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謝謝張總管了。”
“甭謝,有王爺?shù)拿厥拢翌^一個告知你。”
“總管真是好人。”燕婉嘴甜。
“哪里,若是你哪天真成了王爺?shù)呐耍梢嚓P(guān)照我些。”
“這個自然。”燕婉與張富邊聊邊走遠(yuǎn)。
直到他們離開后,藍(lán)焰才開口,“主人,皇甫弘煜在思煜園一次‘閱’六女,與舊愛重燃愛火,您不生氣嗎?”
我覺得好笑,“我為什么要生氣?”
“他這么做對不住您。”
“我跟他早無夫妻情份可言,他跟多少女人上床,都與我無關(guān)。”
“主人不吃醋?”
“我愛的男人不是他,何醋之有?”
“主人不愛皇甫弘煜?為何又嫁他?”
“因為你知道的那些誤會。”
“主人曾告訴過藍(lán)焰說您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藍(lán)焰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是皇甫弘煜。”
我微嘆,“就連無雙公子皇甫白逸也誤會了是他了。不是他,我愛的男人,他不在這個世界……”他在一千多年后的另一個世界。
藍(lán)焰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詫異,“主人是說您愛的男人已經(jīng)死了?”
我沒有解釋,“縱然我跟他不在一個世界,他在我心中永遠(yuǎn)不會死。”
“主人,您對他真好。”藍(lán)焰也想成為您心中的他。
“他對我更好。”我淡然一笑,笑容絕美,“他不止是我心中所愛,更是我至親的人,從小青梅竹馬,他為我遮風(fēng)擋雨,對我疼愛有加。他是那樣的優(yōu)秀,那樣的冷傲機智……”
訴說間,我想起了哥哥,哥哥的眉毛濃黑飛揚,鼻挺如古希臘模塑,他的唇永遠(yuǎn)是那么性感……哥哥穿著黑西裝,白襯衣,打著深色領(lǐng)帶的帥氣模樣早已深深刻入了我心里,哥哥呵,你讓可馨如何忘了你?
藍(lán)焰見我神情恍惚,他看出我想到了心中至愛,苦澀地安慰,“主人,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您節(jié)哀。”
來者可追?這話讓我想到了皇甫白逸,或許我趙可馨是該慢慢將哥哥忘了,珍惜白逸對我的愛。我要盡量忘了哥哥,盡量,盡量……
我微微抿了抿唇角,“藍(lán)焰,我不用節(jié)哀,因為他沒有死。他永遠(yuǎn)都在我心里。”
“嗯。”藍(lán)焰只當(dāng)我永遠(yuǎn)愛我的心上人,未想到我的心上人不是真死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藍(lán)焰,你回客房休息去吧。我也該回軒攬居了。”
“屬下送您回軒攬居。”
“不用了,在府里出不了什么事。”
藍(lán)焰不肯讓步,“屬下堅持。”
我只得點頭,“好吧。”
藍(lán)焰送我回軒攬居后才離去。
隔天清晨,大約六點鐘的時候,因為尿急,我就起床了,本來這個時代的大戶人家家里,一般房內(nèi)的屏風(fēng)后都會放個馬桶夜壺,但我不喜歡房內(nèi)放馬桶一類的,只好跑茅房(也就是現(xiàn)代人所說的廁所)。
茅房離我臥房有點遠(yuǎn),我繞過走廊,又轉(zhuǎn)了幾個彎才到,在茅房里‘解放’過后,我這才神清氣爽地往臥房的方向回走,走到院中,見凌晨的風(fēng)景清幽宜人,不免漫步賞景。
走著走著,走到婢女燕婉歇睡的臥房外頭時,我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那是嗯嗯啊啊女人的淫叫聲,混著男人的粗喘。
燕婉偷人?
昨晚燕婉這婢女不是信誓旦旦說要做皇甫弘煜的妾室么?她偷人的話,皇甫弘煜那個有處女情節(jié)的男人哪還會要她?
我懶得理這種烏龍事,剛想移步走人,只聽房中燕婉的蕩叫越來越大聲。
“啊……王爺……您輕點,奴婢受不了了……”燕婉的嗓音帶著難奈的痛楚與哭腔。
這時,房內(nèi)又傳來一道男聲,“你這賤婢,昨夜本王回軒攬居,不是叫你把本王扶回王妃房里嗎?你把本王扶回你房里,不就是給本王騎的?本王就如你所愿”
這……這不是皇甫弘煜的聲音么?
我聽了,臉色僵了僵。
我沒有痛心的感覺,真的沒有。昨夜我聽到皇甫弘煜在思煜園跟以前的六個妾室同時做愛,我都沒心痛。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不會。
這是否說明,我心中真的沒有皇甫弘煜?我心中有的從來都只是夜辰?或許,皇甫弘煜對我來說,就是長得像夜辰而已。
雖然心不痛,我有點郁悶倒是真的,再怎么說,我趙可馨也是皇甫弘煜的掛名老婆,他被我撞見跟婢女偷情,我還是有點難受的。
婢女燕婉一直藏有取代我這個女主人的野心,這個我是一直知道的,我覺得拈不拈花,惹不惹草,還是要靠男人自覺,以皇甫弘煜的身份,我想杜絕他的桃花運也不可能,所以,我從不把燕婉的野心放在心上。
想不到昨夜還在算計爬上皇甫弘煜床的燕婉,這么快就得逞了。真是應(yīng)驗了一古句話,近水樓臺先得月。只不過,燕婉是暗中得‘日’(四川話,rī)。
房中的激情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放蕩,我剛到時,還沒這么狂肆的,這說明,房內(nèi)的皇甫弘煜知道房外有人,估計他猜到外頭的人是我,因為整個軒攬居,只有我與婢女燕婉二人居住。
皇甫弘煜這是故意‘搞’給我聽的?他想我沖進去生氣地捉奸嗎?
我還真想進去看看皇甫弘煜操別的女人是啥模樣,公****母狗嗎?可惜,那必然會激怒皇甫弘煜,即使是他引誘我進去,他想看看我什么反應(yīng),他還是會借機發(fā)怒。
為了肚子里的寶寶,我決定不冒險。
一甩袖擺,我轉(zhuǎn)身就走。
等我離開后,房內(nèi)的激情驟然停了下來,燕婉疑惑地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王爺,您怎么停了……”
“剛才已經(jīng)騎過你兩次了,本王沒興趣來第三次!”皇甫弘煜的聲音冷沉憤怒,望著房門若有所思。
“王爺……”燕婉美眸含淚,好不可憐。
毫不猶豫地翻身下床,皇甫弘煜整理好衣衫,離開了燕婉的房間。
燕婉一臉不知所措,只得望著皇甫弘煜的背影大呼,“王爺,您要了奴婢,要負(fù)責(zé)啊!”
可惜皇甫弘煜充耳不聞,背影消失在燕婉的視線。
燕婉委屈地捏緊了拳頭,心中發(fā)誓:王爺,總有一天,我燕婉會光明正大地跟您走在一起!
今天一整天,皇甫弘煜都沒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是我所高興的。
今天是皇甫白逸承諾讓我離開目前被軟禁處境的第三天了,我站在軒攬居院中的小亭內(nèi),抬眼望著西落的夕陽。
第三天很快會過去,不知白逸能否兌現(xiàn)他對我的承諾?
夕陽無限好,我卻皺起了眉頭。
見我皺眉,我身旁的藍(lán)焰輕問,“主人何事?lián)鷳n?”
我神情蘊著幾分忐忑,“我右眼皮直跳。民間有種說法叫左跳財,右跳災(zāi)。我右眼皮跳,估計會有災(zāi)難啊……”
藍(lán)焰還來不及開口安慰我,突然,皇甫弘煜頎長的身影在護衛(wèi)衛(wèi)剛的摻扶下走入軒攬居,直朝我而來,皇甫弘煜的步伐有些不穩(wěn),幾乎是掛在衛(wèi)剛身上,而且,他俊臉蒼白無血色,胸口還破了個大口子,鮮血正從傷處源源不斷地流出。
見皇甫弘煜這副模樣,我很意外,卻又是早有預(yù)料。
世上能傷皇甫弘煜的,恐怕只有鬼影門的人。
只是,我想不到,現(xiàn)在是白天,殺手不是一般都愛晚上行動的嗎?
原來鬼影門殺人也不按牌理出牌。
皇甫弘煜雖然受了重傷,但他氣勢冷凝,目光不善,還是讓我感到了危險。
水潤的霧氣蓄上我的眸眶,我傲然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盯著皇甫弘煜朝我而來的身影。
我想哭,不是因為皇甫弘煜受了重傷,是確認(rèn)了他絕情至此!
以前,什么都是我推斷,我推測皇甫弘煜在婚前時,為了得到我而買通鬼影門的人殺我,得我允婚后取消殺我計劃。我兩天前買通鬼影門的人反殺那幕后黑手,想不到,那曾買兇殺我的男人真的是皇甫弘煜!
女人總是多情,再堅強的女人,也有柔的一面,曾經(jīng)皇甫弘煜對我的萬千柔情,全只是假相不說,千真萬確是他拿我的性命在開玩笑,這男人,為了得到我趙可馨,就如此不擇手段嗎?
我眼中的霧氣只是為了哀悼我跟皇甫弘煜曾經(jīng)的情份。我眸中的霧氣又隱去,等于收起了曾經(jīng)跟皇甫弘煜恩愛的那一個多月。
皇甫弘煜連傷都不治,面色不善地先來找我,恐怕是察覺了些什么吧。
藍(lán)焰靠近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主人,看來,我們有危險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唇里吐出八個不帶情緒的字。
皇甫弘煜被衛(wèi)剛扶著走入小亭,距離我與藍(lán)焰四步遠(yuǎn)處停下。
小亭中四個人,卻是異常的靜默,靜默到氣氛有些詭異。
皇甫弘煜森寒邪氣的瞳眸痛楚復(fù)雜地望著我,我面無表情地回視著他,對于他眼中隱隱閃現(xiàn)的殺氣,我不懼。
皇甫弘煜若是沒受傷,我還會怕他。現(xiàn)在皇甫弘煜受了重傷,加之藍(lán)焰在我身邊,即使軒王府侍衛(wèi)全部一攻而上,我也相信藍(lán)焰帶著我能抵擋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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