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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教‘魅爺’


  要說伊百合身邊,關(guān)系處的相對比較好的男性朋友,她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魅爺’宇沫深了。

  何況宇沫深這類人,他對男人的一些想法,應該會比女人了解的還清楚。

  于是伊百合決定去。

  那天晚上,在炫舞一樓大廳的柱子后面,伊百合陪著‘魅爺’看臺上領(lǐng)舞的幾個男女。

  “他們的水平可比你差遠了啊!”

  宇沫深邊喝著一杯烈性的紅酒,邊笑瞇瞇的夸自己,“那是!”

  “那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伊百合見他心情不錯,便把話題扯了上來。

  宇沫深似有警覺的瞪著她,估計是被她上次的問題嚇著了。

  伊百合馬上解釋,“這個問題絕對不涉及個人隱私的,我保證!”

  “問吧!”

  “如果啊,你有個女朋友……”

  “我沒有女朋友。”宇沫深不知怎么的對這個問題特別敏感。

  “如果!我都說了是如果!”伊百合連忙辯解。

  “好吧!”宇沫深撇撇嘴妥協(xié)。

  “你有一個女朋友,關(guān)系很好,突然有一天她為了錢一腳踢了你跟了一個富家公子,但是她現(xiàn)在過得不好,想見見你,你愿意見她嗎?”

  “當然不愿意見啊,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活該過得不好!”宇沫深回答的理所當然,絲毫不帶猶豫的。

  伊百合皺眉,“她也是生活所迫,而且,你們之前的感情很好的……”

  “你都說是之前了。”

  “如果,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呢,以后再也見不到了?”

  “那也不見。”

  “可能是我描述的不太好,我重新說一遍啊。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你有一個感情很好很好的女朋友,但是她因為年少無知生活所迫被逼無奈和你分手了,為了生活才委委屈屈的跟了一個有錢的男人,現(xiàn)在她后悔了,很可憐,想最后見你一面,你去不去見?”

  “不去!”還是堅定不移的口吻。

  伊百合急了:“宇沫深,你們男人怎么都這樣冷酷無情啊?”

  宇沫深無語的撇了撇唇:“你們女人就不冷酷無情了?當初為了錢一腳踹了我,現(xiàn)在她一有難了,就要求我要回頭,我就不可憐了?”

  “你……”

  “伊百合,你在炫舞混了這么久,難道會比我不了解男人嗎?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為了錢,能夠出賣自己的感情,她的下場必定不會好到哪里去,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嗎?你還問我干什么?”宇沫深眼神犀利的問。

  “我……”一向伶牙俐齒的伊百合,被他這句話硬是問的啞口無言。

  沒錯,宇沫深說的很對,其實她心里早已經(jīng)有答案了,所以才會這樣為難。

  當初小慧選擇走這條路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的背叛跟傷害了張凱。如果是因為其它原因,她跟張凱分手或是離開了或許還好說,可她偏偏是因為錢。

  不管她為了錢,是有什么苦衷,但在張凱眼里,她都已經(jīng)是一個只認錢不認人的壞女人了,又怎么可能會答應再見她一面呢?

  或許她應該像肥姐所說的那樣,勸小慧面對現(xiàn)實好了,而不是寄希望于張凱還能再見她。

  伊百合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被突然沖過來的肥姐打斷了。

  “百合,你怎么還在這?莎莎那邊出事了,走,我?guī)闳タ纯矗 闭f完拉著伊百合就往樓上跑。

  包廂門口圍了幾個保安,里面一片狼籍,外面兩個女人廝打成一團。

  其中一個是莎莎,另一個是鳳凰。

  兩個女人此時都已經(jīng)面目全非,尖叫,咆哮,又抓又扯,又踢又捶——那形象,那股瘋狂勁,的確讓人側(cè)目。

  在炫舞女人打架是常有的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炫舞里養(yǎng)著的,遠不止三個女人。

  這么多女人,風姿各異,各領(lǐng)風騷!

  那真是個活色生香,金枝欲孽的大舞臺!

  女人之間勾心斗角不說,有時候為了客人為了錢甚至斗得你死我活。整日里刀光劍影,血雨腥風,血濺當場。

  而這樣的斗爭,在莎莎跟鳳凰身上上演的尤為激烈。

  肥姐有時候這樣形容她們倆,說她們倆就是金枝欲孽里的爾淳和玉瑩。

  每次除了伺候男人,爭搶客人,想盡一切辦法踩低對方、抬高自己外,她們之間還有一個致命的硬傷——就是為了同一個男人,昔日要好的兩姐妹,如今成了死敵。

  有句話說得好,能讓兩個關(guān)系要好的男人反目成仇的是利益,能讓兩個關(guān)系親密的女人反目成仇的是男人。

  如今莎莎跟鳳凰倆再次開戰(zhàn),想必跟錢勁風那個老男人分不開關(guān)系。

  這個老男人,前不久剛在場子里眾目睽睽之下救了莎莎,很多人都在揣測,說錢勁風是不是想要包養(yǎng)莎莎當四姨太。

  大概是這樣的言辭,傳到了鳳凰的耳朵里,撇開錢勁風在臺灣的兩個老婆跟在馬來西亞的一個老婆不談,他在大陸夜總會這塊明著養(yǎng)著的女人就只有鳳凰一人,當然了,暗地里還有很多。

  鳳凰收到這樣的消息,當然是第一時間趕來炫舞質(zhì)問莎莎,是不是又勾引了錢勁風。

  于是兩個女人又為了這一個男人打了起來。

  “莎莎,你他媽的就是個賤貨,勁風已經(jīng)說過不要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倒貼上來,你知不知道羞恥?做雞做的都沒臉沒皮了?”鳳凰邊打還不依不饒的罵。

  鳳凰的話越說越難聽,莎莎忍無可忍的反擊,“誰是雞誰自己心里清楚!你是他的老婆嗎?你還不是個三貨,他媽的別以為自己有多高貴!”

  說完,抬手就狠狠的給了鳳凰一巴掌。

  鳳凰也不甘示弱,扯著莎莎的頭發(fā),用她那又長又尖利的指甲,將她的臉都刮花了。

  伊百合剛想過去勸架,卻被肥姐一把拉住了。

  伊百合皺眉疑惑的看著她,肥姐卻偏了偏頭,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另一邊。

  伊百合剛剛沖過來時,見到莎莎跟鳳凰在打架,情勢危急,她也沒顧著看其它地方,如今被肥姐這么一提醒,她竟然發(fā)現(xiàn)錢勁風也在場。

  他就這樣站在兩個女人中間的不遠處,冷眼看著她們兩個打架,卻一言不發(fā)。

  難怪在場的保安都按兵不動呢,若是平常,炫舞有女人打架,他們早阻止了。

  而如今所有人都在看戲,只能著錢勁風一聲令下才敢上前阻止。

  而錢勁風卻偏偏不發(fā)話,就這樣站在兩個女人中間,看不出他想要偏袒誰。

  這男人還真是可惡,明明兩個女人是為了他才起沖突的,他卻坐視不理,一副局外人的姿態(tài),真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

  正在干架的兩個女人,莎莎突然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鳳凰的臉上,大概是因為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她這一巴掌扇的特別重。

  鳳凰差一點跌倒,沒想到卻一跤摔在了錢勁風的懷里。

  錢勁風摟著鳳凰,雖然看不出臉上有何關(guān)心之色,可是看向莎莎的眼神中卻是透著警告:“莎莎,夠了!”

  莎莎本來還有力氣跟鳳凰繼續(xù)斗下去,被錢勁風這么一吼,立即瀉下氣來,臉色蒼白。

  錢勁風果然是歡場老手,一句話,就能傷人于無形。

  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莫過于,她心愛的男人在她面前維護另一個女人。

  莎莎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指甲都斷了,然后她就開始冷笑。

  “錢勁風,你行!你TMD真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伊百合看得有些心疼,連忙走過去扶起莎莎。

  說實話,她真不覺得錢勁風這樣的老男人,有什么值得莎莎留戀的。

  錢勁風摟著鳳凰,看著莎莎不說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

  真是臉皮夠厚!

  肥姐見形勢變化,連忙機靈的讓周圍的人都散開了。

  戲看完了,錢勁風摟著鳳凰離去。

  伊百合也扶著莎莎,準備也帶她離開,莎莎卻突然拉著伊百合的手,朝錢勁風跟鳳凰的方向沖了過去。

  伊百合心下一驚,以為莎莎是想找錢勁風算賬,跟他們同歸于盡。

  誰知道莎莎卻在離他們只有幾步的距離前,停了下來。

  “錢勁風!”她朝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一群人全都又回頭看過來。

  肥姐精明的視線在莎莎和錢勁風之間徘徊了兩遍,笑著說,“錢老板,你先忙你的吧,我去招呼其它場子里的客人了。”

  說完,將圍觀的保安跟舞女們?nèi)繋ё摺?br />
  其實伊百合也想走的,她覺得這個場面有些尷尬。但莎莎卻死命的捏著她的手,狠狠的瞪著錢勁風。

  錢勁風看著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到底是在道上混的,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么能鎮(zhèn)得住場。

  伊百合覺得這種對峙的場面不應該有外人在場的,如果不是莎莎捏著她的手她早就自動消失了。

  可是莎莎好像很激動,伊百合的手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為什么……”飽滿的淚珠從莎莎的眼里流出。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

  “那你喜歡誰?鳳凰?”

  錢勁風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伊百合一眼,然后帶著鳳凰離開,只留給莎莎一個冷漠而絕情的背影。

  在錢勁風看她那一眼的時候,伊百合明顯的感覺到莎莎僵滯的目光,和無限傷感的情緒。

  伊百合當時很氣憤,就差沒上去扇錢勁風的耳光了。

  這該死的賤男人,自己另結(jié)新歡也就算了,干嘛非把她拉下水啊?

  他明明知道,她跟莎莎現(xiàn)在是朋友,居然當著莎莎的面意有所指的望著她,他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莎莎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伊百合只能先陪著她坐在吧臺上,再找機會跟她解釋。

  莎莎一杯接一杯的喝,淚不斷落下,伊百合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她喝多了,話也多了,拉著伊百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很多,包括很多伊百合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

  幾年前,莎莎還是音樂學院學生的時候,錢勁風的事業(yè)已經(jīng)如日中天了。

  一個機緣巧合,莎莎救了受傷被仇家追殺的錢勁風,兩人因此結(jié)實。

  莎莎在遇到錢勁風之前,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認識過幾個男人,所以對男人的本性還不夠了解。

  錢勁風只告訴她,他這次被仇家追殺,是因為他老婆背叛了她,跟他的仇家好了,才出賣了他,害得他被仇家追殺。

  莎莎信以為真,對錢勁風當時的遭遇很同情,用他的錢在學校外頭租了間公寓,日夜不眠不休的照顧。

  兩人因此產(chǎn)生了感情,但彼此都壓抑著。

  一是因為年紀的差距,莎莎當時剛念音樂學院,才19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而錢勁風已經(jīng)是30多歲,事業(yè)有錢的中年男人了。

  二是莎莎以為,錢勁風還放不下對前妻背叛的恨,她要等這個男人徹底的忘記掉那個女人。

  終于,錢勁風報了仇,他在道上漸漸退居幕后,但是他的名字卻依舊響當當。

  他做起了正當生意,在外人眼里,他是名副其實的商人,其實他是狠毒又陰險的黑道首領(lǐng)。

  單純的莎莎并不知道,他以為錢勁風回頭來找她,是為了報那一夜的救命之恩。

  兩人一來二去的,莎莎墜入了情網(wǎng)。

  錢勁風曾經(jīng)說過,莎莎是他所有‘女人’中最溫柔最善良的一個。

  她為了跟錢勁風在一起,不僅相信了他的謊言,甚至和他同居在學校附近的高檔公寓里,每天日夜尋歡作樂,荒廢了學業(yè)。

  因此,錯失了她的音樂夢想,被學校勒令退學。

  莎莎的父母知道后,要她在錢勁風跟他們之間做一個選擇,當時莎莎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錢勁風。

  她以為錢勁風成熟、多金、穩(wěn)重、可靠,又曾經(jīng)在道上混的,一定重情重義,絕對不會輕易拋棄她。

  可就在莎莎為了他被學校退學,跟父母斷絕關(guān)系后的一個月,錢勁風就背叛了莎莎,跟她最要好的朋友鳳凰搞到了一起。

  當莎莎發(fā)現(xiàn),鳳凰跟錢勁風在他們公寓的床上顛鸞倒鳳的時候,那一刻她可謂是萬念俱灰。

  一個是最愛的男人,一個是最要好姐妹,他們的背叛,讓她一度好幾次想要自殺。

  直到她得知一個真相,錢勁風當年被仇家追殺,僥幸被她所救,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婆跟別人跑了,背叛了他,而是他玩了別人的老婆,被那個人知道了,才派人教訓他的。

  從頭到尾,錢勁風根本是存心欺騙、居心不良。

  他不止玩弄了別人的老婆,欺騙了莎莎的感情,甚至跟鳳凰搞在一起,莎莎還了解到,錢勁風的情人無數(shù),光是他有名有份的老婆,就一共有三人。

  她完全是被他欺騙跟玩弄了。

  為了報復錢勁風,報復鳳凰,又或者是莎莎已經(jīng)萬念俱灰,連父母都不認她了,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所以才來到了炫舞。

  一開始,她只是賣唱,可是漸漸的,她發(fā)覺自己跟錢勁風越來越?jīng)]有希望,自己跟來炫舞玩女人的那些男客人的老婆一樣癡傻,以為一個風流花心的男人會回頭,于是,她選擇了墮落,自我放縱。

  “百合,我是不是很傻?”

  “我從第一次見他就喜歡上他了,明明是在槍林彈雨里混的人卻可以那么優(yōu)雅從容,那天,那么多人堵他,他的衣服上都是血,可是他臉上一點驚慌都沒有……”

  “他說到他的妻子,跟著別人跑了,我還聽他手下兄弟們說,他為了那個女人,整整在道上殺了三天三夜的人,幾乎都殺紅了人……”

  “我當時就很羨慕他的妻子,也為他心疼,真的,我當時的心很疼很疼……”

  “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居然騙我?”

  “他騙我就算了,不要我也就算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要跟我最好的朋友搞到一起?”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不知恩圖報,為何還要對我恩將仇報?為什么他要這樣對我?”

  “我跟著他的時候,還是個處女,我和他是第一次啊,可是他卻寧愿要一個在夜總會做了這么多年的鳳凰,也不肯接受我?”

  “我不想做小姐的,可是鳳凰做了小姐,他反而喜歡她了,所以我就賭氣來了炫舞!”

  “我欺騙自己說,我來炫舞只是為了報復他們。其實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自欺欺人!”

  “直到我在炫舞再次的遇到他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么多年,我從未忘記過他……”

  “我自甘墮落也是為了他……”

  “可是他呢?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我對他來說不過是曾經(jīng)穿過的一件破舊衣服而已!”

  “……”

  伊百合忽然很難過,她以為莎莎走上這條路,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

  原來她根本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瀟灑,那么灑脫。

  莎莎一杯接一杯的喝,伊百合無話可說。

  其實在她第一次認識錢勁風的時候,就意識到他不是什么好男人了。

  可能是莎莎當時太過單純,才會被那種男人欺騙。

  伊百合在炫舞也做了那么多年了,這種兩姐妹爭一個男人的戲碼,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錢勁風絕對是做的最絕的一個。

  錢勁風第一次在炫舞認識伊百合的時候,就對她暗示過那方面的意思,只是伊百合對已婚男人沒興趣,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那時候錢勁風正在跟莎莎交往,而且兩個人的關(guān)系親密而又甜蜜。

  伊百合當時偶爾逛街的時候,會遇到錢勁風正摟著莎莎逛街,那時候莎莎還不是她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她對錢勁風笑得單純又癡情,眼里全部是這個男人。

  伊百合當時就預感到,這兩個人不會長久,雖然錢勁風追求她屢次被拒,但他肯定還同時追求過別的女人。

  只是伊百合萬萬沒有想到,代替莎莎的人,居然會是她關(guān)系最好,情同姐妹的鳳凰。也正因此,莎莎才會感到那么痛苦。

  這么多年過去了,直到今天,莎莎仍然沒有走出那個陰影。

  現(xiàn)在,她一看到鳳凰,還是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那么的見跋扈張。

  至今為止,伊百合仍然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莎莎在炫舞喝酒賣醉的情形,那時候,她幾乎每隔幾天,找上門來跟鳳凰打鬧,在炫舞沒有人不認識她的。

  “媚兒姐!”

  “嗯?有什么事情?”當時伊百合剛剛當上炫舞的花魁不久,莎莎認出她來,并不奇怪。

  “你說,好朋友會搶好朋友的男朋友嗎?”

  伊百合當時是這樣回答她的:“會搶好朋友男朋友的朋友不是朋友,更加不是好朋友,能夠被搶走的男朋友不是男朋友!”

  可是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事情后,伊百合的心境也變了。尤其是見到莎莎跟鳳凰兩個人,為了一個男人,在炫舞斗了這么多年,兩人都沒撈著什么便宜,可是錢勁風身邊的女人卻換了一個又一個的時候。

  “莎莎,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冬天我們一起看過的一個電視劇?”

  有一次伊百合和莎莎閑著無聊,兩人一起看又長又臭的電視劇,有一場戲是男人出軌,懷孕的妻子去找第三者,又打又罵,兩人女人糾纏的不可開交,而那個男人卻紋絲未動,只在一旁坐山觀虎斗,不參與任何的意見跟態(tài)度,就像今天錢勁風的表現(xiàn)一樣。

  當時莎莎邊看邊嘆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事兒要是發(fā)生在我身上,要么我閹了這男人,讓他這輩子不要做男人,女人沒這本事就睜只眼閉只眼。”

  莎莎聽完伊百合的話后,笑了:“百合,你是要我原諒鳳凰?”

  “不是。”伊百合搖搖頭:“我是想告訴你,錢勁風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莎莎又喝了幾口酒,苦澀的搖搖頭,神情決然:“我愛了他那么多年,為了他可以放棄我的音樂夢想,可以不要我的父母,我什么都沒有了,他卻勾搭上我的好朋友,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除非親眼看見錢勁風栽在那個女人手上,否則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釋懷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伊百合。

  伊百合深深一嘆,她以為莎莎曾經(jīng)告訴過她,像她們這種在夜總會混的女人就得沒心沒肺,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可是要真正做到這八個字,終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女人說白了都是感情動物。

  生活就像是一場戲,每個人都在演繹著自己的故事,根本沒那么多幸福和美好。

  當晚莎莎說著說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伊百合沖著不遠處的宇沫深招了招手,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我……”

  他剛要解釋,伊百合卻揮手打斷了他:“我知道,你幫我送她回去吧,莎莎今天喝了很多酒。”

  “那你呢?”宇沫深看著伊百合,站在原地未動。

  “我自己一個人回去沒問題,莎莎就麻煩你了!”伊百合拜托他道。

  她知道宇沫深有車,送莎莎回去沒問題,而伊百合這么做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不想錢勁風再回來找莎莎,跟莎莎有任何糾纏了。

  有了‘魅爺’這層關(guān)系,就算莎莎以后在炫舞不靠錢勁風,別人也不敢輕易欺負她。

  回去的路上,伊百合將車窗開的很低。

  風吹起,身子不禁顫了一下,有點冷。

  伊百合開著車,漠然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心空空的,什么感覺也沒有,只覺得悲涼。

  回到伊家別墅的時候。

  伊百合意外的看見一輛黑色的房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她家的別墅門口。

  她停了車,手撫了撫額頭。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煩心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莎莎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讓人心煩的人就又出現(xiàn)了。

  伊百合下了車,還沒等走過去,車里的人就迎了出來。

  “這位先生,我們已經(jīng)沒有瓜葛了吧。”伊百合率先開了口。

  單冰亞在她面前半米站住,黑眸定定的看著她,語氣里竟帶著一絲哀求:“百合,別這樣。”

  “我怎樣了?”伊百合對他的哀求視而不見,反而很冷漠的說。

  “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單冰亞再一次的提及上次在電話里跟她提的問題。

  伊百合妖嬈的一挑眉,好笑的問:“單冰亞,你不會是突然發(fā)現(xiàn)愛上了我,才跟我提出這種要求的吧?”

  她那種挑釁的語氣很讓人生厭,此種情況下單冰亞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愛她之類的話。

  何況,在他心里,他對伊百合依然感興趣,覺得自己離不開她,她不在他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抓著撓著很不安生……如此種種,他歸咎為身體的吸引力。

  畢竟伊百合做他的情婦有一段時間了,他們之間有默契,有激情,如今又開拓出些新的感覺,這些都讓他放不開,單冰亞在這之前還沒試過跟一個女人相處這么長時間,還沒對她心生厭煩的。

  只是……這算是愛嗎?

  伊百合常說他是惡魔,惡魔也會有心,有感覺的嗎?

  “我想也不是。”單冰亞困惑的表情,伊百合一覽無余。

  只見他皺起眉頭,靜靜思索了很久,突然從薄唇中迸出一句:“百合,不管你相不相信,你依然吸引我。”

  “那是你的事。”關(guān)她什么事,伊百合翻了個白眼,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樣子。

  “百合,這是真實的你嗎,對我只有不加掩飾的反感?”單冰亞似乎不能接受,伊百合對他仍是這樣一副態(tài)度,他自問已經(jīng)低聲下氣了,她還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欲擒故縱久了,也會讓男人厭煩的嗎?

  “呵。”伊百合瞬間無語,他難道還不了解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嗎?

  她還真不想跟他演戲了,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百合,我待你不薄。”單冰亞語氣放柔,“那段時間,我可是無條件的配合你。你說要報復你的姐姐喬妍玉,我就配合你演戲,還為了你跟喬妍玉分了手;你成功回到伊氏,這期間所作的一切小動作,我都默認了,并且沒有插手;我讓你在我的別墅里住,甚至把別墅都過戶到你的名下,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只要你開心,無論你花再多的錢,我都不會過問一句,你覺得我這樣待你,還不夠嗎?”

  他拽住伊百合的胳膊:“做人可不能這樣沒良心啊,你現(xiàn)在利用完我了,就想要將我一腳踹開嗎?”

  ‘啪!啪!’伊百合鼓掌,“說得真好。”

  可惜啊,不過是他一廂情愿的以為而已。

  “第一,我從來沒有開口,讓你主動甩了喬妍玉,何況你跟她分手,根本是覺得喬家不再有利用價值,喬妍玉不夠資格跟你單家聯(lián)姻,配不上你單太太的身份,而不是因為我;第二,你不插手我回到伊氏,是因為你覺得伊氏對你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你不過是賣個人情給我而已;第三,我雖然吃你的、用你的、穿你的,花你的錢,不過是因為你非要將我關(guān)在別墅里,不允許我去這去哪,我閑著無聊才去逛街打發(fā)時間,我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情婦的職責,我自問沒有逾矩半分,何況我跟你分手之后,也將你給我的那些卡、別墅的鑰匙,都還給你了!”

  伊百合挑眉,跟單冰亞理論的清清楚楚的,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欠他人情,尤其是欠男人人情。

  夜色正好,兩個人在微弱的燈光下拉拉扯扯,沒有人注意得到。

  單冰亞始終扯著伊百合的手臂,將她往樓頭的暗處帶,她掙脫不了,只能由他扯著走。

  小區(qū)里的路燈不少,也蠻亮的,可依然有被夜色模糊的黑暗角落。

  單冰亞將伊百合抵在墻上,腿壓著她的腿,手將她的手臂牢牢的按在兩側(cè),嘴唇貼著她的臉頰。

  “別那么狠心,你也需要我,我知道的!”單冰亞的手在伊百合的身上游走,從她的裙擺探進,她玲瓏的身段,讓他沉醉其中。

  伊百合懶得跟他多啰嗦,眼神冰冷的睨著他:“單冰亞,拜托你有點風度!”

  “我怎么沒風度了?”單冰亞停下動作,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噙著她。

  “對過期的情人糾纏不清,是你單冰亞該有的行為嗎?”伊百合冷笑著反問:“何況我也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你跟你的未婚妻藤小姐下個星期就要結(jié)婚了,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應該保持距離會比較好?”

  “你嫌棄我要結(jié)婚了,難道你以為藤南川就會娶你嗎?”單冰亞停下了動作,身子松開壓迫她的身子,嘴角閃現(xiàn)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不管藤南川會不會娶我,至少目前他是未婚狀態(tài),而你就快要結(jié)婚了。單總?cè)羰怯羞@個閑情逸致,不如去哄慰下自己的未婚妻,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伊百合淡然的聳肩,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單冰亞冷眸覷著她,黑眸越來越暗,他眼中的冷酷讓伊百合打了一機靈,像是要將她一口吞掉。

  就在單冰亞準備再一次開口的時候,突然一道光亮打過來,是手電筒。

  “誰?”來人大聲問道。

  單冰亞終于與伊百合徹底的分開了,卻不忘捂住她的嘴,只是那動作很隨意,像下意識行為。

  光照在兩人的臉上,單冰亞瞇著眼睛看向來人。

  “啊,對不起,打擾了!原來是伊小姐跟您的朋友啊。”

  小區(qū)的保安盯著單冰亞看了半響后,終于認出了他是誰,他趕緊將手電筒移開,鞠躬點頭的表示歉意,將看破風流韻事的興奮強壓下來。

  可想而知,他一離開,第一件事就是把看到的桃色新聞跟同事們分享。

  真是個大新聞啊,沒想到下個星期就要結(jié)婚的單總,竟然跟伊家的大小姐有一腿。

  見到保安終于離開,伊百合放松一口氣。

  “這就怕了?”單冰亞歪著頭,打量著她的神情。

  “滾!”伊百合只吼出一個字。

  單冰亞低笑,目光深沉閃亮:“百合,你是我的,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手的!今晚就先放過你,不過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他松開她,打開車門上了房車,然后離去。

  夜晚的風,涼颼颼的。

  伊百合說不出的身心疲憊,單冰亞怎么就對她糾纏不清了呢?想甩都甩不掉,真是麻煩!

  說實話,她真沒有興趣跟他這種名草有主的男人牽扯不清。

  伊百合回到家,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便躺在床上。

  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就像做夢一樣,靈魂好像已經(jīng)脫離了肉體。

  很累很累,一個晚上經(jīng)歷了太多次的心理變換,累得她就連睜著眼睛,也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伊百合正在公司里忙碌。

  突然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有些猶豫,生怕又是單冰亞打來糾纏她的。

  猶豫了很久才接起電話——

  “喂。”電話那頭低沉熟悉的男音傳來,伊百合還真嚇了一跳。

  竟然是藤南川?

  自從他回英國后,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除了他第一天到達之后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后來他們只是短信聯(lián)系,因為據(jù)說藤南川到了英國那邊后,特別的忙。

  “你還在倫敦嗎?”伊百合邊翻閱著文件,邊隨口問道。

  “不了,英國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我現(xiàn)在在法國。”藤南川淡淡的回道。

  電話里陷入一陣沉默,兩個人這段時間各有各的生活,伊百合也想不出她有什么該說的。

  “我現(xiàn)在在PontAlexandreIII。”藤南川對著電話說。

  他說了句法文,伊百合沒聽清楚,“在哪里?”

  “亞歷山大三世橋附近。”他中文重復了一遍。

  “塞納河很美吧。”伊百合看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說,她已經(jīng)離開了辦公桌,來到了一面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座高樓大廈。

  “是啊,天很好,很藍,橋頂?shù)慕鹕袼芤埠芷痢!碧倌洗ㄗ旖菑澠鹨荒ɑ《龋皇切睦锔杏X空空的,因為她沒有陪在他身邊。

  “真好。”伊百合想象此時巴黎午后的美景。

  “我想起一首聽過的歌。”藤南川突然道。

  “什么?”伊百合問。

  “千山萬水,沿路風景有多美,也比不上在你身邊徘徊。”藤南川竟然是唱出來的,簡單的曲調(diào),磁性的嗓音,低聲的傾訴。

  那好像是首老歌,有著熟稔的曲調(diào),她都能哼唱起來。

  “我想你了。”他低語。

  伊百合漾開淺笑,忽然想起他根本看不見,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并不想違心的說我也想你之類的肉麻的話。不管他是怎么以為,在她心里,他跟她根本還沒那么近。

  耳邊是藤南川淺淺的呼吸聲,良久,伊百合才開口,語調(diào)柔柔的,“什么時候回來?”

  “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藤南川幾乎是很郁卒的說出來。

  “沒事,不急,工作要緊。”伊百合貼心得宛如他的紅顏知己,她下意識的掩飾,明知道自己這樣的語氣、方式,只會讓對方誤解,可還是這樣做了。

  有時候,曖昧是必要的,尤其是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跟他之間只能這樣先相處的,不管有沒有未來。

  “好。”藤南川點點頭,嘴角咧開一抹魅惑的笑容。

  可這抹笑,卻僵在了嘴角。

  因為他看見一個法國女郎正向他走來。

  “嘿!”法國女郎老遠就跟他熱情的打招呼。

  藤南川害怕伊百合誤會,匆匆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他很不舍,可是怕她多心,他什么都不能說。

  左岸咖啡館的屋檐下,藤南川拿著一杯曼特寧,鼻尖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明明是陽光徜徉的午后,心情無法放松,整個人都緊繃繃的。

  “你是藤南川?”法國女郎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站在他的面前問。

  這是個長相出眾的外國女人,中英法混血兒,無論氣質(zhì)打扮都來了濃濃的法國味,大方的坐在了藤南川的對面。

  “Alizee?”藤南川確認女人的身份,對這場特意安排的相親,不怎么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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