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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該死,伊百合


  可是當(dāng)他沖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伊百合的腳受傷了,藤南川正在幫她上藥止血。

  言澤寺神情一緊,立即加入幫忙。

  正巧這時候Colk開車過來,兩個男人一起將伊百合抱上車,去了醫(yī)院。

  外科醫(yī)生給伊百合傷口縫了好幾針,血終于是止住了,不過因?yàn)閭谔,怕發(fā)炎感染,還需要留院再觀察幾天。

  伊百合腳上纏了厚厚的紗布,輕易動彈不得,只能半躺在病床上。

  藤南川體貼的在她身后添了一個枕頭,他坐在床邊,俊偉的身軀為了遷就她,而微微地俯下,狹長的鳳眸衍生出一抹溫柔,輕聲問:“想吃點(diǎn)什么?”

  伊百合這會確實(shí)是餓了,早餐本來就沒吃,剛才出了那么大的意外,血也流了不少。

  “隨便吧。”她只覺得傷口很痛,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

  藤南川立即派人給她買來她最愛的慕斯蛋糕,還配有一杯溫?zé)岬呐D,一并遞到她的面前。

  “早餐不吃會胃疼的!”藤南川磁性的嗓音里,透著一絲關(guān)切。

  伊百合點(diǎn)點(diǎn)頭,用小叉子舀了一小口放在嘴里,軟綿綿的,帶著水果的清香氣,甜意由舌尖蔓延開來,感覺身形都柔和了起來,傷口也不那么疼了。

  “下次要小心一點(diǎn),吃完后睡一覺,等傷口愈合了,就沒那么痛了!”藤南川伸出手,覆上她嫩滑的臉頰,手心里貼著她的肌膚,光滑如嬰兒一般,他輕輕頓了頓,才緩緩收回了手。

  伊百合如蝶翼般長而卷翹的睫,輕輕眨了眨,填飽肚子后便躺了下來。

  她這一覺睡得很漫長,因?yàn)楦械侥_上的傷口劇痛,所以下意識的不想醒來。

  醫(yī)院里除了有醫(yī)生護(hù)士照顧,藤南川跟言澤寺也是輪流守著她。

  “百合,你還好嗎?”伊百合昏昏沉沉的醒來,朦朧的意識中,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言澤寺正坐在她的床邊。

  “寺?”伊百合張口喚他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嗓音沙啞的厲害,喉嚨里也灼燒起來。

  “你發(fā)燒了,別動!”注意到伊百合的難受,言澤寺眼里溢滿了心疼跟擔(dān)憂,他伸手替她掖好被褥,將她的劉海撥向一邊,露出她嬌媚的瓜子臉。

  伊百合上次感冒本就沒好全,又照顧他了一個星期,這下腳劃傷了口子,引起傷口發(fā)炎,高燒不退。

  她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閉上雙眼,睫毛輕輕地顫著,鼻翼間沁出的呼吸,淡淡地,映出一抹炙燙。

  言澤寺伸手撫上她的額,滾燙的溫度,直直地撞進(jìn)他的掌心。

  他拿了一張方巾和一杯子冰塊,敷在她的額頭上,靜靜地,在一旁照顧她。

  不知過了多久,伊百合似有意識的醒來,手上打著吊針,腳上包扎著繃帶,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全身虛軟無力。

  “寺,謝謝你!”她咧起干裂的嘴角,朝正在削蘋果的言澤寺笑著感謝道。

  連續(xù)高燒,她掛了好幾瓶水,剛才醒來后,言澤寺喂她喝了一些清淡的清粥,才剛喝完,又給她削蘋果。

  “傻瓜,你是我老婆嘛,謝什么!”言澤寺邪挑眉打趣道,將切好的蘋果擺在淺盤里,繞過床尾,走到床邊,將托盤放在了床榻旁的滑動小茶幾上。

  伊百合用小叉子叉起一塊蘋果,放在嘴里,即使沒有餓的感覺,仍舊張嘴咬了一口,蘋果的甜到了嘴邊卻成了酸苦,卻依舊彎著嘴,吞咽下整塊蘋果。

  “要是沒有你,我一定會死掉。”伊百合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睛,虛弱的說。

  “傻瓜,今天說的怎么都是傻話!再這么說,我都……”言澤寺在一旁打趣道,臉在笑,心卻為伊百合臉上的脆弱蒼白而心疼。

  她說的什么話。

  她死了。

  他也會一起陪著她一起死。

  絕不會獨(dú)活!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伊百合尷尬地笑了笑,眼角落在了一旁床頭柜上的時鐘,小小的,指針指在了正午十二點(diǎn)的方向。

  “只要你好好養(yǎng)身體,等腳傷痊愈了就可以出院了。”言澤寺寬慰道。

  伊百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底也受傷了,她發(fā)燒了好幾天,又睡了幾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知覺了。

  不過還要等傷口愈合拆線,所以還要在醫(yī)院里住上一段時間。

  望著病床前言澤寺,俊逸的臉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伊百合拉了拉他的手說:“寺,你回去休息吧,昨晚又守了我一夜!”

  “沒事,我還頂?shù)米,等川來了我再走!”言澤寺朝她笑笑,不放心道?br />
  這段時間都是他跟藤南川輪流給伊百合守夜,一個人陪她晚上,另一個人就陪她白天,一個晚上一個白天,兩個人就這么輪著來。

  交給下面的傭人或看護(hù),他們也不放心,所以就約定了這樣輪流守護(hù)著她。

  只是他們倆除了陪她之外,都有公事要忙。

  有時候熬了一夜在醫(yī)院里守著伊百合,第二天還要繼續(xù)工作上班。

  若是白天來醫(yī)院里陪她,也會帶上電腦跟文件,一邊照料她,一邊辦公。

  這樣連續(xù)幾天下來,雖然是兩個身體硬朗的男人,但也免不了有些疲憊困倦。

  伊百合知道他們都辛苦了,勸他又不肯走。

  只好佯裝生氣,丟下言澤寺的手,撇向一邊:“你不回去好好休息,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你在這里先睡會,我回去洗個澡,晚上再來看你!毖詽伤碌植贿^她的倔強(qiáng),答應(yīng)道。

  伊百合才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他走出了病房,眼里劃過一抹復(fù)雜。

  這樣的言澤寺,讓她如何狠下心來對付他?

  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后半輩子活著的意義,就剩下報仇了。

  她以為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原諒他們,更加不可能放棄以前的仇恨。

  可是如今他們這樣無微不至的照料她,讓她既是意外,又是矛盾。

  難道真的要這樣繼續(xù)下去,和他們在一起?還是應(yīng)該離開,為了曾經(jīng)的仇恨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病房里。

  白皙的墻壁,深藍(lán)色的窗簾。

  夾雜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四周,氤氳而起的一抹抹冷寂的孤獨(dú)。

  病床上,伊百合靠在搖高的床靠上,原本冰涼堅硬的白墻壁被加進(jìn)了兩個大大軟軟的靠枕,舒適而顯而易見。

  她纖長的手指,泛著蒼白的干凈,輕輕翻動著書頁,不時抬頭望一眼窗外層疊的云朵。

  視線久久地停留在窗際外的那一片,灰蒙蒙的,仿佛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徽章,微微出神。

  看了許久之后,伊百合抿緊了嘴唇,緊緊閉上了眼睛。

  鑲嵌在眼瞼上的睫,長而卷翹,如同兩把漂亮的小刷子,有著黑密的小毛,彎卷的弧度自然中帶著嫵媚。

  “開飯了,百合!

  一聲磁性的嗓音,在門邊響起,牽動著病床上的纖細(xì)身影,伊百合緩緩睜開眼,視線緊緊地鎖著那抹妖孽的頎長身影,從門口走進(jìn)。

  淡淡地閉了閉眼,嬌嫩的唇裂出幾條干裂的縫隙,卻漸漸地抿起。

  很想開口叫他不需要每天都親自給她準(zhǔn)備飯菜,也不需要刻意拉近與她的距離,他們不可能,真的不可能的。

  但伊百合垂在身側(cè)的左手,卻緊緊抓緊了純白色的床單。

  一句抗議,終究沒有說出口。

  “吃午飯了,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番茄意大利面!碧倌洗▼故斓貙⑹种械拇臃旁诹藞A桌上,拆開來,修長的手指在飛舞著。

  伊百合只覺得眼睛看的有點(diǎn)花,撇開了視線,輕輕的閉了閉。

  “怎么了?還不舒服嗎?”她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一抹溫暖的觸碰直直地出現(xiàn)在她的額頭上,隔著淺淺地劉海,她仿佛感覺到,這只修長的手指仿佛貼著的不是她的額,而是她跳動的心臟。

  伊百合輕輕閉了閉呼吸,將突然起伏的心跳壓下。

  不想再去回應(yīng)他的任何感情,也不想再對他的任何舉動有感覺。

  藤南川跟言澤寺不一樣,寺是單身,他們男歡女愛想怎么樣都可以。

  可是藤南川卻不同,他已經(jīng)有Alizee了,就算對她再好,她也只能把他當(dāng)做哥哥。

  “沒事!币涟俸蠌埩藦堊,發(fā)覺聲音有些干渴而變得很嘶啞,不著痕跡地撇開了頭,躲過了那溫暖近似于滾燙的觸碰。

  這一舉動,被藤南川盡數(shù)收進(jìn)了眼底,他并未言語,手掌騰空在半空中,有些尷尬,淡淡勾起了薄唇,玫瑰色的薄唇輕輕一抿,他不露痕跡地握成了拳,垂在了身側(cè)。

  “吃飯吧!碧倌洗ㄖ逼鹕碜樱瑢⒖梢苿拥男〔妥酪屏诉^來,筆直修長的雙腿襯托出他的身材更加偉岸挺拔。

  他今天穿了一身范思哲的斜紋銀灰西服,在筆挺的西褲包裹下,那雙修長筆直的雙腿有著完美的魅惑,透露著無盡的貴族氣息。

  “恩,謝謝!币涟俸喜幌肭匪裁,但好像從一開始,就不自覺地總是與他牽扯不清。

  她在想,她是不是真的被上天詛咒了,注定了和面前的這個男子一定會有聯(lián)系,即使隔了這么多年,兩人還是會產(chǎn)生一段淵源。

  伊百合靜靜地接過藤南川遞過來的筷子,不銹鋼的銀色筷子,被仔細(xì)地擦拭過,從干凈的紋理上便能看出他的細(xì)心。

  伊百合是個刀叉白,從小到大,使用起刀叉來總是不那么順手。

  所以她一個人的時候,很少去吃西餐,不過藤南川是西方人,跟他在一起她總免不了要陪他吃幾頓西餐。

  而藤南川總是瞇了瞇狹長的鳳眸,玫瑰色的薄唇揚(yáng)起漂亮的弧度,讓她沉浸在他的俊美之中,等反應(yīng)過來時,卻見他正將一盤已然切好的牛排放在了她的面前。

  伊百合還記得,他的手指很修長,握著刀叉的時候,骨節(jié)會輕輕地泛起一抹青白色,不似蒼白的那般無味,而是漂亮近似于清透的光澤。

  想到這里,她輕輕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還想這些干什么呢?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伊百合低垂下腦袋,一雙嫵媚靈動的大眼睛,卻怔愣地注視著面前的移動小餐桌上,正仔細(xì)地擺放著一盤賣相極佳的意大利面。

  有好吃的番茄醬,光是那迷人的色澤,如橘紅色的斜暮灑落在地表上的痕跡。

  這是?

  伊百合舉起筷子,夾了一小戳,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的咀嚼。

  直到,吞咽進(jìn)喉嚨之中。

  她淡淡地抿進(jìn)了嘴唇,在某人近似逼視的目光中,一口一口急急的吃掉了青花瓷模樣的淺盤中所有的意大利面。

  清爽可口,甜而不膩,酸澀中夾雜著面條的清香。

  充滿了齒英之間,挑逗著舌尖的味蕾,留下了無盡的余味。

  “好吃么?”藤南川的心情很好,眼疾手快地將一切都收拾干凈,一如他潔癖的輕微嗜好。

  見伊百合吃的有滋有味,他俊美的臉龐上,霎時間變得春光明媚起來。

  伊百合故意撇開臉,不去看他,她怎么可能吃不出他的手藝。

  從面條的賣相,到入口的第一口感,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他親手做的意大利面。

  她極為熟悉的味道,小時候她最愛吃的就是藤哥哥做的意大利面,跟單哥哥做的牛排。

  那都是她的最愛,只可惜他們實(shí)在太忙了,做得次數(shù)不多,但每一次都讓她回味無窮。

  這幾天她在醫(yī)院里的飲食,都是藤南川親自準(zhǔn)備的。

  她能吃出是他的手藝,可是卻無法再像小時候一樣,回他一個干凈明媚的笑容。

  因?yàn)樗麄冎g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再像小時候那么單純、純粹。

  “我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吧?”伊百合實(shí)在覺得沒話題可聊,何況某人的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只好重復(fù)剛才問言澤寺的問題。

  “你的身子很弱,別老是想著出院,好好地放寬心,調(diào)養(yǎng)身子要緊!碧倌洗ㄞD(zhuǎn)移開目光,收拾碗筷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但修長的手指很快又繼續(xù)忙了起來。

  收拾好了一切,他有些緩慢地移步到了一旁的灰色短沙發(fā)前,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并拿起一個長相頗誘人的紅蘋果,開始仔細(xì)地削皮。

  “你們都這么說,不過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币涟俸喜幌嘈牛澳憧,我的腳已經(jīng)可以動了。”

  她抬了抬受傷的那只腳,想要讓他見識下她的康復(fù)情況。

  “是么?”藤南川的效率一向很快,他淺笑著,薄唇勾出的弧度讓伊百合覺得那是在竊笑。

  不滿的嘟了嘟嘴,她撇向一邊,卻見一個精致的水果盤擺放在自己的面前,一塊塊漂亮的蘋果派,有著好看的色澤,白白胖胖的,憨厚可笑的樣子。

  “吃吧,也許吃了,會有像這樣子的強(qiáng)健!碧倌洗ㄍ炱鹦渥樱嘿F的范思哲襯衫有著好看的紋理,單色,露出白皙的手臂。

  伊百合視線瞥了一眼水果盤里的蘋果,淡淡的撇了撇唇,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剛才寺已經(jīng)削過一個給我吃了,我一個人吃不了兩個蘋果!”

  她意有所指的說。

  藤南川幽藍(lán)色的眸子里迸發(fā)出一道精光,他笑了笑說:“寺削給你的,是他的,我這份是我的!不一樣的!”

  “怎么不一樣?不都是蘋果嗎?我的肚子只夠吃一個蘋果,所以我只要一個就夠了!”伊百合再次推卻,嘴角漾起魅惑人心的淺笑。

  她的意思是在告訴他,她已經(jīng)有言澤寺了,現(xiàn)在她有他一個人已經(jīng)夠了,不可能兩個人都要。

  “我把水果盤放在這里,你待會想吃的時候,就拿過來吃!”藤南川也沒有跟她生氣:“雖然你已經(jīng)吃了一個蘋果了,但不代表你等會不想吃,我把這個蘋果放在這,等你想吃的時候就拿起來吃!

  他的意思也是在告訴她,無論發(fā)生任何事,他都會一直等她。

  也許她覺得現(xiàn)在身邊有一個言澤寺已經(jīng)夠了,但將來未必不會改變主意。

  伊百合拿起手邊的雜志閱讀,不再理會他,卻沒有注意到,藤南川那雙墨藍(lán)色的深眸里,流露出一抹黯黑的深邃,仿佛夾雜著細(xì)細(xì)的痛心。

  “藤哥哥,你為什么突然來玻璃別墅?”過了一會,伊百合又突然放下雜志,抬起頭來問道。

  她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跟他說清楚才行。

  藤南川臉上帶著深邃的笑意,望著她,聲音低沉:“你知道原因的!

  “我怎么知道?!”伊百合別開臉去,逃避他灼熱的視線。

  藤南川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斂去了所有的情緒,一雙墨藍(lán)色幽深的眸子,柔情似水,“百合,你懂我的意思。我曾經(jīng)對你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假的,我會是守護(hù)你一生的人,我會給你全天下最多的幸福,我會是最愛你的人。百合,你給我個機(jī)會,讓我照顧你。你不用立刻就愛上我,但是你要允許我愛你。讓我守護(hù)在你的身邊,讓我來給你幸福。我知道經(jīng)過以前的事情,你現(xiàn)在對男人已經(jīng)沒有信任,可是這一次,請相信我,嘗試著相信我一次,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答應(yīng)我,跟我回去,做藤家的女主人吧!”

  伊百合被他說得有些懵,挑了挑眉,詫異的問:“藤家的女主人,不是已經(jīng)有Alizee了嗎?藤哥哥,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當(dāng)任何女人替身的!”

  她承認(rèn)自己一開始答應(yīng)他,做Alizee的替身確實(shí)有些新鮮感,而且對于羅斯藤家族究竟是個怎么樣子,她也很好奇。

  可是她畢竟還是有人格尊嚴(yán)的,就算伊家已經(jīng)不復(fù)以前的輝煌,她伊百合要嫁人也要嫁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怎么能當(dāng)別的女人的替身呢?

  這種事情她是絕不會答應(yīng)的,她不認(rèn)為自己就比Alizee差。

  “沒有別人,藤家的女主人一直是你,百合,難道你以為我會娶別人嗎?”藤南川搖搖頭,語氣有些急切,俊臉隱在強(qiáng)烈的光線下,看不清晰。

  但,卻能夠仔細(xì)地看清楚,那剛毅的棱角中,露出的執(zhí)著與矛盾。

  “藤哥哥,你說什么?”伊百合面色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藤南川抿了抿唇,藍(lán)灰色的深眸直直的看入她的眼,嘆了口氣,終于開口對她說:“百合,我承認(rèn)我欺騙了你,其實(shí)Alizee根本沒有失蹤,我已經(jīng)放她自由了。她一直以來都不想做這個拉克希米家族的繼承人,從小積郁成病,再加上Dylan因?yàn)槭チ思易逭茩?quán)人的位置后,一度失心瘋,我答應(yīng)Alizee放他們父女倆平安離開,但是她必須陪我演一場戲。”

  “演戲?你跟Alizee結(jié)婚是在演戲?”伊百合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她以為他一直以來都是在跟她演戲,沒想到連她一直以來扮演的Alizee都是戲子。

  “是的,我跟Alizee其實(shí)根本沒有注冊,只是對外界宣布結(jié)婚而已,我邀請你來法國,是想跟你結(jié)婚的,因?yàn)榱_斯藤家族跟拉克希米家族的婚禮勢在必行,我必須要舉行一場婚禮,但是這場婚禮的新娘,我選擇的是我心愛的女人,而不是Alizee。百合,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做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藤家的少奶奶,我的新娘,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你!”藤南川深情款款,一雙藍(lán)色的瞳仁發(fā)出璀璨的寶石光芒,奪目的閃耀。

  伊百合聞言,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她抬起頭來,呆呆的望著他,質(zhì)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欺騙我?讓我以為自己是Alizee的替身這么久?”

  “百合,如果我不這么跟你說,你會心甘情愿的跟我去教堂舉行婚禮嗎?我了解你,也知道你不會答應(yīng)嫁給我,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是那場婚禮后,你已經(jīng)是羅斯藤家族的女主人了,這已經(jīng)是所有人公認(rèn)的事實(shí)。你現(xiàn)在,只要你跟我再去注冊一下,從法律上確認(rèn)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以后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藤南川嘴角上揚(yáng),眼里充斥著對未來美好的向往。

  “不!”伊百合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抽離,義正言辭的搖頭對他說道:“藤哥哥,既然你那么了解我,又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彎子強(qiáng)迫我嫁給你呢?你能給我的,我已經(jīng)要不起。而你要的,我永遠(yuǎn)給不了。這樣的婚姻,有也似無,那么就不如沒有。我這樣的女人,和你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何必強(qiáng)行拉扯到一起呢?你的家族絕對容不下我,而我也厭倦了豪門的生活。我們從來都沒有合適過!

  他要的是她的愛情,可惜如今她千瘡百孔的心,早已愛不上任何人了。

  她可以給他她的身體,可是他要的偏偏不僅如此。

  他們?nèi)绱瞬缓线m的兩個人,強(qiáng)行牽扯到婚姻中,只會讓大家都累。

  “如果連家族里人的阻礙我都擺不平的話,我就不是個男人!我就不配娶你!百合,我知道我母親之前給了你很多的難堪,但是請你相信我,既然我敢說娶你,我就一定能夠做到!要是連一點(diǎn)困難都戰(zhàn)勝不了,那么我憑什么給你幸福?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那么許多!還是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就那么討厭我?”藤南川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眼里的任何一個神色。

  “藤哥哥,我累了……想睡覺,這件事以后再說。”伊百合慌張的想要逃避,藤南川給她的這個意外答案,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需要時間好好消化。

  藤南川嘆了口氣:“好,既然你累了,那我們就改天再說吧!

  他知道不能逼她太緊,否則以伊百合的個性,只會離他越來越遠(yuǎn)。

  窗外,火辣的太陽,在天際掛的熱烈。

  醫(yī)院里,VIP病房中心樓下。

  驕陽炙烤著大地,蒸發(fā)出騰騰的熱氣,撲騰在迷離的空氣中,游離,婆娑。

  女人,帶著一頂棒球帽,帽檐壓得極低,遮蓋住她的五官,只露出干裂的唇。

  沈清昕一身偽裝的長布白衫,襯得纖細(xì)的身影愈發(fā)的游離,似漂浮在世間的一縷孤魂。

  冷!

  冷得詭異!

  女人冷冷的抬頭,視線狠戾的鎖在八樓,正中心的那扇窗戶。

  冷冽十分。

  冷得有所可怕。

  八樓那扇窗戶,揚(yáng)起墨蘭色的淡淡紗簾,勾起暖暖的涼涼的幾絲繾綣。

  一抹嫵媚清冷的身影,走過窗前,腳上綁著白色的繃帶,纏繞開來。

  卷曲的棕發(fā),閑散的隨風(fēng)揚(yáng)起。

  伊百合剛想上廁所,便自己拄著拐杖下了病床,卻在經(jīng)過窗口時,被身后伸出的一只大掌拉住了手腕。

  “我扶你去!”藤南川輕啟薄唇,眸中劃過一抹堅定的擔(dān)憂。

  伊百合聲音無波,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別耍脾氣了!碧倌洗ㄈ绲袼艿目∧,隱約有些黯淡,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疲意。

  伊百合抬眸,目光里沒有任何的情愫,鎖在他緊鎖的劍眉上,擠出淺淺的褶痕。

  “我只是傷著一只腳,用一根拐杖就能走!”她堅持著,從他身邊走過,欲要繞過他。

  藤南川卻不讓,兩人開始在窗臺上糾纏,從樓下恰好可以看到這一幕。

  沈清昕眼里迅速的劃過一抹嫉恨。

  伊百合,竟然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害得她被藤南川趕了出去,她絕不會放過她!

  “好好休息,知道嗎?”樓上病房里,藤南川一雙修長的手,從伊百合的纖腰處穿過,輕柔將她攬進(jìn)懷里,堅挺的下頜輕貼上她細(xì)軟的發(fā)絲,卷起一道道漣漪。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沐春風(fēng)般,劃過絲絲的儒雅與輕柔。

  伊百合順勢依在他的身上,呼吸著他胸膛里散發(fā)出的淡淡青草香,靜靜的不語。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站了一會,藤南川突然將伊百合抱了起來,帶她去了洗手間之后,又將她抱回到病床上。

  “公司有急事,我必須要回去一趟,很快回來。”藤南川接到一個電話后,轉(zhuǎn)過頭來對她說。

  “恩,你快去吧!币涟俸系膹澠鹱旖,點(diǎn)點(diǎn)頭。

  藤南川在她額頭上落上輕柔的一吻,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里。

  望著那道欣長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伊百合低下頭來,翻閱手邊的雜志。

  突然聽見,病房的門把輕輕轉(zhuǎn)動的聲音。

  他又回來了?

  “是忘記帶什么東西了嗎?”伊百合抬起頭來,卻錯愕的對上了一雙憎恨的眼眸。

  “是你?!”

  “呵,伊百合,很意外嗎?不是他,卻是我!是我來找你!”沈清昕手里拿著一瓶開封的藥瓶,神情癲狂的看著伊百合。

  “沈秘書,是藤哥哥要你來的?”伊百合冷眼看向一身白衣的沈清昕。

  這個女人平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憐,恨不得隨時隨地地勾引男人。今天卻意外的穿著一件幽靈似的白衣,神情也怪怪的,一定有問題。

  伊百合清冷的視線,瞥見她手里拿著的那瓶類似藥瓶的古咖啡色瓶子。

  細(xì)小的一只,瓶口冒著濃濃的白煙,像是蘊(yùn)含著別樣的深邃。

  瓶子里裝的是什么呢?憑她的直覺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伊百合瞇起眼眸,不著痕跡的淺笑,而身子卻稍稍向旁邊傾斜,摸到身后的架子,不銹鋼金屬材質(zhì)。

  “怎么不說話了?”她心有余悸的問,視線卻對上沈清昕幾乎紅腫的眼,愈加感覺到了一絲詭異,“你不是藤哥哥派來的么?”

  沈清昕在藤南川身邊的這些年,一直視她為“情敵”。

  如果不是藤南川派她來照顧她的,而是她趁著藤南川離開偷偷跑進(jìn)來的,她現(xiàn)在腿腳不便,她想干什么?趁機(jī)報復(fù)她嗎?

  “呵,伊百合,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可以代替Alizee入住藤家?你不就是有一張狐貍精的臉蛋嗎?這雙媚眼整天的勾引男人,到處放電,你等著吧,等到他玩膩了你,就把你一腳踹開了!”沈清昕面目可憎,咬唇狠狠的叫道,蒼白的臉,似即將如泡沫一般,破裂,消失。

  伊百合聽了后只覺得無語,怎么這個女人難道覺得當(dāng)別人的替身很榮耀嗎?雖然藤南川已經(jīng)告訴了她實(shí)情,她并沒有做任何人的替身,可是這個沈秘書卻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她不是連她做了Alizee的替身,能嫁入藤家這種事也嫉妒吧?

  伊百合嘴角劃過一抹諷刺,一字一句的冷嘲道:“沈秘書,做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我都替你可憐。不但沒了尊嚴(yán),還丟了內(nèi)涵,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嗎?你至于嗎?”

  “說得倒輕巧,怎么沒見他甩你?”沈清昕握緊了手里的瓶子,惡狠狠的瞪向她。

  伊百合好笑的挑眉,毫不猶豫的回道:“這還不簡單,因?yàn)槲覜]你那么犯賤!主動倒貼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會要?藤哥哥如果不要你,也是因?yàn)槟阕约旱官N的太明顯了,是男人都會倒足了胃口,與我無關(guān),你來找我也沒有用!”

  她可不想被一個瘋女人纏上,藤南川選擇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一副失戀了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樣?

  她敢打賭,就算沒有她,藤南川也絕不會選擇她的。

  沈清昕厲眸中劃過一絲狠戾,直直的射向伊百合。

  就是這個女人,讓她心愛的男人牽腸掛肚,把他的心狠狠的占據(jù)。

  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藤南川的眼里始終容不下她的位置,這一切全是她害得!

  沈清昕越想越氣,蒼白干裂的唇,即使涂抹著鮮艷的紅色口紅,卻依舊沒有半點(diǎn)血色,緊緊的咬住,眼眸里射出狠戾的目光。

  五年前,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藤南川,這個完美無缺的男人。

  她想盡一切辦法勾引他,耍盡心計的接近他,終于讓她做到了秘書助理這個職位。

  她以為只要能嫁給他,她就能嫁入豪門,麻雀變鳳凰,躋身上流社會,成為人人羨慕的藤家少奶奶。

  這一計劃本來就快要實(shí)現(xiàn)了,是她跟Alizee的父親Dylan上床,給他下藥,讓他成了失心瘋;是她將Alizee趕走的;也是她告訴Alizee其實(shí)藤南川根本就不想要跟她結(jié)婚,她想要保住她爸爸的命,就必須主動放棄藤家少奶奶的位置,悄然離開。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因?yàn)樘倌洗ǜ嬖V她,只要Alizee一走,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結(jié)果呢,她違心的勾引了Dylan,又設(shè)計陷害他跟Alizee離開,滿心歡喜的以為藤南川在婚禮那天娶的女人是自己,誰知道伊百合竟然突然來到法國,就這樣奪走了她所有的勞動成果。

  藤南川除了命Colk滿足她的一切奢侈消費(fèi),給了她一大筆錢之外,根本就沒有給她她想要的他。

  她為了別人做嫁衣就算了,如今藤南川竟然還為了這個什么都沒有做的女人,甩了她?!

  絕對不可以!

  她沈清昕得不到了,別人也休想得到!

  纖細(xì)的指涂抹著黑色的豆蔻,沈清昕用力的捏緊手中的瓶子,一步一步,朝伊百合走去,她的眼神一片憎惡,晦澀成海。

  藤南川趕她走,就為了這個女人。

  離開了他,她再也沒有半點(diǎn)生存的必要。

  既然他如此絕情,她也絕不會讓他心愛的女人好過!

  “與你無關(guān)?與你無關(guān),他為什么要趕我走?!他為什么要我從今以后都不準(zhǔn)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我跟了他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可是他為了你,狠心的一腳把我踢開!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親密的伙伴!他的許多事情,你不知道的,都是我?guī)退龅,你能做什么?你除了能跟他上床以外,你根本什么都不能為他做!可是他居然要你,不要我!要不是你,他不會這么對我的;要不是你,他喜歡的人一定是我的。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沈清昕發(fā)了瘋一樣的大聲叫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空蕩的洗手間里回響著,拉長的聲線顫栗的蔓延開來。

  伊百合退向墻壁,手中攥住方才拿起的不銹鋼架子,她的視線瞥了一眼沈清昕手中的瓶子,這肯定不是一般的瓶子。

  一股股熱氣,從窄小的瓶口中,源源不斷的涌出。

  她能肯定這是化學(xué)藥品的一種。

  伊百合一面后退,拉開與沈清昕的距離,她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開始有些渙散,似游離進(jìn)另一狀態(tài)。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沈清昕不停的在發(fā)了瘋一樣的甩頭,一步步逼近,紅腫的雙眼,似兩顆桃核,腫得觸目驚心。

  散亂的發(fā),毛糙打結(jié),與之前盛氣凌人的她,幾乎天壤之別,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

  “你應(yīng)該清楚我跟他的關(guān)系,我跟藤哥哥從小一起長大,他只是習(xí)慣于把我當(dāng)妹妹那樣的寵愛,要不然他也不會娶別人?他愛的女人根本不是我!”伊百合抬眸看她,壓低聲線,跟她淡淡的解釋。

  沈清昕的精神狀態(tài)看上去不是很好,激怒她,不是明智的選擇。

  伊百合盡量緩和她的情緒,扯到別的關(guān)系上,轉(zhuǎn)移她的視線:“他根本不愛我,我對他而言就像是妹妹一樣,他只是寵我,但不愛我!

  但是沈清昕卻好像并不相信。

  “妹妹?呵,伊百合,你把我當(dāng)成傻子嗎?”沈清昕抬起左手,踩著高跟鞋的纖細(xì)身子,聲音因?yàn)閼嵟澏丁?br />
  “反正我現(xiàn)在只把他當(dāng)成哥哥,隨便你信不信!”伊百合遮掩掉身后的管子,抬眸,對上沈清昕充滿嘲諷的神色,嘴角微微翹起。

  必要的時候,她為了自衛(wèi),必須一管子敲下去,把這個瘋女人打暈才行。

  沈清昕瞬間變了臉色,就是她這副既嫵媚又無辜的表情,迷惑了他,一定是的!

  “你真該死,伊百合!你這個賤貨,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他!”沈清昕的神情中,充滿嗜血猙獰之色,她嫉恨的朝伊百合吼道,眼中迸射出寒厲的冷光。

  邊說著她大步上前,一把掀起左手,滾燙的硫酸液體,瞬間,傾注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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