉的人會埋伏在那里,把你帶走了。”
伊百合仍舊笑著:“阿深,你用不著跟我道歉,也無需自責,那件事跟你無關,你不需要往自己身上攬,再說已經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們……對你好嗎?”宇沫深盯著她望了好久,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
“嗯。”伊百合點點頭,沒有多言。
她知道宇沫深對自己的感情,或許他還沒有放下,現在無論她說什么,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百合,你來了就好了,知不知道這家伙為了你拒絕了好幾場相親,現在跟家里人關系鬧得很緊張。”赫連權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宇沫深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回過頭來尷尬的看著伊百合。
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宇沫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是他奶奶打來的,催著他今晚跟一個大學老師相親。
“阿深,晚上八點記得過來啊,別讓凌老師等!”
宇沫深黑著一張臉,努力的掙扎,“奶奶,你們也知道我,我對陌生女人有恐懼癥,相不了親!”
伊百合無語,心道:阿深的這個理由還真是有夠牽強的。
果然他家里那邊也不相信:“瞎說!你平時的病人,難道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
宇沫深狡辯,“那不一樣,那是病人,不會讓我聯想到結婚生子。”
宇奶奶不悅,“哦,那這樣說,你是害怕結婚生子咯!”
宇沫深有些抓狂,“也……也不能這樣說。”他得給自己留條后路。
宇奶奶擔憂,“阿深,你這是一種病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能不結婚生子呢,你可是我們宇家的希望啊。”繼而意氣奮發,“不要怕!我們能治好它!奶奶已經幫你挑了不少女孩子,還要了聯系方式,你一個個的見,總能挑到喜歡的。”
宇沫深擦擦冷汗,看來奶奶是鐵了心要讓他盡快結婚,給他們宇家留后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整天就惦記著抱重孫的事情,可是他心里除了百合,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了。
宇沫深朝赫連權又是擠眼又是弄眉,示意他幫他想個辦法解圍。
沒想到赫連權突然就對著電話那邊喊道:“宇奶奶,我看還是別讓阿深去相親了,其實他喜歡的是男人呢。”
“噗!”一語既出,連伊百合都差點要把剛喝下去的酒噴出來,更別說宇家的奶奶了。
老人家一聽,頓時如遭雷擊,在手機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竟是不發一言。
宇沫深狠瞪了赫連權兩眼,這兄弟也太狠了!不幫忙就算了,還能倒打他一耙!
他奶奶年紀一大把了,怎么能接受得了?
宇沫深連忙解釋,“奶奶,別聽赫連胡說,我不喜歡男的!”
宇奶奶這才大喘一口氣,拍著胸脯,“阿深,你嚇死奶奶了!”
宇沫深再次瞪了赫連權兩眼。
宇奶奶繼續道,“阿深,聽奶奶的話,好好去見見這幾位姑娘,都是不錯的人選!你看你這個樣子,這么大年紀了還沒娶上媳婦,讓我怎么跟你死去的親媽交代啊。”
聽到奶奶提到自己的親媽,宇沫深知道她這是要跟自己上演苦情戲碼了。
沒辦法,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他不好辜負,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掛斷電話后,宇沫深的臉臭臭的。
好不容易見到百合,他還沒跟她聊幾句,就要去參加那煩人的相親,心里真是不爽啊。
“阿深,不知道你奶奶這次給你介紹的女人怎么樣?”赫連權八卦的打聽著。
宇沫深沒有理他,低下頭來對伊百合輕聲道:“百合,我送你回去吧。”
他可不放心讓伊百合一個人留在這里。
伊百合剛想說不用,沒想到赫連權又突然開口了:“阿深,你奶奶剛才跟你說的相親時間是八點吧,還有一刻鐘就到了,你還是趕緊去吧,別讓人家大學老師等急了。”
宇沫深皺眉瞪了他一眼,這家伙今晚絕對是損友,盡拆他的臺呢。
“我不急,百合,我們走吧。”宇沫深說著,站起身就要送伊百合離開。
伊百合看看時間,真的離八點鐘近了,聽了剛才那段電話,她哪敢再耽誤他啊。
連忙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阿深你還是趕緊去相親吧。”
話音剛落,她看到宇沫深眸色一暗,似乎有些受傷。
伊百合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識說錯話了,她怎么能讓暗戀自己的阿深去相親呢?這不明擺了是把他往外推嗎?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郁。
兩個人相對著都沒有說話。
還是赫連權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進來,當然又是令人意外的言辭:“伊小姐,我看不如你陪阿深一起去相親好了。”
“我陪他去?這樣不太好吧?”伊百合驚叫起來。
阿深是跟別的女人相親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跟他過去算什么呢?
沒有人相親的時候,還帶著自己暗戀的女朋友吧?
“就是,別在這瞎摻和!”宇沫深忍不住呵斥。
赫連權卻不以為意,仍舊笑著提議:“伊小姐,你就陪他去吧,免得他跟人聊天尷尬!”
伊百合無語,“我們這樣的組合才尷尬好不好!”
赫連權另一番見解:“不,就是你陪他去才好呢,讓那個大學老師看到阿深身邊已經有這么漂亮的美女了,一定會自動放棄,那他的相親肯定黃了。”
“啊?!”伊百合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赫連權的意思是,要她去攪局的?
她連忙看向宇沫深,沒想到宇沫深想了想,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赫連說的沒錯,百合你就陪我一起去吧,你跟我一起去了,對方看見你,一定不會再糾纏,以后奶奶也不會經常要我相親了。”
“可是我跟你一起去不是讓人家誤會嗎?”伊百合只覺得不妥。
“就是要她誤會啊。”沒想到宇沫深跟赫連權這次卻異口同聲。
伊百合終于明白他們想讓她干什么了,要她假扮阿深的女朋友,跟他一起去相親。
可是,這一招真的能行嗎?
她本想勸阿深點什么,又覺得有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太殘忍了些,只得作罷,舍命陪君子好了。
只是坐在宇沫深的車上,她又覺得忐忑不安,欺騙人相親這種事,她可沒干過。
“阿深,我們這樣騙人家,真的好嗎?”
宇沫深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無比認真的說:“我不想被女人纏上!”
“這么害怕被女人糾纏,不是魅爺的風格啊?”伊百合半開玩笑的說。
宇沫深臉色沉下來道,“你知道,萬一被人纏上,我的心情會非常不好!我的心情如果不好,就會找人發泄……”
伊百合瞪大雙眼:“你什么意思?”
宇沫深靠過來,“所以你要幫我!”
伊百合沒想到他會突然靠的這么近,往后挪了挪,被他這會突然的氣魄有些嚇住。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欺騙人家單純的女孩子不好,如果你看不上人家可以直接跟她說明。”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剛才又想到了一個傷害小一點的辦法!”宇沫深說著,越靠越近。
伊百合眨了眨眼:“什么辦法?”
她屏氣凝神,一時連呼吸都不敢喘了!
阿深的氣息很清冽,就好似冬天乍然打開房門,寒氣逼人的那種感覺。
但在這燥熱的車廂內,這種感覺,無疑是舒服的。
陌生的、清冽的氣息……
伊百合的心,開始亂跳。
就在快要觸碰上她臉頰的時候,宇沫深忽然指著自己的脖子,“這里——”
“啊?”
“親一口!”
“為什么要我親你?”伊百合愣愣的看著匍匐在自己上面的男人。
“你說呢?”宇沫深迷霧般的黑眸里劃過一抹邪氣。
伊百合反應出,他是想讓她親他一口,留下吻痕讓那個女老師誤會的。
大概是阿深看出她不想出面,所以也不想為難她。
宇沫深指著自己的脖子,“咬得重一點,快點!”
伊百合有些抗拒的推開他:“我不咬!”
她又不是吸血鬼,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是怎么回事啊?
宇沫深抓住她的手,往上扣在座椅后面,誘哄道:“乖,就在脖子上咬一下,讓別人能看出紅印子就成。”
伊百合咬唇猶豫了一會:“那我就咬一下!”
宇沫深把脖子湊過來。
伊百合抬起臉,將唇湊到他的脖子旁邊。
想到一會兒的慘狀,她有些小緊張,便偷偷呼了一口氣。
熱氣噴在宇沫深的脖頸上,讓他敏感的渾身一個激靈。
蟄伏在體內的渴望,好似終于解了封咒一般的,蠢蠢欲動。
伊百合并沒注意到,自顧的張口,就在宇沫深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宇沫深驀地一疼,蟄伏的火熱,受了刺激一般,無邊蔓延。
那種炙熱的、毀滅性的沖動,讓他生生遏制住了驚叫出口的yu望,只是悶悶哼了一聲。
伊百合松口之后,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去添嘴唇,卻輕輕從宇沫深的脖頸上的咬傷上掠過。
那種酥麻疼痛交織的感覺,幾乎要把宇沫深逼瘋。
他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火迅速的膨脹,便立即坐回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喘著粗氣。
幸好上衣夠長,不然……他丟臉可丟大了。
伊百合以為是自己咬得狠了,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神色,試探性的問:“我是不是咬得太重了?”
是他要她留下吻痕的,所以她特地加重力道,咬的是確實重了一點。
宇沫深壓抑著情緒道,“沒事!”
伊百合看自己留在宇沫深脖子上的紅痕,不知怎么臉開始發燙了。
“下次……別讓我做這么變態的事情了!”她心里頭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嗯。”宇沫深應了一聲,嗓音粗重,他仍在平息欲火。
“阿深,你怎么了?”看到他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伊百合疑惑的問道。
她就要伸出手撫上他的額頭,卻被宇沫深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臂,再順手一帶,伊百合已經落入了他的懷中。
“百合,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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