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無奈
聶如風(fēng)搞定了龍應(yīng)揚派來看管我的保鏢,很奇怪,龍應(yīng)揚卻未有所動作,仿佛從人間蒸發(fā)了般。
真的很奇怪。這陣子聶如風(fēng)也未來找過我。只是,我依然隱約發(fā)覺我附近總是有人在監(jiān)視著我。
不知是龍應(yīng)揚派來的,還是聶如風(fēng)派來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裝著不知道的樣子。
倒是我的出租屋三時不時才客到來,熱鬧得很。
母親后來又來過一次,只是被我的冷漠弄得氣股氣脹的。
我的沉默加冷漠,把她弄得手足無措,想發(fā)火,卻顧忌重重似的。
“無心,媽知道,以前媽沒有過多的關(guān)心你,你對媽有怨言,媽也不怪你。可如今,公司真的快跨了,這可不是只要宣布破產(chǎn)就能解決的問題,你爸他,他掏空公司財產(chǎn),還作假帳,虛報稅收,現(xiàn)在被檢察院,稅務(wù)局都盯上了,如果真的被查出來,那可是要坐牢的,而且,我們的別墅也會被收回去。到時候。我們一家子,全都喝西北風(fēng)了——”
我看著越說越可憐的她,心里恍忽著。
很奇怪,母親脾氣一向暴燥,就連父親都在讓她三分。她可以一個眼神,就瞪得家里新來的傭人瑟縮發(fā)抖,一聲厲喝,可以讓在外邊花天酒地父親立即嚇得酒醒。她可以用一句話,就可以把父親在外邊包養(yǎng)的憑寵幸而越見囂張的二奶嚇得再也作不得聲。她可以憑一雙利眼,進(jìn)入公司,用一雙火眼金睛只稍對花枝招展的女職員輕輕一掃描,就知道哪些是父親安排在身邊的身心調(diào)劑品。
只要楚恨憂受了委屈,她可以使出家法來懲罰我——可如今,她卻對我和顏悅色的很。
如果不是我此刻有更大的利用價值,或許她連看都不愿者我一眼。
很好笑,只是為了楚氏能度過難關(guān)嗎?
只要有了楚氏,她就會一直尊貴下去嗎?
而我,就是唯一拯救楚氏的救星嗎?
她拋卻高傲,數(shù)度對我折腰,只是為了她的丈夫依然能過著人上人的生話,她能一直過著貴婦人的日子,她的寶貝女兒,依然是楚氏高高在上的董事長。
金錢,權(quán)力,可以使人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多么現(xiàn)實的女人,多么——可悲。
“無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聲音緊崩,我回過神來,看著她鐵青的臉色,她拉長了臉,雙唇不悅地緊緊抿起,如果按照以往,她早就一巴掌甩過來了。
“無心,就算你恨媽,恨你爸爸也好,但你畢竟是楚家的一份子,難道。你就的見死不救嗎?”
見死不救?想當(dāng)初,我小時候,發(fā)高燒到四十度,家里保姆趕緊打電括給正在打麻將的她,要她趕緊送我去醫(yī)院,可她正在麻將桌上無往不利,想也不想就斥責(zé)了保姆一頓,讓她自已想辦法。
那時,雖然我已燒得暈迷不醒,可依稀聽到電話里傳來的不悅的聲音:“四十度又怎樣?燒死了就算了,楚家有她不多,有她不少。你自己想辦法,不要再來打擾我。如果我輸了,你給卷著鋪蓋走人。”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神情,眼里閃動著淚花,她看著我眼神,還真是愧疚。
忽然心好累。
我閉了閉眼,半晌,才道:“母親,于顏,她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花容失色,張口結(jié)舌。
我著著她,她臉色驚懼,驚恐的望著我。我輕笑:“母親,我再問你一次,于顏,她為什么會與父親離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于——于顏,她是誰?”她神情驚惶,想掩飾,卻又語無倫次。
我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同樣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為何一個寵上天,一個卻恨之入骨,還處處打擊她,那么,”我看著她越發(fā)慘白的神色,輕輕地說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個母親,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她張大了嘴,神色駭然。
我換了個坐姿,欣賞著她驚恐的神情,輕輕一笑:“所以,十三號那天晚上,你和楚恨憂一同設(shè)計我,讓我失去了初夜——”
她瞳孔倏地放大,臉色更加駭然,我輕描淡寫地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為了自己的女兒處心結(jié)慮。不惜設(shè)計別人的女兒來成全自己的女兒。呵呵,我還真佩服你。”
她神情麻木地望著我。
我再度說道:“叫了你十多年的母親,現(xiàn)在,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一聲阿姨,或是,表姐?”
她神色恍忽地離開了,我坐在沙發(fā)上,動也不動,任滿腦子里苦澀流淌在心底。
手機響了,我按過,當(dāng)看到上邊一線陌生的號碼,猶豫地按過,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在做什么?”
心底空空洞洞的,我淡淡地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手機里傳來一陣呵呵輕笑,攝取人心魂的笑聲,直震耳膜,“我現(xiàn)在正在香港,龍應(yīng)揚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燈,上一次我托了他的后腿,讓他手忙腳亂了一陣子,想不到,這回他卻反過來反咬我一口,我正在這邊處理突發(fā)事務(wù)。”
我沉默著,原來龍應(yīng)揚離開這里了,他們二人一向不對盤,又是競爭對手,相互扯著后腿。怪不得這陣子都沒有到他們的身影。
他仿佛習(xí)慣了我的沉默,自顧地道:“我正與楊董談生意,這楊氏集團(tuán)雖然只是中型企業(yè),但很有發(fā)展前途——”
我耐著性子地聽著,不明白他干嘛要扯些不著邊際的話,難道,只為了找話說?這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
“楊董四十歲才娶了位夫人,呵呵。這位夫人氣質(zhì)很棒,雖然巳徑四十多歲了,但風(fēng)韻特棒,他們夫妻卻恩愛極了。真是令人羨慕。”
我打斷了他的話,“沒有其他事了嗚?那我掛了。”
“呵呵,我的無心還是這么沉不住氣。”他輕呵呵地道:“這位楊夫人長得好美,氣質(zhì)獨特,清冷又帶著高雅,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大家閨秀。只可惜,她眉宇間一直帶著輕愁——”
我再也忍不住了,忿然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旁。
過了會,手機又響了。我冷冷盯了一眼,沒有接。
可要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我瞪著已經(jīng)不再流行的機身,良久,還是拾起,接過了。
“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才剛一按通,那頭已傳來一通責(zé)通。
我一愣,這個聲音,居然不是他的。
“我并不知道你的號碼。”
他輕哼一聲:“我聽說。聶如風(fēng)已來找過你了。”
“你要說什么就直接說吧。”
他呵呵一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很想你。”
握著手機的手指暮地輕顫著,我沒有說話。
他又道:“你想我嗎?無心?”
我輕笑一聲,語氣輕嘲:“龍總裁,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想你呢?”
他沉默了下,“后天,我就會回X市了。你的好友。小名叫小喬是吧?她已經(jīng)升成拉長了。”
我咬著唇,心底暮名一陣刺痛,冷道:“我與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了。”我沒有忘記,我這一生中,唯一的朋去,我最信任的人。卻把我出賣了。
“不要怪她,是我逼她的。你應(yīng)該知道,她有多么喜歡這份工作。”
我滯了滯,毫不意外他用了什么法子。心里澀澀的,恨他的霸道和專制,卻氣小喬的沒有原則。
“你對我說這個干嘛?”
“沒什么,聽說她交了男朋友了,他們在同一個車間里。”
我強硬地道:“我說過,她的事與我無關(guān)。”
“我知道,可是,我還聽說,小喬的父親在老家摔斷了腿,需要大筆金錢。她需要這份工作。”
他一再強調(diào)“她喜歡這個工作,她需要這個工作”,我怎么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心里憤怒極了。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說吧,你的目的。”我笑了,憤怒到了極點,我已經(jīng)氣不起來了。或許,這就是氣極而笑吧。
“很簡直,我要你在三天后,早上八點,X市機場來接我。”
他已抓住了我的弱點所在,讓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很憤怒,卻又無耐,我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才剛掛掉龍應(yīng)揚的電話,另一個電括已打來了。
看著熟悉的號碼,我眼里閃過一絲光茫,飛快地按下接聽鍵,“喂。”
“剛才是誰打電話給你?”那頭響來一句責(zé)問。
我唇角輕勾。“龍應(yīng)揚的。”
“該死。”他低咒一聲,自言自語地道,“看來這一次對他下手太輕了。”
“他對你說了什么?”他又問我
“他說,三天后。我要我去機場接他。”我老實交待。
“他那么快就處理好了?恩——你答應(yīng)了嗎?”
“——”
“楚無心,你要是敢去接機就試試?”他冷冷在威脅。
我冷哼:“聶先生,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
他放聲大笑,“說的好,我是沒資格命令你。我也知道,你并沒有原諒我。可是,親愛的無心,我是個商人,商人做事同樣也是不擇手段。你想一想,我會用什么法子讓你乖乖聽我的話呢?”
憤怒,已徑到了極點。
我緊緊握著拳頭,深吸口氣,冰冷道:“你與龍應(yīng)揚完全是一丘之貉,除了威脅以外,就沒有其他本事了?”
他沒說話。
我繼續(xù)冷嘲:“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能讓我屈服,但并不代表我的心也跟著屈服。可惜——”我住嘴不語。
“——或許你說的對,我們除了威脅你以外,就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但這能怪誰?無心,如果你不渾身豎起刺,如果你不要對我那么敵視,我保證,我不會再威脅你。”
“把我推向懸崖,再遞條繩子給我,我是不是就該感謝呢?”我冷笑。
他輕嘆一聲,道:“后天,我會派人接你來香港。你趁現(xiàn)在收拾一下吧。”
我心頭的憤怒再也忍無可忍了,尖銳的憤怒銳不可擋地充斥全身,我怒聲道:“聶如風(fēng),你憑什么?憑什么要我聽你的括?你憑什么決定我的事?我根本不愿再見到你,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你的臉皮怎么那厚,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告訴你,我討厭你——”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就算你再怎么討厭我,于顏,這個人,你總不討厭吧?”
*本文版權(quán)所有,未經(jīng)“花季文化”授權(quán),謝絕轉(zhuǎn)載!
(https://www.dzxsw.cc/book/27457/170686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