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暴露身份(1)
我只知道,花有花語。卻不知道,戒指也有戒指所代表的意義。
我再次愣住。
“看來,他對你還真是用心。”她輕哼,隨即又笑道:“不過,這種在女人堆里打滾的男人,想要輕易收復一顆女人心,很簡單的嘛。”
她盯住我,笑容漸斂:“無心,無心,以前你母親替你改名字時,還真是取的好。無心無情,我倒希望你真的能無心無情。可惜,你還是有心了。”
“恨憂,恨憂,我母親替你取這個名字時,希望你無憂無慮,忘卻憂愁,可你呢?依然憂慮滿身啊。”我終于說話了。
她微楞,隨即尖聲反駁:“我憂慮了嗎?我哪里憂慮了?楚氏會讓我憂慮嗎?呵呵,有我楚恨憂在,楚氏是不會倒的。我是女強人,我是父親從小培養的接班人,你以為,區區一點小挫折,會讓我憂慮嗎?”
她逼視我,“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你嗎?就是因為當初算命的曾對我說過,我永遠都是你的……”
“小憂!”
一陣厲喝響起。
我抬頭,不知何時,門口已出現一個人。
楚恨憂神色一震,轉身。
是于玲,她穿著大紅色風雪衣,手里提著皮包,LV的,款式很新穎。她的臉上盡是淡淡的紅暈,保養得當的臉,盡現成熟婦人的風韻。她冷冷看了我一眼,語氣冰涼:“你回來了。”
我看著她,神色冰冷。
她別開眼,與楚恨憂使了個眼色,“恭喜你要嫁給龍應揚了。”
然后,她與楚恨憂一前一后上了樓。至始至終,沒有再看我一眼。
忽然,外邊傳來一陳汽車引擎聲,我抬頭看過去,是一輛黑色吉普車,龐大的車身,陽剛的款式,決不會是女人喜歡的。也不可能是區區一個小小的司機能擁有的。
我咬著唇,她們已走到玄關處,我忽然叫了聲:“等一下。”
她們同時看著我。
我咬牙,片刻后,才道:“再怎么說,父親是你的丈夫,他好像是真的病了,你你身為她的妻子,難道不應該照顧他么?”
于玲目光怔怔,隨即低下了頭,“唔”了聲,上樓了。
楚恨憂一言不發,跟在后邊。
我在楚家住了下來。
楚恨憂依然早出晚歸,她待我完全是陌生人。只不過,她不再暗中使壞,她沒那個精力……也沒有膽子了。
楚家目前最大的救主的未婚妻,相信她還是識大體的。
父親,依然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楚恨憂請來了醫生,替他診治了下,說是高血壓,加腦血栓。
龍應揚請來了看護,一天24小時照顧他。
而于玲,依然每天出去打牌,有時半夜才歸來,有時,徹夜不歸。不過,我只要聽到有輛熟悉引擎的聲音,就知道,于玲回來了。
她依然乘坐著那輛吉普車,挺拽的款式,陽剛威猛,線條剛硬,馬力特大,是性能特好的越野車,那是國際有名的悍馬車,價格數十萬。
在上流社會全擁有輕騎轎車為主的X市,這輛悍馬車倒是格外招人眼球,畢竟,在平路上開這種車子,太浪費其車子的價值了。
不過,我偶爾看到車庫里那明顯的車胎痕跡,上面有著暗紅的泥土……所以,這也是我經常聽到父親與于玲吵架的原因了。
家里被鬧得雞飛狗跳,于玲與父親索性破罐子一把摔爛,與父親大吵一架后,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出。
她忽地看到斜依在門框上我的我,神色不自然地別開臉,微哼一聲,匆匆下了樓,在我的視線中,消失在楚家。
我沉寂半響,這才來到父親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臉色青白交錯,仍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來氣得不輕。
“無心,難道,這就是報應嗎?”他看著我,目光因憤怒而驟亮,他對我低啞地苦笑。
我搬了椅子,坐在他床邊,淡道:“好好養病吧,不要想太多。”
他苦笑:“你是怕我死在你們結婚的前夕嗎?呵呵,你放心,我要死,也會等到你和龍應揚結婚后再死。”
我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神色一片麻木。
他低喃:“報應吧,當初,我千方百計地把小顏逼走,就是為了娶她過門……我進入于家,于顏高高在上的身份,幾度令我難堪,我總是羞晦……而在她面前,我可以感覺到做男人的尊嚴……”父親臉上出現回憶的神采,“我在她面前,才感到被人崇拜的滋味是多么的自豪。我為了她,不擇手段地把對我不錯的小顏逼走……娶她進了門。可是,沒想到,我這完全是引狼入室。這女人,一直都不安分,她處處壓制著我……這是報應嗎?報復我當初的荒唐。可是,想出那些毒計的,明明是她,老天為什么不懲罰她,偏要只懲罰我?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他的神色已經陷入仇恨里的瘋狂了,我黯然起身,轉身離去。對從外邊進來的看護吩咐:“好好照顧他。”
一個人在落魄時才想到懺悔的人,并不事真的痛改前非。
一個總是把過錯怪罪在他人身上的人,他這哪是真正的懺悔?
我的父親……這就是我的父親。
與龍應揚的婚事還有一個星期。
龍應揚很忙,忙得不可開交,自從上次他親自替我戴上新的戒指后,我們再沒有見面。只是每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上幾句,然后,掛掉。
今天,我坐車來到鄰市,我工作的地方。
龍應揚取消了對雜志社的合并,并且龍氏與雜志社簽下長約砸下重金包下了雜志后封面整頁為期三年的廣告。老總高興壞了,立即許下豪言壯語,所有的員工全體加薪百分之十。編輯部,加百分之十五。
老總或許是想開了,或許,到了這種時候,他才知道金錢與人才的重要性。
琴姐打電話通知我,“老總親自請客,不吃白不吃,趕快過來吧,多刮點老總的油。也對得起咱們對他賣命的青春了。”
我想了想,欣然同意,反正在家沒事。小喬工作繁忙,沒時間與我出去打牙祭。
只是,偌大的老總慶功會,拌著食指大動的美食,編輯部里的美女們齊齊霸占了三張桌子。琴姐把我拉到身邊,言傳身教,“這一桌的酒菜啊,相當與咱們一個月的工資了,快吃,使勁地吃,吃不完,咱們打包,千萬不要給酒店留下。還有,酒水,也全都打包帶走……嘿嘿,這就叫,吃不完兜著走……”
眾人轟然大笑,大家也確實不客氣,把平時裝得芯像的小資精神,優雅貴氣的就餐儀式統統丟在一邊,全都如餓虎撲食般朝盤子里進攻。
同事阿彩長得最胖,接連吃了好多龍蝦,琴姐最瘦,搶不過她,也吃不過她,只得惡狠狠地用身份壓人。
“死阿彩,你吃那么多,不怕變豬啊?立即給我停止。”
阿彩一邊啃著肥美的螃蟹,一邊咕噥道:“琴姐,你自己說的嘛,不吃白不吃,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啃老總的錢,總要吃夠本吧。”
其他美女同事也拋開了以往的斯文,雙手并用,吃得不亦樂乎。琴姐搶不過大家,無耐,只得陰測測地陰笑:“哼哼,你們以為老總花錢請你們吃飯真的只是為了慶祝?嘿嘿,那就大錯特錯了。”
一雙雙恐懼的視線朝她瞟來。
琴姐慢條斯理地從她們手下夾下僅剩的那條龍蝦,嘿嘿笑道:“老總正在一旁看著大家呢?誰吃得最多,以后做的事就最多。最累最苦的活,統統都得去做,還有啊,尤其是冒著烈日寒風酷暑滿大街跑去采訪名人的活兒……”
幾位美女趕緊不顧形象地把手中的骨頭統統扔掉,然后斯斯文文地小口小口地吃著菜。
我“撲噗”一笑,琴姐威脅人的本事,實在太高桿了。
不過,這也可以襯映出現在的工作不好做啊,這些名人,也不說采訪就能采訪的。尤其是要個個愛美的女士們頂著烈日寒風酷暑滿大街地跑,就算業績完成了,但花大價錢保養得美美的肌膚不就破壞殆盡了?
“咳,咱們這個月不是已經采訪了嗎?”沉默半響,一位同事這才小聲地打破沉默。看得出琴姐的余威就算在飯桌上,也依然猶存啊。
“對啊,咱們已采訪到了,連下個任務也都完成了。不可能還要我們去采訪吧?”
琴姐陰陰一笑:“誰知道?咱們雜志社每個月推出一個名人,但如果老總忽然神志錯亂,腦袋發熱,要你們去采訪。你們也得去。諾,阿彩,上個月你就給我偷懶了,這次,龍氏總裁,就由你去搞定吧。”琴姐輕描淡寫地把阿彩惡整回去。
阿彩趕緊丟手中的炸雞腿,花容失色,“不要啊,琴姐,你是知道我的,要我審稿子十篇八篇都行,但,采訪,算了吧,你還是直接斃了我吧。”
琴姐冷哼:“現在你知道流行什么人才嗎?白癡,復合型人才,就是文武雙全,樣樣齊能的人才,你,下個月稿子少評些,去采訪龍應揚去。不然,你就等著崩緊皮吧。”
“琴姐,不要啊,我求你了……”阿彩嚇得面無人色,趕緊求饒,琴姐不為所動,最后,阿彩咬牙簽下不平等條約,主動說出,下個月每天替她端飯倒茶的工作,才把這個任務推脫掉。
琴姐馬上厲眼一瞪,“楚無心,你不要笑。你才來我們雜志社不久,還不懂我們辦公室里的規矩,每個新來的編輯,都要交上一篇名人專訪。嘿嘿,無心啊,你加入咱們編輯部都有兩個多月了,阿彩的這個任務,就留給你吧。龍應揚,又不是三頭六臂的人物,只不過他比一般人多了點錢而已,不用怕拉,受了氣,琴姐的肩膀給你靠。”
我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其他的同事偷偷朝我掬了一把同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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