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龍?zhí)?br />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很是無奈苦澀,我聽得愣愣的,思緒翻涌,心情復(fù)雜。
“我們原本已訂的婚期已過,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好半晌,我才輕聲問道。
他攸地眼大眸子,在我臉上掃視著,驀地,唇角微微勾起,他刮了我的鼻子,嘻笑:“沒見過如此別扭的女人。”他嘆了口氣,聲音冰冷:“該死的聶如風(fēng)給我來陰的,擺了我一道,讓我丟盡了臉面……婚期已過,這個,不急,反正他目前肯定是沒辦法過問咱們的事了,面子丟了就丟了,再補回來就是。”
我挑眉問道:“你又給他加了什么料?”
他吃吃地笑了,不懷好意,“這次他想再抽身恐怕不容易了,我派人給他制造點麻煩,讓新加坡政府人員上門作客,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你與他,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他望著我,語氣淡然,“深仇大恨談不上,只是敵人而已,敵人與仇人也是有區(qū)別的。只要不把他整得翻不了身就行了,不然,沒了他,我就沒有整人的樂趣了。”
我聽了無語,敵人與仇人,確實有區(qū)別。
他的觀點也聶如風(fēng)倒是一致,我放下心來。想著二人老是斗得死去活來的,卻又留給對方一丁點余地讓對方爬起來重新開戰(zhàn),不禁啼笑皆非。
敵人,只是互相敵對……如此而已。
……
我被聶如風(fēng)掠走,并沒有多少人知道,編輯室里一干同事全都閉口不言,見到我回來,嘻嘻哈哈的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看得出來,龍老板的余威也早已波及到了這里。
婚期無故延期,這就給一些八卦派的雜志添加了許多引人遐思的料,聽楚恨憂不懷好意的語氣中,我已知道了,整個X市上流社會已在流傳我已下堂,被龍應(yīng)揚踢了。
大家有鼻子有眼的傳著最權(quán)威的報告:龍應(yīng)揚與楚二小姐的婚禮并未如期舉行,一來是楚二小姐沒有過人的相貌,卻自命清高,還跑到龍氏公司里耀武揚威,讓龍應(yīng)揚丟盡了面子,結(jié)果才讓我下堂了。
更為小道消息稱:艷光四射,美麗四射的楚恨憂都被下了堂,何況沒才沒貌名不見經(jīng)傳的楚無心?被休是遲早的事。男人嘛,尤其是有錢又有權(quán)的男人,哪個愿意娶個平凡的女子過門?
這樣的八卦,深為八卦界第一交椅的老總怎能放過,立即放下身段,屁顛顛的跑到我面前,涎著臉,問我真正的內(nèi)幕消息,卻被編輯部里的同事志同道合的用掃把攆了出去。
看著氣宇軒昂,雄糾糾、氣昂昂的琴姐拿著掃把把高大威武的老總掃出辦公室,瘦小的琴姐連吼帶罵,老總抱頭鼠串,毫無反抗之力,還連連告饒……
或許她說對了,龍應(yīng)揚這人,一向令人無從捉摸。
父親三令五申的要我們趕緊舉行婚禮,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并不急。
我向龍應(yīng)揚提出了兩個條件,可以登報,但不宴請賓客,婚后繼續(xù)工作。
父親瞬間陰下臉來,龍應(yīng)揚也皺起眉頭,但很快,他又舒展開來,神色似笑非笑的,銳利的眸子仿佛洞穿了一切。
“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答應(yīng)你。”他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他的神色庸懶,仿佛是溺愛妻子的丈夫般,答應(yīng)了妻子的無理要求。
我看到了他的手下一個個朝我怒目而視。
我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他們心中肯定是這樣認(rèn)為的。
對于他們的厭惡,我倒不甚在意,可對于龍應(yīng)揚的反應(yīng),我心里還是一忐忑不安。
他是否又看穿了我的目的?
在他面前,我從來無所遁形。
楚恨憂說的對,龍應(yīng)揚這種人,他的心思,一直無法看透,無法琢磨。
龍應(yīng)揚軟硬兼施地讓我在結(jié)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從今以后,我就是龍?zhí)恕?br />
成為龍?zhí)牡谝患拢褪鞘帐傲撕唵蔚男欣睿徇M(jìn)他的住處。
他已退了酒店的客房,在新江附近,買了套房子。
我環(huán)視著婚房的擺設(shè),心里恍惚著。
米黃色的布藝沙發(fā),又大又寬又胖又肥的,躺在上邊,都不愿起身了。成套的米黃色窗簾,厚厚的,上邊繡有古風(fēng)古韻的山水圖案。純白色的羊毛波斯地毯,鋪在臥室里,光著腳丫子在上邊走著,溫厚而柔和。
橢圓形的梳妝臺上,有著成群的首飾盒,那是龍應(yīng)揚才替我布置的。里面應(yīng)有盡有。全是玉石和珍珠刻成的,我一向喜愛珍珠和玉石,戴著好看,對皮膚也有很好的美容效果。
大床采用歐氏風(fēng)格設(shè)計的,雕花鏤空型的,被子抱枕全是喜氣洋洋的顏色,整個房間以紅色與米黃,月牙白為主,看上去既明亮又簡潔。衛(wèi)生間很寬敞,大大的自動和濕型的浴缸,有自動按摩功能,書房里有許多藏書,電腦桌椅一應(yīng)俱全,還有一個小床和藤條制作的躺椅。
房間里的所有擺設(shè),全是我夢寐以求的布置。
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我能有這樣的房間而奮斗著。可如今,卻在新房里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風(fēng)格,不免恍惚。
我在梳妝鏡前隨意整理了下房間,然后起身,打開衣帽間的門,又是一怔。
衣帽間也很寬大,不比主臥小,一排排的衣服全掛在衣架上,全都還未開封,應(yīng)該是才買來的。
鞋子,衣服,大衣,毛衣,還有各種款式的內(nèi)衣,也一應(yīng)俱全……這是龍應(yīng)揚替我準(zhǔn)備的,還是他的手下采買的?
隨手拿起一件內(nèi)衣比劃著,嗯,還挺合身的。
臉紅紅的,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把粉紅色內(nèi)衣放進(jìn)格子里,我的眼光又掃到一旁整整一排的睡衣,拿了一件出來,看了看,臉色更加駝紅,又放了回去。
我在房間里毫無目的的走來走云,他還未回來。
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去了浴室,想嘗試一下按摩浴缸的滋味。
身子泡得極為舒服,我滿足地嘆了口氣,伸手胡亂地抹了把臉,這才起身。
我穿著睡衣鉆到了床上,我把柔軟的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閉上雙眼裝睡,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亂轟轟的,好像炸開一樣,心跳得鼓鼓的,臉也火辣辣的,我恨恨的地罵自己真沒出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還未回來,我漸漸松口氣,心想:他應(yīng)該不會來了。睡意也正襲來,驀地,我聽到極細(xì)的開門聲。
雙手一緊,眼皮跳得厲害,我抓緊了被子,把身子縮了又縮。
黑暗中,我隱隱感覺到一個人影朝床邊走來。
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的腳步很輕,厚厚的地毯吸去了大部分聲音,但我還是聽到了,就像踩在心里一樣,讓我全身滯住。
旁邊的床陷了下去,耳邊,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聲音:“睡著了?”
一雙大掌朝我伸來,摸到了我的被子,我手里一緊,死死地抓住被子一角,他拽了拽,也沒拽過去,不由輕笑:“是怕我,還是害羞?”
我暗自呻吟一聲,都有吧。
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響起,很快,他已躺在了我的身邊,然后,他大掌一撈,我連人帶被已被他拽進(jìn)了懷里。
我輕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崩緊。
“害羞嗎?”
我不吱聲。
“怕我嗎?”他的手已伸進(jìn)了被窩里,然后被子一分為二,被他強行占去了我的半邊江山。
他的身子朝我偎近,溫?zé)岬臍庀⒃诒情g串動,從他身上傳來別樣的感覺,我只覺得胸口有只小熊在亂串,心跳叮叮咚咚地跳個不停。
“不喜歡我為你準(zhǔn)備的睡衣?”他的手已來到我的脖子下方,摸到了身上的睡衣。
我仍不吱聲,我身上穿的,是從行李里掏出的睡衣,上邊繡有米老鼠,很可愛的。
我感覺他的胸腔震動,他笑了,黑暗中,清夜里,顯得格外入耳。
“今晚,是咱們的人倫大禮,要怎么過呢?”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帶著壞笑的。
我下意識地抓緊了睡衣衣領(lǐng),身子縮成一團。
“你不是一向很勇敢很從容嗎?把聶如風(fēng)都能耍得團團轉(zhuǎn),如果不是我早有準(zhǔn)備,肯定也會被你牽著鼻子走,你不是一向很有計謀的嗎?那現(xiàn)在呢?你馬上就要被我吃掉,想出了逃跑的辦法沒?”他的聲音帶著戲謔。
我仍然不吱聲,他的手掌開始不安分了,在我身上游移。
我嚇得一個機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很晚了,我,我要休息了。”
“等咱們做完運動后再休息也不遲。”他的手沒有停,已隔著睡衣揉捏著我的胸脯。
我趕緊罅了他的動作:“可是,可是,我很累了……”
“我做我的,你睡你的。”他的聲音實在無賴。
我咬牙咬得邦邦響,恨不能把他踢下床去,我胡亂找了個理由:“不行,明天,明天我要去參加方文豪的婚禮,我答應(yīng)了小喬,和她一起去的,要,要早起的……”
“方文豪?”他的動作倏停,“你也要去?”
“嗯,他的妻子是我同學(xué)。”我屏住呼吸,希望借由此事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段錦荷?還是柳青青?”
我訝然,他連這二人都知道。“是段錦荷。”心里沉沉的,他到底還知道我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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