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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三王約

  “給彥景慕?!”安蕊蕊已經恢復往日的活力,以她健忘的性格,沒有看到絮亂舞,她估計以后是不會想起自己曾經被人扔進海里差點淹死的狼狽經歷的。

  “安蕊蕊!誰讓你整個名字叫出來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比你大嗎,你難道……”聽到自己名字的某人怒氣沖沖地跑進她的房間,眼里卻是掩飾不住的高興,她終于記起他來了嗎?正準備發一頓牢騷的人,在看到湊到眼前的紙張時聲音馬上剎車。

  “呃?”本來還不是真的憤怒的彥景慕在看完那封信的內容之后,終于出離了憤怒,“那個老頭子真的是我的爺爺,真的就是那個只喜歡寫些亂七八糟的內容然后一聲不吭就走掉的爺爺?!”

  那紙上的字跡他當然熟悉,和出門之前娘親給他看的那封信里的字是一樣的,以前他學武術和法術用的書的字也是這樣的。本來對出門之前看的那封信莫名其妙的內容就印象很深刻了,現在再次看到同樣的字跡,還是一樣欠扁的語句。

  整個客棧都可以聽到彥景慕的咆哮,“他竟然自己走了還不夠,還要把害得你差點死掉的小丫頭也帶走了!可惡,可惡的老頭,別讓我下次再看到他,看到他我就……我絕不……”

  “你就怎樣?”突然,他的腦海里浮現一個熟悉的聲音,彥景慕回過頭來卻沒看到他口中的老頭,“哈哈,小子,上當了吧!這是我在信里施加的法術,看來你的水平還是那么差呀,哈哈!”

  “死老頭,臭老頭,這是哪門子的爺爺呀!……%¥#*”安蕊蕊莫名其妙的看著念三字經的彥景慕,里面也沒講什么內容啊,干嘛慕哥哥那么激動咧,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看到的內容和彥景慕此時看的并不是同一個。

  遠在仙島的老人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遠遠的就喊了聲正在做飯的小丫頭,“舞丫頭,幫我拿件外套出來!真是奇怪,這秋天都還沒到,怎么會打噴嚏咧?”

  不管他的喃喃自語,兀自做著飯的絮亂舞只是瞪了一眼背對著她的老頭,滿眼的憤憤不平,他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啊,還真把她當成他的使喚丫頭了啊,好歹她絮亂舞也是一天庭將軍的女兒咧。哎……嘆一口氣,徑自洗菜切菜,這老頭已經成仙了,他不吃飯不會餓到,少穿件外套當然也不會冷到,可是她卻不行,在天庭的時候可以,但是在人間,很多屬性都變得跟人類沒什么區別了,哎……

  “叫里面那頭睡大覺的豬拿給你吧,我沒空!”絮亂舞大聲回道,轉頭看著里屋正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子,嘴里念念有詞,“睡吧睡吧,睡死你!胖得跟豬一樣最好!”

  “誰叫我?”里面的男孩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雙眼閃著純凈的光看著絮亂舞。

  “沒,沒人叫你呀。”絮亂舞突然手足無措起來,奇怪,為什么每次對上他的眼神,自己的心跳就會加快呢。

  “慕哥哥,你要去哪里?”安蕊蕊看到彥景慕徑直出了客棧的門,然后一個勁的往街上走去,她追出門來叫住他。

  “你不用跟上來了,先回去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了。”彥景慕轉過頭來看她,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本來就是不想要她知道他此次出門的目的,所以才故意趁著她還在房里的時候急急忙忙出門來的,沒想到她的耳朵那么靈,還沒出客棧多少米就被她追到了。看來,這下子甩不掉她了,果然——

  “不行!”彥景慕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忘了娘出門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嗎,不能丟下我一個人的。難道說,慕哥哥你不要我了?”

  彥景慕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說話間眼淚已經盈滿眼眶,仿佛下一刻只要他回答個不字,那些淚珠子就會滾下來似的。

  絮飄零已經帶著彥景妍回到天庭,用他的話說就是,這次他偷偷下凡來,沒辦法將法術微弱的安蕊蕊帶回去,只能盡快回去照實稟明天帝,而帶著彥景妍則是一起回去請父親答應他們的婚事。

  現在他要去赴一個約,留她一個人在客棧似乎也不是很安全。

  “那你跟上吧,不過跟丟了就不要怪我哦。”彥景慕一臉的奸笑。

  他話才落下,手臂就被安蕊蕊緊緊的抓住了。

  “慕哥哥,我們去哪里?”雖然沒有跟丟,嘴巴卻沒閑著,安蕊蕊就像個好奇寶寶,不追根究底不罷休。

  “哦,去見幾個人。”至于有多少個,他也不是很清楚,只因早上起來之后在門縫處的地板上看到一份信,而那里面的內容讓他即使知道也許會有危險,也不得不去赴約。

  “哦,那一定很好玩!”看著剛剛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此刻卻笑得陽光燦爛的女孩,彥景慕決定,不管怎樣,他都會保護好她,保護自己的親人、愛人,還有,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既然是這樣,那么,還有什么好怕的呢,一切順其自然,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成功。

  “公子,請。”來到約定的地點,門口和酒樓的四周已經守著暗哨,而兩個穿著便服的氣度凌然的男子則站在酒樓的門口,顯然這里已經被某個人給包下了。不管對方是何方神圣,既然他知道自己的東西在哪里,那么今天就要有所收獲才行。

  “慕哥哥,這周圍好多人哦。”雖然法術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是天生的敏銳的視覺聽覺還是讓安蕊蕊發現了周圍的暗哨。

  “嗯,不管他們,咱們今天有人請吃飯,你等一下只要放開肚皮使勁吃就好了。”彥景慕笑瞇瞇的看著她,眼神還故意曖昧的望了望她的平坦的小腹。

  “慕哥哥你好討厭呀!”順著他的目光,安蕊蕊也猜到他腦子里想些什么,“你嫌我還不夠胖嗎!”

  “我喜歡就好了啊,我的蕊蕊胖一點才好嘛,這樣就不用擔心別人來跟我搶了啊。”手臂被捶了幾下,彥景慕卻沒覺得痛,笑得更開心了,他們的表情與門口守著的幾個面無表情的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他們沒注意的是,他們的打情罵俏都落入了在樓上看著的人的眼里。

  “彥公子請坐。”看到包廂里的人,彥景慕有一瞬的愣神,嚴格來說,對方也就三十歲上下,卻故意留了胡子,因此才顯得有些老了,然而那雙眼所發出的光芒卻很亮,仿佛只需一眼就能把對方看穿。

  眾人都坐了下來,然而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哎呦!好漢饒命,大爺饒命。”小個子終于見識到了眼前的小屁孩的厲害,再也不敢輕視,“我說,我說,放手,放手!”

  “你的東西被你們家人拿回去了,就在剛剛還不到一個時辰。”

  “高高瘦瘦的,長得跟你差不多,穿著白色的袍子,旁邊還跟著個力大無窮的猛漢子。”

  看到眼前的男子,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高大的漢子,彥景慕的腦海里突然就跳出了當天他的玉佩被那個小個子偷了之后,自己找到他時,他所說的那些話。

  “當初是你幫我把玉佩要回來的?”這句話直接而突兀的從彥景慕的嘴里跳了出來,他只是把自己腦海里所想的話說了出來。

  “是。”對面的人還是靜靜的看著他,滿臉的笑容,看得彥景慕有點惱了。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我并不需要幫助。”語氣里滿滿的敵意,所謂的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既然對方幫過自己,那么遲早都得還回去的,這不,才這么點時間就來了不是。

  “這么做當然有我的理由。”對方還是那么平靜,語氣是閑閑的,絲毫不焦急,仿佛也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焦急的申請。

  彥景慕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里面包含太多東西,而最明顯的就是,算計?對,算計,對象剛好就是自己。

  這回,他更不能掉以輕心了,如果對方一開始就出手,他還把握大一點,但是顯然,對方并不急著出手。

  “哦,對了,那個錢包,我看上面秀的花很好看,這是我家娘子喜歡的耶羅花,所以就擅自將它留下來了,希望二位不要見怪才好。”說著,還把那個曾經是安蕊蕊所有,而現在卻被他擅自“買”下來的錢袋拿了出來,細細摩挲著上面的耶羅花。

  “你……”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方確實是給了銀子,難道在這么久之后,把他的銀子還給他,然后把錢袋要回來?關鍵是,當時把玉佩拿回來之后,那些銀子只是被他拿過來隨便放到了口袋,根本就忘了他到底給多少作為付錢包的錢了。

  “我的妻子思鄉心切,一直都希望有個繡有耶羅花的錢袋,現在總算找到了。”他低著的一直看著錢袋的眼睛突然轉向安蕊蕊,嚇了安蕊蕊一跳,看到他哀怨而略帶無辜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安蕊蕊突然就低下了頭不敢看對方了。

  “哎……我家娘子說,如果我找不到這樣的錢袋的話,就不給我回家了!”聲音也是哀怨的,“本來想叫人幫繡上去的,可是那些會繡花的都沒見過這種花,我都已經在外面逛蕩了兩年沒回去了。”

  說著又重重嘆了口氣,眼睛也直直的看著悄悄抬起頭來的安蕊蕊。

  “呃……”安蕊蕊最看不得人家對她露出那種小動物般可憐的眼神了,而此時露出這樣眼神的還是個大男人,看起來就更可憐了,“既然這位大哥哥的妻子那么……那么……說了,你現在已經找到這樣的錢袋了,就……就可以馬上回去見你家娘子了。”

  安蕊蕊不得不違心說出這些話來,而對面的男子則高興地把錢袋迅速的收到懷里。

  “嗯,說的也是。”男子點點頭,一副確實如此的模樣,看得彥景慕更是惱火了,安蕊蕊竟然叫他大哥哥,那么親熱的稱呼簡直就是侮辱他這個“慕哥哥”,而男子仿佛有很多話要說,變得興奮起來,“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就回去見她,所以要快點解決掉麻煩才行。”

  看到他微瞇的眼睛,彥景慕突然就覺得有點頭皮發麻,有種要掉進陷阱的錯覺。

  “廢話少說!你寫信給我到底要做什么,那塊玉佩也不是你拿的,你怎么會知道它的下落?”當初他們可是在一個小孤島上面被搶的,他記憶力可沒下降到忘記這截。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那個中年人約他呢,結果卻讓他很失望。彥景慕狠狠地瞪著他,大有他說出什么不對頭的話就馬上把他給扁一頓的架勢。

  一點也沒有考慮到自己是不是對手的問題。

  對面的景嵐仿佛看出他的想法,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幾眼,然后故意不理他,徑直轉到安蕊蕊面前,笑嘻嘻的問:“小妹妹,你想不想知道那塊玉佩的下落?這可是看在你那么善良,把自己錢袋讓給我的份上我才告訴你的哦。”

  說著還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

  “真的嗎?大哥哥你要告訴我嗎?”安蕊蕊一聽有玉佩的下落,馬上興奮的將頭湊過去,生怕對方會反悔,“那你說啊。”

  “那你湊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哦。”景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彥景慕一眼,在看到他冒火的眼睛的時候嘴角得意地翹了起來。

  安蕊蕊把耳朵湊近他的嘴邊,聽完他說的話之后,先是臉紅了一陣,然后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再轉過頭來,糾結的看著彥景慕。

  “真的是這樣嗎?一定要這樣才行?”安蕊蕊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裙角,仿佛正在進行著劇烈的心理斗爭。

  “嗯,一定要這樣,要不然后果……”景嵐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故意不將話講完,這樣讓安蕊蕊更緊張了,看向彥景慕的眼神也更復雜。

  彥景慕看到他們竟然當著他的面咬起耳朵來,心里很是郁悶,接著看到安蕊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而景嵐則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他的心里更是氣悶,只是拿眼睛狠狠的瞪著景嵐。

  “你的玉佩當然是在那個搶了它的人的手里,而那個人很不巧的就是本國現任的宰相大人。”景嵐說起這話輕描淡寫,仿佛整個事情是那么無關緊要,然而說的話卻讓彥景慕嚇了一跳,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在座的兩人都呆了,“之前確實有個‘得龍者得天下’的說法,那個說法也是真的,拿著刻著翔龍玉佩的人就是這個人間大地未來的接任者。”

  “這到底怎么回事?麻煩‘大叔’您替我們解答可好?!”氣到極點的彥景慕故意把“大叔”這兩個字加重,并在聲音里加入了一點點法術,使得自己說出來毫無起伏的聲音在整個酒樓回蕩,還好整個酒樓已經被包下來,否則此刻估計已經引起混亂了。

  雖然彥景慕已經裝作很平靜的樣子,但是當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慢條斯理,悠哉游哉的男子,還是被氣得臉都紅了。遇到這么無良的叔叔,任態度再好的人也是會被氣出病來的。

  “哎……”景嵐一副很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彥景慕,彥景慕甚至覺得他的神情在在顯示出“你很笨”這樣的意思,剛想著,對方就證實了他的想法,“說了那么多你怎么還不懂啊,真是有夠笨的!”

  在彥景慕要發火之前,他及時整了整神情,滿臉嚴肅的說,“你有沒有聽過三王約?”

  “沒有。”彥景慕老老實實的搖搖頭,從小就在山村生活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娘親也沒有對他說過。

  “那是什么?”安蕊蕊也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哎?小妹妹你不是天帝的女兒嗎?景慕不知道我還可以理解,怎么連你也不知道?”景嵐很是吃驚。

  “啊?沒有人告訴我啊。”安蕊蕊撓了撓頭,對于景嵐的驚訝感到莫名其妙。

  “算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景嵐清了清嗓子,徐徐的說著那個只有三界王族知道的故事。

  “什么?這個就是三王約?”聽完之后,輪到彥景慕吃了一驚,“那是什么狗屁約定!他們那么閑自己做王就好了啊,干嘛把我們這一代牽扯進去?干嘛把我牽扯進去?!我還要回娘親身邊照顧她呢。”

  聽到他孩子般的氣話,景嵐哈哈大笑,“你娘親就不勞你費心了,這不還有你父王呢嘛。至于三王約,這不是為三界的和平相處嘛。如果不讓你們一出生就離開王都歷練,怎么能體現你們的能力呢?不過我聽說地宮的那個小孩卻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借人間婦人來孕育,所以也是在人間出生的。”

  “你明明就說是因為三界的王喝醉了酒才玩的一個打賭的游戲,還想騙我?什么三界和平,都是借口!”彥景慕顯然還沒能從剛剛聽到的事實中回過神來,難怪他之前總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果不其然。

  “是啊,本來他們是因為志同道合才經常一起喝酒聊天,可是有一次喝醉之后卻差點因為某件小事打了起來,幸好后來出現了一個老人,給了他們這樣的建議才平息這個可能導致三界大戰的打斗。”景嵐嘆了口氣,雖然當時三王之間的約定是有點兒戲,然而卻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要不然三個都喝得醉醺醺的醉鬼,誰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事情呀。

  “那如果我不去當那下一任王又怎樣?”彥景慕是十足十的不愿意,好端端的過著他的安靜日子,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跳出來說他是三界之王醉酒之后做的約定中的一份子,所以必須遵照當初他們的約定,去做那人間之統領,想想都覺得荒謬和不可置信。而且,娘親跟他說他的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竟然就是人間現任的王。

  “怎樣啊……”景嵐一副不想說出真相,怕他接受不了的表情。

  “你不說的話,休想我會去履行那個什么狗屁約定!”彥景慕又吼了一句,仿佛抓住了對方的把柄,滿臉的得意。

  “我說的話你就會答應去履行約定嗎?”景嵐的眼里閃過一絲亮光。

  “去。”安蕊蕊趕緊接話。

  “喂!蕊蕊,我還沒答……”彥景慕愣愣的看著安蕊蕊一副急切的樣子,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出聲替他回答。

  “你不是想讓我嫁給你嗎?”安蕊蕊趁他還沒回神,又補了一句。

  “你現在可以說了!”既然安蕊蕊已經這么說了,彥景慕只好將氣撒在景嵐身上,肯定是他剛才告訴她什么事情,才會讓她有這樣的反應。不過,看在他讓安蕊蕊答應他的要求的份上,這次就姑且饒了他吧。

  “如果拿著三王當初約定之時所指定的信物的人,也就是被指定的下一任王不履行約定的話,那么將由其他兩界的繼任者接管統治。”景嵐故意重重的嘆了口氣,以他對那個人的了解,以及面前的男孩像他的程度,他知道,他很快就可以去找他的娘子了,“也就是說,如果你不去做那個人間的下一任王,自有天庭和地域的王派人來接管,到時候人間將是天庭和地域的領地,人間的人們會變成怎樣就不知道咯。而且約定里也說了,下一任王滿十七歲就必須接任。現在你已經滿十六歲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準備十七歲了,也就是說,你的時間沒多少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誰?”彥景慕很奇怪,現在才想起來問對面的人的身份。

  “這么說吧,你應該要叫我一聲叔叔才對,當然啦,叫王叔也可以啦,我不挑的。”景嵐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叫一聲來聽聽。”

  彥景慕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千變萬化,卻沒有如他所愿,倒是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現在那塊玉佩已經被那宰相搶了去,那么,就由他來擔當這個責任就好,何必又來找我?”

  “而且,不是有你這個‘叔叔’在前面呢嗎,你們把玉佩搶回來后,也可以由你來接任呀。”他加重了“叔叔”這兩個字,為自己的聰明而感到得意,這樣他還是可以抱著美人回到他的小山村過悠閑日子嘛。

  “你以為他會當上這個人間的王?”景嵐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他現在正在企圖篡位是不錯啦,但是像他那樣企圖殺害王族,然后登基的反賊,你以為人民會服他嗎?”

  “哦,對了。”景嵐似乎又想起來什么,“那個宰相要殺害的人就是你的父親還有在王都的姐弟啦。”

  所以說就沒他這個悠閑王爺什么事情啦,他的妻子現在還不在人間呢,當然,他們也還沒有孩子呢。話說回來,這次回去后是該讓他的王妃早點生幾個出來玩玩了,嘿嘿。

  景嵐一臉的奸笑,為自己很快能夠脫身而興奮,為自己的美好未來而開心。為預見眼前的這個小子的接下來的“好日子”而幸災樂禍。

  彥景慕臉色又是一變,看著對面那個與他酷似的臉孔,剛開始他還以為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咧,還好沒貿然問出那么白癡的問題而導致什么烏龍事件。想想也是,對方不過才三十來歲的樣子,而自己即將十七歲了,對方不可能十來歲的時候就有小孩了吧,想到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誰讓他好死不死的留那么多胡子呢,看起來像老了十幾歲。這樣子竟然還讓安蕊蕊叫了聲大哥哥,明明是叔叔輩的人哎,還是叫“大叔”比較貼切點呀!

  他很郁悶的瞪了眼面前的男子,想通之后隨即變得得意起來。

  “你叫我一聲王叔我才告訴你為什么繼任者必須是你哦。”景嵐再次滿臉期盼的看著他,想想王都里叫他王叔的都是丁點大的小屁孩,讓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現在終于有個大點的了,最重要的是,面前這個似乎很不樂意的樣子,他最喜歡讓像眼前這樣的小子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了。

  他笑得很和藹可親的轉過頭來,“不過呢,這個小妹妹還是要叫我大哥哥哦,畢竟小美女這么叫的話會顯得我比較年輕嘛。”

  就是因為在王都人人都以為他沒有成年,害得他追自家娘子追得好辛苦,還讓她跑回了娘家,所以他痛定思痛,把胡子留了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一些。讓眼前這個半大小子叫自己叔叔,這樣子才顯得自己像個大男人了嘛……

  “蕊蕊,聽到了?”彥景慕聽他這么一說,打斷他即將接下來的廢話,趕緊轉過頭看著安蕊蕊,“我叫他王叔,你也要跟著我這么叫知道嗎?這么老的人了,就應該是這樣的輩分呢。”

  故意把“老”字加了重音,生怕安蕊蕊不了解,看到安蕊蕊乖乖點頭才滿意的笑了。

  “哎,看在你已經叫過王叔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解答吧。”景嵐也很滿意的笑了,這小子看來歷練還是少了點啊,一點也看不出別人真正的企圖呢。說實在話,他這個叔叔都有點擔心他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斗得過那個奸詐狡猾的老宰相了,不過那是他父親該思考的問題。他的問題是怎么把自己的娘子追回來,然后讓她乖乖留在自己身邊。想到他即將可以去做的事情,景嵐就更迫不及待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這小子了,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很不著急的樣子。

  “你這次是必須要繼任的啦,這個是必須的,那個翔龍玉佩只是一個外在形式,其實早在當初三王選定繼任者的時候,就已經把王者烙印刻在你們每個繼任者的背上啦。”看著他得意的神情,彥景慕又有了揍人的沖動。

  “還有啊,要救你的家人就要趕緊咯,說不定現在那個宰相已經攻入王城了呢。嗯,說不定以他的風格會來個屠城什么的。”景嵐站起來,拍拍屁股,一副就要走人的姿勢,“這邊沒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一步啦。”

  他終于可以去找他家娘子啦。

  “我父……”彥景慕第一次說出這個別扭的稱呼,“我父王有難,你這個做弟弟的卻要跑路?你還是不是人啊?!”

  真是氣不過啊氣不過,他竟然有這樣把自己哥哥一家人的安危置之度外的叔叔。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嘛,為人子女的當然要救自己親人于危難啊,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好呢。”他這不得馬上去解決自己的問題嘛。

  當然啦,如果彥景慕口中的他的哥哥那么無能,連個小小的宰相都對付不了,連這小小的騷動都擺平不了的話,又怎么可能和天庭以及地域的王稱兄道弟呢!只是如果不說得嚴重一點,彥景慕那小子怎么會著急呢。要是被自己哥哥知道他不抓緊時間讓彥景慕這個小子回去繼任,好讓他早日攜妻帶眷游山玩水的話,自己到時候肯定會被念死,所以只好犧牲某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啦。

  說完他真的就拍了拍屁股慢慢悠悠的走了,只帶了隨時跟在他后面的彪形大漢,獨留下還在發呆的兩個人。

  “對了,這周圍的五十個人就給你差遣了,快點去王都把你老子救出來啊,否則遲了發生什么人間慘劇,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傻愣著的彥景慕和安蕊蕊聽到這句話,雙雙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了有一刻鐘才起來走出酒樓。

  這是哪門子的叔叔呀,跟那個老頭子爺爺有得一拼,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彥景慕感慨,安蕊蕊疑惑。

  “怎樣,海邊有什么消息過來了沒有?”金碧輝煌的王宮書房里,一個長相俊美的中年男子問剛剛被傳進來的密探統領。

  “是的,王上。”進來的密探統領回答得恭恭敬敬,說出剛剛得到的新消息,“王爺已經說服太子,現在他們正在來王都的路途中。”

  “那么,王爺人呢?”中年人提起自己的弟弟的時候,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浮動,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密探統領稍稍愣了一下,似乎要確定面前的人所問的問題,過了一會才又恭恭敬敬地回答,“王爺說他要去找王妃,就不回王都了。”

  當然,被稱為王上的人當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會怎么說話,“他是不是還說了什么別的?”

  “呃……沒……沒有了。”菩薩保佑,希望這樣子不算是欺君,他怎么能告訴王上,當時王爺的原話呢。

  他當時聽到的是這樣的,

  “回去告訴你們王上,我就不回王都了,那個宰相的事情就由他這個無所不能的王來解決啦,實在是老得斗不過宰相了呢,就乖乖等自己的兒子來救吧。”景嵐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閑閑的樣子,仿佛什么事情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當然,這世上還是有例外的,只是這個例外不是他們而已。

  如果照實說的話,估計自己的下場會比欺君會更凄慘吧,密探統領心里一跳,冷汗從背脊冒出。雖然王慈悲,不會輕易殺人,但是那些懲罰也不是他所想受的的就是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半晌的安靜后,密探統領終于聽到這句不次于天籟的話,答了一聲后趕緊退出。

  留下中年男子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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