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抱回家,睡覺覺
伊百合事不關已的坐著,偶爾抬抬頭夾幾道自己喜歡的菜,復又埋下頭來。
“多吃點。”藤南川將一些菜夾到伊百合的碗里,磁性低沉的嗓音,滲透出幾分溫柔的關懷。
伊百合忽而放下碗筷,抬起頭來,面無表情道:“我跟寺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了。”
藤南川眼神一滯,幽深的藍眸里劃過一抹異色,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伊百合嫵媚的臉蛋上帶著淡淡的疏離,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的一瞥,瞥見了藤南川戴在手指上泛著銀光的東西,她驀地一怔,而后眼睛似是發(fā)光般的望著。
“這個戒指?”她盯著他手上的與她款式一模一樣男款戒指,疑惑的問道。
“附贈的!”藤南川埋頭吃飯,頭也不抬的回答,俊美的五官,剛毅的側臉,玫瑰色的唇,緊緊地抿著。
“嗯。”伊百合輕輕應了一句,便漠然的收回了視線。
“噗——”身后的Colk毫無形象的噴笑了出來,而后又憋著嘴巴,極力的忍著笑到最后,俊臉因為憋笑而紅了個透。
他們總裁呀,明明是他特意要求設計師做一個與伊小姐手上戴的一模一樣的戒指,還花費好多錢才從那里得到的,這會兒怎么又口是心非起來了?
望著藤南川口是心非的表情,Colk覺得好笑再也忍不住的再次噴了出來。
藤南川幽藍的深眸一瞬間射出一抹冷厲的光芒,警告味十足的瞪了Colk一眼,而后又瞄了下伊百合,表情閃過一抹尷尬后又迅疾的消失不見。
Colk聞言身子抖了抖,捂住嘴巴他乖乖的閉上了。
飯桌上繼續(xù)沉默。
“川,你看看這湯多香,一看就知道里面包含了濃濃的愛意,不像有些人天生嬌生慣養(yǎng)什么都不會。”葉列娜凌厲卻不失洪亮的聲音悠悠的從身后飄來,而后便見到沈清昕獻媚的端著一大碗的五顏六色的湯放到桌子上。
望著眼前充斥著濃烈味道,看上去極度豐富的湯水,藤南川皺起英挺的鼻子,冷聲道:“我喜歡清淡的。”
一瞬間氣氛凝固,尷尬的讓人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沈清昕紅著臉,在自己衣服的衣角上打著圈圈。
畢竟她只是個下屬,這樣賣力的討好上司,還妄想著嫁入豪門,卻被藤南川一句話潑了盆冷水,自然被嚇住了,生怕被他責怪。
葉列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清昕。
小秘書就是小秘書,不登大雅之堂,跟著她兒子這么久了,連她兒子喜歡什么口味都沒摸透,難怪到現(xiàn)在也還只是個小秘書。
感受到周圍僵硬的氣氛,伊百合嘴角勾起一抹諷笑,她忽地揚起嫵媚的臉蛋,而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舀起一勺緩緩的放入自己的檀口中,又閉上水汪汪的眼睛極度享受的搖搖頭。
伯罕跟Colk都紛紛張大嘴,驚愕的望著她這一舉動難以置信。
伊百合忽地睜開水眸,笑的眉眼彎彎。
她小心翼翼的又舀了一勺湯,緩緩的遞到藤南川面前,像哄小孩似地的哄道:“藤哥哥,很好吃,嘗嘗吧。”說罷,翦翦睫毛朝他調皮的眨了眨,好不魅惑。
藤南川藍眸微怔了一下,蹙了蹙眉,還是乖乖的張開嘴巴,仍由伊百合將湯喂到他的口中。
望著喝完湯后完全無事又繼續(xù)扒著飯的藤南川,伊百合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對著另外兩人聳聳肩。
氣氛又恢復到了方才的地步。
所有人都低著頭沉默著自己之前的動作。
整頓飯下來,吃的渾渾噩噩。
“藤總,我想……”沈清昕扒著一小口的飯正想說話,卻孰料被伊百合一口打斷。
“我吃飽了,你們繼續(xù)。”說罷拍拍手,她云淡風輕的笑了笑,而后迅疾的轉過身大步朝樓上走去。
藤南川抬起頭,望著悠然上樓的女人,幽藍色的深眸沉了沉。
伊百合走回房間,關上房門,糾結的小臉上劃過一抹不屑。
不就是會燒飯做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還拿這個作秀,她又不是不會。
伊百合皺眉唾棄,撅起紅唇,帶著些許復雜的心情緩緩的走進洗手間沖澡去了。
溫和的水洗盡了身上的鉛華,卻洗不盡滿心的雜念。
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澡,當伊百合從洗手間出來的那一刻,妖媚的臉上依舊高興不起來。
突然多了兩個人的地方,讓她分外別扭,很想沖出去將他們大罵幾句不要臉之后再踢人。
可是連藤南川對于她們的空降都沒說什么?她又能說什么?她又不是真正的Alizee,不是這里的女主人。
伊百合現(xiàn)在終于感覺到了,名正言順是有多么的重要,還是肥姐說得有道理,如果她真的是藤南川的妻子,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開始攆人了,而不是坐在這里坐以待斃。
煩躁的擦著頭發(fā),她仰頭望著時鐘。
都這么晚了藤南川這會兒在干嗎呢?伊百合好奇的想著。
以往無論多晚他都會很快的回到房間里,可是今晚到了現(xiàn)在都不見蹤影。
伊百合伸手拉開門,她四下朝樓下望去,孰料卻看到了本不該看到的畫面。
快速的將門合到只剩下一條小縫,伊百合偷偷的看到藤南川竟然抱著沈清昕,一路從樓下客廳跑到樓上,然后急切的沖向隔壁的房間。
伊百合的腳步就好像是僵住了般動彈不得。
她的藤哥哥身份是何等的尊貴,怎么會親自摟抱沈清昕一個下屬?
難道他們的關系真的如葉列娜渲染的那樣不一般?
伊百合雙手緊緊的扶著門把,被牙齒咬住的唇瓣亦是狠狠的哆嗦著。
“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伊百合將身子緊緊的靠在門上,仰起頭,嬌媚的臉上滿是嘲諷。
“藤總,小心點很痛。”隔壁傳來沈清昕嬌嗲的聲音,伊百合全身一僵,臉色都變了。
靠,什么意思?做這種羞恥的事,也不知道關上房門!
“藤總,小心點輕點。”
曖昧的話語再度在耳畔響起,伊百合狠狠的握住拳頭。
倏地睜開眸子,想要沖出門去,卻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頓住了腳步。
如果她現(xiàn)在沖過去,算是怎么回事?
抓奸嗎?
她有什么立場去抓奸?
明明她只是Alizee的替身,并不是真正的藤南川的妻子,就算藤南川跟秘書勾搭,要教訓小三也是Alizee的事,輪不到她來管!
這樣想著,伊百合心里一陣抑郁。
將門反鎖上,她渾渾噩噩的爬到大床上,又渾渾噩噩的鉆入被窩,讓被子深深的將自己的身子埋藏起來。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三百九九只羊……
伊百合都將近數(shù)了五百只羊了,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有種強烈的欲望想知道,隔壁房間里的藤南川跟沈清昕在干些什么。
是不是真在做那樣不堪的事?
可是她又不愿意承認,自己這個反應因為在意藤南川。
躺在床上,伊百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干脆拿起手機給言澤寺發(fā)了條短信。
“睡了?”
很快有了回復。
“沒呢。川沒陪你?”
伊百合暗自氣惱,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立即轉移了話題發(fā)回去:“你在干嗎呢?”
“躺著,你呢?”
“我也是。”
電話那邊是好一陣子的沉默。
伊百合拿著手機,不知道為什么,有言澤寺在電話那邊陪著她,她感覺安心多了。
漸漸的進入夢鄉(xiāng),也不去在意隔壁房間的兩人究竟干了些什么。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伊百合睡意朦朧的拿起手機接聽:“喂,寺你還沒睡啊?”
電話那頭傳來他低低的笑聲:“我過來了!”
“啊?”伊百合半天摸不著頭腦,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出來吧,我就在藤家古堡的外面。”
“什么?”伊百合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大半夜的,你來這里干什么?”
“老婆,我現(xiàn)在特別想你。你出來,好不好?”言澤寺嘿嘿一笑,語氣里透著十足的曖昧。
伊百合只覺得手中的手機都燙了,好像言澤寺此時正在她的身旁,說話的熱氣都呵在了她的臉上似地,臉紅到不行。
好不容易抓緊了手機,才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們剛不才見過面嗎?這么晚了,現(xiàn)在藤家大門都關了,別開玩笑了。”
言澤寺卻是一本正經(jīng):“老婆,我真的很想你啊,這邊不是有道墻嗎?你從這里爬出來,我在外面接住你,你出來,好不好?我想你想地快瘋了。”
不過才一會兒呢,就已經(jīng)思念成災了。
不知是隔著手機還是什么別的緣故,言澤寺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地低,有一種特別的誘惑力。
伊百合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都軟了,不知怎的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勇氣。
不過還是覺得不妥,在電話里推搡著:“不好吧……這么晚了都……”
羅斯藤家族是英國古老的家族,這個古堡又是有著幾百年歷史了,古堡里的規(guī)矩特別的嚴格甚至是古板,除了規(guī)定主人跟仆人的日常作息外,按照羅斯藤家族的習慣,一到規(guī)定時間就會有門禁,不管你是夫人、少爺還是仆人,誰都不能擅自出去或者進入。
正是因為如此,藤南川從小到大才養(yǎng)成了良好的作息習慣,絕對沒有一些紈绔子弟的不良嗜好,他在各個方面都是按照家族的規(guī)矩嚴格的要求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樓下待一夜,杵著吹一夜冷風是吧?”言澤寺可憐兮兮,又有些失望的說。
聽他那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伊百合想起他那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也有點猶豫了。
“老婆,我好想你啊。現(xiàn)在見不到你,我就去死……”
言澤寺知道她肯定松動了,忙又添油加醋道,耍起了他最擅長的無賴。
伊百合啐了一口,沒好氣地在話筒里哼道:“去去去,你去啊……”
但是語氣卻是嬌嗔的:“喂,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呢?”
心下一軟,她還是換了件衣服出去了。
此時已經(jīng)到了門禁時間,整個古堡里的大燈都熄滅了,只留下幾盞過路的壁燈,光線射下來的時候,可以看見灰塵輕輕的漂浮,安靜得似乎不見一絲人氣。
伊百合哆嗦著身子,加快步子下樓,繞了幾個長廊跟走道,終于離開了陰森的大別墅。
按著言澤寺給她說的方位,她來到一處院子里。
這處庭院地處偏僻,放眼放去,可以見到爬滿蔓藤刺薔薇的廢棄掉似的,有一種荒涼寂寞的美。
但這里的圍墻很低,比起其它地方,更容易翻出去。
伊百合正想著她應該要怎樣爬,這時候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圍墻上。
有一個小女仆正爬著呢,不過別人是回來,她是要出去。
小女仆顯然也是半夜翻墻出去跟情人約會,在圍墻上跟男友飛吻告別,然后輕松的越過圍墻,跳下來。
她剛來不久,并沒有認出伊百合是少奶奶,還以為她也是跟她一樣來翻墻的女仆。
看到伊百合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善解人意地問道:“第一次?”
伊百合點了點頭。
“沒事,挺好爬地,藤家的家規(guī)太嚴格了,大家有事都是半夜從這里翻出去,爬著爬著也就習慣了。”這個小女仆不認生,熱絡與她說道:“誒,對了,外邊站著一個大帥哥呢,應該是等你的吧,人家都等好久了。”
伊百合點點頭,沒有跟她解釋太多。
畢竟她的身份不便,現(xiàn)在被認出來了,萬一以后這個女仆發(fā)現(xiàn)她就是藤家少奶奶,豈不是露了陷?
伊百合有點想打退堂鼓,可是看了看手機,想到言澤寺就在圍墻外面,既然她都來了,又何必再回去呢。
藤南川今晚已經(jīng)有沈清昕陪著了,她回去也是孤單的一個人,何必破壞別人的好事呢?
在這個小女仆的熱心幫助下,伊百合三兩下爬上了墻頭上,還沒站好呢,下面就傳來了一個欣喜的聲音:“老婆。”
轉而又帶著焦急:“你小心點。”
伊百合定睛一看,那不可不就是言澤寺嗎?
只見他穿著一件駝色直式短風衣,里頭穿著一件格紋的襯衣,筆直的長褲。
整個人,站在匝匝泄了一地的月光之下,像是末世的貴族一般,邪魅、高貴且迷人。
伊百合不知怎么的,那一剎的心,就漲地滿滿的。
像是放飛了的熱氣球,一下子飛到天空頂端去了。
“沒事沒事。”伊百合對著他打了一個OK的手勢,正想著要怎么下去呢。
下邊的言澤寺清朗地笑了:“老婆,來,我接著你。”
說著,還真煞有其事地敞開了雙臂,一副等她入懷的姿勢。
伊百合以為他在開玩笑呢,只斜了他一眼:“你行嗎?”
“怎么不行啊?”言澤寺很是認真的挑眉,說著還跟大力水手似地,展示了一下他雙臂上結實的肌肉。
伊百合笑了,笑聲跟銀鈴似地,一串地飄蕩在風里。
不過她還是有些躊躇:“這不行吧,這么高……”
這面墻好歹也還是有些高度的,就這樣跳下去,還是有危險的。
“你信不信我?”言澤寺一副志氣滿滿的樣子。
那碎了的月光披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周身都渲染了一層光輝,顯得眉目疏朗而邪魅。
她怎會不信他?
伊百合閉了雙眼,聽見風在耳邊呼呼地吹,還是覺著害怕。
想了一會又睜開,看了底下的言澤寺一眼。
言澤寺什么都不說,只是眼睛灼灼地看著她。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伊百合一咬牙,閉了眼睛就往下跳。
那一瞬間,風在耳邊呼嘯的感覺太刺激了,驚地伊百合眼角都滲出眼淚了。
直到落入一雙有力的手臂的時候,伊百合才從失重之中緩了過來。
言澤寺雖然把她抱住了,可是還是因為重力的沖擊向后退了兩步。
就當伊百合以為他們快要摔倒了的時候,言澤寺竟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卣纠瘟恕?br />
她剛睜開眼,言澤寺的吻就如羽毛一般柔軟地覆蓋下來,泯滅了她剛撿回來的一點理智。
伊百合給他吻地身子都軟了,整個人倒在他的懷里,軟成了一灘水。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久,言澤寺才放開了她,清了清喉嚨對她說:“怎么樣,好玩吧?”
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伊百合睨了言澤寺一眼,帶著嬌嗔,沒有說話。
“快放我下來。”緩了好一會兒后,她才出聲。
言澤寺倒耍起賴起來,抱小孩似地把伊百合抱在懷里,親了一口她的臉頰,壞心地說道:“不放不放,把老婆抱回家羅。”
“笨蛋。”伊百合敲了他的頭一下:“還不放我下來?”
言澤寺撇了撇嘴角,繼續(xù)耍無賴:“不放不放,怎么能放啊,直接抱回家,睡覺覺。”
最后一句故意壓低了聲音,在伊百合的耳邊曖昧的說道。
熱熱的氣息一下子噴了個滿面,伊百合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她嬌嗔著要推開他。
言澤寺終于耐不住她的掙扎,他也確實抱累了,這才將她放下了。
腳終于觸到了地面,一陣眩暈感,伊百合一下子沒有站穩(wěn),又讓言澤寺抱了個滿懷。
“老婆,想抱抱直說,不用這么投懷送抱的啊。”
伊百合原先給風一吹,這臉上的紅暈好歹消去了一點。
這下言澤寺又沒正經(jīng)地來這么一句,一下子又燙了起來。
“滿嘴胡言亂語。”
伊百合趕緊依著他,站好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后,才嘟著嘴罵了他一句:“色狼。”
“說誰呢?”
言澤寺長腳一邁,已然又跨到了她的身旁。
兩只手不懷好意地爬上了她的雙肩,嘴里也不饒她:“誰是色狼?恩?”
“誰是?”
說著一只手已經(jīng)伸向伊百合的咯吱窩,另一只手在嘴邊哈哈著。
伊百合也不是傻子,趕緊想要躲。
只是羊已在牢中,言澤寺哪里有讓她逃的道理?
伊百合一邊受不了地呵呵笑著,一邊還嘴硬:“說誰就是誰唄……哈哈,是你,是你,就是你……言澤寺……哈哈……哈哈……言澤寺,是色狼……是色……狼……”
伊百合癢地要笑死了過去,閃著要躲開,卻仍是不松口:“是,就是你……你就是嘛……”
“還講?還講?”
言澤寺加快了頻率,一邊撓著她,一邊還要困住她不讓她逃跑。
“嘴硬是不是?”
言澤寺最后給她來了一下,忽的放開了手,伊百合趁機想要逃走,卻被言澤寺的兩只手一把又抓了回來。
言澤寺使力把她壓向自己,惡狠狠地對著她說道:“那爺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色狼。”
轉而,又是一個天昏地暗的吻。
見言澤寺毛手毛腳把手亂放,伊百合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按住了他的手,意亂情迷間也不忘清了清嗓子:“別這樣,萬一被人看見了……”
言澤寺這才適可而止,只是在她的臉上又淺淺地親了一下。
夜涼如水,月光灑了一地,銀光盛盛。
他的車,停在古堡通道的出口旁,避開路燈默默潛伏在陰影里。
伊百合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言澤寺開車帶她離開,閃電般的速度,伊百合抓緊一切時機調戲他,手抓住他的那兒,迫使他闖過一個又一個紅燈。
到了別墅,言澤寺把她抗在肩頭,大步跑進他的房間。
他們跪在床上,撕扯著彼此身上的衣物,野獸一般舔舐著對方的血肉。
“叫我的名字!”言澤寺喘著氣望著她,汗水滴在她的臉上。
伊百合在他身下,與他十指交纏,“寺!”
她媚眼如絲,迷離的眼波望著他。
“再叫一遍。”
“寺!”
“再叫。”
“寺!”
黑夜里,他們抵死纏綿。
完事之后,伊百合睡在他的懷里,手腳攀在他身上。
言澤寺低頭嗅嗅她的頭發(fā),是他和她的味道,他終于心滿意足的笑了。
第二天上午10點,電話抽筋一樣響個不停,門鈴也跟著起哄。
伊百合和言澤寺睡眼惺忪的對視了一會。
“完了,完了!”言澤寺披了條枕巾,在電話和大門間打轉。
“死了,死了!”伊百合光著腳,到處找衣服。
伊百合一路蹦,一路穿著內衣跟裙子:“誰啊?”她用口型問他。
“我爺爺!”言澤寺也用口型回答:“他剛到,就在門外。”
“靠,你說真的假的?”伊百合差一點失聲尖叫。
要是讓言老爺子看到他們倆昨晚大戰(zhàn)后的場面,還不趕緊催著言惡魔要向她求婚啊。
“真的,就在門外。”言澤寺也是一臉的愁苦。
“你這有后門嗎?”伊百合四下望著,趕緊追問。
“有!”言澤寺點點頭,拉開窗簾,給她手指了個方向。
“我不在這兒,我不在這兒!”伊百合立即撿起地上與她有關的所有衣物,從后門逃了出去。
離開了言澤寺的別墅,伊百合一個人來到空曠的大街上。
在英國她不認識路,只是沿著寬敞的馬路往前走,不時有幾輛炫酷的跑車從身旁滑過。
此時正是正午,人們忙碌的下班去用餐,街上形形色色的都是匆忙的身影。
伊百合穿著紫色的長裙,棕色的長發(fā),隨風輕輕揚起,遮掩住她嬌艷的臉頰。
她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著,突然,耳邊傳來一些人的議論聲:“哇,藤氏集團總裁又傳緋聞了。”
“誰說不是呢,還以為他結婚了之后,這種緋聞會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現(xiàn)在爆料出他跟貼身秘書的花邊。”
“要我說那秘書,能跟這樣的男人傳緋聞,不管是不是真的,也要偷樂了。”
“就是呀,這藤氏集團的總裁也太完美了,瞧瞧他的臉,一張小白臉的臉,竟然能做出這么大的企業(yè)來。”
“他那家世,他那學歷,你能學得來么?頭腦,實力,這個世界,就得認命……”
“也是,哎……走吧,去喝酒去,上次看見個妞,長得不錯,去瞧瞧……”
“嘿嘿……”
市中心廣場上,巨大的藤氏集團大廈上,屏幕上此時正清晰地播放著一段新聞。
“藤氏集團總裁藤南川今天早上跟秘書沈清昕兩人一同現(xiàn)身在某咖啡廳用早餐,舉止親昵、表情曖昧,疑藤總婚后移情別戀,與秘書日久生情,再加上藤夫人的推波助瀾,現(xiàn)任藤家少奶奶Alizee的情勢危急,有可能會被替換人選。”
伊百合抬頭,望著那巨大的屏幕上放出的一張巨大的照片,藤南川那張俊美的熟悉臉龐上,正嘴角噙著一抹薄笑,目光深邃的望著坐在咖啡廳他對面位置的沈清昕。
兩人對望著,彼此傳情。
雖然伊百合心里清楚這張照片十有八九是媒體為了炒作合成的,而沈清昕是藤南川的秘書,陪同他吃早餐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看到這幅畫面,仍然刺痛了她的眼。
她原以為只是葉列娜一個人自編自演,沒想到藤南川都不知道避嫌的嗎?在這個風頭浪尖上,干嘛還要帶著沈清昕,他身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秘書?
伊百合承認她心里是有些小疙瘩,但絕對不是吃醋。
一來她喜歡藤南川還沒有喜歡到那個地步;二來沈清昕那樣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不是葉列娜一直在那里推波助瀾,她一個小小的秘書,如何能跟自己的總裁上司傳出緋聞?
葉列娜擺明了是要用沈清昕羞辱她,逼她離開,她們越是想氣她,她就越不能生氣。
伊百合打定主意后,走至路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子,她卻不知道要走向何處。
還要回去嗎?
藤南川的緋聞雖然是葉列娜一手操縱的,可是他都不預備跟她解釋嗎?
想到這里,伊百合心里劃過一抹不悅,打定主意不回去了,還是去找寺吧,先涼涼藤南川。
磁的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伊百合怔愣地抬眸,卻看見了一輛熟悉到印在腦海中的加長林肯車。
黑色的炫酷車型,冷硬的線條,被擦得錚亮的車身。伊百合猛地站直了身子,下意識的想要離開,不希望此時從車上走下來的是藤南川跟沈清昕。
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很討厭看到他們,那沈清昕得意的表情只會讓她心里作嘔。
腳步還未移開,卻聽見了身后傳來熟悉的嗓音:“少奶奶,你怎么一個人在路邊?”
伊百合怔愣地回眸,松了一口氣,喚了他一聲:“Colk。”
她看著Colk從駕駛座下來,朝她走過來,伊百合的視線落在了車身上,緊閉的車門,緊閉的車窗,她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絲莫名的模糊。
“藤總不在,我剛剛把車子開出去洗了洗。”Colk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解釋道,“少奶奶,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吧。”伊百合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坐上了車子里。
熟悉的沙發(fā),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味道。
只是,那個人,她還熟悉么?
伊百合啞啞地開口,卻又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她想要問問Colk,問問他,這幾天,藤南川是不是都和那個沈秘書在一起。
可是話到嘴邊,卻問不出口。
別人不清楚,Colk還不了解嗎?她根本就不是Alizee,有什么資格干預藤南川身邊的女人呢?
既然她不是藤家真正的少奶奶,那就應該事不關已,藤南川到底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關她什么事。
車子,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地駛在馬路上,看著熟悉的路,熟悉的建筑,在眼前劃過,伊百合的心,漸漸地提到了嗓子眼。
離得越近,她的心越是不安。
喉嚨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卡住,讓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只能干巴巴的難受。
“Colk,你能停一下車嗎?”從后座上坐起,伊百合敲了敲隔板,沙啞著喉嚨,啞啞地開口。
“哦,是,少奶奶。”Colk很快停了車,打開隔板,卻看見伊百合有些蒼白的臉色,連忙關切地問道:“少奶奶,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送您去醫(yī)院?”
強撐著腦袋的眩暈,伊百合擺手搖了搖頭:“不用了,Colk,我想在這兒下車,你有事先回去吧。”
她抬了抬手,掰開車門,走下了車,身子搖晃了一下,還是站穩(wěn)了身子。
“少奶奶,藤家古堡就在不遠了,我送您去吧,不差這點時間。”
“沒關系,我想先去我朋友那兒。”
“哦,那少奶奶,你有事就打我電話。”
“嗯。”
伊百合下了車,腦袋有些昏沉。
此時外面刮風了,她的身子有些發(fā)冷,大概是昨晚連夜翻墻出來,跟言澤寺見面,受了點風寒。
伊百合只覺得喉嚨里火辣辣的,燒的難受。
想要打電話給言澤寺,讓他過來接她,可是一想到言老爺子剛剛來英國,言澤寺要作陪,她還是放棄了。
何況伊百合心里還有疑惑,剛才在藤南川的車上,車座一旁的抽屜中,伊百合發(fā)現(xiàn)了一只唇蜜,庸俗的顏色,是她從來未有過的化妝品。
她了解藤南川,不論是他身邊多受寵的女人,他都不喜歡任何女人在他的車上留下任何的東西,他有潔癖,除非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真的是特別的存在。
難道他身邊還有其它女人?
所以他們度完蜜月回來,他就將她推給了言澤寺?他跟沈清昕傳緋聞,也不跟她解釋清楚。
伊百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非要回去找藤南川問個清楚。
攥緊了手心,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腳步停在了一幢奢華恢宏的別墅前。
熟悉的景致,而她的心卻是陌生的。
正想要敲開門,手卻在即將觸碰到門的那一剎那,松開來。
里面?zhèn)鱽淼那謇市β暎屢涟俸系拿碱^驀地一蹙。
給她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清昕。
對這個女人,伊百合沒什么好印象。
輕浮、勢力、貪婪、眼里寫滿了欲望。
伊百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野心。
滿心希望能釣到藤南川這條大魚,做他的女人,從此不勞而獲,做只不折不扣的鳳凰。
為此她不擇手段,不會放過身邊任何的利益,更加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躋身豪門,攀上有錢男人的機會。
果不其然,伊百合看到沈清昕一雙得意的眸子。
“呦,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回來了?怎么樣?昨天晚上被藤南川冷落的感覺,不好受吧?”沈清昕一臉白眼,一雙眼睛劃過狠毒的精光,趾高氣揚,攔住了伊百合的去路。
伊百合受了風寒,頭有些眩暈,沒精力跟她斗氣,倏地冷漠了神色,“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跟沈清昕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不一樣的。
這個女人有多么想嫁給有錢人,她就有多想逃離豪門這個囚籠。
如果她跟她一樣看重物質利益,過去她就不會走那么多的彎路。
伊百合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愛情的,而她要的愛情是跟金錢無關的,可沈清昕卻是一心想要傍上一個有錢人,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裕生活。
她們根本就是兩種人,或許她們的身份應該對調一下,更恰當。
伊百合不愿意跟這個女人多啰嗦。
“請你讓開。”她的嗓音清冷,看都不看她一眼。
沈清昕眼里劃過一抹嫉恨,傾身擋在了伊百合的面前:“你有多神氣?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嗎?我要有你那個出身,早就嫁入豪門當少奶奶了,何必還要當別的女人當替身?”
伊百合不動聲色,知道沈清昕是在恥笑她,為何要做Alizee的替身?
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么的膚淺,以為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跟她一樣,一心只想釣個有錢的男人傍上,嫁入豪門就是她的夢想。
是啊,沒有見識過豪門的女人,永遠只會幻想著上流社會是多么的奢侈美好,豪門就是一個灰姑娘的城堡,等著她嫁進去跟她的王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呢。
伊百合只覺得好笑的嘲弄,抬起頭來,同情的眼神看著她:“沈小姐,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出身,就請你清楚認識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誰都可以嫁入豪門做少奶奶,坐享其成這種事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么好命的!”
“你!”沈清昕臉頰扭曲,眼里迸發(fā)出濃烈的不甘,伊百合的一句話直接戳中她心里最深處。
是啊,她的確沒有她那么好的先天條件,不過她不覺得自己想要嫁給一個有錢男人沒有什么不對。每個女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不是嗎?
她也希望自己后半輩子過得無憂無慮,也想有個又帥又有錢的老公寵著自己,而藤南川就是她的終極目標。
她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力爭上位,將這個男人搞到手!
“呵,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在傳我跟藤總的緋聞,你真的一點不介意?藤總也真是的,居然連一句話也沒有和你解釋,看來他也不是多喜歡你嘛?”沈清昕不屑的撇唇,惡意的挑撥道:“如果你不是伊家大小姐,你覺得他會多看你一眼?”
伊百合眼神微微瞇起,這個女人果然是嫉妒她的家世比她優(yōu)越。
又是一個頭破血流,想要躋身上流社會的可憐女人。
她不禁輕嘆,不過沈清昕的有句話,卻也是伊百合內心芥蒂所在。
為什么藤哥哥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他是覺得自己能夠處理好這件事,還是覺得根本沒有對她交代的必要?
伊百合正想著,突然聽見別墅里傳來一聲尖銳的女音:“清昕,你在跟誰說話?”
葉列娜邊問邊往這邊走來,當看到門口的伊百合時,她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伊百合,你還回來這里干什么?”葉列娜恨不能叫人將她攆走,眉頭皺的緊緊的:“你非要不要臉的糾纏我兒子?賴在這里不走了?”
“藤夫人,我是藤家的少奶奶,你有什么資格不讓我進去?”伊百合雙手抱臂,不甘示弱的回望著她。
“就憑你是伊玥月的女兒,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名正言順的跨進我藤家的大門,我是情愿接受清昕,也不會要你做我的兒媳婦。”葉列娜瞧著她,眼里寫滿了痛恨,兇狠的吼道。
伊百合并不以為意,正想開口反駁,眼角這么不經(jīng)意的一瞥,正好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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