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單冰亞眼色陰沉,嘴角溢出一抹冷冽。
突然,他一把拉住了伊百合的手,這個拉手的動作是那么自然,那么下意識,似乎是排演了好多遍,又似乎是天天在上演的場景讓人見怪不怪。
伊百合面色微微緊了緊,眼下這是個什么狀況?她算是哪撥的?
她心里快速反應著,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不是金色禮服女人那一撥的,至于單冰亞為何突然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跟她這么親昵,多半是在跟她演戲。她還是配合吧,相信這些人一定會將他們倆今天的聚會上的表現,一字不漏的傳到喬妍玉的耳朵里。
哈,她就等著看她的好姐姐氣綠了的嘴臉。
于是伊百合也就深呼了一口氣,裝似自然的往單冰亞的身邊靠了靠。
單冰亞順勢摟住她的纖腰,往他身上貼的更緊了一些,接著一句話打破了大廳里的寂靜,“。”
他竟然只字不提喬妍玉!
面前的金色禮服女人恨得銀牙緊咬,血紅的嘴唇猛地抽搐了幾下,瞪了伊百合一眼走開了,邊走邊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切,什么品位!”
單冰亞若是選擇喬妍玉,她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畢竟人家從小就有婚約的,她也插不進去。
可是這個女人,她算哪一路貨色,不過是個窮女人,以為長了個漂亮的臉蛋,跟男人上幾次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下層社會的貧民女,怎么能跟她們這些金枝玉葉的千金大小姐比?她憑什么站在單冰亞身邊,搶走所有的光輝?
“我說葉大小姐啊,你就別生氣了,哎,這種女人,單總又不會對她認真,只是隨便玩玩而已,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之前的秦夫人趾高氣昂的走過來,趁機奚落。
“哼!”穿著金色禮服的女人葉文靜臉色都變了,憤怒的撇唇:“她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窮女人罷了,你覺得這樣一個女人,有什么資格值得我嫉妒?就算她過來抱我的大腿求我,我都還不愿意理她呢?”
秦夫人不屑的冷嘲:“你愿不愿意理她是你的事,關鍵是人家單總喜歡她啊,她就是比你葉大小姐吸引人!”
聽到秦夫人這樣一說,葉文靜更加怒了。
她就不信,自己堂堂一個富家千金,會比不上這種平凡人家出生的野丫頭!
其實她心里一直喜歡單冰亞的,只是單冰亞從來都不怎么搭理她,她覺得只要他還沒有結婚,她就還有機會。
哪里知道單冰亞背著未婚妻喬妍玉另結新歡,沒有選擇她就算了,居然還看上了這種風騷低賤的女人?
秦夫人又趁機挑撥:“男人嘛,都是喜歡女人妖嬈嫵媚,跟妖精似的,這樣在床上干起來才帶勁,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騷貨,沒準她在床上能把單總伺候的很舒服呢。”
葉文靜冷哼一聲:“這種沒錢沒勢的窮女人,沒有別的本事,只能靠床上功夫勾引男人!不過床上功夫再好有什么用,最多不過是做個二奶、三奶,被包養了當情婦!還以為男人會明媒正娶的迎她過門嗎?哼,她們這些小三啊,羨慕到死都沒有這個福分!”
周圍那些女人不友善的目光火辣辣的掃過來,伊百合只覺得如針芒在背,但她嫵媚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驚慌,只是嘴角噙著笑,仿佛所有的惡言惡語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這種惡語中傷,她早就習慣了!
以前她在炫舞做的時候,受到的謾罵聲不必這個少的。
誰叫炫舞接的都是達官顯貴的客人,而多半又以已婚男士居多,少不了有闊太太跟未婚妻小姐找上門的,指著她們這類的舞小姐大罵下賤、不知羞恥之類的。
這些年伊百合已經聽多了這類言辭,早就沒感覺了。
上流社會就是名利場,在這里盡展人生百態。
她不就是一個沒錢沒勢又沒地位的窮女人嗎?傍上單冰亞這樣的鉆石王老五男人,自然是少不了惹來女人們嫉恨的目光跟惡毒的言語攻擊。
這些,都是這個丑陋的世界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她不會怨恨,更加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她早已經學會在這種不公平的對待中,自由的呼吸。
這時,大廳的一角男式皮鞋的聲音慢慢接近,那穩健的步履,透露著傲慢不羈,在場的眾人又是一陣騷動……
“冰哥,好久不見了!”一個低沉中略帶尖銳的男人的聲音傳來過來。
伊百合聽這話音來者不善,似乎有些火藥味了,忙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男人身著一身筆挺漆黑西服,朝這邊走來。
男人略顯瘦削的身材似乎單薄了些,稱不起這套名貴的西服,不過依然掩飾不了他眉宇間的傲然姿態。
他來到單冰亞面前,只是略微掃了眼他身邊的伊百合,目光中流露出不屑的鄙夷。
雖然男人已經認不出她來了,但伊百合卻認得他。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東方的侄子,喬妍玉的表哥——霍后嘉。
正好此時一個服務生端著幾杯酒從單冰亞身旁經過,單冰亞隨手拿了兩杯,一杯遞給身旁的伊百合,另一杯拿在自己手上。
他淡然挑眉對著迎面走來的男人,神情自若的打招呼:“霍少,好久不見!”
之所以稱呼霍后嘉為霍少,是因為他現在也是伊氏的大股東之一。
自從伊玥月去世,伊百合失蹤后,伊氏便被喬家的人瓜分了。
其中一大部分被喬翊升霸占,后來和他自己名下的公司合并,創辦了今天的全球性大集團‘喬氏’。
而剩下來的一小部分則仍被喬東方把持著,因為當年喬東方聽信凌波麗的枕邊之言,將伊氏的股份部分賣給了凌波麗的表哥霍啟山,在伊氏內部搞什么親戚黨羽,因此霍后嘉的父親,也就是凌波麗的表哥霍啟山得到了部分股權,后來霍啟山退居幕后,將在伊氏的董事之位讓給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霍少霍后嘉。
雖然上流社會人前人后,大家都會給他面子叫他霍少,但其實很多人心里都特別看不起這姓霍的一家,畢竟他們是靠一個做小三的妹妹上位,才得到了今天上流社會的一席之地。
但霍后嘉為人一向倨傲,目中無人,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更沒有自知之明。
他向來把自己看成是單冰亞的妹夫自居,今天他也碰巧主席這次聚會,卻讓他撞見單冰亞帶了另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女人來參加,搶了他表妹的金龜婿,自己也從此沒了單冰亞這座靠山,他怎么可能甘心,自然要上來問個清楚。
霍后嘉目光非常敵意的看了眼伊百合,表情微寒:“未來妹夫,你這樣不好吧,我大伯都沒同意,你就帶了新歡來見朋友們,是不是性急了點?”
他的眼角露出一絲兇狠,擺明了是對單冰亞單方面的跟他表妹喬妍玉分手極為不滿。
仍喬妍玉在這個圈子的朋友再多,不滿小三上位的闊太太再有意見,哪怕是齊上陣也是不及霍家這位表哥的威力大,畢竟他是能替自己的表妹喬妍玉在單冰亞面前真正說得上話的人,此時周圍緩緩聚集了好幾層人,有的傾向同情喬妍玉,指責單冰亞喜新厭舊,也有的更袒護單冰亞,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各自都有再次選擇的權利。
“哼,”單冰亞面色深沉,一聲冷笑,“其實早就該帶來給大家認識了。”
他環顧四周,和自己的認識的朋友稍稍點頭,難得微笑讓朋友們也不得不隨聲應和著恭喜。
霍后嘉看這架勢,略顯尷尬的同時似乎激起了他的斗志,他一向是個不要臉不要皮一根經的男人,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頂回去呢?
他眼里劃過一抹奸笑,故意提高了嗓門,“敢問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啊?”
他很明顯剛才已經聽到那些闊太太們對伊百合的議論,就等著看單冰亞的笑話。
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故事雖然為人傳頌,但對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娶一個無名無份的老婆,畢竟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單冰亞太了解霍后嘉的心思了,怎么會被他將了一軍呢?
他冰冷的眼中漾起溫柔,寵溺的看了伊百合一眼,“千金是別人家眼中的,我這個,是萬金!”
如此纏綿的情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宣布,不得不讓人信服,單總對這個來路不明女人的心意。
周圍的人也三三兩兩地傳來道賀的聲音:“單總,恭喜恭喜……”
畢竟如今的喬東方一家把持的伊氏,因為這些年的任人唯親,勢力跟影響力都早已不如從前。
而伊氏在上流社會‘四大家族’的位置,早已經被喬翊升創立的喬氏所取代。
今天出席聚會的人何嘗看不清楚,誰會為了一個依仗伊氏——喬東方一家茍活的寄生蟲霍后嘉,去得罪聲勢顯赫的四大家族繼承人之一的單冰亞呢。
單家跟伊家千金的聯姻,早已經是過去式了。
如今伊氏不再如從前般輝煌,所謂樹倒猢猻散,以如今單冰亞的財富跟地位,想要另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做未婚妻,也無可厚非。
霍后嘉就算想得到眾人的支持,給單冰亞壓力,也得看清楚他們喬家還有沒有這個實力。
現在這些人之所以還給他幾分薄面,喚他一句‘霍少’,一方面是看在他表妹喬妍玉跟單冰亞聯姻的份上,另一方面也是在給喬翊升面子。
可是霍后嘉一向自負,做事說話不顧后果,這樣當眾質問單冰亞,不過是自取其辱,把他表妹喬妍玉最后的退路都給掐斷了,實在是愚不可及!
霍后嘉見這情形實在對自己不利,有點惱羞成怒,他趕緊將單冰亞拉到一邊,低聲放了一句狠話:“冰哥,過分了吧?你也老大不小的,做事怎么不計后果啊?”
霍后嘉堅信這句話能戳到單冰亞的痛處,提醒他不要忘了即便不顧及他表妹喬妍玉的感受,也不能不顧及喬東方,他們喬家跟單家可是有婚約的,背信棄義,單方面悔婚,勢必會對單家的信譽造成不良的影響。
單冰亞陰沉著眸子盯著他:“后果?應該是結果,結果很圓滿。”
他轉而一笑,沖著他舉了舉酒杯:“我們單家的確是跟伊家有婚約,不過你不要忘了,跟我有婚約的不是你的表妹!”
一句話,令霍后嘉臉色大變,單冰亞的言下之意是,他跟喬妍玉的婚約不過是一紙空文,現在他已有了悔婚的打算?
舉起了酒杯,霍后嘉猛地喝了兩口,以緩解害怕的心情。
該死的,如果單冰亞真的跟他表妹喬妍玉悔了婚,那他豈不是要失去一個賴以依靠的大樹?
另一邊,單冰亞剛被霍后嘉扯到角落里,伊百合那邊就出了事。
葉文靜趁著單冰亞不在,忽然拿起一杯酒,朝獨自一人的伊百合撞了過去。
“哎呀,真抱歉。”
老套的臺詞,卻聽不出任何道歉的誠意,那發聲體,便是葉文靜,故意潑她酒的金色禮服女人。
伊百合剛才就留意到這個女人對她很有敵意,雖然這里有不少女人都不喜歡她,她在她們眼里顯然成了狐貍精、小三的代名詞,但其他人、甚至有些還是喬妍玉的朋友,她們都沒有動手,倒是這個金色禮服的女人首先按耐不住了。
“對不起?”伊百合冷冷的說,也不去擦禮服上的酒。
“是啊,還真是沒看到。”葉文靜抱著肩挑釁的笑,就是有意和她扛上了。
這樣的糾纏真的很讓人討厭,伊百合看得出眼前這個金色禮服的女人,對單冰亞很有意思。靠!自己喜歡就去追求得了,拿她發什么瘋。
伊百合冷笑著瞇了瞇眼,順手拿起服務生手上端著的一個杯子,滿滿的一杯香檳酒,還冒著絲絲的氣泡,從葉文靜的頭上直接澆下去,發絲飛揚的美女立馬變成一只落湯雞。
澆完了,淡定的拍拍手,回頭對她說了句:“對不起,我手滑了。”
說著伊百合身姿妖嬈的揚長而去,走過去之前,還不忘踩一腳在葉文靜擋住她的蹄子上,又說了聲,“抱歉,沒看清。”
哼,她伊百合是什么人,豈容她這樣的女人隨便欺負?
敢挑釁她的人注定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會死得很慘!
“你干嗎?你故意的是嗎!”欺負人的葉文靜反而發飆了,她拽住伊百合,不讓她走。
伊百合淡定的瞅著她,扯了扯唇:“難道就許你能不小心,我就不能手滑了?”
“你!”葉文靜見伊百合作勢要走,立即擋在她的面前,“你這個身份下賤的女人,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如今小三成功上位了,還這么不知廉恥,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她終于還是沒憋住,禿嚕了出來,含著自己的怨氣。
“小三上位”這幾個字用的夠狠烈,何況還是當著聚會上這么多人面前,傳到了伊百合的耳朵里也有些刺耳。
她厭惡的皺了下眉,不過下一刻便釋然的笑了笑,那笑容云淡風輕,似乎這樣的羞辱,完全傷害不了她。
伊百合一對濃黑的眉毛挑釁似的挑了起來,雙目中充滿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姿態:“這位小姐,小三這個詞能隨便用么,單總壓根沒結婚,只是和前女友分了手,我何來上位一說?”
葉文靜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伊百合,但她說的話卻也讓她啞口無言。
喬妍玉跟單冰亞的確只是訂婚,還未結婚,就算單冰亞另結新歡,這個女人也不算小三上位,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她現在就把“小三”的帽子扣在她的身上,的確有些過早了。
但看著她一臉嫵媚的樣子,身材好的跟妖精似的,不像自己這般骨瘦如柴,葉文靜心里又充滿了嫉恨,好像非要將伊百合詆毀一頓,她才能解氣。
“看你這副不要臉的騷樣,就算不是小三,也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不知道是不是做雞的?”葉文靜咬牙切齒的惡意詆毀。
伊百合不怒反笑,瞇了瞇眼,嘴角勾起一抹如同罌粟花般嫵媚風情的笑容,“這位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難不成,你跟我是同行?”
“你——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侮辱本小姐!”葉文靜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不由的惱羞成怒。
伊百合笑的更加嫵媚了:“小姐,我真的沒有侮辱你啊,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
“你——!”
看著葉文靜被氣得好像豬肝一樣的臉,伊百合暗自冷笑。
有本事惹她,就要承擔后果。
她的確很淡定,但,對于惹了她的人。
她從來都是無比毒舌的。
葉文靜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邊的秦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跨了上來。
濃妝艷抹的臉上充滿不屑之情,帶著深紫色美瞳的眼睛里滿是鄙夷,貴婦人一樣的傲慢。
她斜睨著眼睛,高昂起下巴,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尖銳的對伊百合教訓道:“這位小姐,請你注意你的言行,否則這里不歡迎你!現在的女孩子呀,沒臉沒皮的,為了能嫁入豪門,當小三,擠走原配,臉也不要了,身子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隨便給男人玩!你說,讓我們這些嫁了人做黃臉婆的情何以堪呀!”
這秦夫人可是個人精,她說這樣的話擺明著就是把旁邊這些已婚婦女跟她劃為同一陣線。
今天來參加這場聚會的,多半都是些富商名流帶著原配夫人一同出席的,雖然各個來路不同,但所有的正室對這種靠著跟男人睡往上爬的狐貍精一直都是秉著鄙夷不屑,以及仇視的目光!
秦夫人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給伊百合一個下馬威,讓她不要以為上流社會的門檻,是隨便任何一個女人想跨進就能跨進的。
伊百合卻完全沒理會秦夫人,渾然當她是空氣一般:“秦夫人,我沒和你說話。”
秦夫人這下可吃了一驚,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藐視她。
抬起頭,高傲地俯視著伊百合:“你這樣的女人,少在我面前裝了,還不是一心想要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不知道要睡了多少男人,才能有機會爬上單總的床!”
她的手指,已經快碰到伊百合的鼻尖了!
伊百合冷冷地伸出一只手,打下了她精心做了美甲,鑲滿水鉆的手。
眼角余光瞥了秦夫人一眼,冷冷的丟出一句:“秦夫人,沒人告訴你嗎?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麻煩你不要學小女生戴美瞳可以嗎?何況深紫色的美瞳完全不適合你,加上藍色眼線更加顯得cheap(低賤),如果你下次一定要戴著裝嫩,也請你換一個顏色吧。”
“你……”秦夫人一時竟然啞口無言。
這個女人還真夠伶牙俐齒的,不過她還就不信了自己教訓不了她!
秦夫人氣結了沖上前來,頤指氣使的叫囂:“誰教你這么對我說話的?”
伊百合無辜地攤了攤手:“我自己說的啊,秦夫人,是不是你說句人話,還要人教?”
秦夫人跺腳,差點就要一個耳光對著伊百合甩過去!
伊百合卻單手截住了她半空中的手,不動聲色的回以淡笑:“秦夫人,當眾打人,可是會影響你這種豪門貴婦的優雅形象哦?”
秦夫人陰毒的大吼,怒不可遏:“我打你怎么了?我就是要打你這種不要臉的,勾引別人未婚夫的小三,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為了嫁入豪門,情愿做小三的女人!”
伊百合更加甜膩的笑了,看著秦夫人那濃妝艷抹的臉龐下依然掩蓋不住的魚尾紋跟法令紋嘆息的搖了搖頭:“可是據我所聽說,秦夫人您在嫁給您現在這位老公及前兩任老公之前,他們可都是有夫人有家有室,有兒有女的!秦夫人您說您最瞧不起小三,那想必您一定是一位有道德底線的圣女,是在秦先生與前妻離婚后才與秦先生相識的,是不是啊?”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位名媛已經開始捂著嘴偷笑了。
誰不知道,秦先生以前是有老婆的!秦夫人當時剛剛跟第二任老公離婚,看見秦先生便好像飛蛾撲火的一般粘了過去,才三天便打得火熱,那秦先生的原配實在看不過眼,便提出了離婚。
這段笑談在上流社會圈子里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現在,這個當慣了小三勾引人家老公的秦夫人竟然言之鑿鑿的罵一個還未結婚的女人做小三,不禁讓觀者都笑掉了大牙!
雖然伊百合介入單冰亞和喬妍玉之間,是讓人夠意外的,可是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沒結婚的男女即使訂了婚的,有變數的也太多了,根本不足為奇。
但如果結婚了,還讓外面的女人小三上位了,介入他們這個圈子,勢必會引來關注。
秦夫人沒想到伊百合會把她的老底翻出來,還當著聚會上這么多名流太太小姐們的面揭穿,不禁咬碎銀牙,心中恨不得把伊百合大卸八塊了。
但表面上,她卻眨了眨眼睛,用明顯不自信矯揉造作的聲音道:“這位小姐,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麻煩你再說清楚一點,我不明白呢!”
“是什么意思?秦夫人也不必去深究了,有的時候不知道真相總是快樂些的,對不對?”
伊百合用輕靈的語氣甜甜的笑了笑,轉而也對她眨了眨眼。
這位秦夫人一定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知道她的底細。
伊百合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這就要歸功于秦夫人的好友凌波麗了。
俗話說的好,什么樣的人結交什么樣的朋友。
凌波麗當年就是靠小三上位,逼她母親自殺的,她身邊認識的那些朋友,自然也不會是什么好人。
這個秦夫人就是其中的一個。
伊百合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秦夫人這個小三當的,可謂是‘戰功’顯赫,前后拆散了三個幸福美滿的婚姻家庭,最后嫁的老公是一個煤老板,錢多的花不完,可惜是個大老粗,而且還又矮又丑的。
秦夫人嫁給他當然是為了這個煤老板的錢了,不過她心里更向往的還是像單冰亞這樣年輕英俊,又多金的男人。
雖然她現在年紀不似小女生了,但她一向認為自己風韻猶存,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將單冰亞從喬妍玉身邊勾到手。
可是單冰亞呢,大概是嫌棄她年紀太老的緣故,壓根就不吃她這套。
秦夫人本來就心中暗恨不已,這下又被她瞧見心儀已久的男人又帶了個新歡出現,還不得對伊百合羨慕妒忌恨,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可是秦夫人沒有想到的是,伊百合可不是她以為的好惹的主,她比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可精明的多了。
招惹了伊百合,她自己不但沒有撈得什么便宜,反而還被周圍的那群闊太太跟千金小姐們指指點點的。
這便是上流社會,只要你一個不留神,隨時風云變幻,被人踩在腳底下!
“你沒事吧?”耳邊響起單冰亞關切的嗓音,他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伊百合的身邊問。
伊百合對他敷衍的笑笑:“沒事,不勞您費心了!”罪魁禍首還不是他?!現在倒在她面前充好人了!
如果他真心想幫自己,剛才怎么不站出來挺她?
現在她已經把那兩個女人收拾了,他才出現,剛剛明明是看她被人往火炕里推,卻見死不救嘛!
“抱歉,剛剛沒早點制止!”單冰亞似乎看出她的質疑,立即跟她道歉,眼眸幽暗。
伊百合只是冷笑:“就當被狗咬了,人總不能跟狗一般見識不是嗎?”
她心里不爽極了,說出來的話也越發的難聽。
單冰亞明明說是帶她來懲罰喬妍玉的,卻把她一個人留在那,仍由那些女人指責她是不要臉的小三,卻置之不理。
她真的懷疑這個男人這樣做的目的?
是真心要幫她對付喬妍玉,還是有意要讓她難堪?
單冰亞這個男人,似乎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
不過參加這種無聊的上流社會的聚會,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向喬妍玉正面宣戰。
她的未婚夫出席這樣的場合,帶的人是伊百合,卻不是她。
伊百合能夠想象得到,這次宴會上的那些名媛太太們,將這樣的消息傳到喬妍玉的耳朵里后,她會是怎樣扭曲的表情。
生氣、憤怒、嫉妒嗎?
這還不夠……
伊百合要的不僅是要打擊她們,更要奪回她在伊家的一切!
伊氏是她外公一手創立的,本該就屬于她姓伊的人,凌波麗母女憑什么霸占著、坐享其成,在逼死了她母親,又迫害的她失蹤后,堂而皇之的享有伊氏給她們創造的財富,在上流社會里混的如魚得水?
如果她只是想這樣打擊她們,那她就太對不起死去的外公跟母親了。
所以這些年得空的時候,伊百合也會翻閱相關的法律知識。
正好單冰亞給她準備的房間里有一個書架,上面有一些法律的書籍,伊百合要想盡一切辦法奪回伊氏,了解適當的法律知識是必不可少的。
況且自從參加完那次聚會后,大概是媒體的報道隱晦的透露出單冰亞跟喬妍玉分手的消息,近來單冰亞緋聞纏身,又有很多公事要處理,這幾天都沒來伊百合住的別墅找她了。
伊百合正好趁這段時間,讀了不少的法律條文,還特意拿了她母親留給她的遺囑,去律師事務所咨詢。
一晃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伊百合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一個人走在馬路上。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朝她開了過來,伊百合想要去躲避車,但由于車速太快加上剛剛她正走神,沒有及時躲開,她睜開眼一看黑得發亮的車剛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的是一張熟悉的白皙俊臉。
“小姐,你沒事吧?”寒澈緊張的問,連忙下車查看伊百合是不是被自己撞傷了。
“沒事!”伊百合微微搖頭,只是受了點驚嚇:“對了,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開的律師事務所。”寒澈做自我介紹,眼眸澄澈。
“你開的?你就是寒大律師?”伊百合嫵媚的眼眸轉了轉,突然反應過來,看不出眼前的小生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寒大狀。
剛才她就是去他們律師事務所,找他沒有找到人,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
據說寒大狀最擅長打的就是遺產分割,遺囑繼承,家庭財產類的官司,而且一場都沒有輸過。
既然這個鼎鼎大名的律師就是寒澈,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見寒澈點點頭,伊百合立馬就換了另一副表情,笑瞇瞇的上去打招呼。
“寒律師,好久不見了!”
寒澈神色有些疑惑的看向伊百合:“你是……”
伊百合上妝前后有很大的差別,何況每次她去炫舞畫的都是大濃妝,寒澈認不出她來很正常。
伊百合故意作出一副傷心地模樣,說道:“寒律師你也太沒有良心了,竟然把我給忘記了。我是媚兒啊,炫舞的妖媚兒。”
余光好笑的打量了一下周圍八卦的目光,她有些幸災樂禍。
畢竟寒澈是個平素一本正經的男人,身份又是律師,突然在大馬路上跟一個夜總會的舞女拉拉扯扯的,想不惹來非議都難。
寒澈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聲音有些干巴巴:“原來是媚兒小姐!”
伊百合看出他臉色有些為難,大概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跟一個舞女有關系吧。
伊百合會意的給單冰亞別墅的司機打電話讓他先走,一轉身就上了寒澈的車。
“你?”寒澈疑惑的看著她,對伊百合突如其來表現的主動,有些詫異。
伊百合笑著說:“沒想到這間律師行是你開的,相請不如偶遇,如果寒律師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如何,寒律師可不能夠拒絕啊!”
寒澈有些為難。
伊百合又善解人意的加上一句:“就當是補償那晚我選了你,卻沒有陪你的損失吧。”
這個借口有點賴,不過她打賭依著寒澈這個男人的性子,定然會答應的。
伊百合看男人的眼光向來很準的。
果然寒澈的臉上浮過一絲異樣,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寒澈的車和他本人一樣,并不張揚,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
車子按照伊百合的意思開到了炫舞。
下了車,伊百合還未等寒澈答應,便直接挽上了他的手。
寒澈白皙的臉色明顯一紅,但他不懂得如何拒絕女人,只能萬分尷尬的被伊百合帶了進去。
炫舞這個地方,伊百合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熟門熟路的將寒澈帶進了一間無人的小包廂。
將包包掛在掛衣架上,伊百合笑瞇瞇的點了一堆的酒和吃食。
相對于她的自由自在,寒澈就顯得有幾分拘束,幾乎都要正襟危坐了。
伊百合偷樂的坐近寒澈,果然見到他有些緊張的倒退。
看到他這副模樣,伊百合的興致越加上來了,他倒退一下,她跟著上去一步,距離越來越近,氣息都要相互纏繞。
伊百合嫵媚的瞇眼,朝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雖然在包廂暗光之下根本看不清神色,但是感覺到寒澈僵硬的身子,伊百合便知道他此時的臉估計要紅的不行了。
她正想著要怎么逗弄他一下,沒想到這時候包廂的門竟被人推開了。
“哦哦哦,百合,你怎么能夠霸王硬上弓呢!”門口突然傳出一陣戲謔聲。
伊百合側過臉一看,竟然又是那個討厭的家伙言澤寺。
可惡,最近他怎么老待在炫舞,每一次她過來總能碰到他。
伊百合坐正身子,靠在身后的沙發墊子上,臉上浮現一抹鎮定的笑容。
“不好意思,言先生,我跟寒先生還有話要談,請你出去!”她用警告的眼神提醒他道。
可言澤寺直接選擇了無視,他徑直走了進來,在伊百合的旁邊坐下,手搭在了她身上,嘴巴靠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這個不是上次被我教訓的那個寒澈嗎,聽說他很少來這種地方玩的,百合,你的本事還真大啊,竟然有辦法又把他給釣出來!”
伊百合一只手推開言澤寺那張俊美的臉,棄之如敝屐。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他剛才差點撞到我了,我才把他硬約出來的,你看他那副拘束的樣子,我還沒有得手呢!”
“你幾時對他這類悶騷小男人感興趣了,傻不拉饑的樣子,連單冰亞都比不上,更不用說我了!”言澤寺不滿意的癟了癟嘴巴,一副吃醋的表情。
伊百合笑瞇瞇的挽上他的手,輕聲說道:“每個男人都有每個男人的特點嘛,你這樣說是嫉妒人家嗎,言澤寺先生?”
“去,誰嫉妒他了!是個正常的女人看得出,我跟他不是一個層次的好不好?”言澤寺不滿意的捏了捏她的手:“百合,我不喜歡他,你是我的,不許你接近他!”
“別鬧,我這不是有正事要跟他談嗎?”伊百合掙開他的手,帶著哄慰的口吻:“你先出去,好不好?”
言澤寺卻不依不饒的又粘了上來,緊緊的摟住她的肩膀:“我不管,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背著我,單獨跟他在一起。”
伊百合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真是拿言澤寺這種智商未發育成熟的小孩沒有辦法。
“都說了是正事!”她很無奈的解釋。
言澤寺卻不聽,口氣里帶著些惡劣的味道:“你要是再趕我出去,我就大聲的說出,那晚你跟我上床,還悄悄偷走我內褲的事……”
伊百合聞言,臉色一僵,趕緊捂住言澤寺的嘴巴。
她相信以言惡魔素來邪惡的脾氣,這件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好了,讓你待在這里還不行嗎?不過,你可別給我搗亂……”伊百合只能妥協。
言澤寺看似答應了,但總是不允許伊百合跟寒澈正面交流,一有空他就會夾在兩人中間。
伊百合很后悔為什么帶寒澈來炫舞,遇上言澤寺這種難纏戶,肯定事情辦不成。
果然,寒澈沒怎么跟她交談,只一個人在旁邊單喝了幾杯悶酒,就已經醉了。
伊百合無語的撫了撫額頭,她沒想到寒澈這個人這么不勝酒力。
“百合,你把他灌醉了,該不會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吧!”言澤寺語氣里有股說不出的酸味。
“霸王硬上弓?”伊百合被他這句話嚇到了,搖了搖頭:“我對他真的沒興趣。”
可是看著寒澈這么一個大活人躺在這里,她又不能坐視不理。
郁悶了一下,拉起言澤寺:“走了走了,把他一塊兒帶走。”
言澤寺當然不愿意。
伊百合只能夠掐著他的手臂威脅道:“難道你不想要回你的那條內褲了?”
就這樣,她連哄帶騙的讓言澤寺馱著跟他身材同樣高大的寒澈,將兩個美男一起誘拐回家了。
“百合,你家怎么這么小啊?”這是言澤寺第一次進伊百合租住的那間房子,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進一間公寓。
“你以為我會住在五星級大酒店里嗎?言大少爺!”伊百合沒好氣的反譏。
言澤寺將喝醉酒的寒澈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自己在他對面沙發坐下,伸展了一下胳膊,有些撒嬌的用腦袋撞了撞伊百合的頭:“喂,女人,我餓了!”
真拿他沒辦法,豬轉世來的,每次和她在一起總會叫餓。
“好啦好啦,看在你馱寒律師回來的份上,我去給你做。”伊百合被他撞的腦袋都有些暈了,推了推他的肩膀,只能無奈的系上圍裙,準備去廚房。
“干嘛對他那么好?伊百合,你給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言澤寺攬住她的腰,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都說了不是了,我只是找他咨詢點法律問題。”伊百合用胳膊推了他一下,掙扎出他的懷抱,走進廚房。
“動作快點啊,我快餓癟了。”言澤寺大言不慚的對著伊百合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命令:“限你在半個小時內做好一頓豐盛的晚餐,否則,本少爺要死啦!”
“知道了,真煩!”伊百合埋怨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大少爺啊,都不會主動來幫她的忙。
伊百合搖了搖頭,轉身打開冰箱,里面有一個月前從超市搬來的食品材料,有些已經不能食用了,幸虧還有一些密封沒有開口的配料。
她插上電源,火上煮著粥,電磁爐上燉著菜,再開了幾個罐頭,應該夠那位大少爺吃的了。
當伊百合端著大托盤來到客廳的時候,電視敞開著,卻不見言澤寺的身影。
伊百合繞過沙發,看到言澤寺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熟,輕輕的鼾聲,像個嬰兒。
她無奈的搖搖頭,從衣柜里取了兩床被子,一床給他蓋上,另一床給寒澈蓋上。
他們倆個大男人一個喝醉了酒,一個疲憊的睡著了,看來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只能留在她的出租房里。
反正單冰亞這些天也不回別墅了,她一個晚上不回去,應該不會有事吧。
伊百合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燈,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想到客廳里還躺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言惡魔,她的心里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睡不著,索性翻身坐起來,伸手去按墻上的燈,怎么按,屋內都仍舊一片漆黑。
對了,這段時間她住在單冰亞的別墅里,電費都沒有準時交付,今天為了做東西而大量用電,果然電卡里的錢都被耗光了。
伊百合從床頭柜中摸出蠟燭,點燃后插在燭臺上,端起來慢慢走出房門,小心翼翼的向客廳走去。
客廳里傳來打鼾聲,兩個男人七仰八歪的睡著,誰都沒有脫衣服,可睡姿都不太雅觀。
伊百合將蠟燭臺放在桌子上,先替寒澈把落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好,又將言澤寺卷在身下的被子拽了出來,搭在他的胸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只覺得這一刻,看到兩個大男人毫無防備的睡顏,竟如孩子般可愛。
燭光下,言澤寺的臉白皙干凈,修長的眉毛與鬢角,睫毛微微顫抖著,俊美的像漫畫里的王子,透明般的純潔,好像嬰孩。
這樣一張孩子似的臉,當初怎么會對她做出那么殘忍的事情。真正能夠扭曲一個人的,究竟是仇恨,還是愛?
伊百合陷入沉思,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一雙溫熱的手緊緊抱住,拉倒在沙發上。
言澤寺從后面緊緊抱著她的腰,他的嘴唇含住她的耳垂,伊百合的心跳頓時加快:“你干什么,放開我。”
她掙扎起來,又不敢叫的太大聲,掙脫他的動作幅度也不敢太大。
“噓,不要吵醒了寒澈。”言澤寺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聲音有些沙啞。
伊百合聽到寒澈的鼾聲,于是不再動彈,如果他現在醒來看到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豈不是會很尷尬?
“干嘛偷偷跑出來摸我,你要是想摸,我隨時可以脫光了讓你摸啊。”無論在人前的言澤寺多么光彩四射,在伊百合面前,他永遠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無賴樣兒。
“你胡扯,誰說我是跑出來摸你的,停電了,我是出來看看你們怎么樣了?”伊百合無語的解釋,她不過是給他蓋了下被子,他怎么就理解成是她在摸他了?
“那也是你關心我啊!”可是言澤寺仍舊在自戀,咬了咬伊百合的耳朵,雙手滑進她的睡衣中:“既然夜深人靜,你跟我都睡不著,不如我們來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他突然一個翻身,覆蓋在伊百合身上,手在她的腋下與肚皮上亂撓。
伊百合被他撓的咯咯的笑了起來,努力的躲閃著他的魔掌。
突然,言澤寺緊緊的抱住了伊百合的身體,死死封住她的口,當然,是用他的嘴唇。
與以往不同的,這一次他的吻溫柔而纏綿,如潺潺細水般一波一波不知疲倦的沖刷著。
伊百合的身體開始發燙,目光也有些迷離,無力的推打著他:“你別這樣,寒澈會醒的……”她的話吞沒在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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