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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著你入眠


  她的語氣不禁放柔,手爬上炎琨冰涼的臉頰,俏臉上帶著一抹擔憂。

  話一說出口,伊百合頓時怔了怔,這樣溫柔的關(guān)心他,會不會讓他誤會了?

  伊百合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可炎琨卻在這一瞬睜開了眼。

  他深深的看著她嬌媚的小臉,大掌同時覆蓋住她的手,臉頰輕輕磨蹭著她的掌心,喑啞磁性的聲音輕輕溢出兩個字:“不疼!”

  伊百合回以深深的凝視,斂下眼瞼,掩飾掉眸底的復(fù)雜情緒:“吃兩粒止痛片,好好睡一覺——”

  “睡不著!”炎琨還算清醒,似乎已經(jīng)緩過了那陣劇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輕柔而堅定的吐出三個字。

  “那要不你吃點安眠藥?”伊百合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麻煩!

  炎琨眼里的灼熱讓人不敢正視:“我只想吃你!”

  伊百合頓時一窒,愕然瞪他,低啐一聲:“要死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安分?”

  轉(zhuǎn)身欲走,手腕卻被他扯住,炎惡少低聲央求:“妞兒,別走!”

  伊百合頓下了腳步,回頭看他,此時他一雙迷人的眸子正對著她‘滋滋’的放電。

  這可惡的男人,滿腦子竟是黃色思想,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對她意圖不軌?

  “留下來陪我!”炎琨堅定的將伊百合的身子輕輕拉過來,柔聲誘哄著。

  伊百合坐在床沿上,冷靜的勸道:“你睡覺吧。”

  剛剛他流了不少血,這會真應(yīng)該好好休息。

  炎琨勾了勾唇角,調(diào)侃她:“你放心!我現(xiàn)在沒精力吃你,我只是想……”

  ……

  后面的一句話,他竟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看伊百合的反應(yīng),似乎還是不太接受他。

  只是因為他剛才為她擋了一刀,才勉強給了他一個好態(tài)度。

  其實在她心里,巴不得離他遠點吧?

  炎琨心里泛起一抹苦澀。

  伊百合黛眉微蹙,眸光含著一絲戒備,斜瞟著剛說了一半話的男人,試圖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卻惹來炎琨更多的關(guān)注。

  “別走……”他目光深幽,定定的看著她,喑啞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的疲憊。

  伊百合水波瀲滟的眸子閃了閃,倏然覺得有一絲的不忍。

  怎么說,炎琨也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她就這樣走了,太沒有義氣了!可是一想到他剛才,傷成這樣還想占要她,伊百合又覺得相當?shù)臒o語。

  正猶豫間,炎琨卻用力一扯,猝不及防的伊百合便直直的趴在他的胸口上,他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我有點冷,陪我。”

  冷?不是吧?現(xiàn)在溫度這么高,她還嫌熱得慌嘞!他說冷?

  伊百合疑惑的用手背輕輕貼在炎琨的額頭上,唔,他的溫度是有些低,冰涼冰涼的。

  咬咬牙,她輕輕掙開他的手,站起身——

  “妞兒……”炎琨伸手想抓她,卻又有些無力,揮動了兩下便頹然垂了下去,許是傷口又痛了。

  “你這邊有傷口,我睡那邊。”伊百合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平淡的語氣仍是有一絲關(guān)懷在里面。

  心里幽嘆一聲,她總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吧。

  在伊百合躺下來的那一瞬,炎琨的手臂穿進她的脖頸下,將她勾了過來。

  伊百合很自覺的靠過去,側(cè)臥在他身邊,腦袋親昵的靠在他的肩胛上,溫軟的纖手輕輕放在他的心口,靜靜地感受他的心跳。

  對炎琨來說,這一刻……很美好!美好得……有點不真實……

  “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反正你這會也睡不著。”害怕他有什么過分的舉動,伊百合突然提議。

  炎琨微微垂首,略顯冰涼的臉頰輕輕磨蹭她的額頭:“你想聊什么?”

  伊百合深思了一會,淡淡的開口問:“今天張義陽、寒澈那些人特地來找我,詢問你的下落,他們好像挺緊張你的!不過既然你早就知道你父親出的事,怎么也不提前知會他們一聲,害得大家到處找你。”

  “哼,那些人!”炎琨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你看到的是他們表面上都捧著我,供著我,其實他們哪是捧我供我啊,他們還不是沖著我老爹,我爺爺,我外公!這些人啊,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當著我的面是有說有笑,背地里還指不定怎么罵我。就說我老爹出的這件事,他們表面上緊張,其實心里還不是等著看我栽跟頭呢。”

  他倒是真明白。

  “這么說你是故意躲著他們的咯?”伊百合眼神閃了閃,別有深意的問。

  炎琨傲氣的挑眉:“我炎家的事,炎家的人自會處理,用不著跟任何人知會,更不關(guān)他們的事。”

  “那你為什么對他們……”

  “我為什么還跟他們稱兄道弟,成天混在一起是吧?”炎琨猜到伊百合要問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精明的回道:“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guān)系,他們利用我討好我身后的權(quán)勢,我也利用他們利用自己的身份成就自己的事業(yè),大家各取所需,逢場作戲,何樂而不為呢?”

  利用與被利用,逢場作戲,何樂而不為。

  沒想到看似一個利益階層的官富二代公子哥們,里面也有這么多復(fù)雜的關(guān)系,各人有各人的價值,就算是玩在一塊,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這世上哪有什么真兄弟,真朋友!

  “成大事者,必須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心里的真實想法。”

  炎琨深深的看著伊百合,半天不說話,“你該明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心計是不可或缺的,你不害人還能保證別人不害你?所以凡事都得留個心眼,像我們這類人就更加如此!”

  伊百合不得不承認,在聽到炎琨的這番話后,她突然有種對他刮目相看的感覺。

  以前吧,她就覺得他是個玩世不恭、風流成性的大少爺,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二世祖。

  現(xiàn)在看來,這個男人遠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簡單,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不在乎,只是擅于掩飾,將自己的某一面潛藏的很好,就連伊百合也差一點被他外表假象的一些東西欺騙了。

  這天晚上,他們聊到很晚。這還是伊百合認識炎琨以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聽這個惡棍大少爺說這么多話。

  炎琨跟她說了很多,包括聊著聊著,就談到娛樂圈里的明星模特導演制作人。像什么哪個女明星一路睡到玉女派掌門人啊,哪個男明星的床伴范圍特別廣啊,哪個女明星靠著和哪個富二代官三代炒作上位啊,哪個制片人喜歡潛男明星啊,哪個女明星其實不是拉拉是喜歡男人的。

  聽得伊百合目瞪口呆,比報紙上網(wǎng)上的娛樂頭條精彩多了,她甚至在想,以后她是不是可以靠賣這方面的消息賺錢。

  炎琨還說了他們?nèi)ψ永锏母吒勺拥埽欢切┥婕暗秸味窢幈P根錯節(jié)的派系,那些復(fù)雜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以及糜爛荒淫的生活。

  兩人就這樣躺在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單純的聊天。

  這還是第一次伊百合跟炎琨睡在一起,卻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后來她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記得當她一覺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睡在自己旁邊的男人卻早已不見了。

  羅佑給伊百合送來早餐,告訴她炎琨昨晚后半夜就走了。他要趕今天一早的飛機,上京去親自處理他父親的事。

  伊百合想到炎惡少昨夜剛為她擋了一刀,身上的傷口才包扎好,這還沒休息一會,又有急事等著他去處理。

  她忽然覺得像炎琨這樣的高干子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謂權(quán)力多大、職位多高,承受的壓力也相應(yīng)的增加。

  離開了診所后,伊百合第一時間便給莎莎打了電話。

  可是莎莎不知怎么的還是關(guān)機,情急之下,伊百合親自去了莎莎那棟別墅一趟,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回應(yīng)。

  難道說莎莎早就知道炎廷恩出事了,所以已經(jīng)提前做了準備?

  伊百合又給肥姐撥了電話,本想問問她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聯(lián)系到莎莎,可是肥姐的手機竟然也關(guān)機了。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怎么她要聯(lián)系的人全都聯(lián)系不上?

  伊百合有些心情沉重,她總感覺炎廷恩出事,跟莎莎有說不清的關(guān)系,要不然怎么炎廷恩那邊一有事,莎莎就聯(lián)系不上了呢?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天氣忽然清冷了下來。

  伊百合邊想著心事,邊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著。

  站在人行道前,她目光茫然,毫不知自己在紅燈時,已抬步向前方走去——

  飛馳而來的汽車頃刻就要撞上之際,伊百合的纖腰一緊,被一道大力猛得拽回路邊。

  她驚然抬眸,看到單冰亞正一臉憂色的盯著她,那目光帶著鋒銳的透析!

  怔然片刻,伊百合才看清自己與他在大街上過份的親密動作,連忙推開單冰亞,與他保持距離。

  單冰亞眉頭深鎖,目光緊緊的盯住她,問:“你怎么了?沒看見紅燈嗎?”

  “我沒事。”伊百合心不在焉的答,往旁邊的一個公園走去。

  單冰亞在半路中截下她,捧起她的臉,低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我就是有點累!”伊百合捂著頭,有些疲憊的說,纖細的身子打了個寒顫。

  大概是一個人在綿綿細雨中走得太久,有些著涼了。

  單冰亞連忙脫下身上的西裝,給她披上,再打橫抱起她,往路邊走去。

  伊百合微微顫抖發(fā)冷的身子,令他心一陣陣倏地疼!

  單冰亞緊緊抱著她,用自己寬厚的胸,為她遮擋冰冷的細雨!

  路的盡頭處,停著一輛黑色賓利,早有司機,打開車門,等候著。

  單冰亞抱著伊百合坐進車里,卻始終不肯放她下來。

  他伸手扯過紙巾,輕柔地為她擦拭淋濕的頭發(fā),和臉。

  伊百合微闔的雙眸,修長細密的眼睫,微微顫動,俏挺的鼻下,她嬌柔地唇瓣蒼白無血色。

  單冰亞粗厲指腹在上面輕輕撫弄,直到它有些紅潤起來。

  顫悸的心跳,熟悉的氣息,他忍不住將薄唇貼上她的嬌唇上,細細地輕吻著,直到自己的唇舌愈發(fā)滾燙,才不舍放開它。

  司機轉(zhuǎn)過頭,問:“老板,去哪?”

  單冰亞黑眸閃動了下幽光,淡淡地吐出:“去龍泉湖別墅。”

  龍泉湖別墅是單氏接待貴賓渡假用特地買下的。當初專門從意大利請來著名私人別墅設(shè)計Vigaa大師特別按他的喜好風格裝修了一套給他需用。

  物業(yè)管理人接到通知,早就打開別墅,將里面布置的清楚。

  走進別墅,里面還散發(fā)著真皮家具的氣味。

  單冰亞淡淡地吩咐司機準備的一些生活用品后,抱著伊百合上了二樓主臥。

  這里每天都有專人打掃,因此一切干凈無塵。

  單冰亞穩(wěn)穩(wěn)地將伊百合放在大床上,指尖碰到她發(fā)涼的小臉,忙起身打開中央空調(diào)。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緊緊凝著她。

  床上的伊百合已然酣睡,他親自給她換了身干凈的睡裙。

  微風撩起輕薄的紗簾,外面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灑落進來,整個房間都好似被籠罩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

  單冰亞借著半明半寐的光線看著伊百合的睡顏,只見她閉著眼睛,長翹的睫毛會隨著每一下輕柔的呼吸而微微的輕顫。秀長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嘴唇,那樣熟悉的容顏,可是卻藏著他看不懂的秘密。

  單冰亞一直知道伊百合懷著滿腹的心事,但是他不會去調(diào)查,也不會逼問她,他在等,等著有一天她會主動講給他聽。

  低下頭輕輕觸碰那光滑的額角,只要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只要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視線所及的地方,這樣他就會覺得莫名的滿足。

  伊百合輕輕的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觸及的地方是天花板上豪華精致的水晶吊燈。

  “你醒了?”耳邊傳來單冰亞熟悉的低沉嗓音。

  “嗯。”伊百合轉(zhuǎn)過頭去,輕輕問了一句:“這里是哪里?”

  “我的別墅,你剛才在車上睡著了。”單冰亞在床邊坐下,攬過伊百合的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伊百合淡淡的點點頭。

  “想什么呢?”單冰亞忽然開口問她,溫熱的嘴唇擦在她頸后的肌膚上,帶來一陣酥酥癢癢的感覺。

  “沒什么。”伊百合淡淡的回答,身體向旁邊挪動了一下,躲避他若有若無的挑逗。

  沒想到單冰亞的身體跟著向旁邊靠了靠,所以兩個人還是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那么你餓了嗎?”單冰亞索性含住了伊百合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問。

  “不餓。”伊百合沒有什么胃口,何況剛剛睡醒就更加不想吃東西。

  “可是我餓了。”單冰亞曖昧的說,攬著她腰身的手也悄無聲息的鉆進了睡裙的里。

  “嗯……”伊百合壓抑不住的低呤一聲,單冰亞的唇含住了他粉色玫瑰般的嘴唇。

  他靈巧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微張的唇往里探去,舔著她的貝齒,吮著她的柔軟嬌舌,輾轉(zhuǎn)挑逗。

  雙重刺激下,伊百合也很有感覺,她的雪臂纏上了他的脖頸,迷離的眸子嫵媚的睨著他,給予他無聲的邀請。

  單冰亞抱住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熱熱的呼吸全都噴在了她的耳邊:“小妖精,想要了?既然你想要,那么作為男人我一定會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討厭,我才沒有……”伊百合嬌羞的反駁,可是那話說出來卻更像是在撒嬌,帶著微顫的尾音,聽的單冰亞熱血上涌。

  單冰亞慢慢的把她的耳朵和脖子吻了一遍,氣息也越來越炙熱,直到在她脖子留下了一顆顆紅色的草莓,才又將火熱的唇移到了白皙光滑的后背上。

  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閑著,一顆顆解開她睡衣的扣子。

  “單冰亞,不要啦……”伊百合欲拒還迎的嗔道。

  “你剛剛不是還很享受?現(xiàn)在還敢說不要,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單冰亞呵呵的笑了起來,將她的被子整個的拉下,露出的雪白肌膚上布滿了紅色的吻痕。

  伊百合的臉一下子就紅的像是天邊的晚霞,她拉起薄被就鉆了進去。

  “好啦好啦……隨便你!”

  “真的隨便我?”單冰亞戲謔的挑眉,幽深的眸子變得更加的深沉:“那我來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

  伊百合的頭發(fā)散了開來,黑發(fā)襯著滿是紅暈的臉龐,更顯得無比的嫵媚動人。

  單冰亞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一簇火苗在燃燒,明亮的讓人無法逼視。

  他忍不住低下頭,從她的額頭一路往下吻……

  伊百合臉上的艷色更濃,微啟的紅唇里發(fā)出令人臉紅耳熱的申吟聲。

  就連單冰亞一貫冷靜自持的眸子里也布滿了情欲。

  兩人像是被瘋狂的激情點燃,室內(nèi)全是曖昧的氣息和令人心跳加速的聲音。

  第二天伊百合是被電話吵醒的,瞄了一眼時間,原來已經(jīng)要到下午了。單冰亞早就不在床上了,不知他是何時起來的,亦或者他根本就沒睡。

  電話號碼很陌生,伊百合接了起來,懶懶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百合,我是莎莎,這幾天我不在國內(nèi),剛回來就收到你的留言。”

  “莎莎?”伊百合睡意一下子沒了,握緊了電話,連忙問:“你知不知道炎廷恩出事了?”

  “嗯,我知道!”莎莎的語氣說不出的平靜。

  這下?lián)Q伊百合意外了:“你知道?”

  “他出事前給我打過電話。”莎莎擔憂的說:“不過我還是擔心這件事會查到我身上。”

  “所以你才提前出的國?”伊百合接著她的話,認真的問道:“莎莎,炎廷恩出事跟你上次偷的文件有關(guān)嗎?”

  “百合,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這件事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我是炎廷恩的情婦,不管他出的事是不是我干的,我都逃不了干系!一定會有人調(diào)查我的。”莎莎說這話的時候有所保留,似乎有難言之隱。

  伊百合在電話里也不便多問,只好說:“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嗯,百合,我明天要去靈山寺祈福,你能陪我一起去嗎?”莎莎接著又問。

  “去祈福?你信佛嗎?”伊百合有些驚訝道,莎莎以前從不信這個的。

  “以前是不信,不過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安,也許去拜拜佛、求個簽什么的,能安心一點。”莎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憂愁。

  伊百合頗為理解的答應(yīng)了:“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她正好也想當面見莎莎一下。

  “你現(xiàn)在在哪?明天早上我來接你。”莎莎欣喜的回答。

  伊百合報了龍泉灣別墅所在的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傍晚的時候單冰亞回來了,伊百合和他提了一下明日要和莎莎一起去靈山寺祈福的事,他略微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可沒想到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他卻突然又說要和伊百合她們一起去靈山寺。

  聽到單冰亞這樣說時,伊百合微微的一愕,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也對拜佛祈福的事情感興趣,不過到了最后她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次日一早,莎莎就來了,她穿著一件白色時尚款連衣裙,頭發(fā)扎起,帶著黑色的墨鏡,還有花邊女帽,頗有女明星的派頭。

  相比之下,伊百合就穿的簡單隨和很多,因為靈山寺在山上,她只穿了一套深藍色的運動裝,臉上花了一點淡妝,看上去朝氣蓬勃,很有精神的感覺。

  當聽到單冰亞也要一起去時,莎莎顯然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恢復(fù)自如了。

  她調(diào)侃伊百合道:“百合,單總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像這樣的好男人世上怕是快要絕種了吧!”

  單冰亞聽到莎莎這樣的夸贊自己,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伊百合知道單冰亞行事向來低調(diào),所以他每次出門都不會帶很多的人。這一次陪伊百合去靈山寺也只帶了七八個人,連他們一共三臺車。

  不過單冰亞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在靈山寺附近安插了人手,這些伊百合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身份特殊,出行一趟,安全工作肯定是要放在首位。

  反倒是莎莎的陣仗大的有些讓她吃驚,連莎莎坐的那輛車在內(nèi),一共來了五輛黑色的奔馳,保鏢、化妝師、攝影師、助理加在一起有十多個人,全都是為她這位大明星服務(wù)的。

  一路上他們跟拍莎莎,讓伊百合感覺就好像是在拍電視直播一樣。

  不過莎莎跟她解釋說,炎廷恩剛剛出事,她不想有人在這時候找她的麻煩,才不得不多帶了幾個保鏢以防萬一。

  可是伊百合卻認為,莎莎這時候應(yīng)該越低調(diào)越好,她這時候高調(diào)去寺廟祈福,還特意拍下來,這是在故意做給誰看?

  靈山寺所在的山上,一路上都有滿目的翠綠。伊百合一行人共八輛車在山路上開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到了A市最有名的靈山寺。

  靈山寺始建于宋末元初,當初只是一間小小的寺廟,不過幾經(jīng)戰(zhàn)火后卻依然完好如初。后來到了清朝,寺廟里出了一位得道高僧,繼而美名遠揚。然后便有那些信徒出資擴建,經(jīng)過十幾年的建設(shè),靈山寺便成了一座雄偉的大寺廟。直至如今靈山寺在A市乃至全國那也是出了名的大寺廟。

  伊百合走進寺廟四處打量著,今天不是什么節(jié)日,所以香客并不是很多,整個寺廟便顯得更加的空曠。

  大雄寶殿雄偉森嚴,中央供奉了三尊鍍金大佛,正中是釋迦摩尼佛祖,兩邊是彌勒佛祖和阿彌陀佛。另外大殿的兩旁為十八羅漢,個個寶相威嚴。

  出了大雄寶殿,后面便是觀音菩薩殿,只見寶相莊嚴的觀音菩薩手拿凈瓶,滿臉慈悲的俯瞰世人眾生。殿內(nèi)一應(yīng)香、花、油燈、幢、幡、寶蓋均羅列莊嚴。

  身旁的莎莎早就跪拜了下去,她兩眼微閉,雙手合十,正在喃喃自語。

  伊百合看了她一眼,也在旁邊的跪墊上跪了下去,可她看著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卻不知道該求些什么。

  單冰亞并沒有跟在她們的身旁,而是一個人去了后院。

  那里有著一汪清澈的泉水,高大的樹木下居然還擺著石桌石凳,感覺不像寺廟,倒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庭院。

  他在石桌旁坐了下來,接著便有小沙彌奉上茶來。

  小巧的紫砂茶具,杯中盛著琥珀色的液體,單冰亞端起杯子,在鼻下聞了一聞,便笑道:“鐵觀音。”

  小沙彌恭敬的回答:“是鐵觀音,住持交代有貴賓臨門,需用好茶招待。”

  單冰亞端起杯子,慢慢的抿了一口,瞬時齒頰留香,他不由的贊道:“真是好茶。”

  小沙彌見狀微微一笑,說:“既然施主滿意,那么就請慢慢享用。”

  見小沙彌要走,單冰亞連忙叫住他:“可否請你家住持出來一見?”

  “住持說了,有緣自會相見。”小沙彌雙手合十,慢慢退去。

  單冰亞端坐在石凳上,鼻端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檀香的味道,耳邊傳來隱隱約約誦經(jīng)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安寧祥和。

  他坐在這不大的后院之中,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仿佛不知此刻身在何處。

  在前面大殿中的伊百合和莎莎此時已經(jīng)祈好了福,也添加好了香油錢。

  這時,莎莎正興高采烈的拉著伊百合要去求簽:“在這家寺廟求的簽可靈了,很多人從很遠的地方慕名而來呢。”

  伊百合其實并不太相信這些,可是既然來了去求上一支也無妨,反正信或不信都在自己。

  求簽的地方在西邊的一個小小的側(cè)殿里,她們進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著四五位香客正跪著虔誠的搖著簽筒。

  “百合,你想求什么?”莎莎轉(zhuǎn)過頭來問她。

  “我還沒想好,你呢?”伊百合搖搖頭,真不知道自己要求點什么。

  莎莎卻是早已經(jīng)想好了,伊百合也知道她來寺廟的目的。

  只見莎莎急不可待的跪了下來,搖晃著手里的簽筒,隨著啪的一聲,一根竹簽掉了下來,她撿起一看,上面端端正正的寫著下下簽。

  莎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眉頭緊跟著皺了起來。

  “沒事,這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事!”伊百合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莎莎苦笑了一下,雖說不是太信,可看到這種簽相信沒有人會覺得心情好。

  伊百合知道,莎莎求簽,無非是希望菩薩保佑,炎廷恩的事情不要禍及到她,讓她在娛樂圈的事業(yè)繼續(xù)紅火,可這支簽明顯是一個不祥的預(yù)兆。

  “百合,我該怎么辦?”莎莎的臉上溢滿了憂愁。

  “別擔心了,你剛不是添了許多香油錢嗎?菩薩會保佑你的!”伊百合只能這樣安慰。

  可莎莎不放心,非要去找位大師破解了此簽的意思,方能安心。

  伊百合拗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陪她去殿后的那間廂房里去解簽。

  解簽的廂房內(nèi)布置簡單,一桌一椅一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伊百合跟莎莎進去之前,已經(jīng)有人比她們先一步,坐在椅子上,聽著盤腿坐在了床榻上的大師為她解簽。

  這人的背影,伊百合乍一看上去,竟然感覺有些熟悉。

  她好像也求得一支下下簽,只聽大師遺憾的對她勸道:“施主,一切隨緣,凡事不可強求啊!”

  接著她又請教了一些問題,大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

  等到這個女人出來,便輪到莎莎進去了。

  伊百合在門口等莎莎,卻沒見到撞見這個女人熟悉的面容。

  她,竟然是藤子婷!

  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藤大小姐,竟然來寺廟里求簽拜佛,這還真是一件稀奇事!

  伊百合正感到奇怪,卻見藤子婷已經(jīng)主動走過來,跟她打招呼。

  “伊百合!”藤子婷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

  伊百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藤小姐這么好興致,來寺廟求簽?”

  “我不是為我自己求的……”藤子婷欲言又止。

  伊百合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你是……?”

  “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說。”藤子婷眼眸深邃,留下這么一句話,便往旁邊的石林小道上走去。

  伊百合想了想,跟在她的身后。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樹蔭下,面前有一灘池水。

  藤子婷站在池邊,背對著她,忽然深吸一口氣:“我求這簽是為了我腹中的孩子。”

  伊百合忍不住面色一震,驚訝的抬頭看著她:“你……懷孕了?”

  “沒錯!”藤子婷點點頭,神氣的挑眉。

  “孩子是誰的?”伊百合怔忪了片刻,下意識的問。

  “你希望是誰的?”藤子婷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伊百合瞇起雙眸:“你這么問什么意思?”

  “我跟單冰亞怎么說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和炎琨又有舊情,我肚子里的骨肉,只要我想他是誰的孩子,他就是誰的孩子!”藤子婷眼里閃過一抹精銳。

  伊百合不禁冷笑:“那藤大小姐希望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呢?”

  “那就要看你的了,伊百合!”藤子婷臉色冷冽下來。

  “我?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伊百合不解。

  “如果你再跟琨琨糾纏不清,我的孩子不能跟生父相認,那我就只有對外公布他是單冰亞的骨肉,單家的下一代接班人了。總之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必須有最優(yōu)越的條件,如果你再繼續(xù)破壞我跟琨琨復(fù)合,那你也休想我會和單冰亞離婚!”藤子婷撂下狠話,眼里劃過一抹嫉恨。

  “這么說,這孩子是炎琨的?”伊百合算是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了。原來藤子婷是想用腹中的骨肉來威脅她,要她離炎琨遠一點。

  “是又怎么樣?”藤子婷眸色挑釁的迎上她的。怎么說她懷上炎琨的骨肉,已經(jīng)是捷足先登了!

  “不怎么樣?只是炎琨他知道嗎?”伊百合不動聲色,好整以假寐的反問,并沒有多少的意外。

  算一算時間,藤子婷肚子里的孩子應(yīng)該是上一次她跟炎琨在酒店里的時候懷上的。

  只是一次就中招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挺有心計。

  “他……不知道!”藤子婷神情一滯。

  “我想在孩子出生之前,你也不敢讓他知道吧?”伊百合眼神犀利,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藤子婷氣焰一下子降了下來,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真是愚蠢的女人,剛才還那么囂張的威脅她,現(xiàn)在被她看透了想法,一下子就沒了底氣。

  伊百合冷笑的眼睨著她,冷靜的分析:“以炎琨的脾氣,要是知道你設(shè)計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饒過你?這個孩子他也不會讓你生下來吧?”

  “你想說什么?”藤子婷面色開始有些慌亂,似被伊百合說中了心事。

  伊百合淡淡然的笑:“藤小姐,如果我是你,這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留下的!一來,你留下這個孩子,如果將來孩子出生,炎琨原諒你就算了,他若是不原諒你,恐怕你跟你的孩子都要一輩子無名無份、見不得光了;二來,你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就算你不同意,單冰亞也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跟你離婚。這種玩火自焚的事情,藤大小姐這么聰明,應(yīng)該不會做吧?”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我打掉這個孩子?伊百合,你休想!”藤子婷眼眸一縮,連忙捂住肚子,不肯接受。

  伊百合面無表情的睨著她:“不是我要你打掉這個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又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留下這個孩子,只會讓你后患無窮!”

  藤子婷有些激動,上前來揪住伊百合的衣襟:“伊百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我的孩子出生了,會給炎琨帶來困擾,到時候你就不能毫無顧忌的跟他在一起了。你還怕我懷了身孕,不容易跟單冰亞離婚,這樣你也就不能繼續(xù)勾引單冰亞,占到單家的便宜!”

  “你愛怎么想隨便你,如果藤小姐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告辭了!”伊百合不想跟這個瘋狂又無知的女人繼續(xù)在這里浪費時間。

  可是藤子婷卻不依不饒的糾纏,扯住她的手臂:“伊百合,你等著吧,等我的孩子生下來以后,你就不能再迷惑琨琨了!”

  “你放手,放手!”伊百合皺起眉頭,要掙開她。但一想到藤子婷現(xiàn)在是孕婦,又不敢使太大的力道。

  藤子婷仿佛看出伊百合的心思,她故意欺身靠近她,滿臉的不屑:“伊百合,你以為琨琨會喜歡你嗎?他才不會對你這樣的女人動真心呢,他現(xiàn)在不過只是玩玩你而已,等他玩膩你了就會把你一腳踢開!只不過你沒有我幸運,懷不上他的孩子,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我好過!”

  伊百合無語的剛想開口,叫她松手。她們的后面卻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你們在干什么?”

  單冰亞已經(jīng)趕來,見到兩個女人的拉扯,立即皺眉喝斥。

  藤子婷沒想到在這里會見到單冰亞,她迅速就變了臉色,一雙美目看著單冰亞,又怨恨的掃向伊百合,一向嫉妒心強的她立馬就意識到是怎么回事。

  “伊百合,你還真不要臉!我跟單冰亞還沒正式離婚呢,你們倆就好上了!”藤子婷諷刺的冷嘲。

  伊百合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挽住單冰亞的手臂:“既然藤小姐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霸占著亞不放呢?反正你肚子里也已經(jīng)懷了其它男人的種了!”

  單冰亞聽到這話,眉頭深深的皺起,質(zhì)疑的眼神立即望向藤子婷。

  雖然他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也沒打算要她為他守身如玉,可是眼瞧著他們離婚的日子就要到了,她卻在這時候懷了身孕,她這是要讓外人怎么想他?如何置評他們這一段婚姻?

  “藤子婷,你最好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單冰亞終于是怒了,一向沉穩(wěn)冷靜的他,也忍不住朝藤子婷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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