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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求婚


  伊百合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單冰亞直視著伊百合的眼,又說一遍,“百合,我跟藤子婷已經(jīng)離婚了,我們在一起吧!”

  “我……你……”伊百合被單冰亞弄得完全暈頭轉(zhuǎn)向。

  什么?他已經(jīng)跟藤子婷離婚了,動作這么快?

  她之前還答應(yīng)藤子婷會幫她拖延時間的!

  “或者……你直接嫁給我,我們立即結(jié)婚?”單冰亞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有些迫不及待的說。

  他們原本就是應(yīng)該在一起的,如果不是藤單兩家在背后搗鬼,藤子婷又將伊百合綁架,為了顧及她的人身安全,他當(dāng)初才不得不答應(yīng)跟藤家商業(yè)聯(lián)姻。

  但在單冰亞心里,想要娶的女人由始至終就只有伊百合一個人而已。

  何況如今是藤子婷自己跟別的男人亂搞,還懷了孽種,也怪不得他冷酷無情。

  他已經(jīng)給了她一大筆贍養(yǎng)費(fèi),也算是對她莫大的恩惠了。

  伊百合凝滯片刻,不深探他話中的真假,只是一笑而過:“謝單總抬愛,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又離過一次婚,哪里敢高攀!”

  單冰亞目光一瞬不瞬的睨著她:“百合,你知道我對你跟喬翊升之間的事,并未介意過。如果你真要這么算,那我也結(jié)過婚,現(xiàn)在離了,我們倆都曾經(jīng)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現(xiàn)在走到一起,誰也不虧欠了誰!”

  伊百合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讀出他眼底的真誠與認(rèn)真,她心底微微一緊,用慣有的外交手段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唇角扯出一抹惑人的媚態(tài):“單哥哥,你才剛離婚,若真想娶我,來日方長,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對吧?何況男人向女人求婚,至少有香檳、玫瑰、戒指什么的,你還是單氏總裁,想要我嫁給你做單夫人,總該拿出一點(diǎn)誠意,你這樣草草隨便幾句話,不是在敷衍我吧?”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準(zhǔn)備好了令你滿意的誠意,你就答應(yīng)嫁給我?”單冰亞抓住伊百合語句中的關(guān)鍵詞,冷酷深沉的黑眸中,終于有了強(qiáng)烈的感情的色彩,反問道。

  伊百合妖嬈的一笑,笑意不達(dá)眼底:“等你拿得出我滿意的誠意再說吧。”

  “小妖精!還拉俏起來了!”單冰亞的目光深沉閃亮,他一勾唇,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好!我們一言為定,等我準(zhǔn)備好令你滿意的誠意,你就嫁給我!不過現(xiàn)在,你乖乖跟我回去休息,折騰了一整晚,你不累嗎?”

  說著,他牽起伊百合的手,就要將她往單家別墅里帶。

  “不要!”伊百合仍舊反抗,雖然被單冰亞拖了好遠(yuǎn)一截兒,態(tài)度依然堅(jiān)決。

  單冰亞好笑,“我保證今晚不動你,還不成么?”

  伊百合考慮到單冰亞這話的可信度,尤其是在那個方面的可信度,果斷的搖了搖頭。

  “小妖精,得了便宜就使壞!”單冰亞譴責(zé),“剛才是誰在車?yán)锕匆遥ξ矣蟛粷M不說,還被交警帶回隊(duì)里,你去問問,我單冰亞什么時候受過這個委屈了?”

  提起這個,伊百合倒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內(nèi)疚。

  心里有點(diǎn)松動,但伊百合還是不想進(jìn)去,理由是:“單伯伯……”

  單冰亞笑道,“放心吧!我爸已經(jīng)在國外定居了,沒人會來打擾我們。”

  “才不是啦!”伊百合嬌嗔,他說得好像她真的要和他怎樣似的!

  單冰亞黑眸里閃過一絲笑意,揶揄道,“還是你迫不及待想見公婆了?”

  “討厭——你壞死了!”伊百合伸手就在單冰亞的胸前一陣敲打。

  單冰亞抓住伊百合的手,將她身子打橫抱起,“好了,你不累,我可累了!我們進(jìn)去吧。”

  伊百合本想抗議,可之前喝了不少的酒,被黑夜里的涼風(fēng)一吹,冷熱交替,竟讓她感到有些許的頭暈。

  就這樣靠在單冰亞的胸膛里,直到他抱她進(jìn)到別墅,上樓,回到房間,將伊百合放在大床上。

  厚實(shí)、柔軟的床墊,讓伊百合的疲憊因子,一下子襲了上來。

  整個人都好似陷進(jìn)了云朵里,只覺得渾身特別的舒服。

  她昏昏欲睡,本能的不想睜開眼。

  直到一股男性的薄荷清香味飄來,伊百合吸了吸鼻子,只覺得飄飄欲仙。

  她偷偷瞇著眼睛一看,才知道是單冰亞洗澡完畢,只下身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了。

  這男人的身材果然不是蓋的,堪比國際一線男模!

  寬肩、窄腰、長腿……典型的倒三角身材。

  伊百合需要極力控制,才能不流出口水來。

  香味濃郁的時候,她趕緊閉上了眼睛,繼續(xù)裝睡。

  單冰亞走近伊百合,在床邊彎下了腰,發(fā)現(xiàn)像妖精一樣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慢慢地……黑眸變得越來越深邃了……

  伊百合感到他停在自己身邊,只是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抱了起來,急速的睜開雙眸。

  驚喊道:“你想干什么?”

  “抱你去洗澡!”單冰亞二話不說,抱著她朝浴室走去。

  伊百合在他懷里掙扎起來:“我困了,不想洗。”

  “難道你喜歡不洗澡,直接要?”單冰亞低下頭來,嘴角含笑,灼熱的黑眸卻是壓得更近。

  伊百合望見他眼中熏染的情欲,連忙搖頭:“我剛喝了酒,還是去洗干凈的好!”

  她可不想就這樣被他吃干抹凈了!

  單冰亞將她抱進(jìn)浴室,浴池里的水已經(jīng)放好了,他動作不失輕柔的將伊百合放進(jìn)去,溫?zé)岬乃?qū)散了所有的疲勞。

  伊百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她閉上眼睛,舒緩全身一天下來緊繃的神經(jīng)。

  忽然感覺到一雙大手,襲上她柔嫩的肌膚,伊百合似有警覺的睜開眼:“你干什么?”

  “別動!”單冰亞手里剛擠了沐浴液,此時正準(zhǔn)備抹在她的身上,他按住伊百合亂動的身子,聲音沙啞:“給你洗澡!”

  伊百合想起自己剛剛說累了,不想洗澡,感覺這個男人還是挺體貼的。

  他的手涂抹在她肌膚上的動作是那么小心翼翼,就像是在給她按摩一樣,輕輕柔柔的,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生怕觸碰壞了她。

  伊百合漸漸享受的閉上眼,玫瑰香薰的味道縈繞著整個浴室,她就這樣睡了過去。

  對于單冰亞來說,實(shí)在沒有一覺神清氣爽的醒來,發(fā)現(xiàn)旁邊躺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他小心的動了動身子,怕吵醒伊百合,雖然胳膊已經(jīng)麻得失去了知覺,卻始終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伊百合一張精致嫵媚的臉蛋,恬靜美麗的睡顏,長翹的睫毛時不時的扇動一下,嫣紅的小嘴兒依舊腫脹不堪,晶瑩剔透的閃著誘人的光澤,看得男人忍不住的想撲上去——

  不合身的白色浴袍滑落香肩,柔軟溝壑若隱若現(xiàn),腰上的帶子松松垮垮散在一旁,露出一雙纖長的美腿纏在他的大腿上,纖手不知什么時候搭上了他脖子。

  單冰亞滿意的勾起唇角,在伊百合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伊百合在美夢中被驚擾,紅唇微微嘟起,發(fā)出抗議的呢喃聲,身子卻是下意識的往男人寬闊的胸膛里更進(jìn)一步的拱了拱。

  清晨的男人,最是危險。

  單冰亞可還惦記著昨天晚上在車?yán)铮菬饋淼牧一鹉兀?br />
  只不過昨晚給她洗完澡后,見她實(shí)在太困,他才一直憋著,不忍心要她。

  此時,他慵懶的側(cè)臥,用指尖輕輕點(diǎn)上伊百合纏著他的那只腿,而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上滑……

  伊百合抗拒的彎起小腿,將自己更近的貼在單冰亞的身上,意圖躲避那只煩擾她好夢的大手。

  單冰亞愉悅的彎起唇角,小心翼翼的抽了出大手,拿手指輕輕碰觸她。

  他的手從她柔美的頸項(xiàng),再到嫵媚的臉蛋上,微翹的鼻子,微張的紅唇,一路向下……

  單冰亞從來都是個行動派!

  他一把攬住伊百合的腰,猝然覆住她薄唇……

  “唔——”伊百合媚眼朦朧,神智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被他狠狠吻住,腦子不由一片迷茫,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狂肆熱吻。

  半響,單冰亞終于像是饜足一般的,輕輕放開伊百合的唇,頗有興致的伸出舌頭輕輕描繪著她的耳型,然后慢慢伸出去悄悄逗弄著。

  伊百合輕哼一聲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熟睡,單冰亞則悠閑的繼續(xù)往下游移。

  伊百合在睡夢中只感到身體里燃起一股火,她似有意識的醒來,睜開眼就看到單冰亞趴在她的身上……

  “你……”伊百合來不及掙扎,單冰亞的唇已經(jīng)覆了上來,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迅猛,讓她措手不及。

  伊百合欲推開他,但他的力氣很大,吻的也很用力,幾乎要將她吞噬。

  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伊百合捶打著他的背部,卻不能阻止他的動作。

  趁著她不備之際,單冰亞的舌已經(jīng)滑進(jìn)她的口中,與她纏綿起來。

  伊百合醒來后好不容易才清醒的意識,被他這樣一個熱吻,親的云里霧里,整個人如飄云端,最后陷入了情欲之中。

  “要我嗎?”單冰亞的聲音誘導(dǎo)著她全身的神經(jīng)。

  伊百合抵不過情欲的侵蝕,只能點(diǎn)頭順應(yīng)他:“要!”

  房間里冷氣雖然已經(jīng)開到最低,但兩人激烈的依然是大汗淋漓。

  結(jié)束之后,伊百合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睡到將近中午,她幽幽的醒來,身邊竟然還躺著他。

  這還真是個新鮮事,要說言澤寺會因?yàn)楦潥g,一個上午甚至一連幾天不去上班,伊百合還信,但單冰亞一向是個以事業(yè)為重的男人,竟然也因?yàn)楦臍g愛,一整個上午沒有去公司,躺在床上,陪她睡覺。

  腰間橫著他的手,耳旁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伊百合輕輕的移開他的手,準(zhǔn)備下床去浴室。

  只是才剛拿開,他的手便覆了上來。

  “再睡多一會兒。”單冰亞貼在她的耳旁道。

  “可是,我餓了!”伊百合迷蒙著雙眼,肚子配合著咕嚕的叫了一聲。

  伊百合確實(shí)累壞了,昨晚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夜,一覺還沒怎么醒來,就被他拉著做運(yùn)動,還一連做了幾次,能不累得現(xiàn)在餓了嗎?

  單冰亞很有耐心的起身,下床親自去樓下廚房,給伊百合準(zhǔn)備吃的。

  他知道這小妖精的口味叼得很,傭人做的怕她不愛吃,他要親自準(zhǔn)備才放心。

  伊百合也跟著下床,去浴室清理身子,將自己徹底的洗個清爽,半個小時后,她才緩緩走出浴室。

  洗完澡后,感覺更加的餓了。

  于是下樓,被食物的香氣吸引到了餐廳,吃光了單冰亞做的美食。

  “我要去公司一趟,乖乖留在這里,等我回來。”

  兩人回到房間后,單冰亞站在穿衣鏡前整理領(lǐng)帶,側(cè)過身來對她說。

  “好啊!”伊百合半臥在躺椅上,慵懶的說。

  反正她剛剛吃飽飯,現(xiàn)在有些食暈,再加上上午那場激烈的歡愛,直叫她現(xiàn)在還筋疲力盡。

  留下來,好好睡一覺再走也不遲。

  單冰亞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深邃的眼眸里劃過一絲精銳,探身過來,壓在伊百合的身上,話語里透著一絲警告:“要是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了,下次我把你帶回來,就不會再讓你走了,明白了嗎?”

  伊百合心里雖然不悅,嫵媚的臉蛋上卻還是媚態(tài)橫生的表情,以此來博得他的信任。

  “你這里有這么柔軟的床鋪給我睡,也有傭人讓我喝斥使喚,還有單哥哥你做的美食,比伊家都舒服多了,我為什么要走呢?”伊百合笑臉吟吟,纖細(xì)柔軟的小手撫在單冰亞的胸膛上,幫他整了一下干凈筆挺的襯衫。

  “乖!”單冰亞聽完她的話后,似乎很滿意,伸手捋起她耳邊的碎發(fā),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輕柔道:“我就去公司轉(zhuǎn)一圈,很快就回來陪你!你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我會想你的!”伊百合對他做了個飛吻,一副戀戀不舍的表情,其實(shí)心里巴不得他趕快離開。

  單冰亞走后,伊百合躺了一會,覺得全身乏得厲害。

  其實(shí)之前她來單宅,也就是從樓下客廳,被直接帶到單冰亞的臥房,都沒來得及細(xì)看這棟宅子。

  這會單冰亞走了,伊百合心里生出一絲好奇來,裹了他寬大的睡衣,光著腳,行走在大宅之中。

  A城是國際化的大都市,城市內(nèi)林立的都是高聳入云的高層建筑,富人區(qū)的新式別墅更是不少,像單宅這樣獨(dú)門獨(dú)院的老式宅院別墅,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一樓的客廳和二樓的書房,都是充滿著歷史感和文化氣息的古典裝飾和家具,讓伊百合覺得仿佛到了記錄時光的博物館一般,帶著一種崇拜和敬仰。

  逛了一圈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走過的不過是這個宅子小小的一角,一樓廚房旁邊延伸出去的玻璃房那頭隔開了一個小花園,那里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芬芳撲鼻,跟別墅院子里的那個后花園相鄰,用一扇黑色的小鐵門隔開,恍如兩個世界。

  林間有一條小徑,伊百合忽然想起了中學(xué)的時候?qū)W過的一首詩是這樣說的——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她忽然有一種想法,想要往里面走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有通幽的曲徑里尋到一間遠(yuǎn)離塵世的禪房。

  她走了過去,禪房是沒有看見的,卻看見了一間玻璃房,跟廚房那里延伸出來的不一樣,這間玻璃房完完全全地融入了猶如小森林似地花園,用的是大塊的玻璃,玻璃被擦得干干凈凈的,在林間透入的光線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出于好奇,伊百合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玻璃房,靠著墻那邊有幾排架子,擺了幾本書,下面是紅磚砌成的壁爐,壁爐前面鋪了一張長毛毯子,看上去很舒適的樣子,立燈的旁邊只放了一張單人沙發(fā),是很西式的那種,很簡單的小房間,卻在不經(jīng)意間滲透出一股說不清的老舊的味道。

  那是一種來自于心底的感覺,她喜歡這里。

  伊百合走上前去,架子上除了擺著幾本書以外也擺了好幾只被反扣著的相架,她翻過來看看,照片里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跟一個長相嬌美的女人站在一起,他們之間還站著一個小小的男孩子,男孩抿著唇,雖然年紀(jì)還很小,可依稀的能看出屬于單冰亞的輪廓。

  伊百合又翻開了其他幾張,男孩逐漸地長大,越來越英挺,眉目間與那個長相嬌美的女人竟有著幾分相似,并不難猜測出他們的關(guān)系。

  這個長相嬌美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單冰亞的生母吧。

  伊百合看著照片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把東西歸位。

  這個玻璃房這么隱秘,想必這個房間里的東西全都是單冰亞所珍重的,這里是他用來緬懷跟母親生前的回憶的地方吧。

  伊百合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會弄碎,又從書架上拿過其中一本書,坐在沙發(fā)上看了起來。

  內(nèi)容很枯燥,她認(rèn)真地看了幾頁,忽然覺得有點(diǎn)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單冰亞到了公司,便被人纏得走不開,等他終于有精力想到伊百合,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快到晚飯的時候了。

  中午他親自下廚給伊百合做了一頓,晚上擔(dān)心她吃膩了他的手藝,便想著接她出去好好的吃上一頓。

  伊百合在那間玻璃房里,已經(jīng)睡了一個下午,就在這時,她突然接到了單冰亞打給她的電話。

  說是要接她出去吃飯,一下子報(bào)了好多家菜館的名字,詢問她的意見。

  伊百合對晚餐吃什么倒沒多大的興趣,她真正打算的是趁此機(jī)會找借口開溜。

  出去吃飯,總比留在宅子里離開的機(jī)會大多了吧,哪里還猶豫,伊百合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換衣服,準(zhǔn)備吃大餐!

  早晨兩人進(jìn)行的太過激烈,衣服扔得滿地都是,后來雖然被單冰亞收拾在沙發(fā)上,不過那糾纏在一起的海帶形態(tài),還是讓伊百合羞紅了臉頰。

  伊百合在柜子里挑選衣服穿上的時候,手機(jī)發(fā)出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

  伊百合翻開那條手機(jī)短信一看,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百合,救救我……”

  是莎莎發(fā)來的,后面的話乍一眼看上去,很像是沒發(fā)完,就出了事。

  可是伊百合看到這條短信后,并沒有以前那般的緊張,有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形容她現(xiàn)在的心理狀況。

  伊百合看到這條短信,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莎莎的手機(jī)是不是又被人偷了?這個幕后主謀還想用上次那招來騙她?

  她該不該報(bào)警呢?或許這是條線索,搞不好會對洗清肥姐的嫌疑有幫助。

  于是伊百合給寒澈打了電話,詢問他的律師意見。

  本來還想聽聽他專業(yè)的想法,沒想到寒澈卻語氣凝重的告訴她:“伊小姐,你的朋友真的出事了!”

  “什么?”伊百合面色一驚,手機(jī)差點(diǎn)都沒拿住:“你說莎莎,出什么事了?!”

  寒澈沉默了一會,還是嘆氣告訴她:“琨子一直懷疑他父親炎部長的死,跟他的情婦莎莎有關(guān),所以在莎莎回國后沒多久,就被琨子命人綁到一個廢棄的倉庫里,說是要對她嚴(yán)刑逼供!”

  伊百合聽完后眼皮子直跳:“嚴(yán)刑逼供?”

  她回想起當(dāng)初炎琨在包廂里毆打虐待小慧的一幕,頓時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他該不會使用那樣的招數(shù)對付莎莎吧?又或者是換成更加狠戾的辦法?

  伊百合簡直不敢往下再想了,她深吸了幾口氣,極力鎮(zhèn)靜的問:“什么時候的事?”

  “那個叫莎莎的歌星從瑞士回國后,沒兩天就被琨子的人綁走了,聽說當(dāng)時她還在錄制節(jié)目,目擊者有好幾個人,但都因?yàn)楹ε碌米锪搜准遥瑳]有人敢支聲的。”寒澈將整件事說給她聽。

  其實(shí)這事,他們?nèi)ψ永锏娜硕贾溃蛷埩x陽都勸過了,畢竟莎莎也是當(dāng)紅歌星,公眾人物,大家都勸炎琨不要太過火了,問不出來什么就放了她,免得招來禍端。

  可炎琨堅(jiān)持莎莎若不老實(shí)交代,就將她一直關(guān)下去。寒澈雖沒有親自去那個倉庫,但聽張義陽他們?nèi)ミ^一次回來說,那里陰寒潮濕、靠近墳場,陰氣又重,炎琨還派人每日嚴(yán)刑逼供,大家都擔(dān)憂著千萬別鬧出人命才好。

  可是炎琨卻三令五申,不準(zhǔn)他們向外界泄露一句,否則就是跟他炎家過不去。

  張義陽他們自然是不敢支聲,寒澈本來也覺得事不關(guān)已,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可是眼瞧著一連幾天過去了,炎琨都沒有放那個女人的意思,他作為律師,首先聯(lián)想到的便是法律責(zé)任。

  現(xiàn)在既然伊百合主動問起,他就順便賣了她這個面子,將整件事告訴她,現(xiàn)在若說有誰能夠阻止炎琨的,也只有伊百合了。

  “已經(jīng)那么久了?”伊百合心下一跳,一股不安在心中擴(kuò)大。沒想到莎莎在炎廷恩葬禮之前,就已經(jīng)被炎琨給綁走了。

  難怪那天在葬禮上沒看到她,莎莎回國之后,也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伊百合。

  伊百合一開始以為,莎莎是因?yàn)橐芗筛淄⒍髦g的關(guān)系,所以故意躲起來的。

  現(xiàn)在看來,并非是她有意躲避,而是有些人將她藏起來了。

  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炎惡少會怎樣折磨莎莎呢?

  伊百合真的不敢往下想了……

  “寒澈,你知不知道那個倉庫在哪?”她連忙著急的問。

  雖然在炎廷恩被殺這件事上,她說的話炎琨不一定會聽,伊百合自己心里也沒底,但莎莎怎么說也是她的好姐妹,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炎惡少把莎莎給虐死吧?

  在離開單宅之前,伊百合給單冰亞撥了個電話:“喂,單哥哥,你在哪里?”

  單冰亞正要出門的時候,被市場部經(jīng)理絆住腳步,見伊百合打來電話,還以為是她餓狠了,等得著急,連忙解釋,“百合,乖!我這里還有一點(diǎn)事,再等我二十分鐘,這次保證按時到。”

  伊百合立即拒絕道,“不用了,你慢慢處理吧!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不能陪你吃飯了!”

  “嗯?”單冰亞一邊夾著電話,一邊握筆在紙上飛快的簽著自己的名字。

  “單哥哥,我的一個好姐妹,莎莎她出事了,我要趕去救她。”伊百合的聲音里說不出的著急。

  單冰亞聽得皺起眉頭:“發(fā)生什么事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總之人命關(guān)天,我不跟你多聊了,先掛了,回來再跟你解釋。”伊百合來不及多言,人已經(jīng)沖出了單宅。

  上次在酒席上,炎琨清清楚楚提醒她不要過問肥姐跟莎莎事的話,還在耳邊,所以這一次她也沒抱太大希望,于是好說歹說的拉上了寒澈壯膽,跟著他開車到了那個倉庫。

  “炎琨,我求你,放過我吧……你父親的死,真的與我無關(guān)吶……”

  還沒有進(jìn)倉庫的門,伊百合就聽見莎莎帶著哭腔的求饒聲。那聲音凄慘的要命,嗓子都啞了,聽著就讓人慎得慌。

  伊百合跟寒澈對望一眼,趕緊下車,沖進(jìn)去推倉庫的門。

  “繼續(xù)──”

  哪知門還沒推開,就聽見一個冷得要命卻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伊百合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在寒澈的幫忙下,推開了門。

  此時倉庫里的燈光不亮,卻足以讓人看清坐在椅子上目光陰鷙的炎惡少,以及跪趴在地上,衣衫襤褸,渾身是傷,淚眼模糊的莎莎。

  乍一眼看上去,伊百合幾乎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來這個被折磨到處都是血痕的女人會是莎莎?她哪里還有一點(diǎn)明星的派頭,簡直比街頭撿破爛的還不如。

  幾個男人,手握著各種折磨女人的利器,又要朝她撲上來。

  莎莎害怕的眼眸里充血,哭的泣不成聲:“炎少爺,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我真的沒有啊……”

  炎琨臉色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根煙,沉默的點(diǎn)上,再抬起頭來眼睛里已經(jīng)多了一點(diǎn)更深一層的東西。

  “你還敢狡辯?我問你,我父親被人舉報(bào)出賣國家機(jī)密,這件事你敢說跟你無關(guān)?”

  “我……”莎莎眼神一滯,回答不上來。

  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肥姐要保守這個秘密,那么即便是死,也不能說出來。

  炎琨冷哼:“我們炎家待你不薄,如果沒有我父親給你做靠山,你以為就憑你一個酒吧駐唱,憑什么在娛樂圈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那次新人歌手大賽哪輪得到你獲獎?可是你居然忘恩負(fù)義,攀上了我父親的關(guān)系,卻偷走我們炎家的重要文件,還出賣我父親,不管你是不是參與了殺害我父親的陰謀,你這樣吃里扒外的女人,我們炎家不能留。”

  莎莎聽完后,臉色都白了,連忙跪著向炎琨哀求:“炎大少爺,求您饒過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jī)會,說出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炎琨不耐的打斷她,眼神凌厲。

  莎莎雖然出身風(fēng)月場所,但她也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何況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逮捕了肥姐,她若告訴炎琨檢舉炎廷恩的事,是肥姐在背后操縱策劃的,包括她,也是肥姐刻意安排她去接近炎廷恩的,炎琨必然不會放過肥姐。

  她總不能為了自己保命,出賣朋友吧。

  莎莎抿著唇,死不肯招認(rèn)自己與炎廷恩被殺一事有關(guān),就連檢舉炎廷恩的幕后指使者,她也不肯透露半句。

  炎琨冷睨著她,面罩寒霜。

  這個女人他已經(jīng)虐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是無法從她口中得出幕后黑手的一點(diǎn)訊息,看來她是有所顧忌!也罷,他也不是非要靠她說不可,不過她既然有膽子敢出賣炎家,出賣他的父親,就要承擔(dān)后果。

  “你不肯說,也沒有關(guān)系。不過既然你在娛樂圈混到今天這個位置,是我們炎家捧上去的,如今你陷害了我父親,我們炎家自然是不會再繼續(xù)捧你了。我也不想傷人命,只要你自愿毀容,從此退出娛樂圈銷聲匿跡,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后我也不再追究你跟我父親相關(guān)的事。”

  “你……”

  莎莎原本以為,被炎琨抓來這里,不死也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條人命。

  所以她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給伊百合發(fā)了求救短信,誰知短信還沒發(fā)完,就被那些看守她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又是毒打又是折磨,她幾乎招架不住。

  她以為炎琨在她身上撒撒惡氣,問不到個什么也就饒過她了,沒有想到這炎惡少一向是個狠慣了的人,不是不傷人,也不是不要她性命,而是想到的一個比要她性命還要狠的方法,逼她自毀容貌,這不是叫她生不如死嗎?

  先不說她莎莎是當(dāng)紅歌星,還要靠著這張臉吃飯的,就算她只是一個身份平凡的普通女人,正值青春年華,有哪個女人愿意自毀容顏的?

  這炎惡少實(shí)在是太狠了,難怪當(dāng)初炫舞里的小姐們,一聽到他的名號,全都嚇的聞風(fēng)喪膽,敢情這炎惡少出了名會折磨女人,不把人當(dāng)人看,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她今兒個算是領(lǐng)教到了。

  如果她的容貌受損,作為女人,這輩子都完了,比弄死她還要狠。

  心中悲苦,莎莎的眼淚流出來都特別的澀。她這幾天已經(jīng)被炎琨的手下,折磨的不似個人樣了,沒想到這惡棍大少爺還是不肯放過她啊。

  正自焦急又心疼之際,一抬眼瞄見了站在倉庫門邊整個兒都嚇得愣住的伊百合,這心里逐漸熄滅的希望一下子又燃燒了起來。

  “百合……百合……救我,救我啊!”看到伊百合的人,莎莎心中又驚又喜,顧不上自己的形象,連滾帶爬的撲了過去。

  她知道如今唯一還能救自己的,只有伊百合了。炎家只手遮天,她就算是報(bào)警,也不會有人管她的。而能夠阻止炎惡少胡作非為的人不多,伊百合算是一個。

  莎莎如今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伊百合身上了,就期盼著她能夠?yàn)樽约呵笄椋米屟诅胚^她一馬。

  “你怎么來了?”

  若不是莎莎的求救聲,炎琨還真沒注意到此時倉庫門口站著的兩人。其實(shí)他身邊的幾個手下早就看見了,只是見伊百合站在寒澈身邊,他們認(rèn)識寒澈也不敢多說些什么。

  “我……”

  伊百合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去跟眼前這個炎惡少溝通了。她低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哭的稀里嘩啦的莎莎,很難將這個一身狼狽的女人跟那個春風(fēng)得意的大明星聯(lián)想到一起。

  莎莎衣服襤褸,臉頰特別憔悴蒼白,眼角帶著淚痕,渾身上下都是被虐待過的痕跡,看上去非常凄慘。

  果然,有句話叫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莎莎當(dāng)初也是借著炎家的勢力發(fā)展起來的,如今出賣炎家被炎琨發(fā)現(xiàn)了,又不肯供出幕后主使,下場必然不會好過。

  只是炎琨這么做,未免也太過了。

  莎莎怎么說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就算她出賣了他的父親,他也不至于動用私刑,將她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吧,就連伊百合是她的好朋友,都認(rèn)不出來了。

  何況剛才炎惡少那骨子里的狠勁,和整個倉庫里的氣勢,還真是把伊百合嚇壞了。

  她長這么大,自問也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但對一個女人用這么重的酷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果然是炎惡少會做出來的事,只要有人敢得罪了他,他就卯足了勁把這個人往死里整,毫無顧忌,無所不用其極。

  “寒澈,你怎么回事?”

  見伊百合望著莎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知道她一定是生他的氣了,他居然這么虐待她的朋友。

  不過這件事他之前也提醒過她,要她不要管的,他父親被殺這么大的事,誰跟他說情都沒有用。無論用任何辦法,他都是一定要調(diào)查出幕后真兇的。

  炎琨知道跟伊百合解釋不清楚,所以綁來莎莎這件事一直是瞞著她進(jìn)行的,如今他最好的兄弟卻把她帶來了,這是什么意思?

  炎琨一扭頭,將質(zhì)疑的目光望向寒澈。

  “琨子,你這也太過了吧……”

  皺了皺眉,寒澈沒接他的話。只是看著地上被折磨的不像人樣的莎莎,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一向是跟在炎琨后面,以他馬首是瞻,平日里任炎琨再怎么囂張跋扈,他都不發(fā)一言。

  可是這次炎琨派人綁來莎莎,一連折磨了她好幾天,寒澈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人都已經(jīng)被你虐成這樣了,算了吧?”

  寒澈難得開口,為地上的莎莎求情,伊百合心里一動,感激的看著他。

  或許她一個人的分量,不足以讓炎琨改變主意,但是寒澈是炎琨的兄弟,他們倆一起勸他,希望這炎惡少能夠放過莎莎,讓他們帶她回去。

  “算了?澈,你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

  炎琨面色陰冷,最后吸了口煙,將煙蒂扔到地上,用腳踩熄。

  不知為什么,他不是很希望被伊百合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

  “這是我們炎家跟她的私人恩怨,你們別來這里瞎湊熱鬧了,澈,帶她回去!”也不計(jì)較兩人為什么會一同出現(xiàn)在這里,炎琨一句逐客令拋出來,俊臉上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不耐。

  莎莎哪里肯讓自己唯一的救星就這樣被人帶走,情急之下不僅將抱著伊百合大腿的雙臂收得更緊,一雙眼睛更是淚水流個不停。

  “百合,救我……我不想毀容,不想啊……”

  伊百合自然是不可能就這么放棄莎莎離去的,何況炎惡少做的這事,已經(jīng)偏離了所能承受的底線了。

  就像寒澈剛才說的,炎琨這一次真的太過了。

  只是伊百合剛準(zhǔn)備開口,上前跟炎琨理論,寒澈卻擋在她面前,先一步質(zhì)疑炎琨:“琨子,你以前做過的事,我都不說了。你知不知道私自囚禁他人是違法的,何況你還讓人這樣虐待她,你是不是非要鬧出人命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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