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盡量保持著表面不激動,實則我的內(nèi)心早已波濤洶涌!
“朕……朕不會做這種事……”皇甫白逸還想狡辯,我諷笑,“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暗害哥哥跟藍(lán)焰,只有你有這個動機跟能力!”
皇甫白逸沉痛地閉上眼,“可馨,別逼朕!”
“哼……哼……”我頹笑,“我逼你?我逼你?我一下失去了兩個至親的人,連我的親哥哥也下落不明,還說我逼你?”
我的心又痛又難受,我的身軀無力至極,我感覺頭好暈,一陣天玄地轉(zhuǎn),我雙腿一軟,身軀軟倒。
“可馨!”皇甫白逸大驚,他想伸手抱住我,奈何伸出了手,距離我卻太遠(yuǎn)。他的雙腿不方便,無法飛身至我面前。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跌在地上,哪知,一道黑色的頎長身影突然從窗外飛了進(jìn)來,在我倒地之前,穩(wěn)穩(wěn)地?fù)碜×宋摇?br />
感受著擁著我的結(jié)實身軀,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不用看,我也知道,擁著我的人是我的哥哥——趙夜辰!
只有哥哥能給我這樣熟悉備受呵護的安全感。
我虛弱地從黑衣人懷中抬首,果然看到了哥哥夜辰冰冷俊毅的面龐,“哥,你來啦。我等了你好久!”我慘然地笑了,在我最悲傷最難過的時候看到哥哥,看到至愛的人,真好。
趙夜辰漆黑寒漠的眼眸中盈滿心疼與不舍,他深情地低首盯著我,“丫頭,對不起,哥來遲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覺得心好累,好痛。我需哥哥,需要他為我遮風(fēng)擋雨。
皇甫白逸清然若水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著趙夜辰,“你……你……”
“很意外我的出現(xiàn)是不是?”趙夜辰睨著皇甫白逸的目光多了冷寒如冰。見趙夜辰出現(xiàn),皇甫白逸身側(cè)的憐月也嚇白了俏臉。
待頭昏的不適感稍稍退去,我出聲問,“哥,告訴我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離開?”
趙夜辰語氣冷然地陳述,“皇甫白逸登上皇位當(dāng)天的夜晚,哥睡了一覺醒來后就失去了記憶。失去記憶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離鳳京首都八百里外的豐都城,哥哥是在一座豪宅的廂房里醒來的,而且還有人自稱是哥哥的妻子。哥哥對那女子過于陌生,反而腦中時不時飄過你的倩影,終于,三天前,哥哥想起了你。然后,就快馬加鞭趕來找你了。”
我又問,“你怎么會失憶?”
“想來想去,我認(rèn)為問題就出在我失憶前晚睡覺前喝的那碗藥上,那藥里應(yīng)該是被人下了會使人遺忘記憶的藥。”
“那藥是我找皇甫白逸要來的方子,我親手為你煎的。但藥方的事是皇甫白逸主動向我提起,我才找他要的。”我說道,“藍(lán)焰就是懷疑那藥中有問題,拿了你離去前留給我的信箋去找人鑒定筆記是否為你所寫,藍(lán)焰才會……一去不回。”
聰明的趙夜辰立即把整件事串聯(lián)起來,他瞧著皇甫白逸的目光越來越寒,“皇甫白逸,你利用我對可馨的信任,在可馨給我煎的藥里下了會使人失憶的藥。然后又派人殺了去鑒定筆跡的藍(lán)焰?”
“不錯。”事已至此,皇甫白逸也無心更無力隱瞞,“是朕做的。朕派人殺了藍(lán)焰后,又安排一個行事與氣質(zhì)都跟藍(lán)焰很像的大內(nèi)侍衛(wèi)易容成藍(lán)焰的樣子,在可馨面前冒充藍(lán)焰。”
“然后,就一直瞞著我到今天!”我哭著控訴,“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切只因朕不想失去你。”皇甫白逸眼中盈滿了痛楚。
我狂吼,吼聲啞又無力,“不要老拿我當(dāng)借口,你這個敢做不敢認(rèn)的小人!”
皇甫白逸一掃以前的淡然怡然,神情出現(xiàn)慌張無措,“可馨,朕不敢認(rèn),也是怕失去你啊!為了留住你,朕什么都能做!朕錯,錯得離譜!但朕絕對不能失去你!”
“你已經(jīng)失去我了,不管是肉體還是心靈,你永遠(yuǎn)都失去我了。”我的話很冷,冷到極點,不帶一點溫度。
皇甫白逸猛然搖頭,“不會的。可馨,你不能這樣對朕,你是朕的!朕都是為了你……”
我將小臉貼靠在趙夜辰的胸口,疲乏地說道,“哥,帶我走吧。帶我離開皇宮,離開這個讓我傷透了心的地方,到一個再也沒人找得到的地方。”
“好。”哥哥的聲音是那么沉穩(wěn)有力,值得讓人信賴,又是那么溫柔得讓人心折。
皇甫白逸下令,“拿下他們!”
這個他們,是我跟哥哥。
大批的皇宮侍衛(wèi)離這兒還有點距離,房外的一群太監(jiān)宮女又不會武功。房間內(nèi),只有皇甫白逸與憐月武功好,憐月挺著大肚子,她的武功對哥哥來說不值一提。
皇甫白逸即使是雙腿健全時也不是哥哥的對手,何況他殘了雙腿?加之皇甫白逸自從當(dāng)了皇帝后,身邊總是有大批護衛(wèi),他基本已不會隨身攜帶毒藥在身上了。
憐月不敢與哥哥打斗,僅余皇甫白逸阻攔,哥哥與皇甫白逸虛晃幾招,抱著我飛身閃出門口,在大批皇宮侍衛(wèi)趕到前已沒了蹤影。
等哥哥帶著我安全離開皇宮后,我疲憊地在哥哥懷中閉上眼,我太累了,身心皆無力,體力透支,我需要睡覺……睡覺。
我沉沉地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當(dāng)我再次醒來時,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哥哥。哥哥就坐在我的睡塌邊。
很溫暖,睜開眼首先就看到至親的人,很溫馨。
“可馨,你總算醒了。”哥哥冷峻帥氣的面龐變得柔和,他的雙眼眶有沒休息好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短短的胡渣,瞧來極為憔悴。
看樣子哥哥好幾天沒睡好了。
“我睡了多久?”我問。
“兩天三夜。”
“這么久?”我從床上坐起身,心疼地看著夜辰,“難怪你都邋遢得不成人樣了。”
“介意么?”夜辰認(rèn)真地望著我。
我一時沒明白,“介意什么?”
“哥哥這邋遢的樣子啊?”
“不,哥哥是為了我而這樣,我不介意。”我環(huán)顧了下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是在一處很寬敞的山洞內(nèi),山洞大約有兩米高,我身下躺著臨時做的簡易木床,這床甚至連床腳都沒有,就是木頭削平鋪釘成的,床上鋪了很新的被褥,在山洞一角,還放著一袋米及鍋菜等簡單卻必備的生活用品。
“這是哪?”我問。
哥哥說,“這是離鳳京城一百多里外的一處懸崖下的山洞。這里很安全,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我已置備了簡單的生活用品,我們可以在這暫住。”
“外頭情況怎么樣了?”我所說的外頭自然不是山洞外,而是官府及皇甫白逸的動向。
哥哥明白我的意思,“皇甫白逸在全國范圍下了通緝令,通緝我們。”
“哥,”我突然哭了,夜辰溫柔地拭去我臉上的淚,“怎么哭了?”
“我的女兒皇甫若珍已經(jīng)死了,你知道么?她死了!”我的淚又落,拭不盡。
“哥知道,”夜辰眼里也盈起痛楚,“兩天前去皇宮找你時,哥注意到了小若珍的尸體。”
“若珍呢?現(xiàn)在她……”
“葬在皇陵。”
“還有藍(lán)焰……”
“哥打聽到皇甫白逸在藍(lán)焰死的那晚便厚葬于鳳京城郊一處墳山。”
我想去看看藍(lán)焰與小若珍的墓,但我知道不能去,因為皇甫白逸會派人守候在那要逮捕我。
見我沉默,哥哥說道,“想去若珍與藍(lán)焰的墓看看么?”
“不去。”我搖頭,“我會對他們由衷地懷念與想念。”
“可馨,你總是懂事得讓哥哥心疼!”夜辰將我擁入懷中,挖苦自己,“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以前是哥哥通緝皇甫白逸,現(xiàn)在,換他通緝我了。”
我亦苦笑,“我又沒做錯什么事,老是被通緝,身邊關(guān)心我、愛護我,及我愛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
夜辰以一指點上我的絳唇,“不管物換星移,哥哥永遠(yuǎn)會陪在你身邊。”
“哥!”我緊緊地回?fù)碇绺纾炖镟叭绻麤]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沒有你,我怕自己都挺不下去!”
“你永遠(yuǎn)都不會失去哥哥!哥哥會愛你疼你護你一生!”夜辰抱著我堅定地承諾。
我哭著說道,“為什么,皇甫白逸明明愛我,卻傷我如此的深!”
“也許正是因為太愛,太害怕失去,犯的錯誤才會身不由己。我想,他并不想派人殺藍(lán)焰,可不殺藍(lán)焰,紙包不住火,他下藥暗害我的事,瞞不住。撒一個謊,往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謊。皇甫白逸傷了你的心,要哥哥替你殺了他么?”
“不要了。”我搖首,“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我欠皇甫白逸的太多,就這樣吧,讓一切過去。皇甫白逸派人害死了藍(lán)焰,我卻不能為藍(lán)焰復(fù)仇,相信藍(lán)焰在天之靈,也會理解我。藍(lán)焰從來都是唯我命是從的。我曾經(jīng)救藍(lán)焰離男妓院,就當(dāng)是藍(lán)焰還我的恩情吧。”
“那小若珍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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