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嘴的喂他喝水
“好啦,你別生氣了。”伊百合拿起杯子,主動示好:“要我怎么喂你?”
言澤寺瞥了她一眼,賭氣道:“明知故問,用嘴!”
?
伊百合捧著水杯,臉頰不自覺的有些發(fā)燙。
這男人,虧他想得出來!
“還等什么?我渴了!”言惡魔見伊百合久久不肯動作,便毫無耐心地督促。
伊百合深吸一口氣,大有豁出去的氣勢,好吧,是她不對在先,是她勾搭了炎琨。
喝了一口水,然后俯身,飛快找準言澤寺的唇瓣,渡了進去。
在唇與唇接觸的那一剎,言澤寺的心,跳得異常飛快。
伊百合一口又一口,直至感受到言澤寺的唇,不像之前那般粗糙,干燥,她才略微的松開他。
這樣的行為,就好像,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不過伊百合自問心比金剛,這樣的重口味戲碼對她來說不過是多增加點情趣罷了,她以前也不是沒跟男人玩過。
“夠了嗎?”望著手里只剩杯底的水,伊百合問。
言澤寺舔了舔唇,聲音里帶著一絲懶洋洋的性感,“不夠。”
那樣的語調,倒好像,在暗示她什么。
伊百合又怎么會不明白這男人的那點心思。
“最后一次。”言澤寺看似跟她妥協(xié)。
伊百合勉為其難,將最后一口水吞進口中,俯身過去。
言澤寺的舌,早伺機潛伏著,待到伊百合蜻蜓點水的湊上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了進去,卷入其中,不僅竊取了水資源,還纏綿不休地挑弄著她粉嫩的小舌,進退防攻,皆不在話下。
“唔……你……”
看吧,這可惡的男人,先前表現(xiàn)得好像正人君子一般,明明就是在等著這個時機呢?
什么最后一次?恐怕這才是他的真正意圖吧!
可惡!真是可惡!
怪不得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就連傷病在床,也改不了偷吃的惡習。
可還未等伊百合掙扎,言澤寺便搶先一步,哀聲申吟,“別動,我頭暈。”
暈你個大頭鬼!頭暈還吃老娘豆腐!
伊百合掙扎了一會兒,終究沒敢亂動,眼睜睜看著言惡魔把自己的豆腐吃了去。
言澤寺吻得動情,伊百合怕牽扯到他的傷口,便只能順著他的動作,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竟已經側躺在他的病床上了。
伊百合目瞪口呆,這可惡的男人,竟然能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將她拐上床,段位太高!她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別動。”看穿她想要下床的意圖,言澤寺出言喝止,“陪我睡覺。”
伊百合翻了一個白眼,將言澤寺探進自己衣服下擺的手拿出來,“言澤寺,你要是嫌傷得不夠重,我不介意對著你的后腦勺再多補幾拳!”
NND,真想直接把他打成傻子算了!
言澤寺忽地嘴角揚了揚,眼神里滿是無辜,“男人難免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些深度的想法!”
伊百合挑了挑眉,問:“不生我氣了?”
言澤寺語調挑逗,“你說呢?”
伊百合不悅的提醒,“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的腿能不能別亂動?”
言澤寺誕著臉笑,“我的腿沒受傷!”
“看來,真正該受傷的,應該是你那里!”伊百合很鄙夷的看了言惡魔的某個地方一眼。
言澤寺哀怨道,“它已經被你打受傷了!”
伊百合冷哼一聲,“是嗎?那你現(xiàn)在抵著我的是什么?”
“手機。”言澤寺神色自若的解釋,“我的手機,在褲兜里。”
伊百合額頭上滿是黑線,頭頂一片烏鴉飛過。
言澤寺非常嚴肅的譴責伊百合,“百合,作為女人,你實在太不矜持了!”
伊百合無言了,臉頰爆紅。
她怎么就失算了呢?
言澤寺語氣輕快道,“不信你拿出來看看……”
伊百合當然不可能中他的奸計,她就算腦抽,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把手伸進他的褲袋里。
不管是手機還是神馬,對她來說,都是炸彈啊!
伊百合可沒忘記上一次她被言惡魔在病房里吃干抹凈的事情。
沒道理,她自己去點炸彈的導火索吧。
于是,伊百合強裝鎮(zhèn)定道,“反正你不許動手動腳的!”
言澤寺好笑,舉起兩手信誓旦旦的宣布,“我答應不碰你,這還不行?”
伊百合想了想,不放心他,還是要跳下床去。
言澤寺急了,“你今天從這兒跳下去試試!”
伊百合當即不滿,瞪著一雙嫵媚的眸子,控訴著言惡魔,“言澤寺,你別太過分!”
言澤寺理直氣壯的答:“我們不是約好有三個月期限的,期限未到你可不能反悔!”
伊百合給了他胸口一拳:“那是看在你表現(xiàn)好的份上,約定才生效的!何況,我們的關系不是地下的嗎?”
言澤寺無賴,“你都害我這么慘了,陪你未婚夫我躺躺,怎么了?”
伊百合咬著牙,討價還價,“那你什么都不許做!想都不準想!”
言澤寺滿不在乎的說,“要我把手機拿出來?”
伊百合臉色一僵,乖乖躺在言惡魔的旁邊,警告道:“反正你不準碰我!”
從沒有一個男人像言澤寺這樣,即便受了傷,也有強大的攻擊性。
伊百合惴惴不安的躺著,一會看天花板,一會看旁邊的床頭柜,就是不去看旁邊的言澤寺。
她能感受到,他那一雙黑眸,就火熱炙燙的盯著她的后腦勺。
她可不敢回過頭去,萬一他獸性大發(fā),她豈不是又死翹翹了?
其實伊百合很想知道,自己在言惡魔心目中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呢?
雖然知道時機不太對,但她還是想問問。
暗暗下了決心,伊百合便小心翼翼翻身回頭,正欲開口,卻見言澤寺閉著眼睛,呼吸很勻稱。
伊百合嘆了口氣。
沒辦法,她只能嘟著嘴巴,默默地怨念了一小會兒,便也安安心心睡覺了。
就在她睡著之后,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卻又睜開眼睛來。
言澤寺抬起手來,纖長勻稱的手指,輕輕觸碰上伊百合的額頭,撥開遮住她臉頰的發(fā)絲,湛黑的瞳孔,深深的鎖住她魅惑的嬌顏。
這個女人從小就占據(jù)他們三個人的心。
如果不是她不知好歹,背叛他們,喜歡上喬翊升那個男人,他們也不會那樣懲罰她吧?
其實這些年來,他們懲罰的究竟是她,還是他們自己,已經分不清了。
言澤寺只知道,當他得知伊百合深陷火海,性命堪憂。
那一刻,心跳都似乎遠離他而去。
他想也未想就沖進別墅去救她。
那時候他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只要她平安無事,一切都顯得不再重要了。
此刻伊百合睡在他的身邊,他便感覺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好似時光便在此刻停留。
言澤寺懊惱又深情的凝視著伊百合,終于嘆了一口氣,輕輕吻了吻唇側,她的發(fā)梢,靜靜的閉上眼睛。
夜色撩人,炫舞夜總會。
耀眼的舞臺,喧鬧的音樂,將周圍的空氣渲染出濃濃的迷離與狂亂。
這里所有的裝潢都奢華到了極致,獨具一格,又不失典雅高貴,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迎合了上流社會人士的品位。
隨著幾道剎車聲響起,幾輛名貴的跑車停在了炫舞的門口。
其中一輛最耀眼的限量版布加迪跑車,以無比高調逼人的姿態(tài)停在幾輛名車之前。
車門自動打開,一雙程亮的黑色皮鞋落地,緊接著便是筆直修長的雙腿出現(xiàn),下一秒,落入人眼前的便是男人無可挑剔的完美身材。
一襲黑衣,襯得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領口下面紐扣,沒有系上,襯衣的領子大大的咧開,鎖骨之下,是結實的肌肉。英挺劍眉,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不得不贊嘆造物主的偉大杰作!
“炎少!”他的身后,緊隨而來的一幫人,皆是從那幾輛名貴跑車上下來的。
張義陽等人摟著女伴勾肩搭背,唯有寒澈是一個人影單影只的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
今晚炎琨有令,他們圈子里的人都要到炫舞去給伊百合捧場。
他炎大少爺一聲令下,無人敢不聽從。
而那些之前礙于炎家勢力,不敢來炫舞的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后,紛紛趕到炫舞助陣,算是給他炎少爺面子。
昏黃的路燈下,炎琨高揚起下顎,全身散發(fā)出桀驁不馴的強勢。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微動,車門自動關閉,而后,邁著步伐,向著炫舞踏入。
他身后的那群人,一齊跟在他后面。
凡是炎琨走過的地方,所有人皆是彎身,恭敬的喚他一聲,“炎少。”
炎琨卻看也沒有看一眼,徑直在人群中尋找著那抹纖細的身影。
“炎少爺!”突然一個不知趣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王經理一臉的諂媚,陪著笑出來迎接,“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我就是帶幾個朋友過來玩玩,王經理客氣了!”炎琨態(tài)度淡然。
“哪里哪里,炎少爺來捧場,招待不周,還請您見諒!”王經理小心翼翼的跟在炎琨后面。
炎琨懶得跟他客套,皺了皺眉問:“伊……妖媚兒呢?”
王經理眼神一亮:“媚兒姐有事要忙,不過她已經交代過了,給幾位少爺預留了一個大包廂,還有特別的節(jié)目!”
炎琨不動聲色:“大廳里太吵了,帶我們去包廂吧。”
“是是是,您這邊請!”王經理立即點頭哈腰的,將炎琨一行人請進包廂里。
炫舞今晚的氣氛與之前幾晚比,大有不同。
大廳里已經爆滿,各大包廂也早就預訂出去,人潮涌動、熱鬧非凡,據(jù)說今晚會有特別的節(jié)目上場,眾人都相當期待。
炎琨坐在沙發(fā)上,將一瓶82年的拉菲,倒入酒杯。紅酒的色彩在琥珀色的酒杯的掩映下,散發(fā)出足以撩人心扉的魅惑,獨特香氣,細膩典雅、醇和圓潤。
他旁邊的幾個公子哥,已經賭得賭,唱得唱,和小姐們玩的不亦樂乎了。
唯有他形單影只的坐在包間一處陰影里,端著一杯紅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伊百合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副這樣的場面。
張義陽跟姚啟圣兩兄弟勾肩搭背的在唱歌。
寒澈和另外三個富二代圍著一個桌子在玩牌。
另外有幾個好色的公子哥們,和一群小姐們在那里喝酒劃拳。
唯有炎琨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深邃的眼神意味不明。
“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玩?”伊百合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好奇的問。
炎琨大手摟著她,翹著二郎腿,眼神陰郁:“我在等你,你怎么過來的這么晚?”
伊百合本是在醫(yī)院里陪言澤寺耽誤了時間,可又不能這樣直接跟炎琨說,只好撒謊道:“剛剛陪幾個董事打牌去了,他們玩得正盡興,硬是要我多玩幾圈。”
“陪董事?”炎琨瞇了瞇眼,目光里充滿了質疑。
伊百合知道不好糊弄這位惡少爺,索性編道:“是啊,就是我公司里的那幾個老董事,知道我交了個官二代男朋友,這不特意喊我過去,要我下半年要多接幾項政府工程,幫他們賺錢!”
伊百合這話語里微微有些抱怨的意味,卻是肯定了炎琨在她身邊的地位。
炎惡少心里的一股怨氣終于煙消云散了。
“別太辛苦了!”炎琨心疼的說,動手將她的一縷細發(fā)捋到耳后,又親吻了下她的臉蛋。
“討厭,在包廂里呢,你別亂來!”伊百合嬌嗔了他一眼,阻止了他在她裙下的手,不規(guī)矩的進犯。
“喲,嫂子來啦,給我們唱一首吧。”張義陽眼尖的發(fā)現(xiàn)伊百合跟炎琨這邊的小情趣,笑嘻嘻的湊上前去,將話筒傳給了她。
伊百合倒也大方,笑著說了句好啊,就點了首甜蜜蜜唱了起來。
一曲唱完,包廂里幾乎所有人都給面子的鼓起掌來,直呼叫好。
伊百合知道,他們這不是在給她面子,而是給炎惡少的面子。
其實她剛才唱錯了好幾個音,但有炎琨坐在這里,他們敢說不好嗎?
“嫂子,我們周末去海灘派對燒烤,你一起來啊?”不知是誰帶頭提議了一句,其它人紛紛響應。
伊百合知道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平日里是最會吃喝玩樂了,定時總會有些聚會派對什么的,但邀請的都是他們圈子里的人,這次破例邀請她,想必是炎琨的意思。
她回頭瞄了一眼仍坐在沙發(fā)上的炎琨,見他若有所思的喝著酒,沒什么反對。
伊百合順勢也就答應了。
她在這個圈子里,現(xiàn)在是貼上炎琨標簽的女人,自然不能逆了他的意思。
可是伊百合總覺得,今天她一來包廂里,有道熾熱的目光就追隨著自己。
等到她不確定的望過去,卻又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各自玩各自的,似乎沒什么人特別關注自己。
難道是她多想了嗎?
就在這時候,樓下舞臺上的音樂忽然停止了,換上的是激情澎湃的音樂。四周的燈光暗了,獨獨只有中心冉冉升起的舞臺閃爍著耀眼的燈光。
好戲要開始了——
主持人大聲地報幕,到了今晚最激動人心的特別節(jié)目時刻了。
只見幾個美男子走上了舞臺,他們衣服的材質是貼身的緊致皮衣,含羞待放的包裹著他們健碩的身材。
幾個人各自扶著一根鋼管翩翩起舞,姿勢性感撩人,跳到最High的時候,他們竟扯掉了身上的上衣,露出健美的胸肌,尖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美男計!
這招果然高明,而且是靠幾個絕色美男在舞臺上大跳脫衣舞招攬生意,這一賣點,立即將全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包廂里的幾個人都為這舞臺上基情四射的表演所震撼,皆跑出去跟著歡呼起哄去了。
“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去看看熱鬧?”伊百合依靠在炎琨的懷里,纖細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媚眼如絲的笑。
“我對看熱鬧沒興趣,何況我又不喜歡男人,我只看你就夠了!”炎琨捏了捏她精致的下顎,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眼里燃起一道火焰。
“討厭啦,你就知道貧嘴!”伊百合嬌聲輕呼,媚笑著攬上炎琨的脖頸。
炎琨深邃的目光如黑夜般幽深,下一秒,狂熱的炙吻落了下來,他的吻非常急切,讓伊百合沒有空去想其他,而他的挑情方式,更是讓她躲閃不及。才不過一會功夫,她的小腹,乃至全身所到之處,被噬咬如同被火燒。
被他這樣撩撥,伊百合有些受不了,申呤從口中溢出。
“想要了嗎?”炎琨在她耳邊呼著熱氣,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如我們提前回去?”
伊百合知道,不管她答不答應,今晚這個男人都要定了她。便也不再矯情,妖魅一笑,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炎琨滿意的勾唇,打橫抱起伊百合出了包廂,從炫舞的后門離開。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后,包廂的暗處突然現(xiàn)出一道隱匿的身影。
這人便是寒澈!
剛剛炎琨跟伊百合在沙發(fā)上調情的一幕,全被他看在眼底。
眉眼一挑,寒澈的嘴角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嘲!
“少爺,你回來了。”炎琨將伊百合帶進炎家別墅,容媽立即恭敬的上前來問候。
炎琨平靜無波的望了她一眼,聲音低沉的交代道:“今晚伊小姐住在這!”
“那我立即去給伊小姐收拾房間!”容媽站直了身子,忙回。
炎琨不悅的皺眉,冷冽的喝斥:“不用了,百合跟我住一個房間!”
說完,便拉著伊百合上樓。
容媽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退到房間去悄悄撥了一個電話。
“老爺子,少爺又將那個女人帶回家了……”
炎琨將伊百合帶進他房間的門口,擰了一下把手,門開了,緊接著忽聞一聲啪,燈光頓時通明照亮了整個屋內。
炎惡少的房間伊百合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每一次,她的視線都會被房間里那張大床所吸引。
他的這張床,不是普通的大,而是足以容納十幾個人并排躺的KING—SIZE。
看到這樣的大床,伊百合就不禁想起她曾經跟三個惡魔一同躺在上面的日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炎琨似乎注意到她的異樣,湊過身來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這張床這么大,一次要睡幾個女人?”伊百合緩和了下情緒,妖嬈笑著調侃。
炎琨好似聽到笑話般嬉笑:“百合,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是躺在這張床上的第一個女人。”
“真的?”伊百合不可置信,以炎惡少的變態(tài)程度,就是一晚上睡十個女人,她也絕不會感到驚奇。
“這里是炎家,你以為除了你,還有哪個女人有資格進來住?”炎琨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露出煞白的牙齒,及迷人的唇形。
伊百合嘴角一撇,有意損他:“這么說,你在別的地方就經常帶其它女人出入咯?”
“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往后,你就是我固定的女人!”炎琨信誓旦旦的承諾。
伊百合斂去眼里的蔑然,并不愿相信,反而冷嘲道:“是嗎?想不到一向風流花心的炎惡少,會為了我守身如玉,我真是感動呀!”
“你張嘴就不饒人,看我等會怎么修理你。”炎琨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寵溺一捏,臉上盡是邪氣之色。
聽了他這句話,伊百合皺了皺眉頭,直直的望著他無語。
炎琨卻一臉嘻笑:“你這么望著我,是不是想現(xiàn)在感受下那感覺?”
伊百合怒瞪啐他一口:“感受你的頭,別拿你那只臟手碰我。”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渾身帶刺的樣子。你越是不給我碰,我越要碰!”炎琨捏著她臉的手勁稍稍加大了些,伊百合明顯感到一絲疼痛。
正打算拍去他的手,沒想到炎琨卻放開了,一個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伊百合怒目瞪著他的背影,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臉蛋,在房間繞了一圈后,來到陽臺上。
她站著的這個位置,放眼能看到整個炎家花園的全貌,一陣清風襲來,頓時神清氣爽。
伊百合在陽臺上靜靜的待著,欣賞這夜色,直到身后傳來炎琨的叫喊,她才轉身回到房內。
剛步進房間,卻見炎惡少身無衣遮,伊百合窘迫的大喊了一聲:“靠,你是暴露狂嗎?”
“這是我家,我在家里都是不喜歡穿衣的,這有什么?而且科學家也證實,睡眠時,身上不要有縛束,這樣有利身心健康。”炎惡少還大言不慚的,很理直氣壯反擊。
伊百合無語的看著他,適當?shù)奶嵝眩骸翱墒乾F(xiàn)在有我在這兒,不是你一人,起碼的重要部位該遮遮吧!”
“你又不是沒見過。”炎琨無所謂的笑,就這樣直接邁步來到伊百合的面前。
“我怕長針眼。”伊百合瞪了他一眼,無視這男人的不害臊,直接越過他,往浴室走去。
可剛走進浴室,沒看到一條浴巾,于是又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問了一聲:“我的睡衣呢?”
“在衣柜里。”炎琨斜躺在了床上回應著她,下身用薄被蓋住,手指了指旁邊欠入式的衣柜。
伊百合撇了撇唇,徑直走過去,打開衣柜門,頓時被里邊的景象怔住了。
一眼望去全是女人衣服,有性感的睡衣,有氣質高貴的日常衣服,有短裙晚禮服等等,應有盡有。
“喜歡嗎?全部都是為你準備的。”炎琨溫和帶著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伊百合沉默的上下掃了一眼,臉色微僵。
倒不是因為這些衣服的陣勢嚇住了她,伊百合自己的衣柜也是各種服飾應有盡有,可是有些東西自己為自己準備,和男人為自己準備,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曾經三個惡魔,就喜歡將她的衣柜裝的滿滿的,里面全是他們喜歡的女性衣服,然后讓她一件件的變換花樣穿給他們看。
這樣的待遇猶如妃子情人一般,好像她是他床上泄欲的女奴。
“不怎么樣!我一件都不喜歡!”伊百合不高興的說,砰的一聲關上柜子的門,只挑了件最普通的真絲睡衣,去了浴室。
炎琨不解她為何有這么大反應,望著她的背影,眼眸幽深。
半小時后,伊百合沖完涼走出浴室,只見言惡少已躺在床上,雙眼深閉,看似已進入睡眠狀態(tài)。
伊百合拉了拉睡衣,在房內逗留了幾分鐘后,不見他張眼。
她聶手聶腳往另一邊床走去,輕輕的躺上去,心想如果他真累了,那今晚她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誰知她才剛躺下,身子便被人壓住,原來這男人在裝睡,企圖讓她放松戒備。
“洗個澡這么久,我等的都快睡著了。”突然炎琨在她耳邊不滿的抱怨一句。
“當然要洗干凈。”伊百合不以為意的回道。
炎惡少在她的頸部磨蹭,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在伊百合的話出口后,他帶著蠱惑的聲音:“那我們就大干一場吧!”
話畢,伊百合的睡衣被他一扯,瞬間脫離了身體,再一扯,已離開了床,緊接著炎琨邪惡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往后沖了涼就不用穿衣了,穿了沒幾分鐘又要脫,多麻煩。”
伊百合白了他一眼,故意跟他唱反調:“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暴露狂啊?”
話剛落,頸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哼了出聲:“嗚……”
后邊的聲音還沒出口,唇便被他納入口中,狂風怒吼般的親吻著,唇上也傳來陣陣疼痛。炎琨發(fā)狠的啃咬,所到之處,如狂風暴雨般橫掃一地,激狂且觸目驚心。
他咬的很疼,但卻又帶著一絲麻癢,讓人欲罷不能,片刻伊百合便禁不住申吟起來。
“你這妖精,連申吟都這么讓人受不了,看來你很喜歡我的懲罰,往后我每天都這樣懲罰你。”炎琨與她耳鬢廝磨之時,邪惡的吐道。
他的熱氣呼在她的耳根,伊百合整個人頓時癱軟,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
房內兩人纏綿,讓窗外的月兒羞澀的躲到云里去了……
這晚,他要了她幾次,伊百合無法算計,只是迷糊中被他撩撥,在欲海中沉淪。
翌日,伊百合幽幽醒來,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因為昨晚實在太激烈了,她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身旁已不見了炎琨的身影,望著凌亂的床單,昨晚的瘋狂噬愛隨即在眼前放映。
伊百合懊惱的扶著頭部,心思百轉千回,無疑現(xiàn)在炎琨很喜歡她,跟他在一起她也很刺激,但是這僅僅限于他對自己有興趣,寵自己的時候。
伊百合想起了藤子婷的下場,她跟了炎琨那么久,兩人也算是家世相仿,各取所需,可是結果怎么樣呢?藤子婷懷了他的孩子,卻不被承認,還要被家族掃地出門。
一個女人最大的不幸,莫過于此,當時她還故作高深的在心里可憐起她來。
可是說不定有一天,等炎琨對她的新鮮勁兒過了,也會這般的驅趕她,那時候的她只是一個他不要的女伴而已,恐怕連藤子婷都不如。
這樣想著,伊百合心中一嘆,從衣柜找出一套能遮住身上吻痕跟咬痕的衣裳換上。
她推開房間的門下樓,整個客廳傭人們都在各忙各的打掃,視她為空氣。
伊百合也不打算多做停留,腳步往門口移去,可就在她要到門口時,一道身影赫然出現(xiàn)。
“伊小姐要去哪里?”容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雙眼質疑的盯著她。
“我要回家了。”伊百合冷冷的接了她一句。
“伊小姐,少爺剛剛打電話來說,要你晚上陪他出席一個應酬,待會會有專車過來接你,你暫時還不能走。”容媽轉述炎琨的話。
伊百合怔了怔,應酬?什么應酬?
炎琨從來沒有讓她陪他出席過任何應酬,今天突然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嗯,我知道了!”冷漠的應了一聲,收回疑惑的目光,漠視的越過容媽,往房間走回去。
伊百合回房梳洗打扮,既然是陪炎琨應酬,她肯定得精心打扮一番,不能給他丟臉。
等到炎琨派車來接她的時候,伊百合已經打扮好了,冰藍色的真絲小連衣裙剛剛過膝,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截小腿與漂亮的香肩。她將波浪長發(fā)盤了一個韓式的發(fā)髻,還裝點了一朵花飾,看上去優(yōu)雅中又不失高貴。
在鏡子里轉了一圈,伊百合滿意的一笑,拿著包包便出門坐上車。
師家官府菜,停車場尤為寬闊,這里雖然貴,但是擺得起闊的人很多。尤其成了政府官員們聚會的場所。
伊百合下車后,還沒有走兩步,便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那一前一后的兩輛保鏢車亦讓她覺得眼熟。
身形不由一頓,難道單冰亞也來這里吃飯嗎?
“怎么了,伊小姐?”
來接伊百合過來的司機在旁邊叫了她一聲,伊百合連忙跟上,心底里卻是有些擔心,不會這么巧和單冰亞撞到吧?
其實撞到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她出來應酬又不是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
只是,如果被他知道了,她現(xiàn)在跟炎琨在一起……單冰亞不是言澤寺,她沒那么容易糊弄過去。
伊百合不自覺的放慢了步伐,跟隨在司機后面,目光卻是忍不住四處望去,心底里祈禱著,千萬不要遇上單冰亞!
當然,她還是幸運的,事實上并沒有那么多倒霉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當她跟隨司機來到包間里時,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單冰亞的影子。
伊百合大大的松了口氣,心里放輕松很多。
一抬頭,竟然發(fā)現(xiàn)包廂里一整桌的人,男男女女的,全在看她。
伊百合稍有尷尬,目光快速的在這些人身上掃了一圈,以她的眼光,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來頭不小,清一色的全都是官啊,就連她唯一認識的寒澈律師,也頂著一個某某委員的頭銜。
總而言之,這些人官職都不小,卻圍著一張酒席桌而坐,炎琨坐在正中間的主座上。
酒席還沒有開始,似乎都在等她一個人。
炎琨瞇著眼睛朝伊百合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側。
那里早已給伊百合預留了一個位置,想必是炎琨事先交代了這幫官員,他會帶一個女伴過來。
只是伊百合突然出現(xiàn),還坐在那么醒目的位置,難免換來眾人探尋的目光,以在座女士尤為勝。
伊百合剛落座,炎琨一雙邪惡的大手便朝她攬了過來,絲毫沒有顧忌在坐的領導同志。
“知道今天出來應酬還穿的這么風騷,你是不是想在這勾搭上哪個野男人?”炎琨在她耳邊,用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嗓音,表達他的不滿道。
伊百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這一身哪里風騷了,已經是她從衣柜中能夠找出來的,把全身上下的冰晶玉肌,遮掩的最嚴嚴實實的了。
可誰叫她人長得漂亮呢,怎么打扮怎么漂亮,怎么穿都有一股媚態(tài)。
炎琨雖然欣賞,可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窺探了去。
“你不喜歡的話我回去換一身。”對于這位陰晴不定的祖宗爺,伊百合好脾氣的哄著。
總不能在這樣的場合,當著這么多領導同志的面,跟他吵架吧。
然而就在她準備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子卻被一把抱住了。
“有我在,諒你也不敢勾搭人!”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炎琨在她耳邊惡聲惡氣的說。
他的身子很冷,氣息也有些喘,最重要的是,口中除了煙味兒居然還帶了些酒精氣。敢情剛剛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被他這么一抱,伊百合也就不敢再掙扎了。
可就在這時,肚子突然抗議的叫了一聲。
她昨晚被炎惡少索要了一整夜,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東西,早已是餓得饑腸轆轆。
可在酒席上發(fā)出這種聲音,實在是令人尷尬。
伊百合偷看四周,大家好像都沒有聽見。
她再次無語,難道這幫人耳朵都有問題?
這時,坐在她身邊的炎琨突然發(fā)話了,“既然人來齊了,大家都別客氣,動筷子吧!”
伊百合如蒙大赦,拿起筷子就準備先夾幾道菜墊墊胃。
可筷子剛拿上手,還沒開始夾,她就覺得不對勁。
于是停下了動作,警覺的四周看了看。只見領導同志們一個個正襟危坐,都沒有動筷,似乎在等某一個大人物人先開席。
伊百合頓時汗顏,她剛剛實在太餓了,怎么把這茬的規(guī)矩給忘了?
現(xiàn)在其它人都沒有動筷,大家都等著炎琨夾了第一塊,他們再紛紛動手。
可是伊百合呢,已經自己拿起了筷子,躍躍欲試。
此時的情況真是尷尬啊,她若是拿著筷子夾了菜,則顯得她不懂規(guī)矩、不知禮數(shù),可若是她把筷子放下,自己又沒有面子。
伊百合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她臉上露出一抹淡定的媚笑,好在她出席這樣的場合也不是一兩次了,應付的經驗還是有的。
只見伊百合在眾人目光下,夾起了第一筷,自己沒吃,卻是把那塊魚放進了炎琨的碗里。
炎琨似乎很滿意伊百合當眾的主動示好,當即也夾了一筷子,放到她的碗里。
兩人這一來一去的,從眼神交流到夾菜的動作,全都被在座的大小官員看在眼里。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了,特別會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伊百合跟炎琨的關系不一般。
于是接下來都紛紛輪著向她跟炎琨敬酒,恭喜道賀之余,還一個勁的喚她嫂子。
伊百合逐一應酬,場面十分熱烈,光是30年份的五糧液就喝掉了3瓶。
在大家的言談中,伊百合了解到這幫人的身份,有地稅局的領導、市政委的秘書、質監(jiān)局的官員……和她猜的不差上下,清一色的全是官。
他們中有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也有三四十歲剛上任的,看上去都比炎琨要大,但無一例外對他都十分尊重。
而炎琨,雖然年輕,卻由于炎家后臺撐腰,自有一種威嚴。
(https://www.dzxsw.cc/book/27458/170710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