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行呵,你就對她說,我想她了。”周平川看了看李薌,然后說。
周平川覺得,李薌不會真多心,沉下臉,也就是沒事兒斗氣,所以他又半開玩笑地那樣說。
讓周平川沒想到的是,李薌真急了。
這小子心里還真是想著馬曉晴,李薌想到這兒,便氣鼓鼓的,真生了氣。
李薌這回生氣和以前不一樣,她沒有跟周平川吵,也沒跟周平川鬧,她只是淡地說:“行,我保證讓馬曉晴明天中午來。”
“嗯,好。薌兒現在是越來越聽話了。”周平川開心地又夸了一句。
周平川聽李薌這樣說,還挺高興,因為他覺得李薌變得聽話了。
李薌聽周平川這樣說,氣得她火冒三丈,她真想跟他急。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又不能像以前那樣,明火執杖地跟周平川干。所以,李薌只能生悶氣。
李薌是個直性子,也不愛玩虛的。雖然打不了,但也不會裝。所以說完以后,她就不怎么說話了。
周平川也沒太上心,邊吃飯,邊繼續東拉西扯。
李薌也不說什么,只是聽著,被追著問時,就用鼻子回答一下。
吃完飯,周平川見李薌情緒不高,以為她累了,就問她:“怎么了薌兒,昨天沒睡好?”
李薌又只是用鼻子嗯了一下。
“那你躺會吧。我看會兒書。”說完,周平川回自己的診室,去拿書了。
李薌見周平川出去,沒事兒人似的,更生氣了,于是她真的躺到了診床。
周平川返回來一看,李薌躺下了,便輕手輕腳地走來了看了看。見李薌閉著眼睛,周平川又退了回來,坐在桌邊看起了書。
聽見周平川進來,李薌閉了眼,當聽到周平川的翻書聲,李薌睜開了眼睛。可是,她并沒動,仍躺在那兒想心事兒。
兩個人,就這樣,在治療室里,一個看書,一個想心事兒。
上班時間到了,周平川站起身,又是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李薌身邊,探身看了看她。
李薌聽到動靜,趕緊閉上了眼睛。
周平川見李薌還睡著,便搖了搖頭,輕輕地走出了治療室,并把門關好了。
出了治療室,周平川先去了分診臺,幫著把等著盾病的病人分了,然后回了自己的診室。
周平川走了以后,李薌就悄悄地起來了,偷看到了周平川所做的一切。
病人分完了,外邊沒事兒了,李薌索性不出去了。坐下來,繼續想心事兒。
不知道怎么的,李薌看見周平川為自己做了這些后,不怎么生氣了,可是,心里改成難受了。酸酸的,讓人想哭。
下班時,周平川又去了治療室。可他一推門,沒推動,才發現門鎖了。周平川感覺得奇怪,這段時間以來,每天他們都是打過招呼才分手。
可即便如此,周平川也沒多想。
第二天中午,馬曉晴真的來了。
中午,周平川在治療室等李薌打飯回來,可沒想到,回來的是兩個人。
“干什么,找我干什么?這會兒又想我啦?”馬曉晴在李薌說完話后,臉上掛著不明朗地笑,走到周平川跟前。
李薌在馬曉晴說話前說的是:“人我給你帶來了,滿意了吧?”
緊張。形式不對,周平川有點兒緊張。
“想我干什么?讓我跟你算賬?”馬曉晴拉開了架式,又說。
幾天沒見,馬曉晴怎么成這樣了?成李薌的妹妹,還真往李薌身上靠呵?見馬曉晴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周平川琢磨著。
“說話,說話,別裝傻!”馬曉晴見周平川犯面,便得寸進尺地說。
“你是誰呀?你是不是李薌她妹妹吧?還別說,你們這勁兒,還真相。”周平川認真看了看馬曉晴后說。
“這話你算是說對了,我就是她妹妹,怎么著吧你?”馬曉晴得意地說。
“噢,我還真猜對了。那我再猜猜你的名字吧。你是不是叫李曉晴?不對,她叫李薌,你應該叫李臭。對吧?”周平川一臉認真地說。
“你說什么呢你,你說什么呢你。”馬曉晴沒想到周平川會來這手,氣得她邊搡著周平川,邊叫喊著說。
“哎,哎,怎么這么粗魯呵?薌兒,你也不管管你們家小臭兒。怎么一點兒女孩子樣都沒有呵?”周平川邊躲邊說。
李薌本來是挺生氣的,昨天她想了一下午,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把馬曉晴找來,如果周平川跟馬曉晴情意綿綿,她就放棄。
李薌真是下了狠心了。
可是現在,周平川和馬曉晴這一鬧,李薌忍不住樂了。
見李薌樂了,周平川趕緊走到她身邊,說:“哎喲我的薌兒呵,總算是又看見你的笑臉來。真是不容易呵。”
周平川說的特別夸張,可是臉上卻是鄭重其事。
“行了,你們好了,沒我的事兒了。”馬曉晴見他們倆個又是情意綿綿的,酸酸地說。
“你看,我對你多好,你妹都吃醋了。”周平川聽出了馬曉晴的酸味,借機又說。
“你就討厭吧。”李薌一擰聲,小聲說。
“好,你說我討厭是吧?臭臭,過來,我不理她了,我還跟你好。”周平川真事兒似的,招呼著。
一聽這話,李薌和馬曉晴一齊上來,掄粉拳就打。
“救命呵,有人謀殺親夫啦!”周平川真事兒似的,抱著頭,趴在了診床上。
李薌和馬曉晴真跟苦大仇深似的,一通猛打,直打到手痛了,才住手。
周平川抱著頭,趴在診床上,一動不動。
馬曉晴推了推周平川說:“行了,別裝了,起來吧。”
周平川還沒動,卻弄出了鼾聲。
“行了,起來吧,吃飯。”李薌上來揪了周平川一把說。
“怎么?不捶了?正舒服著呢,怎么就結束了。”周平川不樂意地說。
“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要是跟了這家伙,以后夠你受的。”馬曉晴在一旁感慨地說。
“美的他,誰跟他。”李薌恨恨地說。
“馬曉晴你過來。”聽他們這樣說,周平川嚴肅地叫馬曉晴。
“干什么?”馬曉晴看了看李薌問道。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哪那么多話。”周平川說著,吊起了臉子。
周平川一吊臉,馬曉晴又害怕了。她看了看李薌,見李薌沒反應,便慢慢地走到周平川身邊。
“臭臭,親我一下,我看看有人著急不?”周平川一本正經地說。
馬曉晴看了看李薌。
李薌看著他們,沒說話。
馬曉晴突然唉了一口氣說:“讓我親你一下可以,可是,我親了以后,你要對我姐好。”
說完,馬曉晴不等周平川回答,輕輕地親吻了周平川的臉。
不動了,都不動了。
“唉。馬曉晴,薌兒認了你這個妹妹,真值了。”過了一會兒,周平川緩過勁兒,嘆息了一聲,說道。
說完,周平川走到李薌身邊,抱住了李薌,然后走到桌子邊,坐下。
周平川讓李薌坐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對馬曉晴說:“坐下吧,吃飯。”
說完,周平川打開飯盆,拿起勺子,盛起一些飯,舉到了李薌的嘴邊。
“咦,真惡心。我不看了。”說完,馬曉晴拿起飯盆,坐到診床上吃去了。
鄭麗了。
那天,鄭麗利用送病歷的時間,跟周平川正說著話,突然不說了,捂著嘴,到洗水池子前干嘔了起來。
周平川一見,趕緊走過去,邊扶著鄭麗邊緊張地問:“麗姐,你怎么了?麗姐你怎么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鄭麗沒理他,繼續嘔著和等待著嘔。
見鄭麗不說話,周平川也不敢問了,緊張地扶著鄭麗,看著她嘔。
嘔過一陣,鄭麗洗了嘴,又漱了漱口然后直起身。
周平川趕緊扶著鄭麗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問:“麗姐,你除了想吐,還感覺哪兒不舒服?”
“累,沒勁兒。”鄭麗回答說。
“累?沒勁兒?這,你這不像是吃壞了,你這是……”周平川邊說邊琢磨著說。
“傻弟弟,姐姐有了。還是大夫呢,這到看不出來。”鄭麗嬌嗔道。
“懷上了,麗姐,你懷上啦,真是太好了。讓我摸摸。”周平川一聽說鄭麗了,興奮得不得了。他邊說,邊把手伸向了鄭麗的腹部。
“去!說你傻,你就流鼻涕。剛懷上,你能摸出什么來。”鄭麗把周平川伸過來的手打開,然后說。
“我的好麗姐,我得親親你。”說完,周平川抱住鄭麗的頭,就在她臉上親起來。
“行啦,也不怕讓人家看見。”讓周平川親了幾下后,鄭麗推開了他。
“麗姐,咱上東方那去,讓他給你把把脈,然后給你調理調理吧。”周平川跟鄭麗商良著說。
“不用,我沒事兒。”鄭麗拒絕。
“還是讓東方看看吧,要不,我不放心。”周平川堅持說。
“還是算了吧。我都不想要了。”鄭麗不看周平川,低著頭小聲說。
“為什么?這可不行。”周平川驚訝地說。
“公司的事情這么多,我不放心。我想以后再要。”鄭麗抬起頭,看著周平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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