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司空燁則是聽得雙眼放光,顯然非常贊成筱桐的提議。
“好!”他忍不住地大贊,“筱桐,你這點子果然妙。那些守城的官兵平日里都怠惰慣了,這也不失為另一種練兵的方式。我這就擬書函一封讓人快馬送去給顧青。”司空燁此時已是難掩興奮,畢竟這旱災水災兩大自然災害每年都頭疼死各代君王。如今聽到如此好的法子,他怎能不高興。
筱桐見他終于開懷,心情也不自覺的隨之飛揚起來。不過,她這么做也并非全為了司空燁。畢竟,這古代她是要一直生活下去的。可是習慣了現代那便捷生活的她,自是對現下的生活條件無法滿足。所以,她才決定,要盡可能的改變這古代的生活條件。不能讓這封建制度阻礙了社會的進步和發展。
今日這一提議,還只是一個開始。以后,她會逐步從各個方面以她所知曉的那些有限的知識,盡量提點司空燁,讓未國得到空前的發展。
就這樣,筱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直到司空燁的書函已然寫完,她還未回過神來。
理由嘛,自然是,她對這古代不滿的地方著實太多了,以至于她竟然想得出了神,總覺得,這里也要改,那里也要發展,思來想去,好像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要改的一樣。
“筱桐?筱桐?”司空燁見她神思飛遠,遂出聲輕喚。
“啊?”筱桐聞聲,收斂心神,目光轉向眼前的男人。
“謝謝你。”司空燁真心誠意地說道,平日里冰冷的雙眸透出一絲暖色,寫滿了真誠。
“不用謝,皇上只要別說我后宮不得干政再給我定個死罪我就很是開心了。”這“皇上”二字,筱桐說得尤為清晰,顯是提醒司空燁不要忘了身份。
“不會,我準你干政。”司空燁說著,便從椅子上站起,微微踏出一步來到筱桐面前將她攬入懷里。
筱桐詫異抬眸,語氣中滿是玩笑,“你就不怕我功高震主,或者有個稱帝的野心之類的?”
“你會嗎?”司空燁亦是調侃地開了口,說著話便覆上了那對誘人的櫻唇。
筱桐無法,只得被動地承受著。
“我不會。”間隙中,筱桐肯定地回答,“帝王之位,高處不勝寒,相比起來,我更喜歡平民百姓的簡單幸福。”
司空燁聞言,眼中有驚訝一閃而過,心里卻高興于她并非一個虛榮的女人。可是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那般令筱桐豁然間冷入骨髓。
“可惜,你已經身處高位,而在那里,只有我陪伴著你。所以,你以后都陪伴在我身邊吧。”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筱桐的側臉和頸間,聲音低沉沙啞卻又充滿磁性,如那魅惑人心的妖孽一般,蠱惑著筱桐的每一個感官。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懷疑有所彷徨,但方才聽過筱桐方才那一番話之后,司空燁便已決定。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跟他來分享這未國的江山,那么,這個人,非筱桐莫屬。他,從未如今日這般堅定過。
筱桐聞言,霎時愕然,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準備禁錮她一輩子?他要她成為站在他身旁或者身后那個人嗎?是這個意思嗎?
她幾乎不能相信,剛才聽到的話語是出自司空燁的口中。但是,她卻并不認為司空燁是真的愛上了她才會如此,充其量,他也就是拿她來排遣那高處不勝寒的寂寞與孤獨吧。
筱桐心念飛轉,很快便參透了這句話的真意,但是口中卻是被司空燁輕咬了一口,低聲呵斥道:“筱桐,專心點兒!”
筱桐回神,手中輕輕推拒,“你那些奏折都批完了?”
“沒。不過現在在我眼中,什么都沒有你來得重要。”司空燁的聲音中,已經飽含了情—欲的沙啞。手上的動作也越發不規矩起來。
“不要。”筱桐依然拒絕,“我可不想背上禍國紅顏的名號,你去批你的折子。”
司空燁聞言,顯是一臉的不滿加不情愿,奈何筱桐的話說得句句有理,他也不想再勉強于她,只得黑著臉又坐了回去。
而筱桐,則連忙躺回榻上,沒有再看書,也不敢寬衣,只和衣躺下,蓋上錦被,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所以,當司空燁將那如小山高的奏折消滅殆盡之時,再抬眼望去,那女人已經很是沒心沒肺地酣睡起來。
望著榻上那美得令人窒息,但此刻卻又全無防備的臉龐,司空燁只能自心下嗔怪,估計,他所有的女人中,也就只有她敢如此吧。
燭火搖曳,司空燁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動作極輕地坐上床沿,當目光觸及那和衣而睡的淡紫色錦緞時,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她這般和衣而眠很容易得風寒,這是他心中生出的第一個想法。然而,下一瞬,他便明白了,筱桐這是在防他,這一想法一經冒出,便立刻滲入他的腦海。看來,她對他的排斥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想到這里,他心下稍稍黯然,但卻下定決心,既然她如此不能接受他,那么他會等,等到她接受他的那天。
司空燁動作輕柔地為筱桐寬了衣,這才自己也躺了上去,將筱桐拉入懷中,感受著懷中的溫暖,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方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和煦的晨光照入室內,伴隨著那清脆悅耳的鳥啼聲宣示了新一天的開始。
筱桐睜開迷蒙的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平凡的面容。這才發現自己此刻的姿勢,此時的她竟是與司空燁互相依偎擁抱著,一條腿兒還橫在他的身上。
幾乎是立刻,她如觸電一般迅速收回那條逾矩的腿,臉上升起兩朵不自然的紅云。
昨夜,他是何時爬到床上來的?筱桐仔細回想,卻是絲毫沒有印象。掀被坐起,方才發現,自己竟只著了褻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夜她應該是和衣躺下的。
這時,睡夢中的司空燁忽覺懷中一陣空虛,一陣冷風襲來,他微打了個寒顫,亦是睜開了眼。那對黑曜石般耀人的星眸觸及到身旁之人時,略帶幾許睡意的低嘎聲響起:“筱桐,你醒了?”
筱桐聞聲轉頭望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以眼神詢問是怎么回事。
司空燁聰明地會意,滿不在乎地說道:“哦,那個,你的衣服是我幫你脫的。前日里剛得了風寒,怎么還好和衣而睡。是以昨夜我睡下時便為你寬了衣。”
“下次,你叫醒我讓我自己脫便是。”筱桐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便要下地穿衣。
司空燁卻是不許,輕輕一拉便將她帶入懷中,躺倒在榻。
筱桐微怔,“你這是干什么?”說著話便再欲起身。
“別動。”司空燁低喝一聲,“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筱桐聞言,雖是止了動作,心里卻是腹誹:都抱了一夜了怎么還抱!
果然,只一會兒工夫,他便松了手。筱桐一得了自由,自是連忙起身穿衣。司空燁亦是隨之起來。
令筱桐意外的是,這一日,他們竟然并未起程,而是又在驛站住了一天,第二日才從石州城離開,向京城的方向行去。
原本,筱桐也不明白這是為何,然而,當司空燁將一瓶她先前驅除寒氣的藥丸送到她面前時,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多加逗留的一日竟是為了這瓶治愈她先前中毒時所留下的后遺癥的藥。
不可避免的,筱桐面兒上雖是不說,但是心里卻是對司空燁這細心的行為生起些微的感動。
一路上,他們一行并非匆匆趕路,碰到喧囂熱鬧的城鎮,或是風景秀麗的景致之時,時常駐足游玩,亦或逗留幾日。全不像初時那一夜般逃命似的趕路。
對此,筱桐雖有疑惑,但也并未多想。是以,原本快馬加鞭七八日便可行完的路程,他們愣是行了約莫十五日還未抵達京城。
就在筱桐與司空燁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同時,皇宮里此時已是炸開了鍋。
這日晨省之時,眾多嬪妃在正德宮內皆是嘰嘰喳喳。
嬪妃甲說道:“哎,你接到旨意了沒?皇后娘娘的病竟然真的醫好了,此次皇上回宮來,會將皇后娘娘一同接回來呢。”
這時,嬪妃乙也湊了上來,“當然接到了,此次皇上這般通知,只怕是這皇后娘娘特別得寵呢。”
“誰說不是呢。當初皇后娘娘出宮之前我就看出來了,皇上對皇后娘娘的態度可不一般。”
“就是就是。”
“……”
一時間,以往安安靜靜的晨省,在今日看來卻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鬧萬分。以至于正德宮的主人沈如雪已然步入殿內,竟還無人發覺。
唯有一直坐于一旁喝茶靜觀的花想容,注意到了沈如雪的到來。
“臣妾給德妃娘娘請安。”花想容手中一甩那銹了牡丹的冰絲錦帕,聲音洪亮地向沈如雪請安,同時亦是提醒在場的諸位嬪妃德妃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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