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酒
一見馬曉晴這樣,李朝陽也不再說話,打著車,快速向前駛去。
到了公司,李朝陽也不用馬曉晴吩咐,抄起電話就為她聯絡。
由于有昨天的約定,第一站痛快地叫他們現在過去。
李朝陽跟馬曉晴說了情況,起身就要走。
“朝陽哥哥,你在家坐陣,我去。有什么事兒,我隨時跟你聯系。”說完,馬曉晴拿包起身。
“晴兒,你行嗎?”李朝陽擔心地問。
“放心,朝陽哥哥,我能行。”雖然讓昨天的酒鬧得,全身仍感覺無力,可馬曉晴卻依舊故做輕松地說。
李朝陽雖然心疼她,但是他知道女人要是發了狠,男人是攔不住的,只能由他去了。
李朝陽邊囑咐,邊把馬曉晴送出門,并給她派了專車,配了一個懂事兒的司機。
馬曉晴感激地看了看李朝陽,她真想上去抱抱他,可是這是在公司。
車要開動時,李朝陽又湊近車窗。
司機一見,趕緊放在玻璃。
“放松。沒事兒,都是朋友。”李朝陽又囑咐說。
馬曉晴點了點頭,然后沖著李朝陽燦爛地一笑。
看到馬曉晴這樣的笑容,李朝陽放心了。這是無敵的笑容。李朝陽明白。
從這天起,馬曉晴就開始了她的奔波。
拜訪,吃飯;吃飯,拜訪。馬曉晴這一走起來,才知道衙門是真多,那天來吃飯的,真沒有閑人。以前也聽說過,可真到了自己這兒,馬曉晴才知道,自己要拜的神,比自己平時聽到的、想象的還要多。
畢竟是沒辦過這種事,開始,馬曉晴還挺緊張,生怕到哪里說錯了話,無意得罪了人,把事情搞砸了。可是跑了幾個衙門后,馬曉晴心里便有底了。其實稍有些經驗的人都知道,所謂辦事,不過是人情,人情到了,事情就辦得差不多了,只要應該有的東西再有了,一切就是看著他們笑著給你蓋一個章
。
從某種意義上說,馬曉晴就是在跑公章
、謝公章
,因為好像沒有人真拿事情當回事兒,只是在走必要的程式,只要馬曉晴到了,負責的領導大概檢查一下相關資料是否齊全,然后便是笑著蓋章
,按下。當然,接下來就是吃飯。
盡管如此,馬曉晴仍是心中提著小心,每拜一個衙門,都是認真聽認真做,陪足了笑臉。對于辦事,當然像馬曉晴這樣更好,于是,事情辦得也格外順利,還就真沒有遇上麻煩。
其實,這事兒真是不用馬曉晴去跑,找個長得整齊點兒的,嘴甜點的辦事人員去,就能搞定。可是馬曉晴就是不松手,非得親自去辦。因為,她就是不放心。這是周平川給自己的機會,馬曉晴告訴自己,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犯懶而出現閃失!所以馬曉晴格外認真,格外努力。
在辦事過程中,馬曉晴不怕陪笑臉,可她真是頭疼喝酒。馬曉晴真是和酒無緣,直到最后,她喝得酒得以瓶論,可她還是沒有練出來,更別說上癮了。可是,馬曉晴仍堅持自己親自一家一家地跑,一杯一杯地喝。還好,馬曉晴意志真堅強,她沒丟過一次人,甚至沒有吐過一回。
馬曉晴的主動認真,讓李朝陽公司的人產生了想法,特別是女士們,他們一致認為馬曉晴有目的,她準是要到公司來發展,于是,他們有了危機感,工作主動起來。
不管李朝陽公司的人怎么想馬曉晴,馬曉晴的拼命行為都起到了模范帶頭作用,公司上下進入了一種積極狀態,公司進入更高速的運轉。公司的這一切變化,李朝陽都看在眼里,記在了心上。
馬曉晴在前邊沖鋒,李朝陽也在后邊積極配合。李朝陽的配合也絕對是主動的,他不但派得力的人為馬曉晴準備資料,還布置人聯系自己的關系,著手布置藥品的經銷。
有關系再加上努力,回報自然就會很理想,馬曉晴創出了一個奇跡,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候,終于在新年到來之前,將藥品的批號拿到了手。
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可它就是真的。
人們總愛罵我們的公務人員,特別是有職務的公務人員是官僚,是那些什么什么的,可他們卻忽視了一點,他們也是人,更是些有本事的人,如果他們沒本事,在中國這個人口數以十億計的泱泱大國,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混不到這個位置上的。
有本事的人一但開動腦筋,那可是了不得的。看著馬曉晴跑批號的人,只看到馬曉晴跑的起點時間,只會從她動起來算,可是,開動腦筋的官員,卻看到了馬曉晴送來的實驗病歷的時間,于是他們就幫了馬曉晴,當然也幫了自己。如果質疑的人能想到這一點,他們就不會再有疑問了。
所以說,高人和平庸的人就是有區別,高人有辦法,平庸的人有鄙視、有牢騷。高人喝酒吃肉享受美女,平庸的人只能減肥吃粗糧發牢騷罵大街。
人呵,就是有差距!
李朝陽為馬曉晴擺了慶功酒。
李朝陽給自己擺慶功酒,讓馬曉晴有點糊涂。我對李朝陽有什么功勞?這酒應該是由周平川擺呀,李朝陽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呀?
然而,慶功酒一開席,馬曉晴知道了,李朝陽是真愛她。因為,這頓酒不公僅是慶功,更是慶祝分公司的成立。
慶功酒是在中午舉行的。當馬曉晴坐到正桌上后,同桌的人一起起立,舉起酒杯,紛紛表態般地說:“請馬經理關照。”
他們的舉杯讓馬曉晴有些糊涂,馬曉晴站起身,但她并沒有敢拿起自己的酒杯回敬,而是看著身邊的李朝陽。
這時,李朝陽才站起來,告訴馬曉晴說:“從現在開始,你是我醫藥分公司的經理了。他們是各地的銷售經理,以后歸你領導。”
李朝陽說這話的時候,很從容,很有氣度。
真沒想到,李朝陽會跟自己來這手。沒辦法,既然被駕起來了,只能認頭了。經過這近一個月的鍛煉,馬曉晴也明白事了,也成熟了,不會再做小女兒狀了。于是馬曉晴不再說什么了,拿起了酒杯,和她的下屬們開始共飲。
李朝陽得意地看著馬曉晴,也開心地喝起酒來。
酒至半酣進,李朝陽一激動,對馬曉晴說:“把周平川叫來!”
按原定計劃,他們應該是明天再通知周平川,讓他請客。
“對,讓他過來。”馬曉晴雖然沒喝高,但是她也已經興奮了。
于是,李朝陽打電話,讓公司的司機去慈仁女性專科醫去接周平川。
李朝陽公司的司機趕到醫院,在分診臺見到了鄭麗,讓她請周平川出來。鄭麗問清了司機的身份,然后去叫了周平川。
許靜蕾這陣子一直來醫院跟周平川學習,司機來的時候,他正在給許靜蕾講他的藥。
周平川來到分診臺見到司機后,司機小聲地在他耳邊說:“我們老板讓我接你,你的藥,批下來了。”
周平川一聽,趕緊對鄭麗說:“麗姐,我出去一趟,他們把藥的批號辦下來了。里邊你幫我招呼一下。”
說完,周平川脫下白大褂就走了。
鄭麗又返回到周平川的診室,對許靜蕾說:“川兒有點事情,先走了。你到我哪兒坐會兒去吧。”
最近,許靜蕾總來,跟鄭麗也熟了。
“麗姐,他走得這么急呀?”許靜蕾輕聲問。
“呵,有好事。他那個藥批號下來了,能正式用了。”鄭麗開心地說。
“呀,真的!太好了,這下我媽媽的病就有治了。”許靜蕾高興地說。
許靜蕾高興,是因為周平川告訴她,只要他的藥的批號一下來,就可以給她媽媽用了。
李朝陽一見周平川就后悔了。真不該讓他來,這叫一個堵心。
可是相反,馬曉晴一見周平川這叫一個開心!
“平川哥哥,我把批號辦下來了,是我辦下來的。”馬曉晴面帶酡紅,拉著周平川的手,又高興,又得意地說。
一見馬曉晴和周平川這么親熱,李朝陽更堵心了。
李朝陽站起身,走上去,一把揪住周平川,大聲說:“你這個給人找麻煩的家伙,過來,罰酒!”
周平川一見李朝陽滿臉脹紅,知道他喝了不少酒,于是便說:“不應該罰我一個人,你也得罰。”
“為什么罰我?”周平川這樣說,李朝陽不明白,他不滿地問。
“因為你把我的錢搶走了,還搶走了我的女人。”周平川湊到李朝陽的耳邊小聲說。
“不對!我只拿走了我的東西。她要是你的,我搶不走,是不是?”李朝陽還沒糊涂,沒有著周平川的道。
可是,周平川的話,讓李朝陽心里很舒服,于是,他的心里不再那么堵得慌了。
“你要是不認罰,我也不能罰。因為受累的不是你。”周平川見李朝陽沒有著道,便再次找理由。
“你怎么知道沒累著我,累著了晴兒,我更累!”李朝陽幾乎是在喊了。
聽到李朝陽這樣說,不知道怎么的,馬曉晴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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