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了這事兒
“你沒看見川兒早上那樣呢,和你沒區別。開始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來那個鬧的,可一見川兒那樣,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準有事兒。看他沒精打采跟生了病似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心痛。”周謝燕也說出了自己當時人想法。
“你還真沉得住氣,什么也沒問我。”鄭麗佩服地說。
“你也沒有給我機會呀!你以為不想問?川兒什么都不說,我心里有多急,你知道嗎?”周謝燕氣哼哼地說。
“我也沒白鬧呀,他終于答應我不去了,可是,!真煩人!”鄭麗想起來就不開心。
“我一聽李薌她們要來,我也急了,索性跳河一閉眼,就把你告訴我川兒的想法對我們主任說了。你別說,川兒的嘴是真嚴,你們昨天鬧的事兒,他一點都沒透,就連他想去老流氓那兒,他都沒說。
“我跟主任一說,主任就問:他去那兒干什么?我就把川兒平時跟我說的想法告訴了主任。后來,我們主任讓我給說服了,同意他去了。還幫忙,跟中醫科打了招呼。
“可主任這一同意,我又心虛了。川兒這一去,要真是又改入了虎口了可怎么辦?
“我到中藥房去見到孔主任,她特熱情,我一下子就有主意了,我說,我們科要和他們搞合作。孔主任一聽,特高興,特歡迎。
“回來以后,我一想,既然是這樣,我索性把事兒弄大,就和我們主任匯報說川兒要搞科研。我們主任一聽,也特別高興,就同意了。我和川兒這叫一個高興。我們正高興著呢,你進來了。你一問,就把川嚇跑了。”周謝燕如實說出了實情。
“這小子,是不是做賊心虛了?”鄭麗問。
“不是,他是叫你鬧怕了。”周謝燕笑著說。
“川兒也有怕的時候?”鄭麗不信。
“真的。你沒看見,你一問他去老流氓那兒的事兒,他趕緊跑了,這會兒還不知道他在哪兒躲著呢。”周謝燕邊說邊笑了。
“我也不是成心的。”鄭麗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你剛才那么一說,我真有些傻了,要是我們主任想到這些,她準不會答應。”周謝燕后怕地說。
“嗨,你們主任那么相信你,她不會想這些的。”鄭麗不在乎地說。
“也不是,現在我們主任一心想的是留住周平川,給我們科壯門面,別的,她才不想那么多呢。”周謝燕思考過后,又很有把握地說。
“其實,你這是一個好辦法。川兒那么聰明,對看病又那么上心,沒準他能成。”鄭麗改變思路,換過來想了一下后,說。
“可川兒是真沒經驗呵。”周謝燕擔心地說。
“有經驗也沒用,方子是讓老流氓出,川兒有沒有經驗有什么關系?我看這事兒能成,川兒一定是和老流氓成朋友了,要不,老流氓不會讓川去二回。這個,我知道,老東西可各色呢。”鄭麗又變聰明了。
“哎,你別說呵,你有時候一陣一陣的,還真讓人看不透。你分析的真有道理。看來,咱們做的沒錯。”周謝燕重又看到了曙光,心情變得輕松了。
“再加上你的布置,這事兒就成公事了,大家都有好處,老流氓肯定也上心。旁人也動不了歪心了。我看,這事兒多半能成。”鄭麗越想越有把握。
“嗯,今天回去,讓我家那位好好寫一個協議,把這件事辦真了。”周謝燕思謀著說。
“先別讓姐夫寫,先讓川兒寫。”鄭麗話里有話地暗示道。
“嗬,越說你越能了,學會摸川兒的底了。”周謝燕聽明白了,也認可了。
周平川實在是磨蹭不下去了,他真沒地方去,樓道里瞎晃真不是個事兒,他只能選擇回治療室了。
來到治療室門外,他沒進去,貼在門上聽。
里面沒什么聲音。
嗯?她們沒吵架?
再聽聽。真的沒吵架。
試著把門推開。
周平川探進頭,看見周謝燕和鄭麗正好好地坐著,促膝談心。
哎,真奇怪!
周謝燕和鄭麗看見周平川進來,他們對視了一下,然后兩人一轉身,來了個背對背!
見到她們看見了自己,周平川退不回去了;見到她們兩個人這樣,周平川又慌了。
硬著頭皮,周平川走到她們兩個人的身邊。
“姐姐!”周平川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他是在叫誰。
周謝燕和鄭麗都不理他。
周平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尷尬。
突然,又是突然,鄭麗跳了起來,抱住了周平川。
鄭麗是真忍不住了。
周平川被鄭麗這突如奇來的動作嚇傻了。
鄭麗抱著周平川,覺得像是抱了根木頭。鄭麗一生氣,對著周平川的左胸,就是一口。
“哎喲!”周平川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聽到周平川的叫聲,周謝燕趕緊回過頭,站起身,走到周平川身邊。
鄭麗松開了周平川,解氣地站到了一邊。
周謝燕來到周平川的身邊,掀開了他的衣服,往他身上看。
在周平川的左胸上,有兩排深深的牙印,牙印是紫的。
真狠呀你!周謝燕心痛地瞪著鄭麗。
“姐,這是我給他蓋的章
。我給他蓋了,你蓋不蓋,你要是不蓋,川兒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鄭麗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得意地說。
聽鄭麗這樣說,周謝燕毫不猶豫地也抱住周平川,把嘴放到了鄭麗的牙印邊上。
“川兒,讓不讓姐給你蓋章
?”鄭麗及時地問。
“讓!”周平川回答的特別干脆。
周謝燕一狠心,一口下去了。
周平川忍住了,沒吭聲,可是,他的眼淚差點沒下來。姐可是真使勁呀。
周謝燕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杰作。
周平川左胸上,緊靠著鄭麗的牙印的邊上,又多了兩排牙印,這兩排牙印更深。周平川的皮膚不僅紫了,還滲出了血!
“姐,你對小弟弟可比我狠。”鄭麗看周謝燕的杰作,感嘆地說。
“川兒,別怨姐狠。”周謝燕語氣里充滿了傷感。
“姐,我知道。”周平川聲音沙啞地回答道。
“川兒,姐姐,愛你。”鄭麗也帶著哭腔抱住周平川說。
“姐,我,我,我永遠是你們的弟弟。”周平川也動情地說。
聽到周平川這樣說,周謝燕和鄭麗都是一愣,然后她們又是對視。
她們以為,周平川也會說他愛他們,可是,周平川卻沒這樣說。
“好了,下班了,咱們該回家了。”鄭麗情緒一下低落下來,轉身對周謝燕說。
“走吧。你怎么走?平川和我回家。你去不去?一起走吧。”周謝燕對鄭麗說。
“不了,我老公今天回來。”鄭麗回答。
“沒事兒,咱們早點兒散。”周謝燕又說。
“算了,我不想他回來看不見我。見不著,他又該多心了。問這問那的,可煩人了。姐,我先走了。”鄭麗說完,走了。
“麗姐,再見。”見鄭麗出去,周平川趕緊打招呼。
“再見。”鄭麗沒回頭,應了一聲,腳步沒停,走了。
“姐,麗姐她這是又怎么了?”周平川不解地問。
“咱們也走吧。”周謝燕看著周平川,見他一臉茫然,便嘆了一口氣,說完,脫了白大褂,然后去洗手。
周平川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周謝燕不愛說話,也不敢問了。急忙脫了白大褂。
洗完手,在周謝燕的要求下,周平川又洗了把臉。
周謝燕和周平川無法同時走,一個坐車,一個騎車。他們在車站牌底下,商良應該怎么辦。
商良的結果是:周平川先和周謝燕去接邢娜。這是邢娜昨天要求的。
周平川接受了,他也想看看周謝燕的女兒。
周謝燕在站牌上指出了幼兒園的那一站后,就先走了。
還不錯,周謝剛走,車就來了。
坐在車上,看著車外閃過的街景,周平川忽然想:周謝燕的女兒會是一個什么樣子?
周平川以前從沒注意過小孩子,因為他選的是婦科專業,所以兒科就不用實習了。所以,他沒接觸過孩子。可現在,在將要去見周謝燕孩子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缺了這一門。
周平川大著膽子設想了一下,可他仍想不出見到邢娜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景。
小孩兒,小孩兒,這會是一個什么小孩兒?周平川念叨著。
到站了,周平川下了車。
用眼掃了一圈,發現周謝燕還沒來。周平川又向車來的方向看。
周謝燕過來了。她下了車,推著和周平川一起走。
“姐,你家寶貝長得像誰?”周平川興致勃勃地問。
“你猜?”周謝燕笑著說。
“像你,我喜歡她像你。”周平川想了一想后,說。
“為什么?”周謝燕看周平川一副小孩兒樣,笑著問。
“因為我喜歡姐姐。”周平川紅著臉說。
他又沒說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兒。周謝燕淡淡一笑,說:“你馬上就看見了。”
“姐,你女兒厲害嗎?聽說現在的小孩兒都了不得,由其是小女孩兒,來不來就把大人收拾一頓。”周平川沒發現周謝燕的態度上的變化,依舊是興致勃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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