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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得迫不及待


  伊百合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回到了言氏大樓,當(dāng)她一踏進(jìn)總裁辦公室那一層的時候,言澤寺的秘書也隨即跟了上來。

  這個新應(yīng)聘來的總裁秘書,一看見伊百合,便是一副慶幸的表情。

  “伊小姐,你總算回來了!言總吩咐只要您一回公司,馬上到總裁辦公室見他!”

  “嗯,我知道了!”

  伊百合回來就是要親自給言澤寺一個交代的,那家伙想必這會已經(jīng)氣的發(fā)瘋了吧。

  硬著頭皮來到總裁室,不用通報,她便直接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jìn)!”言澤寺沉郁的毫無溫度的聲音,清清淡淡地?fù)P了起來。

  伊百合深吸一口氣,纖細(xì)的手指緊緊握著門把,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推脫的理由和力量,最終還是推門而入。她表情有些決然,似乎如同快要上戰(zhàn)場的勇士般,可惜她不是勇士,尤其是對上那雙如漆般的邪魅厲眸時。

  偌大的總裁室,雪白的地毯不是大理石地板,所以映射不出此時此刻伊百合臉上的表情,但不消說,便能看到坐在法國真皮制造的總裁椅上的言澤寺,英挺的身姿在高檔的西裝下有了文明的掩飾,卻怎么也遮擋不住自他眼中迸射出來的狂野般的醋勁……

  “寺……”

  伊百合清了清嗓子,率先開了口,畢竟是她背著他跟喬翊升見面在先的,心中總會有那么些內(nèi)疚之情。

  空氣如同死一般寧靜,只能聽到來自落地鐘表在滴答滴答一下又有一下地游走,每走一下就流逝一秒,也將兩人的心倍以煎熬!

  似乎是打量夠了,言澤寺才不疾不徐地開了口:“喬翊升的膽子很大,你的膽子——更大!”

  雖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不難聽出醞釀在他胸腔中的怒氣,甚至還有一絲警告和酸澀的味道。

  伊百合深嘆一口氣,不難知道這是言澤寺發(fā)火前的前兆,于是便自行走上前,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來到他的座椅前。

  “生氣了?你在生我的氣,是嗎?”

  她的聲音柔柔的,就像四月的春風(fēng)將梨花的枝頭飄散般,令人聽上去很是舒服和暢快。

  此時此刻,伊百合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跟他硬碰硬,六年前她就很清楚言澤寺的脾氣,這家伙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雖然她不是很習(xí)慣他派人監(jiān)視自己的行為,但畢竟這也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現(xiàn)。

  言澤寺眸間的怒氣漸漸如潮般褪去,不得不說,伊百合的輕柔細(xì)語的確令他的心情有稍許平復(fù),只見他深嘆一口氣,全身的冷硬氣息漸漸轉(zhuǎn)為溫和。

  他大手一伸便將身邊的女人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臂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英俊的臉頰埋在她的頸部之中——

  “知道我有多生氣嗎?”

  言澤寺低低的聲音震蕩著胸膛,音波如漣漪般在兩人之間親密的距離中漾開——

  “那——你現(xiàn)在還氣嗎?”

  伊百合反身雙臂圈上他的頸部,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問道。

  她的柔情立刻如同細(xì)細(xì)的柳絮般,輕輕飄進(jìn)他的內(nèi)心,撩動著他的情緒慢慢撫平他心底的最后一絲氣憤。

  “你呀!”

  言澤寺的怒火完全被她這般樣子給壓了下去,大手憐愛地掠過她的發(fā)絲,輕撫上她嫵媚的臉頰,精致的五官如妖艷的百合花,散發(fā)著清透潤滑的質(zhì)感。

  “以后不準(zhǔn)再背著我跟那個喬翊升私下見面,聽到了嗎?”

  他低沉的聲音已經(jīng)聽不出怒氣了,只有淡淡的命令味道。

  “如果只是正常的交往呢?”

  伊百合好笑地看著言澤寺一副吃醋的樣子,歪著頭低低的笑著。

  “那也不行!”

  言澤寺絲毫一點商量的余地,邪魅的黑眸閃爍著霸道的光芒。

  不是他太小氣,他相信就算是藤南川或者單冰亞,也不會允許她跟喬翊升再有往來。

  畢竟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婚姻,伊百合還為了那個男人放棄過伊家的一切,是男人都會介意的。

  “今天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好打發(fā)了,知道了嗎?”

  “霸道狂!”

  伊百合蹙著眉頭,輕捶了一下他健碩的胸膛:“我跟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今天見面不過是將以前的事情清算一下而已,就你想得多!”

  她沒有告訴言澤寺自己跟喬翊升見面的真實情況,因為她很清楚,雖然言澤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畢竟是一頭掠食的雄獅,如果蓄意激怒的話,他不僅會將自己都生吞活咽,而且就連對方也會被撕個粉碎!

  “是嗎?”言澤寺的唇邊終于綻放出一道迷人的弧度,輕聲開口道:“你覺得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他未必會這么想,同樣身為男人,對于他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了!”

  “好了好啦嘛,我都已經(jīng)聽你的話回來了,還生氣呀,再氣我就走了!”

  伊百合也故作生氣地起身想要離開,下一刻,卻被言澤寺?lián)У酶o——

  “哪都不準(zhǔn)去!”他霸道地像個孩子似的,生怕自己的玩具被搶走一樣。

  “那你不準(zhǔn)生氣了,也不準(zhǔn)說話酸酸的!”

  伊百合感到自己就像一個馴獸師一樣,在輕輕撫順著這頭雄獅的毛。

  “好,一切都依你!”

  言澤寺此刻心中全然都被她的柔情融化,此時此刻,別說讓他不生氣了,就是讓他從一百層的高度跳下去,他也會無怨無悔的。

  在他身邊不乏有很多女人,撒嬌也是她們慣用的手段的伎倆,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伊百合一樣,就連撒嬌都讓他心戀不已,癡迷不悔!

  “寺,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

  伊百合窩在他的懷中,纖細(xì)的手指在玩弄著他的領(lǐng)口處,細(xì)細(xì)柔柔的感覺令言澤寺心神搖曳。

  “什么事?”

  他懶洋洋地開了口,俯下身來輕輕啃咬著她如白玉般圓潤的耳垂。

  伊百合嬌呼一聲,下意識地扭頭閃開,卻使得言澤寺的唇就勢來到她雪白的脖頸之上,溫?zé)岫錆M柔情地享受著她的肌膚散發(fā)出來的白玉清香……

  “別……別這樣……”

  她感到自己的心臟都漏跳一拍,之前火熱的一幕幕再次涌現(xiàn)在腦海之中。

  “寺,人家真的有事要問你啦,拜托你正經(jīng)些好不好嘛!”

  伊百合喘著氣微微將他推開一些,嫵媚的臉蛋上驀然染上一片緋紅,美眸也因嬌羞而變得更加充滿迷人光暈。

  “說吧!”言澤寺好笑地看著她一臉的緋紅,唇邊滿足地勾起笑紋。

  伊百合清了清嗓子,看著言澤寺問道:“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

  這是她比較在意的,今天在咖啡廳中發(fā)生的一切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那三大惡魔已經(jīng)派人來監(jiān)視她的一切舉動,否則他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呢?

  “沒有!”

  言澤寺干脆地回答令伊百合很是生疑。

  “沒有?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知道——”

  “百合……”

  言澤寺壞壞的笑一直蔓延至黑眸間,“一切都是巧合,真的就只是巧合而已……”

  真是開玩笑,她是他的女人,派人監(jiān)視她又如何,與其說是監(jiān)視,倒不如說是保護(hù)了,他只不過是派了兩個保鏢來暗地保護(hù)她的安全罷了,不過,關(guān)于這點,言澤寺并沒有打算告訴她。

  “真的?”伊百合顯然不信,只是也沒有打算拆穿他的謊言。

  現(xiàn)在暗九在他們的手上,她身邊沒有個暗衛(wèi)保護(hù)自然是不便,但有時候保護(hù)也是另一種監(jiān)視,有利也有弊。

  看來她更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取得他們的信任,將暗九換回到她的身邊。

  “真的!”言澤寺的薄唇勾成一道完美的弧度,輕輕吻上她的紅唇。

  “唔……”

  伊百合一下子想起來什么似的,避開了他的唇息后,關(guān)切地問道:“你用過餐了嗎?”

  言澤寺?lián)u了搖頭:“沒有你陪,我怎么吃?”

  伊百合聞言后,真是哭笑不得,她故作訓(xùn)斥道:“真是的,堂堂一個總裁,吃飯還一定要人陪嗎?午餐都沒吃,這一個下午的工作該多難熬呢!”說完,她便要站起身來。

  “干嘛去?”言澤寺像個貪糖吃的孩子一樣,緊緊拉住她的手臂不放。

  “給你訂餐啊,真是的,這么大的人了,還跟自己的胃過不去,難道現(xiàn)在你不餓嗎?”

  伊百合此刻的母性情懷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的,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孩子的一面,尤其是言澤寺,她一早就知道他這一點,有時候言惡魔會成熟的令人捉摸不透,有時候卻又像個會撒嬌賴皮的孩子一樣。

  言澤寺見狀后,呵呵一笑,手臂一個用力將她重新拉至懷中,在她耳邊低喃地說道:“餓,我當(dāng)然餓了……而且還……”

  他一邊說著,大手熟練地探入伊百合的衣底,貪婪地扭捏著她如玉般滑潤的肌膚……

  “那就放開我,我……我給你訂餐呢……”

  伊百合感到自己在他的碰觸下竟然有幾分的貪戀,想要推開他卻無力去推搡……

  “我現(xiàn)在就想吃你——”

  言澤寺壞壞的唇息落在她的頸部,眼中熾熱的浴望清晰可見。

  “啊——”

  伊百合驚喘一聲,不斷退避:“不要,這里是辦公室……言澤寺!你快停止!”

  言澤寺不肯停,饑渴地連連吮吸,在她一陣捶打下,才不舍地抽了身離開,不知饜足地說:“我真的餓壞了。”

  伊百合連忙按下辦公桌上的電話,讓秘書給他訂一份大餐送進(jìn)來,“餓了就趕緊吃飯!”

  言澤寺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她:“百合,你知道我更想吃的其實是……”

  “言澤寺!”伊百合皺了眉頭,一副要生氣的表情。

  言澤寺聳聳肩,沒有為難她,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乖乖等著秘書給他送餐進(jìn)來。

  他哪里都餓,“吃不到”伊百合,先把肚子填一填也不錯。

  但重點是不能把她惹生氣了。

  伊百合閑著無聊,目光不由的打量起言澤寺的辦公室來,擺設(shè)簡潔:一張辦公桌、一個大書柜,一整套紅色的沙發(fā)。

  “我的辦公室還在裝修。”言澤寺解釋道,“等過些天有空,陸續(xù)會把東西布置起來。”

  伊百合點點頭,因為她看到好幾個還沒拆封的大紙箱堆在書架前,一看就是剛搬進(jìn)來還沒有開始整理的樣子。

  辦公室里光線不是很充足,窗簾緊閉。

  她走到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前,拉開落地窗,陽光乍然傾斜而來,伊百合微微瞇眼,用手遮擋眼睛。

  待適應(yīng)光線后,她看到一片湛藍(lán)無垠的天空,云朵仿佛最美的棉花糖,纏纏綿綿浮移。

  再低頭,看到四十樓腳下的世界,所有的車輛都變成螞蟻,在地上快速爬行。

  伊百合的腦子一陣眩暈,朝后退了兩步。

  “怕高?”言澤寺走到她身后,摁住她的肩膀,身上那股邪魅的氣息也貼近了她。

  “嗯,太高了,”伊百合回頭,不敢再看外面,“從這里摔下去會變成爛泥的。”

  “怎么會摔下去?”言澤寺不滿意她的言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又吻了一下她的唇,眼睛里燃起某種火熱。

  伊百合推開他:“喂,你的秘書已經(jīng)將訂餐送過來了,還不快去吃?”

  “一起吃。”

  “一個人吃很沒意思。”言澤寺一副“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的表情。

  她就知道——

  陪著言惡魔酒足飯飽后,伊百合以為他會立即下班,送她回家,或者又帶她到哪里玩樂。

  沒想到言澤寺卻說他還有公事要處理,讓她在公司里等他。

  這可把伊百合吃驚壞了,本來言惡魔說開完會就帶她出去吃飯,她以為他又要翹班了,沒想到他只是跟她在辦公室里將就一餐,就又繼續(xù)工作了。

  這實在不像是平日里素來玩世不恭的言惡魔的個性,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敬業(yè)起來了?

  言澤寺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伊百合就安靜坐在沙發(fā)上看書,偶爾抬頭打量他一眼。

  他的總裁專用線不時的被打響,秘書也不時敲開他的門,把一些文件送到他手里,讓他過目。

  直到伊百合手上的一本雜志翻完了,言澤寺還緊皺著眉頭坐在辦公桌前,面對一大疊小山般累積的文件。

  “別再往我辦公室搬這些垃圾!”

  當(dāng)秘書又一次抱著一堆的文件送進(jìn)來時,言惡魔的少爺脾氣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你作為秘書,要為我分擔(dān)工作,不要什么不重要的文件都扔來讓我看!”

  “總裁,這些都是經(jīng)過篩選的了。”秘書很為難地說,“是一些重要的文件,都是言老爺要求您必須一一過目的,何況單總跟藤總每天批閱的文件比這些還要多呢……”

  “那兩個家伙不是人!”言澤寺一拳捶在桌面上。

  可惡,如果是這樣,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趕超不了單冰亞和藤南川了。

  怎么辦?他沒有他們兩個優(yōu)秀,也沒有他們兩個有責(zé)任心,這些年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耗費在玩樂上了,從來沒有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來言氏認(rèn)真工作,上班過。

  如果伊百合沒有因此喜歡上他,不是她的錯,是他做的不夠好!

  而這么差勁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吃他們的醋!

  該死,不論如何,他都不想她被任何男人搶走——

  言澤寺煩躁地用手耙住頭發(fā),他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的文件,表情近乎要抓狂了。

  “言總,那這些文件……是留下來,還是拿出去了?”秘書試探性的問道。

  “留下!”言澤寺咬牙切齒,“還有多少,以后單冰亞和藤南川每天批閱多少,我就批閱多少,都給我拿過來!”

  伊百合訝異地看著言澤寺,這家伙怎么了,干什么這么拼命?

  不過,言惡魔一天居然就能批閱這么多份文件,也的確是太恐怖了。如果是單冰亞和藤南川,她或許見怪不怪,那兩個人天生就是工作狂。

  可是言澤寺,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從商,也不喜歡打理言家的生意嗎?怎么突然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工作認(rèn)真,變得格外有責(zé)任心起來了?

  他這么忙,也的確是沒有時間再帶她出去吃頓飯。

  伊百合起身走到飲水機前,沖了一杯茶水,放到言澤寺的面前。

  “看不完就留著明天看。”

  “那明天會累積下更多!”

  “明天看不完的后天看,后天看不完的大后天看,大后天看不完的……總有一天會看完的。”她安慰著他,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擦擦吧,看你急得滿頭是汗。”

  言澤寺接過紙巾,有些泄氣的問她:“百合,我是不是很沒用?”

  “為什么這么說?”伊百合不明白言澤寺到底是受了什么打擊了,怎么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拼命把自己往絕境逼,還變得對自己這么沒有自信。

  她原本認(rèn)識的他,玩世不恭、邪魅不羈、傲睨天下。

  言澤寺不說話,擦擦頭上的汗,喝一口苦茶,表情比苦茶還苦。

  “我不想輸給他們。”

  “誰?”

  “單冰亞和藤南川。”

  伊百合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為什么你一定要跟他們比較?”

  “雖然你是我們?nèi)齻人的女人,但我總是希望你能喜歡我更多一點,萬一哪一天你喜歡他們當(dāng)中的一個,不要我了怎么辦?再說我們現(xiàn)在同為你的男人,我也不希望自己哪個方面比他們倆差!”言澤寺信誓旦旦,眼神幽暗。

  伊百合的心,在瞬間,像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變得柔軟極了。

  “笨蛋!”她忍不住罵他,“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們?nèi)齻本來就是不同類型的人,就算你學(xué)得再像,也不可能成為第二個單冰亞或者藤南川。”

  聞言,言澤寺的目光一暗。

  “百合,”他低嘆一聲,口氣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你是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過的女人,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才能贏得你的心,但是別的男人做到的事,我也要做到。”

  是,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沒辦法在一天內(nèi)看完這么多份文件!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沒辦法把一個偌大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忍受這種朝九晚五的工作狂生活。

  他覺得他都快要被逼瘋了。

  他永遠(yuǎn)都成為不了單冰亞或是藤南川,因為他是言澤寺。

  “我知道,可你沒必要成為第二個藤南川或是單冰亞。”看著言澤寺黯然的表情,伊百合伸出手,撥開他被汗水濡濕的頭發(fā),“你就是你,言澤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言澤寺,就算是單冰亞或者藤南川想要成為第二個你,他們也會覺得很困難。”

  言澤寺抓住伊百合的手,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她從來沒有主動觸碰他或是這樣輕聲的安慰他。

  這是第一次,她伸手撥開他的劉海,輕言細(xì)語的跟他說話,哪怕是如此隨意的一個動作,卻波動他的心房。

  言澤寺把伊百合的手放在唇前,輕輕地親吻她的手心,就像親吻這時間最美麗的珍寶。

  他的另一只手摟了她的腰,將她順勢摟坐在自己腿間,他親昵地抱著她問:“那么……我這個獨一無二的言澤寺,你喜歡嗎?”

  低啞的嗓音,像扯破的琴弦,在伊百合的心間劃開。

  見她不說話,他更緊地抱住她:“我要知道!”

  “……喜歡吧?”伊百合眨了眨眼眸,茫然地說,“我也搞不清楚,現(xiàn)在對你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是喜歡。如果不是,但起碼有好感了。”

  言澤寺的背脊立即一僵。

  聽到伊百合嬌柔的聲音響在他耳邊說:“所以,你沒必要去變成另一個人,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

  好感?只是好感?!

  不……她對他有好感,他應(yīng)該很知足了。

  在這以前,他還以為她深深地憎惡著他!

  帶著一絲期待,言澤寺繼續(xù)低啞著嗓音問:“我、亞和川,你對我們?nèi)齻誰的好感多一些?”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

  在伊百合眼里,他們?nèi)髳耗且黄鸬模龔膩砭蜎]有拿他們?nèi)齻人比較過,只是覺得他們?nèi)齻人性格互補,跟她相處的模式也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

  從小到大,她如果討厭他們?nèi)齻人當(dāng)中的誰,一定會連著其它兩人也一起討厭。

  他們?nèi)齻人做任何事,也一向是在一起的。

  她沒有特別討厭誰,也不會格外喜歡誰,一視同仁吧。

  見伊百合沉默得越久,言澤寺的心就越落空……

  她一定是喜歡單冰亞或者藤南川多過他,否則,在他問她這個問題時,她就不會為難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心在胸口不甘地疼痛。

  伊百合對他只有好感,對那兩個人卻已經(jīng)有愛意了!

  言澤寺想要發(fā)火,卻無從發(fā)起,誰叫單冰亞跟藤南川都比他要成熟,女人應(yīng)該都喜歡成熟魅力的男人多一些,而不像他這樣孩子氣,總是幼稚的跟她吵架。

  胸口憋得難受,他唯有臉色難看地宣告:“沒關(guān)系,本少爺遲早會超過他們!”

  他遲早會把伊百合的心從單冰亞和藤南川身上奪回來。

  天際,漸漸地發(fā)白。

  一夜過后,陽光重新普照大地,在天際暈染開來一抹橘紅色的朝陽。

  淡藍(lán)色的臥室里,輕質(zhì)的紗簾點綴著點點滴滴的斑斕色彩,落地窗前,一抹碎金的陽光悄然踮起腳尖,落在房間里干凈的地板上。

  一顆顆小光點,晶瑩中,夾雜著淡淡的紅色光澤。

  柔軟的大床上。

  一抹纖細(xì)的身影嘟囔一聲,她懶懶地翻了個身子,纖細(xì)的藕臂從羽被中伸出,淡色系的被褥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的白皙滑膩。

  伊百合如蝶翼般的睫,輕輕地蒲扇著,深深地閉了一眼,才緩緩地睜開來。

  她從床上坐起,雙手撐著軟塌塌的床墊,一頭棕色的長發(fā)柔順地披散在那白皙的肩頭,有著漂亮的繾綣卷度,十分的好看,也足夠妖媚。

  伊百合身上穿著黑色的緊身吊帶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腦袋還有些眩暈,她歪了歪頭,將脖頸之間的疼痛略去,昨夜睡得有些落枕,脖頸之間的轉(zhuǎn)動顯得有些艱難。

  正在她轉(zhuǎn)動腦袋之際,突然間仿佛聽見了浴室開門的聲音。

  “百合,你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夾雜著略微的沙啞,更顯蠱惑的冷魅。

  伊百合錯愕地愣住了,緩了一下,才驚訝地抬眸,視線落在了幾步之外的高大身軀上。

  藤南川?竟然是藤哥哥?

  她明明記得昨晚陪她睡的人是言澤寺,怎么一覺起來竟變成藤南川了?他們的變化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伊百合驚訝的睜大眼,有些難以接受。

  “寺清晨就走了,今天輪到我了!”藤南川狹長的藍(lán)眸劃過一絲異色,他似乎已經(jīng)讀出了伊百合的心思。

  “啊……哦……”伊百合怔愣的點頭,眼瞳定格在他的身上,驀地一縮,臉頰紅透。

  他,竟然沒穿衣服,只是在重要部位圍了一塊浴巾,蜜色的結(jié)實胸膛裸露在外,有著好看的紋理,精瘦的腰身,修長的雙腿筆直地朝她走來。

  金色的碎發(fā),還依稀滴著碎裂的水珠,桀驁不馴地豎立著,為那張英俊妖孽的臉龐更添幾分致命的誘惑。

  伊百合輕輕吸了口氣,臉色微變,卻拼命地壓抑著心里的慌亂,呼吸亂了又亂,她努力地平息著。

  一大早就讓她看到一幅美男出浴圖,他這不是存心想讓她流鼻血嗎?

  “百合,沒聽見么?”藤南川低沉冷魅的嗓音,愣生生地響徹在伊百合的耳邊,嚇得她錯愕地瞪大雙眸,條件反射地側(cè)過臉來。

  而,細(xì)膩光滑的臉頰,卻磨搓著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藤南川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他剛剛說過的話了,她只顧走神欣賞他的美男出浴圖,哪里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什……什么?”伊百合習(xí)慣性地身子后仰,將兩人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張了張紅唇。

  藤南川擰著英挺的劍眉,狹長的鳳眸微微地瞇起,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直起身子,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的暗門前,按下按鈕,一堵灰色的墻緩緩打開,入眼的是龐大的換衣間,各色西裝排列整齊,每一套都昂貴無比。

  伊百合靜默地在床頭,目光隨著他的身形而移動著,沒有再開口。

  “你怎么還站著?”直到藤南川從換衣間里走出,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深鐵色的亞曼尼西服,西服的棱角被熨帖得十分平整利落。

  他抿著玫瑰色的薄唇,邁著修長的雙腿,走至床邊,側(cè)過臉,隨意扣住袖口的萬寶龍紐扣,落在面前這抹纖細(xì)的窈窕身影上。

  伊百合怔愣的眨了眨雙眸,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藤南川卻突然俯下身,屈就她的身高。

  她媚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卻觸及他高貴冷傲的下頜,有著完美的弧度。

  在藤南川眼神的示意下,伊百合終于意識到,他是要她給他打領(lǐng)帶。

  就像很多普通夫妻那樣,每天早晨丈夫上班,妻子為他打領(lǐng)帶。

  呃……伊百合纖細(xì)的手指,挑了一條黑色斜紋領(lǐng)帶親手為他系上。

  “乖乖在家等我,我忙完了,就回來陪你!”藤南川寵溺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將床頭柜上的車鑰匙拿起,大步朝房間門口走去。

  別墅里,伊百合站在三樓的陽臺上。

  水漾的雙眸,輕輕地盯著那輛炫酷的跑車,流暢的線條,卻是低調(diào)的墨色。

  他的新車,一如,他的人,隱忍而冷魅。

  藤南川去上班了。

  整個別墅又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唱獨角戲。

  伊百合去浴室里洗漱完畢,下樓去用早餐。

  餐廳里的食物,都用蓋子蓋住,西式的料理,簡約而高雅的享受。想必是藤南川離開前,為她準(zhǔn)備好的。

  這棟別墅里沒有傭人,一則是他們不希望她跟太多的人有接觸,就連下人也不行;二來他們一女三男這種奇怪的關(guān)系,也的確是不被世俗之人認(rèn)可,他們怕她在見到外人異樣的眼光后放棄,所以伊百合的一日三餐,全都是由那三個惡魔親自照料。

  伊百合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乖乖地吃完了藤南川為她準(zhǔn)備的早餐,熟悉的味覺,親切的味覺,的確是她藤哥哥的手藝沒錯。

  只是今天,她該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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