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稱
今天是輪到言澤寺跟伊百合在一起的日子,下班的路上伊百合順道拐去了趟“城中城”,買言澤寺最愛吃的小菜。
想到這家伙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家了,伊百合的心情格外的好,她哼著歌坐在門口的位子上等著外賣出來。
“百合!”正巧喬翊升從包廂里走出來,叫住了她。
伊百合沖他點點頭,禮貌而又疏離的微笑,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生意伙伴一樣。
“一個人?”喬翊升倒是熟絡(luò)走過來,坐到她對面的位置。
“外賣!”伊百合很簡潔的回答了兩個字。
“一起吃吧。”喬翊升很是期待的提議。
“不用了。”伊百合不耐煩的看看表,怎么這么慢?
“你比以前瘦多了!”喬翊升忽然打量起她,評價道。
伊百合皺了皺眉頭,沒有多余的言語:“嗯。”
“我不會比他們差的。”喬翊升莫名其妙的說,語氣極為的堅定。
伊百合抬頭看他,忽然笑了:“我相信喬董的工作能力,不過——”頓了一下,她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其它方面我沒興趣知道!”
就在這時,侍應(yīng)生將打包好的飯盒送出來。
伊百合拿起飯盒,轉(zhuǎn)身要走,喬翊升卻攔住了她。
“百合,我會向你證明的!”他信誓旦旦。
伊百合卻是漠然的一笑:“沒那個必要,不管你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都與我無關(guān)!”
說完,她就扭頭離開了。
回到那棟別墅的時候,言澤寺還沒有回來。
伊百合索性先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換上蕾絲的睡裙,邊看著房間里的電視、邊梳理著打結(jié)的卷發(fā),遇到糾結(jié)梳不通的便一把扯斷。
電視里正放一部叫《青蛇》的港產(chǎn)老片,她梳理頭發(fā)的時候,就聽見電視里的臺詞。
青蛇問白蛇:“姐姐,你千年修行,為了一個許仙值得嗎?”
伊百合把斷發(fā)扔進垃圾桶:“值個屁,老娘后悔死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愿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喬翊升。
曾經(jīng)執(zhí)著追逐的愛情,現(xiàn)在想想,卻是極為幼稚可笑的。
如今的喬翊升對她來說,不過是同名同姓的陌路人而已。
真難想象,以前她會把他當成愛人,甚至非他不嫁。
所以說,女人每個時期的感情觀都會不同,而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往往都是盲目的。
言澤寺回來的時候,伊百合便催他趕緊去浴室里洗澡,洗完出來吃飯了。
她簡單的燒了幾個小菜,再將從‘城中城’打包回來的小菜熱一熱,端上桌,發(fā)現(xiàn)言澤寺那家伙還沒有洗好。
伊百合解下圍裙,走上樓,敲了敲他浴室的門:“好了沒,開飯了!”
言澤寺打開門,渾身噴著熱氣,一把把她拉進浴室,壓在門板上低著頭惡狠狠地問:“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伊百合妖媚的笑。
“吃你成嗎?”言澤寺指尖在她的嘴唇上來回摩挲。
伊百合張口咬咬他的手指,引得他一串低笑。
“這段時間,你都陪著川,可沒怎么理我!”言澤寺一臉醋意,委屈又不滿的叫道。
“那你想怎么樣啊?”伊百合好整以假寐的看著他,就知道這家伙拉她進浴室沒安好心。
“安慰一下啊!”言澤寺湊過來,撅著嘴要親親。
伊百合捧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下他的嘴唇,以示安慰:“自己穿衣服,阿寺小朋友!”
兩人吃飯速度照例很快,除了餐具偶爾碰撞發(fā)出的聲音,誰也沒有開口。
吃完飯言澤寺自覺的去洗碗,伊百合擦完桌子進去幫忙,他洗干凈一個遞給他,她在旁邊的池子控干水放進消毒柜。
“你最近工作怎么樣?適應(yīng)了沒?”伊百合突然關(guān)心的問。
“嗯,差不多!”言澤寺對做生意其實并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為了伊百合,他是絕不會回來接手言家生意的。
頓了頓,他問她:“你那邊怎么樣?忙嗎?”
“老樣子,反正我早就習慣了!”伊百合聳聳肩。
言澤寺將碗洗完,看似不經(jīng)意的說:“百合,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把婚事給辦了啊?我爺爺前段時間還說你來著,叫我們趕快生個娃出來!”
“……”
“辭職算了,回家養(yǎng)養(yǎng),明年就生好不好?”
“我還年輕,不想那么早就被孩子拖累了!”伊百合找著借口。
言澤寺賴皮的抱住她:“百合,你再不生,我怕將來咱孩子的同學叫我爺爺,叫你奶奶了!”
“去,哪有這么夸張!”伊百合白了他一眼。
言澤寺繼續(xù)耍賴:“都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變得更加溫柔。”
“我現(xiàn)在不溫柔嗎?”伊百合才不信,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懷里,極盡妖嬈的蠱惑:“嗯?”
“嗯……”他們有一個星期沒做了,這一個星期以來,伊百合都要照顧受傷的藤南川,沒工夫跟他床事,言澤寺可憋得不行,這會伊百合稍微一調(diào)戲,他就有些失控了。
不可避免的弄的她很疼,伊百合咬著他肩膀,喘著氣說:“別弄的我身上都是印子,難看死了!”
沒有任何征兆,他就這樣直接得到了她。
“就弄,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言澤寺執(zhí)拗的在她耳邊,霸道又孩子氣的說道。
伊百合低聲埋在他的胸膛前,埋怨了幾句。
言澤寺停下,抬起頭來,幽幽的盯著她:“不服?”
伊百合立即趕到渾身燥熱,她想要,很想要他。
媚眼迷離,吐氣呵蘭:“給我,快點!”
言澤寺不理會她的難受:“說,你是我的!”他依然堅持:“快說,說了我就給你!”
“你是我的。”伊百合哭笑著,故意歪曲他的用意:“你是我的,是我的,還不行嗎?”
言澤寺報復的再次調(diào)戲:“小樣的,我弄死你!”
操縱一切的欲火,讓伊百合不得不尖聲呼喊:“我是你的,是你的,求你了!”
言澤寺終于順了她的意,兩人抵死纏綿,直到精疲力竭。
歡愛過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晚上下了班等我,咱們一起吃飯逛街。”言澤寺神清氣爽的幫伊百合把遮瑕膏涂在脖子上:“用這個多難看。”
伊百合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就氣我吧。”
“晚上幾點能下班?”言澤寺無賴著轉(zhuǎn)移話題。
“下午去吧,省得碰見熟人。”伊百合想了想,謹慎的說。
言澤寺不滿意的咬咬她的耳朵:“真把我當奸夫啊你!”
伊百合回了他一個‘那又怎么樣的眼神’?
她能怎么辦?誰讓他們事先約好了,要她一個人伺候他們?nèi)齻人?
這種超越世俗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輕易公開?何況他們都是公眾人物。
“伊總,有人送花給你,老樣子?”趙秘書捧了束紅玫瑰進來,以為伊百合又要讓她直接扔垃圾桶里。
沒想到伊百合卻說:“趕緊給我找個花瓶,漂亮點的!”
她看著卡片上那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母,笑的喘不上氣來。
[A·S]
她家寺就是牛啊,知道用,讓別人也察覺不出來。
趙秘書指著她桌上的玫瑰夸張的揮著手:“伊總,天哪你竟然收了花?不是吧?誰那么本事?”
伊百合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夾:“你以為我是LES?”
“不是的,是冷感而已,呵呵!”她諾諾的說:“到底是誰啊,讓我們女王陛下動了凡心?”
“秘密!”伊百合撥弄著嬌嫩的玫瑰笑黡如花。
言澤寺的電話很快就打來了,伊百合拿起手機接起:“喂?”
“花,收到了?”言澤寺靠在大班椅上,悠閑的問。
“你想怎么樣?”伊百合直截了當?shù)膯柍鏊囊鈭D。
“晚上請你吃飯!”言澤寺還惦記著清早她未答應(yīng)他的事。
伊百合冷哼:“一束玫瑰花而已,就想把我收買了?”
“再加一部愛情電影,怎么樣?票我都訂好了,跟不跟我一起去看,你不去,我找別的美女去了!”言澤寺玩味又惡劣的威脅。
“你敢!”伊百合佯裝生氣的吼道:“下班后來接我!”
說完,就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下午,言澤寺開著他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早早的就在伊氏大樓門下等了。
伊百合不想那么招搖,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關(guān)系,也只有先下班,隨他一起瘋了。
時間尚早,兩人都還不餓,言澤寺便提議先去看場電影。
他買票的那場電影,時間檔期還要晚兩個鐘頭,他們不想等了,決定先看別的。
其它的片子不是過了時間,就是還要等,只有一部叫‘獨自等待’的小成本國產(chǎn)影片時間剛好。
買票時,發(fā)行方附送一只糖戒指,言澤寺小心的托著戒指沖她傻笑,伊百合則抿著嘴伸出左手在他面前晃晃。
他直接套在她無名指上,左右端詳,有些大,但沒關(guān)系,有總比沒有好。
言澤寺包住她的手,帶她去買爆米花。
那是一部很老套的愛情電影,愛和被愛的故事,從夢中情人到身邊的青梅竹馬,從等待到被等待,游戲一樣的愛情,卻出奇的真實。
“我要是妞,早就愛上我了!”電影里,夏雨求愛遭受拒絕后恨恨的吞下糖戒指,眾人哄笑,言澤寺也笑了,笑得寞落。
他摩挲著伊百合手指上的戒指,他就這是樣一路等來,等她長大,等她回到他的身邊。
到底還要等久?他不知道,只是繼續(xù)這樣等下去,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就算沒有盡頭,沒有未來,他也會一直等她下去。
伊百合想到了喬翊升,曾經(jīng)她的夢中情人,她曾經(jīng)相信他是完美的,想到了她自以為是的愛情,那些無法挽回的瞬間。
她以為會記恨一輩子,傷痛一生的感情,卻在再見面時,變的風輕云淡,仿佛是別人身上發(fā)生的故事。
她又想到了阿深,這些年他們一起在夜總會,相似的經(jīng)歷讓他們都希望身邊有個彼此了解相互信任的人,在需要的時候陪著自己,哪怕只是一個電話。
她清楚那不是愛情,也并非單純的友情,是超乎友情又還沒有到愛情的一種寄托。
伊百合依偎在言澤寺的懷里,他一直在她的身邊,那么近,好像隨時回頭就可以看到他,是愛么?
她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她握著他的手,只是想這樣握著,一直握著。
伊百合指尖的溫度讓言澤寺安心,她在他身邊,帶著他送的糖戒指,沒心沒肺的笑著,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臉,她呲著牙沖他揮揮拳頭,他偷偷的,得意的,幸福的笑了。
片子結(jié)尾的時候打出字幕,獻給那些從你身邊溜走的人的。
他們十指緊扣,相視而笑。
你在這兒,我還能溜那兒去?
兩人看完電影,又去吃了頓開心的晚餐,然后,言澤寺依依不舍的將伊百合送回了別墅。
今晚是單冰亞陪她的日子,他無法占用他們的時間,所以只能送她回來。
伊百合還是像以前一樣,跟言澤寺告別,離開他車子的那一剎那,她突然覺得好像失去了什么。
是什么呢?她不知道。
只是知道當聽見言澤寺車子離開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滋生出一種不舍的情緒。
好想就這樣跟寺離開,不想再進入別墅,去見單冰亞了。
煩躁的甩了甩頭,伊百合被自己這樣的情緒,弄得心情復雜。
難道她對寺……?
不可能的,她早就已經(jīng)心死了,對任何人都不會再有感覺的。
伊百合堅持不肯承認,忽然停住了腳步,不想再回別墅,而是直接從車庫開出一輛車,開去了炫舞。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就是炫舞夜總會的夜生活。
伊百合來到吧臺,點了一杯酒,就無聊的坐在那里,喝著。
“好久不見!”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伊百合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張義陽。
“坐!”她笑了笑,主動邀請他坐下。
張義陽也要了一杯跟她一模一樣的酒,奇怪的問:“怎么一個人?”
伊百合今晚沒有化濃妝,來炫舞純粹是緩解煩躁的心情、喝酒的,自然沒有人認出來她是妖媚兒,也沒有多少人來搭訕。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伊百合挑了挑眉:“你不是結(jié)婚了嗎?怎么還來這種地方?背著老婆,出來泡妞!”
張義陽無奈的抓了抓頭發(fā):“今晚我在這有應(yīng)酬!”
說完還看了看表,應(yīng)該是著急著想回去。
新婚燕爾嘛,伊百合沒想到張義陽這種人結(jié)了婚,還挺顧家的。
“不錯,是個好男人!”伊百合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呢?”張義陽忽然抬起頭來問:“有沒有為自己打算過?”
“打算?什么打算?”伊百合不解。
“結(jié)婚啊!”張義陽倒是關(guān)心道:“你不是想這么一直單身下去吧?琨子進了軍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呢。”
“我沒有打算等他!”伊百合也老實的說。
“我知道,不過你也得為自己考慮吧。”張義陽半開玩笑的說:“說實話,我以前挺羨慕琨子的,如果不是他看上了你,我肯定不會放棄,會一直追求你的!現(xiàn)在我都成家了,你也該找個男人開花結(jié)果了!”
伊百合沒有說話,她知道張義陽會這么說,應(yīng)該是看了前不久鋪天蓋地關(guān)于她的報道。
女人能坐上她這個位置的,少之又少,再加上還有幾分姿色,確實讓不少男人惦記著。
可是青春不等人啊,趁著年輕找個好人嫁了,等再過幾年老了,就算是富婆,也找不到真心對自己的男人了。
這個道理伊百合懂。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xiàn)在對婚姻還真是沒什么信心。
心想著:就這樣挺好,兩個人相互喜歡在一起,為什么一定要結(jié)婚呢?
可是她不想結(jié)婚生孩子,不代表男人也不想。
寺也說了,他爺爺要著急著抱孫子了。
她總不能一直拖著他吧?
再往長遠一點說,他們?nèi)蠹易宓娜硕际且凶约旱睦^承人的,她若是不想替他們生孩子,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張義陽陪她喝了幾杯,就先走了。
他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不敢喝太多酒回去,也不能在炫舞這種地方待的時間太長,害怕回家后老婆不高興。
看著他緊張兮兮,生怕回去后老婆責怪的樣子,伊百合倒是覺得他很幸福。
張義陽這個紈绔的富二代,算是真正的有個家了。
那她的家又在哪里呢?
伊百合嘆了口氣,獨自繼續(xù)酌飲……
深夜,別墅里燈火通明。
單冰亞陰鷙的坐在客廳里。
今晚,他破天荒9點不到就回來了,只是為了能早一點見到她。
可是她呢?他回來了,她居然這么晚都夜不歸宿!
他對面是一整面墻那么大的家庭影院,屏幕里正在播放無聊的節(jié)目,他換來換去,心情煩躁,猛地丟下遙控器,起身——
時針已經(jīng)指向凌晨三點。
這個時間,伊百合居然還沒回家!
這還是她跟他們?nèi)齻人協(xié)議后,從來未有過的。
起初,他憤怒地想著等她回來要如何懲治她,拷問她。可是隨著時間越晚,他就越憤怒,越焦躁。
如果是12點鐘那個時間她回來,他簡直會怒氣沖天,忍不住爆發(fā)。
可是等到1點鐘,殺氣又轉(zhuǎn)為焦躁。
等到2點鐘,焦躁又轉(zhuǎn)為擔心。
現(xiàn)在3點鐘了,她還沒有回來,擔心已轉(zhuǎn)為恐懼——他幾乎要確信她在外面發(fā)生了意外——所有的保鏢都被他派出去找人,卻半點音訊都沒有了。
當時針指到3:40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單冰亞猜是保鏢們回來了,急忙走到門口,果然看到兩個保鏢扶著一個踉蹌的身影進屋。
“她怎么了?”單冰亞的聲音發(fā)寒,“你們在哪找到她的?!”
“伊小姐喝了不少酒,我們是在大門口找到她的……”
知道她沒有事,單冰亞一顆心先是安定下來,緊接著,怒火也躥上了心頭。
她情愿一個人去喝酒賣醉,也不愿意回來見他?
“該死的!”單冰亞生氣地就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她的臉被迫抬起來,露出一張滿臉憂愁的臉。
單冰亞正要破口大罵的聲音一頓……
伊百合閉著眼,秀眉皺緊。
她好像已經(jīng)沒了意識,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張義陽走后,她就一直喝,一直喝。她也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也許是下意識走回來的。
到了這棟別墅的門口,她再也走不動了,倒在門前昏睡了過去。
伊百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醉酒后下意識的走回這里。
也許是惦記著今晚還有一個男人在這里等她,這是他們的合約,是交易。
就算是喝醉了,她也不能回自己的家去。有家不能回,她是如此的悲哀?
單冰亞攥起的拳頭慢慢松開,他把伊百合從保鏢的手里接過來,打橫抱起,走進了主臥。
大床上,伊百合靜靜地睡著。
她躺在床上是蜷縮的姿勢,充滿了不安全感。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么柔弱的樣子。
她總是偽裝的堅強,習慣在自己身上披上一層防備的外衣。
若是依單冰亞之前的怒火,他一定會一盆冷水將這女人潑醒,讓她老實交代她這晚上的作為。
可是伊百合喝醉了,似乎還很憂愁!
她好像遇到了很煩心的事,就算是昏睡中,眉頭也緊蹩著。
也許是情不自禁,單冰亞俯下身去,輕輕將她皺緊的眉頭撫平。
做完這個動作,就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想來冷酷的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樣溫柔過!
也許對她,他真是不同的!
昏睡后的伊百合一定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有多誘人?!
卷翹濡濕的睫毛,酡紅的臉蛋,因為醉酒而發(fā)紅的雙唇……
一頭半干不干的發(fā)凌亂散在白色的被單上,睡衣是吊帶的v領(lǐng),因為她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
還有她修長的雙腿,性感的腳踝,誘人的鎖骨,無一不在刺激著男人的神經(jīng)。
單冰亞的心口猛地一沉,身體頓時變得火熱。
他硬起心腸,轉(zhuǎn)身就要走,一只滾燙的纖手卻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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