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單冰亞這幾天突然變得很忙,也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伊百合就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別墅里。
這天下午,她正窩在花廊下面看剛從書店買回來的心理方面的書籍,沐浴在陽光底下,剛剛生出一些睡意。
手機鈴聲卻驀地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接聽,一看來電顯示是宇沫深打來的。
“最近怎么都不見你人?”宇沫深在電話那邊問。
伊百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慵懶道:“我正在休假呢,沒去上班。”
“怪不得,晚上有空出來吃個飯,順便介紹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宇沫深笑著提議。
“好啊!”伊百合瞇眼看著這空蕩蕩的房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一個人待在這里,實在是無聊,倒不如出去狂歡。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這幾天天氣涼,記得穿多點,我下班后開車來接你。”宇沫深的聲音清潤,帶著一絲愉悅。
“好。”伊百合報了這棟別墅的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她從花廊里起身,上樓,回到房間里換衣服。
化了個淡妝,一身清爽的長裙,外面罩上黑色的風衣,那頭棕色的大波浪上,發絲嫵媚地繾綣著,一縷一縷,多了一抹誘人的魅惑。
伊百合是典型的瓜子臉,漂亮臉蛋,精致的五官,只是稍稍修飾,就已經是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別墅的大門前,已然停著一輛乳白色的跑車,車身前,斜倚著一抹淡然的身影,頎長,挺拔。
一襲卡其色大衣,將男人的身軀襯得格外的儒雅,多了一分良家公子的意境。
“阿深。”伊百合從大門里出來,披著黑色的風衣,一頭棕色的長發,頗有成熟干練的女人味道。
宇沫深輕咳一聲,握拳的手掩在嘴邊,遮掩著些許的失神。
溫柔地看著她走近,他伸手緊了緊她身上的風衣,俯下身,關切道:“冷不冷?”
伊百合搖了搖頭,嘴上說著“不冷”,卻還是打了個寒顫。
外面的溫度已經轉涼了,可是別墅里的中央空調一直是恒溫的,內外溫差,她一出門便感受到了涼意。
宇沫深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伊百合鉆了進去,隔著茶色的玻璃,她扣了扣車窗,示意他也坐進去。
宇沫深點頭,繞過車身,他邁大了腳步,坐進了車里,順手便將空調打開,調到了合適的溫度,才系上了安全帶,側過身,督促著她也系上,才踩下了油門,往目的地駛去。
“是什么朋友呀?”伊百合坐在車上問。
宇沫深看了她一眼,手握著方向盤:“一些狐朋狗友而已。”
“狐朋狗友?”伊百合好笑的側過臉來,仔細地看著身旁男人的側臉,宇沫深的側臉偏柔軟,很魅惑,線條感很鮮明,是一副美男胚子,她呵呵呵地自己笑了起來。
“怎么?”宇沫深不明,有些疑惑地側頭問道。
伊百合坐直了身子,擺了擺手,回答:“沒什么。”
“哦。”
車內,又恢復了寂靜。
這是A市最好的酒店,VIP包廂分布在十六樓至二十樓,都是一些上層社會的富家公子或者名門望族才能夠支付得起的價格。
這種消遣,對于伊百合而言,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在炫舞的這幾年,她變得獨立了,也明白了一些普通人生活的辛酸和實在。
虛華就像是膚淺,敷在了表皮,怎么也刮不掉。
她跟在宇沫深的身后,包廂的門已經被打開,刺辣辣地開著,精致奢華的吊頂上,掛著價值連城的歐式大吊燈,看著一顆顆水晶,炫酷炫酷的。
反射著一點點白光,刺得人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怎么了?”宇沫深轉過身來,手扶住伊百合纖細的手臂。
“沒事,就是光線太亮了,閃了一下。”伊百合搖搖頭,回答道。
“恩,那就好,進來吧。”
“恩。”
方才走進,伊百合便發覺了這一堆人都是宇沫深在國外大學的同學,分別了許久,湊在一起開同學會。
這個包廂不比那些中規中矩的談判場合,很隨意,也很閑適。
紅色的奢華布藝沙發,點綴著飄逸的流蘇,不時隨著沙發上人的晃動,而彎起了一撥又一撥的弧度。
很柔軟,也很舒服。
伊百合在靠墻的空余角落里,坐了下來,剛一坐下,身子好像軟軟地嵌進了柔軟的布料里。
很不錯。
果然,有些東西,花的錢多了,享受的階層也高級了一些。
“要不要喝點酒?你想喝什么?”身邊,也坐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伊百合抬了抬頭,是宇沫深,水晶燈的柔光打在他的臉上,竟莫名地多了一抹魅力王子的光暈。
她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別想歪了。
“不要?”宇沫深有些疑惑地問。
伊百合淡笑著回:“不是,給我來杯鳳梨汁吧,我今天就不喝酒了。沒想到你竟然帶我來你的同學會,我沒名沒分的,不太合適。”
這里還兼卡拉OK,都是一群年輕人,唱歌唱得特別兇,特別有氣勢。
伊百合拉響了聲音,側過身來,習慣性地貼著宇沫深的耳朵說道:“你去和他們玩吧,我一個人呆著挺好的。”
她明白宇沫深的意圖。
帶她來他的同學會,讓她融入他,了解他的生活。
可是,沒必要不是嗎?
無論怎樣,他們都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某宇同學,快點過來唱歌,一展當年的歌喉,我們還迷戀著呢!”那邊,有人已經在起哄道。
幾個人早已喝得聾,興致高昂。
宇沫深尷尬地抬眸看了一眼,還是回頭看了看伊百合。
“磨蹭什么呢,去吧,我一個成年人,你還怕我出什么事。”伊百合伸手推了推他,將他推向了那群人當中,朝他擺了擺手,便自顧自拿起鳳梨汁,喝了起來。
剛一入口,那絲滑的鳳梨果味便夾雜著冰涼滑入喉嚨之中,她咳了咳,視線暼見宇沫深投過來的關切目光,便忍住喉嚨的酥癢,朝他笑了笑,擺擺手。
意思是,你玩你的。
等宇沫深的視線收回,伊百合俯下身,低低地咳了下,喉嚨還有些干癢,眼前遞過來一杯水:“先喝口水吧。”
“謝謝。”她沒抬起頭,握住了水杯,喝了口水,抬起頭時,卻發覺面前站著一個很清秀的女人,長發飄飄的,很柔順地模樣。
“謝謝你呀。”伊百合重復地謝了一遍,女人卻淡淡地點了點頭,在她身邊坐下。
“你是阿深的……”女人欲言又止的追問。
“朋友。”伊百合直接回答,消去了女人臉上的疑惑,見她臉上驀地豁然開朗,她又怎么會不了解。
看樣子,阿深是有追求者了。
無聊地坐在包廂里待了一段時間,伊百合還是覺得自己不適應這種大起大落的喧嘩。
她找了個借口,走出了包廂里。
這里的長廊總是有些暗暗的,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
包廂里,還有空調。
長廊里,卻冷得單調。
長廊盡頭的窗戶,還呼啦啦地開著,隨著冷風一刮一刮,停停起伏。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她給自己補了個妝。
鏡子里,映襯出一張精致的臉。
伊百合自嘲的笑了笑,女人再美的容顏也有老去的一天,就像男女之間的友誼,如果沒有進一步的發展跟保障,也總有消散的一天。
現在她遇到煩心事的時候,還能給宇沫深打電話,叫他出來陪她喝酒。
以后呢?
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妻子跟家庭,還能這么做嗎?
伊百合搖搖頭,她不敢去想以后,別說跟宇沫深,就連那三個惡魔,她都不知道跟他們還有沒有以后。
深吸一口氣,她正要從洗手間里出來,才走至闔著的門口,卻莫名聽見了幾聲惹人臉紅的嬌吟聲,夾雜著男子的喘氣聲,一聲一聲,直直將她的腳步逼了回去。
伊百合就是不開門,也能夠猜到門外究竟在做些什么。
覆上門把的手,松了下來,她淡淡地站在門后,耳膜里,情動的申吟聲卻好像遲遲停不下來。
伊百合看了看四周,這個洗手間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
總站在門后,她的臉頰微微有些尷尬,倒像是個聽客。
在外面,倒顯得光明正大了。
她叫自己再等一等。
但,卻不想,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鐘。
她這一等,倒像是真成了偷聽的多事人了。
索性,咬咬牙,伸手抹上門把,嘩啦一聲,將門打開,不過,她倒是太義憤填膺了,高跟鞋竟然被她踩得蹬蹬蹬地響。
伊百合沒有理睬面前的這一對人,面對她的,是一抹黑色的西服,寬厚的背影,女人和男人趴在梳理臺上,做著啥啥啥。
別人。
對于她而言。
再也沒那么重要。
伊百合走得很急,畢竟身后的聲音是少兒不宜的。
而,當她走入拐角處時,卻驀地被人從身后抓住了手腕,疼。
“誰?”
伊百合叫出了聲,因為真的很疼。
手腕被用力地箍緊,她憤憤地回頭,卻愣在了那一刻。
“怎么,看見我又想躲開么?!”男子戲謔的聲音揚起。
伊百合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什么叫看見他就要躲開。
這樣的語氣。
比臭水溝里的石頭還臭上幾分,硬上幾分。
寒澈。
這個一味地相逼的男人。
站在樓梯間的轉角處,身后貼著冰冷的墻壁,硬度讓人不敢茍同。
污濁,霉斑。
灰塵落了一地又一地。
清晰地映出了幾抹腳印,大的,小的,尖的,細的。
每吸一口氣,就像是把水泥鋼筋也一齊灌了進來。
很刺激。
伊百合站在墻邊,身子縮在黑色的大衣里,領口高高豎起將她的臉頰遮擋住,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抬起左手,挽起厚厚的蕾絲邊袖子,鑲嵌著好看的水晶鈕扣,折射出樓梯間里灰暗的燈光。
光束,左一抹,右一抹,真有意境。
伊百合撇了撇嘴,視線左晃右晃,并未停在那抹挺拔的身影上。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生氣。
只是,關她什么事。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前一刻在洗手間外面和女人曖昧到很盡興的,應該是他本人吧。
伊百合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碰到寒澈。
手腕當時被他攥得很緊,她皺了皺眉頭,使勁地掙扎,卻被他一路拽進了這個久未有人進來過的樓梯間。
她不想跟這個男人多言,尤其是撞見他跟其它女人的那一幕,心口的那一抹激憤立即涌了上來。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莎莎。
“你這樣做,對得起莎莎嗎?”伊百合握緊雙拳,恨不得給這個虛偽男人一個耳光。
不是反問,而是直直的冷硬口吻。
她本以為寒澈不是那種人,沒想到炫舞閱男無數的她跟莎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寒澈沒有多做解釋,那雙黯黑的深眸卻緊緊地鎖著面前的這道纖細的身影。
為了她,他花了多少心思。
她倒好。
一臉的風淡云輕,事不關已的模樣,反而還來質問他?
讓他更感覺不爽。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見寒澈不說話,伊百合睜著眼睛直直的望著他,似要尋求一個答案。
她這句話不僅是替自己問的,也是替莎莎問的。
如果寒澈真的不喜歡莎莎,應該跟她說清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面跟她交往,一面還在外面亂來。
寒澈冷哼一聲,冰凍的心發出了陣陣破裂的響聲,一雙冷眸緊緊地盯著她,那姣好的面容,靈動的表情,讓他無法壓抑下心里的怪異。
這個女人,究竟給他施了什么魔法。
不過,男人的自尊讓他禁了口,厚度適中的唇緊緊抿著,黯黑的深眸卻不舍得移開。
她氣憤的表情,很是讓人動容。
每每見到他時,她慣常都會用這個表情。
他最恨她沒心沒肺地笑。
嘴角勾起的笑,淡淡的,嘲弄的,卻是足以牽動他一絲一動的情緒。
不想承認。
她的重要。
而,當他聽見那急促的高跟鞋聲,莫名地,他推開了正在泄欲的女人。
真的是她。
本以為她已經跟單冰亞在一起了,沒想到還能意外的撞見她?
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當寒澈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就是幾步之外,他的心猛地一收一緊,修長的雙腿不自覺地驟然頓住,下一刻,他凜起了雙眸,大步上前。
“你一直在A市?”
就在伊百合以為面前的這棵枯樹要徹底地耍酷時,他開了口,表情依舊嚴肅深邃。
“嗯。”伊百合愣了愣,應了一聲。
“跟單冰亞在一起?”寒澈向前走了一步,質疑的黑眸輕輕地看著面前的她,心里卻在反復地咬著這個字眼。
伊百合幾不可見的皺眉,對他的問題稍顯反感,但還是回答了:“我跟誰在一起,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你來這里做什么?”寒澈繼續提問,修長的雙腿停在了伊百合的面前,他俯下身,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肩膀,掌心驀地感覺到一絲冰涼從指縫中滲透進去。
她的身子很冷。
就如同她面對他時的表情跟態度一樣。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他有個同學會。”伊百合并沒有隱瞞什么,只是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推開面前這個靠得過近的身體。
可是寒澈卻穩穩當當的站著,她根本推不開他。
伊百合干脆放棄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抬眸望向寒澈有些黑亮的深眸,故意問道:“那你呢?怎么撇下那位美女,跑來追我啦?”
她淡淡地勾起嘴角,紅潤的菱唇雖然有一絲絲的干裂,霜白悄然地染上幾抹晶瑩,卻絲毫不影響那粉嫩的唇瓣如薔薇花瓣一般,氤氳出迷人嫵媚的氣息。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某人卻白了她一眼,冷峻的眉眼不自覺更深沉了幾分。
見他不愿意多談,伊百合也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身份多管閑事。
這件事還是交給莎莎處理吧。
“我朋友還在等我,我要回去了,離開那么久,他可能正在找我。”伊百合想了想,淡淡地笑了笑,但抬眸時,卻對上了寒澈有些炙燙的眼神。
那種感覺,還是不想直接去觸碰得太多。
找了個借口,她轉了個身子,正要往樓梯間的門口跑去,而手腕卻依舊被緊緊地攥住。
燙。
“寒澈。”伊百合轉過身,看著一步之內的男人,他即使淡漠著臉龐,而她仿佛能從他深邃的黑眸里看出一點點的隱晦。
“你……還有什么事嗎?”她防備地朝后退了一步。
“伊百合……”寒澈定定地看著她,黑眸中劃過一抹精光,薄唇輕啟,誘惑地說,“我們來玩一夜情好不好?”
伊百合一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清高氣傲,嚴謹專一的寒大律師,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伊百合抽了抽嘴角,臉色暗黑,就要破口大罵:“你在開什么玩笑?”
“反應這么激烈?”寒澈的眼底有著蠱惑的邪光:“難道是怕你的好朋友莎莎發現我們的關系?!不用擔心,我們可以瞞著她,找機會偷情。”
伊百合一怔,簡直氣得發抖:“寒澈!”
寒澈的目光還是戲謔的,“臉紅了?是不是覺得偷情很刺激?尤其是跟自己最好朋友的男朋友?!”
他的話里帶著強烈的嘲諷意味。
伊百合全身都生起倒刺:“讓開,我要出去!”
寒澈不讓,高大的身形擋在那門口:“真的不要?我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
這個惡心猥瑣的男人……
“子婷死后,我嘗試過很多女人,她們都沒有讓我怦然心動的感覺,我在玩她們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你的臉。”他為什么在說著這種惡心言語的時候,還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就仿佛在跟她討論今晚的天氣,“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忘不了你,真的很想嘗試你的滋味。真可惜,遇見你的時候,你是炎琨的女人,要不是因為琨子,當年我就應該……”
他極為惋惜地說著,突然朝前走了一步。
伊百合瞬間臉色灰白:“我警告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我不想讓你難堪!”
雖然這個樓梯間久未有人來過,但畢竟這里跟那片包廂是相連著的,只是酒店擴大規模,這邊還在裝修擴建中,但如果她大聲叫喊,走廊上的人還是能夠聽見這邊的動靜。
寒澈識趣地站住腳,站在離她五步之遙的地方。
畢竟他的身份是律師,也不想伊百合把這件事鬧大,影響了他的聲譽。
“百合,別這樣。”寒澈微笑地看著她,目光很深情的樣子,“你放心,現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樣。”
“你知道就好!”伊百合冷哼一聲。
“可是終有一天,我一定會得到你。”他很快又自信地說道。
伊百合咬牙切齒,簡直想把他那礙眼的笑容撕下來才好。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壓抑住自己氣得發抖的聲音:“寒澈,請你放尊重些,我已經是有男人的女人了,而你也有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你的女朋友還是我的好朋友,你如果還有一些品德和良知,就請你離我遠一點!如果說我以前對你的印象還不錯,那這段時間你已經徹底顛覆了我對你的想法——現在的你,簡直讓我不屑一顧,甚至比以前的炎琨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別說什么一夜情,我看到你就惡心!”
伊百合自認為自己對男人還是有一套的,而且曾經在炫舞里面對各種各樣的男人也不少,從來就沒有遇見過像寒澈這樣表里不一、厚顏無恥的!
究竟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曾經的一面只是他的偽裝,還是藤子婷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令他直接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伊百合一口氣說完這些狠話,沒想到寒澈不怒反笑,俊朗的臉笑得賤賤的,還朝她鼓掌:“說的好。不過等你嘗過我之后,你絕會有不一樣的味道。”
惡心惡心!
伊百合極為輕蔑的掃向他:“就憑你?不好意思,我對你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怎么會沒有興趣呢?伊百合,你雖然也有過不少的男人,不過好朋友的男朋友一定還沒有嘗過吧?我的滋味跟其它男人,肯定不同!”寒澈眼縫狹長而上鉤,戲謔地勾起嘴角,俊臉上閃過一道邪光。
他這樣說著,手也漸漸不懷好意地滑進了她的長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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