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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的人


  單冰亞一愣,緊接著暗惱。

  她竟敢嫌棄他臭?她竟然嫌棄他?

  他直接上了床,朝她湊近,卻被伊百合用雙手支開:“你別過來,你去洗澡呀!”

  “不洗!”單冰亞繼續(xù)湊近,就是要讓她也沾染上他的“臭”氣!

  伊百合怒不可及,叫嚷了幾次,都沒有把他從床上推開,猛地一個閃身,跳到了床下:“單冰亞,我討厭你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爬上我的床!”

  一想起,整張床都會沾染上其它女人的味道,她就一陣作嘔,連困意都消失了。

  她會無法入睡的——

  單冰亞又是一愣,這才明白伊百合所說的“臭”不是酒味,而是……

  他把袖子放到鼻前聞:“女人的味道?沒有。”

  “有!”

  “什么味道?”他真的聞不出。

  “女人的香水味!”伊百合幾乎是肯定的說。

  單冰亞戲謔的揚眉:“你吃醋了?”

  “才不是!”伊百合撇了撇唇,“我才不會吃你的醋!”

  單冰亞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是啊,你不會吃我的醋,你只會吃寺的醋。”

  她看到寺跟其它女人在一起,就心痛生氣,即便聞到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也能做到淡定的不聞不問?!

  “我看是你吧?”伊百合琢磨著他此時的神情,反唇相譏。

  單冰亞沒有否認,沉默的半躺在床上,神情有些復雜莫名。

  他大概真的已有些醉意,半垂著眼睛去解上衣的扣子,卻半天沒有成功。后來他索性放棄,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緩緩喝下去。

  伊百合陷在沙發(fā)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個時候單冰亞來她的房間,顯然是要跟她同床共枕,她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單冰亞捏著水杯,目光對著窗外的夜色,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可是伊百合只是稍稍動了動,他就立刻轉了頭注視著她。

  被他用一種蓄勢待發(fā)又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地瞧著她,伊百合良久都沒動。

  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由他看,數(shù)到五十之后起身:“我去隔壁房間睡。”

  單冰亞嗤了一聲,慢聲開口:“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

  伊百合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站起身就要走。

  單冰亞緩慢地說下去,聲音寒涼不帶感情:“百合,只要跟我在一塊兒,你就覺得如坐針氈是不是?”

  伊百合還沒有挨到門把手,單冰亞就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繞到她身后,將她翻過身來按在一邊墻壁上,兩個人密密地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他的面龐背著光線,線條流暢,清俊異常。

  伊百合的手臂被他反剪到背后,單冰亞的聲音詭異的低沉:“百合,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這樣討好過一個人。”

  他的話輕軟得如同羽毛一般,讓伊百合開始有些心驚:“你需要冷靜。”

  單冰亞恍若未聞,眸子瞇起來,話卻比眼神還要危險:“我給了你這么多年的時間緩沖,竟然沒用。以前是喬翊升,現(xiàn)在是言澤寺,你的心里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既然這樣,那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一定不喜歡。”

  他的聲音低冷,手指又冰涼無比,流連在伊百合的臉頰耳垂脖頸,并且一路向下。

  伊百合抬腿去踢他,被他輕輕巧巧地避開,他低頭去追逐她的嘴唇,她把頭扭到一邊,再次一腳狠狠踩上他的。

  單冰亞卻眼疾手快地把腳向后一撤,伊百合立刻就失了平衡,沒了支撐眼看就要跌倒,他卻順勢攬住了她,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著她承受他的熱吻。

  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單冰亞放開她,眸子里清明不再,連聲音都有些嘶啞:“寶貝,這才乖。”

  伊百合皺著眉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甚至越抱越緊。

  兩人密切到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變化,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手越來越向下。

  “我親愛的百合。”單冰亞突然“啪”地關上了房間的燈,聲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我不喜歡你瞧著我的眼神。”

  伊百合咬牙尖叫:“放開我!”

  單冰亞卻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變得清冷:“你覺得可能么?”

  他甚至沒有安撫她的耐性,就扳住她的下巴,再次抵開她的牙關,接著舌頭蠻橫地纏上來。

  伊百合擰著眉反抗,卻終究敵不過他的力氣,反倒讓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濃重。

  然后她的身子被他打橫抱起來,伊百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甚至還沒分清自己應該掙扎著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還是該拽著他維持著走路顛簸中的平衡,她就已經(jīng)和單冰亞一起倒在了床上。

  伊百合后悔自己早早的換上了睡衣,她在拉扯中薄薄的絲綢布料已經(jīng)擋不住外泄的春光,而單冰亞的手已經(jīng)探了進去。

  單冰亞的一條腿屈起,壓制住她的下半身,伊百合則在他試圖捉住她手腕的空當瞅準了時機,對著他的臉頰,狠狠地扇了上去。

  “啪!”清晰的巴掌聲在黑夜里響起,接著是一瞬間的寂靜。

  沒有開燈,只有別墅外反射進來的微弱月光,黑暗中伊百合卻依舊可以看清楚單冰亞緊緊抿住唇的側臉,已經(jīng)失去了之前的冷清溫和,寒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他靠上來,強悍地摟住她,力道之大讓她掙脫不得。并且禁錮住她的手臂,她的衣服被扯開,伊百合開始感到絕望。

  她應該早就想到,她的反抗只會讓已經(jīng)醉了的人更加興奮。

  有多久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了,伊百合這些年的記憶里,已經(jīng)找不到被強迫的經(jīng)歷。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經(jīng)歷著如此屈辱的事。

  這大概是她最不愿意面對跟接受的事實。以她不喜歡的姿勢,在不喜歡的地點,和不喜歡的人,做一件不情愿的事。

  單冰亞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吮啃咬噬,像是要把她吞并。

  伊百合的頭昏昏沉沉,感覺時間長得像是沒完沒了。自己應該是有淚在滑下,落到嘴唇邊,而單冰亞恍若未覺。

  最后是如何睡去的,她已經(jīng)記不得。再后來她依舊被人牢牢摟住,那個人用柔軟微濕的毛巾替她擦拭,力道重新恢復輕柔,而且十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伊百合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嘆息,以及一句聊勝于無的對不起。

  她一直閉著眼,裹在被子里一動也不動。

  她既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只覺得這一晚上真是糟透了,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已經(jīng)太累,累到下一秒她就已經(jīng)沉沉睡過去。

  伊百合一直在努力強迫自己睡覺,早晨七點準時醒來的時候周圍很安靜,除開她自己的呼吸聲什么都聽不到。窗簾依舊被拉得嚴嚴實實,光線被阻隔,整間臥室依舊黑暗得適合睡眠。

  那單冰亞很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伊百合舒了一口氣。周圍已被清理干凈,還有一套新睡衣就在一旁的床頭柜上。

  如果不是因為渾身的不自在,如今面對一室的井井有條,她還差點以為昨晚只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她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繼續(xù)睡。

  伊百合明明感覺自己已睡了很久,但醒來依舊覺得疲乏。墻壁上的掛表顯示十點半,原來她睡的時間還是不夠長。

  她赤著腳下床,走到相連浴室的花灑下面,仰頭閉眼感受一陣溫水的沖刷。

  伊百合自認不是容易感傷無病申吟的人。她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安慰自己沒有什么;但她依舊心情低落,隨之斷斷續(xù)續(xù)回憶起許多不好的事,母親的離世,自己的嫁人,喬翊升的背叛,三大惡魔的玩弄,又想著這些都可以過去或者假裝已經(jīng)過去,也沒有什么;可是她又想起了父母曾經(jīng)的呵護,安慰,寵溺,以及小時候如同公主一般的幸福生活。

  這些美好都不可復制,讓人懷念,她終于有一顆眼淚悄悄地混著水珠滴了下來。

  她很少會哭,總是能在這些懷念洶涌而至前及時制止住自己的浮想聯(lián)翩。可這次伊百合終于忍不住,開始無聲流淚,再后來哭聲越來越大,她扶著旁邊的扶手,最后放聲大哭,哭得肆無忌憚天昏地暗。

  到后來她都有些雙腿發(fā)軟、腦袋發(fā)暈,才披上睡袍扶著浴室的墻壁一點點走出來。

  她在衣柜里翻出以前的衣服換上,在鏡子前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又從梳妝臺里意外發(fā)現(xiàn)了齊全的化妝品,于是拿起來仔細修飾了一番自己蒼白浮腫的臉色,然后打算離開。

  再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單冰亞并沒有走。

  他就坐在餐桌旁,看到她的那一瞬目光變得難言莫測,頓了一下溫和開口,指了指面前的兩只碗:“先喝點小米粥吧。”

  伊百合并沒有注意到他說話,她在看到他后就開始懊惱。既然他沒有離開,那剛才她哭得那樣聲嘶力竭,他一定是聽到了。

  實在是有夠丟臉的,她在誰面前哭,也不想在單冰亞面前。

  單冰亞的臉色也很不好,并且之后就一直沉默。

  伊百合靠在墻邊,考慮著這個時候提出分開一段時間的可行性。可是她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唯恐再次引起爭端,最后還是決定放棄。

  她也沒有坐下吃飯,而是走到沙發(fā)旁,穿了鞋拎了包就要離開。

  但她的手指剛碰到門把手就被另外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按住,一轉頭,單冰亞果然已經(jīng)站在了她身后。

  他張張口,神情很是復雜,低聲說:“你現(xiàn)在情緒不好,冷靜一下,先不要走。”

  伊百合對他臉上的厭煩不加掩飾:“放開。”

  “先喝點東西。”單冰亞的眼神中帶著請求,但依舊沒有放手,“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

  然后他果真換了鞋,連外套也沒有拿,直接拎了車鑰匙離開。

  伊百合聽著從外面?zhèn)鱽淼能囎訂拥穆曇簦钡綇臐u遠的聲音中確認他真的已經(jīng)離開,才松了一口氣。

  她渾身疲憊的回到餐廳里,吃完了早餐,然后上樓繼續(xù)睡覺。

  伊百合休息了整整兩天,終于徹底緩過勁來。

  她的睡眠一直都不算好,淺眠易醒,最近和單冰亞的關系緊張,便更加難以入眠。

  但所幸她最近的事情開始扎堆,讓她無暇回想起和單冰亞相處的時光,更是無暇調出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來自虐。

  這幾乎算是伊百合最忙的一個月,因為答應言澤寺要盡快結束工作,收尾的很多計劃跟項目都攪在一起,洛天痕每日和她都要凌晨才睡,然后凌晨就起。她甚至都沒有時間晚上做噩夢。

  而與此形成對比,單冰亞最近的時間卻格外的多。

  在從白色別墅離開的三天內(nèi),他的生活都一直清凈悠閑。

  待在單宅里哪也不去,應酬都推掉,推不掉就由下屬代勞。公司不去,電話指示心不在焉,遠程調控更是神游天外,甚至陳松親自登門回報,他都聽得漫不經(jīng)心。

  一向尚算勤勉的老板突然做起了甩手掌柜,又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模樣,讓下級們個個都驚詫得目瞪口呆,目瞪口呆的同時又個個都膽戰(zhàn)心驚,不曉得這位滿肚子詭計的陰險上司又要賣起什么葫蘆藥。

  而其實單冰亞是真的僅僅狀態(tài)不好,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晚上失眠,好不容易睡過去,又每晚都在夢里醒過來。

  他的夢中只有一個主角。伊百合在夢境里一直乖巧安靜,笑容明媚綻放,漂亮得真正就像是一株值得好好珍藏的玫瑰。

  她微微彎著眼,捏著他的耳朵,然后細聲細氣地喊,單冰亞,單冰亞。

  再然后夢就戛然而止。

  那樣的音容,明艷動人,真正若暗香浮動,讓人不舍得醒來。

  伊百合的容貌從小就出眾,盛裝之下更是愈發(fā)有種遮掩不住的奪目。

  單冰亞醒過來,可以清楚記起她笑起來的模樣,眉眼彎彎,眼珠黑寶石般晶亮,下巴挑釁地揚起,嘴角有一點笑,像是偷吃的貓咪一樣狡猾。

  這是他眼中她最適合的表情。

  不過她對著他的時候,幾乎都沒怎么笑過。

  第四天的時候,單冰亞把手機關機,家中電話線拔掉,門口的通話設備扯掉,一個人在電腦前坐了一天。他在網(wǎng)上用搜索引擎一個個去找伊百合的人物訪談和有關新聞。

  單冰亞半靠在老板椅上,雙臂抱起,細細地看著畫面上的伊百合,突然就想到一句話:濃妝淡抹總相宜。

  其實他雖看得仔細,卻根本不知道專訪在講什么。只是把她的每一寸表情都牢牢捕捉,努力記在腦海里而已。

  有個主持人在欄目里問她:“在你心目中,未來的丈夫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伊百合歪著頭想了想,字句清晰地說:“其實我有點兒不相信婚姻。但我希望我未來的另一半能夠懂得尊重人,有一顆包容的心。”

  主持人接著問:“有人說你能有今天的成績,是靠男人,你怎么看?”

  伊百合笑:“其實實話講,男人都靠不住啊。”

  主持人的問題愈發(fā)尖銳:“曾經(jīng)一度有新聞報道你是單冰亞和他前妻藤子婷之間的第三者,對這樣的言論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伊百合依舊帶著盈盈微笑,說得十分肯定:“單冰亞?哪個單冰亞,我和他不熟!”

  單冰亞雙臂呈人字形支在桌子前,抿著唇角看完,隨手就關了電腦。

  他靠回椅子里,半撐著額角,雙腿交疊,兀自沉思,甚至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手指有一點點的顫抖。

  坐了良久后,他探身拿過手機,開始給允天凌撥電話。

  那邊背景里有動畫片的聲音,允天凌在輕聲哄著,“乖寶貝,爹地去接個電話。”走到僻靜角落,問,“喲,單老大,你這大晚上的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事先聲明,叫我去喝酒我可沒空啊,我要帶寶貝。”

  “幫我件事。”單冰亞直截了當,簡明扼要。

  “你說。”

  “你們幽云堂不是負責收集情報的,幫我查查伊百合這些年樹的敵人跟好友。還有所有跟她有關的新聞,我要真實的。”

  允天凌“哦哦”了兩聲,開始笑:“你這算什么?查崗?你查這么深,總得給人家個理由啊。難道說是我們單老大有命,對伊百合喜歡得很,想追,所以想查查一些內(nèi)幕參考參考?”

  單冰亞面無表情:“你廢話真多。記住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要。泄露出去當心我把你那張小白臉跟揍的跟月球表面似的。”

  允天凌嘖了一聲:“行啦,你就別威脅我啦,我這兒有數(shù)著呢,你就等好吧。事關咱單少爺?shù)慕K身大事,我哪兒敢敷衍對付啊?”

  單冰亞的表情終于微微松動,笑著罵:“滾。”

  這允天凌身為暗獄門幽云堂的堂主,幽云堂主要負責收集資料,白道黑道的他都收集,號稱是暗獄門第一的情報網(wǎng),網(wǎng)絡跟收羅了全世界各地的第一手資料,比任何地方的更新都要準確快速。

  而允天凌跟單冰亞的私交不錯,相信這件事找他,是沒有問題的。

  掌心糾緊手中的文件,伊百合的臉上是一片陰郁。

  洛天痕的臉色也不好看,一直都逗留在伊百合臉頰上的眼神也顯出了些許的心悸。

  他從來都沒有看過伊百合臉色如此難看,平日即使她在工作上如何冷淡疏離、一絲不茍,都不像這些天這樣整張臉都像苦瓜一般糾結在一起。

  他想私下里問伊百合,是不是她身邊發(fā)生了什么事,弄得她一下子性情大變,還把這樣負面的情緒帶到了工作中。

  可是想了想,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問她,他算什么呢?頂多只是她的一個下屬而已,他沒有資格幫她分擔憂愁。

  洛天痕幾不可見的嘆息一聲,見伊百合寒著一張臉卻不說話,大家都在受著等待暴風雨前寧靜的煎熬。

  “誰來給我解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經(jīng)說了昨天就能夠簽約完畢的,怎么今天就忽然告訴我這約還沒有定下來?”伊百合突然開口,掌心輕拍了一下會議室的桌面,冷著聲音質問。

  如此寒氣逼人的問話,令在場的一眾天鑒高層都倒抽了口冷氣。

  有人甚至在心里暗自揣測,伊總這幾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否則怎么脾氣變得這么火爆。

  “說話!”看著一眾人都低著頭,伊百合沉聲開口。

  其中一名市場經(jīng)理站了起身,有些怯懦地開口:“伊總,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因為我不小心發(fā)生了車禍,耽誤了行程,去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客人已經(jīng)走了。”

  “你知道與RH集這個合作我們集團花了多少功夫才得到的嗎?為什么你到了簽約的時候卻給我搞出這么大的簍子來?”伊百合沉著氣深深地呼吸,然后擺了一下手:“好了,這件事情以后交由我親自負責,我是說在我離開公司新任總裁接手以前。”

  市場經(jīng)理見伊百合沒有責備自己,稍稍松了口氣。

  伊百合掌心輕輕執(zhí)起手機,選擇著通訊上顯示的名字,神情一點都不敢放松。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報告的話,就先散會吧!”洛天痕其實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不過目前為止,恐怕這件事情也只有伊百合能解決了。

  如果不能拿到與RH的合作,他們公司未來半年的投資計劃將無法順利進行。

  拔了選擇好的名字的號碼,伊百合把手機附放在耳邊。

  對方彩鈴的歌曲很動聽,手機卻沒有人接聽。

  伊百合的媚臉開始糾結。

  “伊總,別把自己逼得太急!”旁邊的洛天痕輕聲奉勸。

  “天痕,讓我靜一下你先出去吧!”伊百合輕輕扯了一下唇,然后對著旁邊的男人淡淡地開口:“市場部經(jīng)理這次要記過,不能縱容了。”

  在她記憶中,這位市場部的經(jīng)理經(jīng)常出問題,她想到這里,順帶附了一句:“還有,幫我好好查一下他最近與什么人接觸過。”

  公司股市無緣無故被人入侵,間中也未必沒有出賣他們的人。

  洛天痕慎重的點頭,心中自然明了伊百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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