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走進了一家烤乳鴿店,雖然清晨吃太油的東西不益消化,可是已經餓了一天的他再也顧不上許多,緩緩的踏著步子上前,坐下來,眨著清純可愛的大眼點了兩只最肥嫩的乳鴿。
客棧,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跟著小二進入了廚房,一會,他端著一盤精致的糕點從廚房中走出來,身上是小二的衣衫,他避過了掌柜的耳目,上前,將那些精致的小糕點放在凌西兒的面前。
“咦?我沒有點哦?”凌西兒的口中塞著滿嘴留香的肉包子開口,大眼睛咕嚕咕嚕抬眸瞧他,哇,怎么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小二呢,肌膚吹彈可破,美眸傳情,真的要比那女人還要美上幾分。
“這是剛才那位相公點的,說是路上帶著吃!”小二垂了眼,輕聲答道,將點心放在桌上,回頭。
“喂!”凌西兒喊住他,他的身子禁不住一僵。
凌西兒猛力的將口中的包子咽下去,再喝了一口水,眨眨無邪的大眼睛站在小二的面前!澳愕臉幼硬诲e哦,當店小二真的可惜了,不過你不要泄氣,一定會有你的出頭之日的!”凌西兒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哇,好軟!
“謝謝客官的鼓勵!”小二趕緊垂眸,因為掌柜的已經走過來了,他迅速的撩起簾幔進了后院。
“嘻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小伙子,不要氣妥,我看好你哦!”她大聲的喊,興奮的眨眨眼睛,好一個可愛的小二哦!她丟了一塊糕點在口中,仔細的品品,味道真的不錯哦!她順便揮揮手給掌柜:“掌柜,你的糕點師傅真的不錯哦,記得要加薪哦!”她將糕點包起來,輕笑著上樓,哇,又做了兩件好事,小二也許會因為有人鼓勵而振奮,糕點師傅也許會因為她的夸獎而加薪,呵呵!
樓下掌柜的愣住,糕點師父?他的店里從來沒有什么糕點師傅!他搖搖頭,繼續埋頭算他的帳。
打了一個舒舒服服的飽嗝,端俊漠然不緊不慢的直起身子,付了銀子,順便又多買了兩只路上吃,又是提著油包,走進了后巷,見四處無人,又從原路返回了客棧。在樓下遍尋不見凌西兒,他提著油包緩緩的上樓,順便將掌柜的將他的馬車牽到門前。
“是,是,大爺,你就瞧好吧!”掌柜喊了兩聲小二,見沒人應聲,于是罵罵咧咧的進了后院。
端俊漠然上樓,打開房間,見凌西兒躺在床上,不禁輕輕的皺皺眉頭,這個女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變成一頭小豬才怪!他上前,想要將凌西兒叫醒,卻猛然見到凌西兒的臉色鐵青,嘴角滲出一絲血絲。
“凌西兒!”他感到了一絲不妙,身子突然變得冰涼,一股從頭到尾的巨大寒意將他籠罩,他大喊,伸出大手搭在西兒的小手上把脈,是中毒,他的眸光裹然變得幽暗,面色冰成了冰疙瘩,沒有一絲的猶豫,他抱起凌西兒快速的下樓。
“爺!”暗影中閃出一個人影,是龍清。
“凌西兒中毒了!”他沉聲喊道。
“是剛才那個小二!”龍清的語氣也變了,他早就看出那小二有問題,但是回來的太晚,沒有來得及阻止。
“哎呀,是哪個天殺的,二子,你到底怎么了?”后院傳來掌柜的呼天搶地聲,端俊漠然的面色再次的一暗,眸光中原有的冰冷變得森然。
“你處理,我帶凌西兒上西云山找師父!如果找到解藥就趕緊來!”他簡單的吩咐,身子沖到后院,一個飛躍宛如展翅的大鳥一般,沖上馬背。
馬兒嘶鳴了一聲,掙斷了韁繩飛馳而去。
他要的是雙保險,就算沒有解藥,相信憑師父的醫術應該可以保得住凌西兒的小命,到時候解藥一到……他擔心的看看西兒鐵青的小臉,不斷的將內力輸給她,雙眸之中情不自禁的瀉出了溫柔與焦急。
西云山位于端俊城西,由九九八十一峰組成,峰峰高聳,直插云端,古樹蒼天、翠竹滿山、云霧繚繞、飛瀑散花,山間還有數條溪水從群峰間飛瀑直瀉,四時不絕,溪水東流,注入東海。西云山常綠,不僅沒有冬夏之分,更沒有春秋之分,四季氣候宜人,條條山脈間都鋪滿了如茵的綠草,以及萬紫千紅的杜鵑、珍稀的牡丹花、堅韌的山菊花,和平日里最常見的映山紅等,迎著日光望上去,山頂的景象卻又與山谷之間不同,山頂氣候寒冷,存有千年寒冰,百年飛雪,于是人們只在山下一帶活動,越向上,人煙就越來越稀少。
而端俊漠然的師父就住在在群山之間,吸天地之精華,取西云山之峰巔,一座簡單的茅屋,承載了不老子的六十個春秋。
山腳下,有幾家買狐裘的商鋪,是為上山的客人準備的,端俊漠然看看凌西兒,她還是昏迷不醒,但是因為一路上為她運氣逼毒,臉色微微的有了一些緩和,并不似在客棧中鐵青的嚇人。
他抱著凌西兒下馬,隨便取了兩件狐裘將凌西兒暖暖的包起來,自己則披了一件黑色的狐裘,將馬丟在山腳下,沿著那開滿了杜鵑與映山紅的山壁踏壁而上,越向上,空氣越來越冷,他不停的哈著熱氣,低眸看看西兒的小臉,眉頭越皺越深,怕她支撐不下去,停下來,再次為她運功。
緩緩的張開眼簾,凌西兒猛然咳出了一灘黑血,她迷迷蒙蒙的看著面前的端俊漠然,竟然有了一絲奇異的感覺,他的眸中為什么盛滿了焦急與擔心,他的眸光為什么那樣的溫柔,他的小臉為什么看起來好可愛,好俊俏,粉嘟嘟的,好想咬上一口。
“西兒,凌西兒!”端俊漠然見她醒來,心中微微的有些安心,但是看看遠在天邊的峰巔,他還是不敢怠慢,將真氣緩緩的輸入她體內之后,不斷的輕喚著她的名字,希望在他登上峰巔之前,凌西兒可以扛住。他禁不住低咒了一聲,第一次埋怨那老不死的師父為什么一定要住在毫無人煙,又山路極其難走的山頂。他不會讓她去死的,不會,她死了,誰跟他斗嘴,誰陪他說話,誰教他那些可笑的做人的道理!寒風肆虐之間,飛雪飄逸,他大聲的喊著凌西兒的名字,腳下不停歇,攀巖走避,一步步的靠近了峰巔上那座簡陋卻迎接了六十年風霜的小茅屋。
“師父,師父!”他大聲的喊著,將凌西兒抱著沖向了茅屋,茅屋的房門在他的不耐之下,堅強了六十年終于偃旗息鼓,門框掉下來,在寒風中呼啦呼啦的搖曳。
“該死的!”他再次低咒,那老不死的竟然不在茅屋之中,這么冷的天他會去哪?他急紅了眼,將凌西兒放在床上,一步闖進了不老子的煉丹房,想要想要找一些救命的良藥。
“嘖嘖,幾年不見而已,你的耐性似乎是差了很多,失敗,失敗!”一個怪異的聲音傳過來,分不出男女,聽在人的耳中卻宛如樂曲一般動人。
“師父,我等你救人!”端俊漠然的焦急之色在一瞬間沉寂下來,他知道,只要找到了不老子,凌西兒就一定有救!
“剛才你好像是罵我……該死的?”一個鶴發童顏的男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只見他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眉毛,頭發,也具是雪白,將他丟在門外的冰雪中,不細看絕對想不到那兒是一個人,通常會被誤會為雪人,不過他的眼眸卻炯炯有神,綻放著奇異的精光,他不緊不慢的走到端俊漠然的面前,捋捋花白的胡子,剛想要擺一個傲視天下的pose,卻被端俊漠然一把扯到了煉丹房外。
“喂喂,小心我的衣服,我的造型!”不老子不耐的大喊,不肖徒兒,在這峰巔之上,本就沒有幾個人,好不容易徒弟來一趟,竟然對他那華麗的造型視而不見。
“師父,救人要緊!”端俊漠然冷冷的開口,在不老子的面前,他恢復了那個不茍言笑,只喜歡用眼睛瞪人的端俊漠然。
“哈,現在知道喊師父啦!”他不耐的聳聳肩膀,突然出手狠狠的捶了端俊漠然的腦袋:“你個不肖的徒兒,這么多年才來看師父一次,一出現就給師父找了一個這么大的麻煩!”
端俊漠然不吭聲,只是斂眼低眉,在不老子的身旁學藝十幾年,自然知道這老頑固的脾氣,果然,不老子見端俊漠然并不理他,只是用關懷的眼神望著床榻上的凌西兒,他的興趣立即被面色鐵青的凌西兒吸引。
“好丑!”他淡淡的評價,順便不屑的瞧了端俊漠然一眼,奇怪的眼光,一個丑女人而已,何必這樣的在意!
“師父,她中了毒!”端俊漠然氣結,開口。
“我知道,我就說她中毒之后的樣子很丑!”不老子故意氣他,上前,把了脈,眉頭連皺一下都沒有,取出了金針封住了凌西兒的各大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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