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
“這樣當(dāng)然最好,可是能行嗎?”周平川睜大了眼睛問。
“當(dāng)然得我有幫你了。我來給你當(dāng)拐杖。我把你要用的藥告訴你,你先熟悉它們,了解了藥性和藥效,再掌握了用藥量,就可以用起來。”東方朔琢磨著說。
“真能這樣?”周平川真是不敢相信,這么神秘的中醫(yī),能這么簡單地開方子?是不是過于簡單了?
“你有什么想法?”東方朔看見周平川滿臉疑慮,便問。
“?我都不敢相信了。”周平川實(shí)話實(shí)說。
東方朔明白了他的顧慮,停了一下,想了想。
“我告訴你,中醫(yī)有多少種藥,我都說不上來。你要是想都掌握了,估計早了也得七老八十的了。以前我聽說過這樣一件事:有位老先生,給人看病主要只一味。一副藥,用藥一般不過五種,包治百病。但是,這味主藥是自己采。藥名我就不跟你說了。這是味草藥,清明節(jié)前采無毒,清明節(jié)后采有毒。他的藥所有的變化,就是用有毒的和無毒的。藥雖然簡單,沒人能偷。我告訴你這個,是什么意思?用藥不在多,而在熟悉藥性,巧用藥性。明白了嗎?”東方朔問。
“明白了,我聽明白了。你也有和你說的老先生一樣的拿手藥,對不對?”周平川真聽明白了,高興地說。
“算你聰明。”東方朔很滿意周平川的一點(diǎn)就透。
“你……就這么告訴我,這不太好吧?”周平川感覺很不好意思。
“換個人,我肯定不說,至于你嘛,就看你和這些藥有沒有緣份了。藥我告訴你,用起來,可全靠你的悟性了。”東方朔明白周小種的意思,認(rèn)真看著他,像是看他和自己手里的藥,到底有多少緣份。
“一定有緣!我放棄了手術(shù),改用中醫(yī),這就是緣。如果沒緣,我也就不再行醫(yī)。”周平川面色凝重地答道。
“唉,小兄弟,說實(shí)話,我肯說出來,就是因?yàn)檫@個。”東方朔知道周平川這是把自己逼上梁山了,也很沉重地說。
“能讓我先看看嗎?”周平川有些迫不急待。
“來吧。”東方朔說完,帶頭向里邊走去。
在房間最里面,不當(dāng)不正地放著一個大衣柜。說它不當(dāng)不正是因?yàn)椋话愕拇笠鹿穸际强繅Ψ牛墒菛|方這個大衣柜并不靠墻,而且是側(cè)放在門和窗戶的連線上。再往里走,進(jìn)一道門,就是東方煮藥的地方,可以看到灶,和藥罐子。東方朔的制劑室,是個刀把型的房子,煎藥在頂頭。
東方朔掏出鑰匙,打開柜門上的鎖。
周平川伸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經(jīng)過改造的大衣柜,里面全是一個一個的小抽屜。周平川明白了,這是東方用來裝藥的。
東方朔拉開了其中的幾個抽屜,然后讓到一旁。
周平川對著抽屜外邊的名字,一樣一樣地看:其中有草藥,有樹枝,有蟲子以及一些粉末。
東方朔像是早就有準(zhǔn)備,每樣?xùn)|西上面,都有一個整體的實(shí)物。東方朔真是細(xì)心。
兩個人都不說話,周平川仔細(xì)地看藥,東方朔仔細(xì)地看著周平川。
周平川看得很細(xì),甚至邊看邊聞;東方朔則注意看周平川看藥時的表情。
全看過一遍,周平川抬起頭,看著東方朔。
東方朔走過來,把小抽屜推回,再把大衣柜門鎖好,領(lǐng)著用平川走到外間。
“怎么樣,有認(rèn)識的嗎?”東方朔隨口問道。
“有兩味我知道名字,在《千金要方》中見過。”周平川說完,周平川又說出了藥名。
周平川看中醫(yī)書,是真下功夫了。
“嗯,看來你是真和這些藥有緣。我用的這些藥,也是祖上傳下來的古方里的用藥。”聽到周平川識得其中兩味,東方朔并沒驚訝,像是早有知覺。
“好了,該吃午飯了,你在哪里吃?”東方朔忽然差開了話題。
“我回去吃吧。你去食堂吃?”周平川關(guān)心地問。
“不,他們送過來。這樣,平川,以后在我這里吃,咱們爭取用一個星期讓你把藥弄熟了,下周一,咱們正式用藥。”東方朔拍板似地說。
“好,我聽你的。”周平川痛快地應(yīng)道。
“那你就先去吧。代我謝謝周護(hù)士。”東方朔說完,笑了笑。
周平川沒再說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
周平川趕回到乳科治療室時,周謝燕和鄭麗已經(jīng)把飯打回來了。
周平川端起飯盆急匆匆地吃起來。
周謝燕和鄭麗卻沒動,看著周平川。
猛吃了一陣后,周平川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人不吃飯看著他。
“姐,有事兒呵?”周平川停下來問。
“呵,沒事兒。”
周謝燕和鄭麗像是從夢里醒過來,不約而同地端起飯盆,吃了起來。
“姐,明天別給我打飯了,我在東方朔那邊吃。”見她們兩個沒說什么,周平川又繼續(xù)吃起來,邊吃邊說。
周謝燕和鄭麗又停了下來,相互看了一眼。
“姐,別多心,我是想快點(diǎn)把那邊的事情弄完,好回來坐門診。”周平川現(xiàn)在也有些經(jīng)驗(yàn)了,趕緊又跟了一句。
“沒人管你,你隨便。”鄭麗硬硬地給了周平川一句。
鄭麗多心了,她以為周平川是入了桃花園,眼花了,不想再回家了。
“麗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想抓緊些,爭取下星期一回這邊來上班。”周平川不明白鄭麗的心思,但是他讓鄭麗給鬧怕了,所以小心地說。
前邊鬧出那么多不痛快,周平川加倍小心了。
“一周?一周的時間夠用嗎?”周謝燕一聽,有些擔(dān)心。她也想周平川快些回來,可是一周能行嗎?周謝燕真心希望周平川別著急,跟老流氓學(xué)會了再回來。
鄭麗聽了周平川這樣說,也很是不相信。一周的時間,夠干什么的?還不夠熟悉的呢。
“夠用了。我在東方朔那邊只是熟悉一下要用的藥,再看看他是怎么煎藥的,其余的工作還得在這邊做。當(dāng)然啦,主要還是讓你們放心啦。”周平川半認(rèn)真,半玩笑地說。
“討厭,你以為誰多稀罕你。”鄭麗不屑地說。
“那好,我就不用著急了,再多呆一個星期,正好和那邊的人熟悉熟悉。”周平川壞笑著說。
“你敢!”鄭麗脫口而出。
“麗姐,口是心非。”周平川得意地說。
“討厭吧你。”鄭麗拿勺子點(diǎn)著周平川,發(fā)狠地說。
“兩位姐姐,我趕緊過去了。下班我不回來了。”周平川吃完了,站起身,要走。
“你這幾天都在那邊不回來啦?”周謝燕追問了一句。
“對。爭取星期五下午回來,到時候再向領(lǐng)導(dǎo)匯報。對了,東方朔說讓我替他謝謝你。”周平川回身說。
“謝我什么?”周謝燕不解地問。
“謝你……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吧。姐我走啦。”周平川靈機(jī)一動,把半句話吃了,又怕周謝燕追問,跑了。
“什么意思你?嗯?”鄭麗審訊般地盯著周謝燕問。
“我哪知道?”周謝燕一臉茫然。
“你真不知道?”鄭麗仍不相信。
周謝燕仍是很無辜地看著鄭麗。
“這小子犯壞!”周謝燕和鄭麗看著對方,突然醒悟般異口同聲地說。
周平川回到中藥房制劑室時,東方朔還沒吃完飯。
周平川過去看了看。
嚯!真不錯,兩個菜,居然還有一碗湯。用的盤子和碗,甚至筷子都很精致。
“行呵你,日子過很舒服呀。”周平川笑瞇瞇地說。
“老夫別無它求,只好一個吃。”東方朔得意地說。
“誰的手藝?看上去很不錯嘛。”周平川又細(xì)看了一眼,說。
“你認(rèn)識。”東方朔得意地說。
“金子?”周平川試著問。
“不,金子明天。”東方朔一晃頭說。
“麻姐?不會吧?麻姐能把菜做得這么講究?”看著細(xì)致的刀功和清爽的色澤,周平川想不出看上去挺粗的麻姐,怎么能做出這么雅致的菜來。
“走眼了吧?當(dāng)然,這也是老夫調(diào)教出來的。要想滿意,就得下功夫。”東方朔得意地繼續(xù)搖頭晃腦。
“說給我聽呢吧?得,我下功夫。剛才我忘問了,你的那些藥,有毒沒有?”周平川一下又拐到藥上去了。
“有毒如何,無毒又如何?”東方朔邊繼續(xù)吃,邊無所謂地說。
“我想它們應(yīng)該是有毒的。”周平川說。
“你怎么會這樣想?”東方朔停下了筷子,看著周平川說。
“其實(shí),是我希望他們是有毒的。據(jù)我看書后分析,乳腺癌在中藥上應(yīng)該算是氣血淤滯。我覺得,治療這類病,非得用霸道的藥不可,中藥里最霸道的藥,應(yīng)該就是有毒的。”周平川向東方朔闡述自己的觀點(diǎn)。
“這就是你的西醫(yī)思維。”東方朔笑了笑,又繼續(xù)吃起來。
“怎么,我想錯了?”周平川失望地說。
“對,不全對;錯,不全錯。”東方朔笑瞇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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