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取下嘴里咬著的金釵,有氣無力地點頭,“謝謝大夫。”
“這是應該的,王妃不必客氣。”
“不知無雙公子是怎么說我跟他之間的關系的?”
“回王妃,無雙公子說您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并未多言。”
“哦。”我點頭。皇甫白逸在世人眼里是傻子,他不方便用七皇子的身份,用無雙公子的身份助我也好。
我還以為白逸會跟王大夫說我是他朋友呢,想不到,他會說是最重要的人。最重要……
“王妃,無雙公子吩咐過,若軒王爺執意不留王妃腹中的孩子,就設法讓王爺以為王妃假流產。”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躲過了皇甫弘煜逼我墮胎一劫再說。以后肚子大起來瞞不住,相信我應該不在皇甫弘煜身邊了。
未與皇甫白逸相商,我跟他竟然能想到一塊兒去,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老大夫取來房間一隅的角架上的木盆,又舀了些水在盆中,最后又從袖袋中掏出一包血液倒入水中,“王妃現在裝睡吧,接下來的事交給老夫就成了。”
“好的。”我躺回床上,老大夫伸手解了婢女燕婉的昏穴,我側首微睜著眼,見婢女燕婉一臉的迷蒙,“奴婢這是怎么了?”
老大夫一臉的不高興,“是這樣的,你見到胎兒流出的血腥受不了就昏了過去。”
“是這樣嗎?”燕婉一臉的狐疑。
“老夫正想稟報王爺,派個什么都幫不上的丫頭來添亂……”
燕婉一聽說添亂,又看那盆血跡,尋思假不了,忙向老大夫陪笑,“大夫,您可別在王爺面前這么說啊,不然王爺會治奴婢辦事不力的罪……”
“罷了罷了,念你年紀尚小,沒見過什么血腥場面,老夫就替你瞞著吧。”
“謝大夫。”燕婉連連道謝。縱有疑問,也只能往肚里吞。
老大夫收拾了藥箱打開房門離開,燕婉也端著那盆‘滑胎’血走出房門。
過了一會兒,當我快睡著之際,我感覺床沿一沉,有人坐在床邊,也許是未感覺來人有惡意,我沒睜眼。
忽爾,我聽到坐在床沿之人微微嘆息,“馨兒,別怪我。流掉了別人的種,對你是好事。你曾說過,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用。我也想說,我皇甫弘煜的女人絕不讓別的男人碰,若是我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你心里會作何感想?你會原諒我嗎?你不會的。所以,將心比心,別怪我……”
這是皇甫弘煜的聲音,他的聲音里滿含復雜,我可以感覺得出,此刻皇甫弘煜的內心也是煩亂的。
在床沿坐了會兒后,皇甫弘煜又離去,走時還細心的關好房門。他走后,我睜開雙眼,心中百味陳雜,傷害過我后,叫我將心比心?他就不會不傷害我嗎?
縱然皇甫弘煜有他的立場,他傷害了我,是事實,傷害無法挽回。我也不可能不當一回事。
皇甫弘煜剛才那翻話證明他真的以為我已經流產了。這回,我可以睡個舒服覺了。
不過,我的私處的傷及左腕的傷,真要休養些時日才能恢復了。
我睡得迷迷乎乎的時候,又被綿綿的細吻吵得無法安睡。那吻,很清淡,帶著點點溫柔。能給我這樣感覺的男人,只有皇甫白逸,莫非,連做夢,我都夢到他?
我愛困地睜開翦水秋瞳,望見皇甫白逸放大的俊顏與我相隔十公分不到,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白逸……”我啟唇,“原以為你的吻在夢中,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皇甫白逸看著我的目光滿是心疼,“王興順大夫說你動了胎氣,左手腕還脫了臼,是他干的?”
白逸口中的他自然指的皇甫弘煜,我淡笑,“我的身份是軒王妃,除了他,還有誰?”
“可馨,你受委屈了……再忍忍。”皇甫白逸吻上我光潔的額頭,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那么溫柔,那么觸動人心。
皇甫白逸承諾過我,說他三日內會讓我擺脫現在的處境,現在已經過了一天,還剩兩天。雖然依形勢看,白逸的承諾無法兌現,但我相信他。再難的事,他是無雙公子,沒有他辦不到的事,不是么?
我伸出未受傷的右手撫上皇甫白逸如畫般絕色的俊顏,我的指腹觸過他濃黑如墨的眉、堅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忽然覺得他是那么地讓我心動。
我知道,對于皇甫白逸,感情的種子早已在我心里蒙了芽,只是我心中哥哥的影子將白逸的身影掩蓋,對他的好感,怎么也不如哥哥給我的感覺深厚……
我跟哥哥二十多年的感情,比青梅竹馬更親,不是識得白逸短短幾個月就能比擬的。白逸這絕色帥哥,我無法回報他同等的愛,我心里是有愧的。
皇甫白逸伸出大掌反握住我潔白纖美的小手,他執著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溫存地呢喃,“可馨……”
那清逸如風,又溫淡似水的話,如一股清風拂入我的心田。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計現在是凌晨五點多吧,這個時候,白逸應該在皇宮內舒適的大床上夢周公,他知道我受了傷,這么快趕來看我,足見是真的關心我,一縷哽咽卡上我的嗓子。
被皇甫弘煜強暴羞辱的委屈一股腦兒地涌上心頭,我多想撲入皇甫白逸懷里痛哭,可我沒有,我利用皇甫白逸對我的情意,讓他對付他哥哥,這已經很不應該了,我不該再加深他們兄弟之間的嫌隙。
縱然我再恨皇甫弘煜,對皇甫白逸,我卻有著太多的不忍。
找皇甫弘煜報仇,還是盡力靠我自己吧。
從皇甫白逸淡然若水的瞳仁里,我看出白逸除了心疼我受了傷,也憤怒皇甫弘煜這樣對待我,盡管白逸什么也沒說,從他美若星辰的瞳簾中,我就是感受出了那隱藏的憤怒。
我唇角蘊起淡淡的微笑,“白逸,能在我難過無助的時候看到你,我很窩心,我很溫暖。肚子里的寶寶也感覺到了父親對母親的愛。”
“真的嗎?”皇甫白逸亮了清潤如水的瞳眸,“寶寶也能聽到我們說話?我也要聽寶寶說話……”
白逸伸手就要掀我的被褥,我連忙捉著他的手不讓掀,“你干嘛?”
我下身的裙子內褲先前都被皇甫弘煜撕爛,皇甫白逸要是掀了被子,豈不是會看到我裸著的下身?
羞人事小,讓他看到這樣一幕,傷我自尊事大。
皇甫白逸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要趴在可馨肚子上聽寶寶說話!”
有些淘氣的語氣,這一瞬,我又將皇甫白逸與他先前裝傻的模樣聯想到了一起。這樣的白逸真可愛!
我笑著搖首,“呵呵,寶寶才兩個多月,還沒長成形,他聽不見的。”
“不,我要聽。”皇甫白逸不依,“我跟寶寶心神交會……”
皇甫白逸說著,又要掀我的被褥,我依舊抓著他的手不讓掀,“不準。”
白逸變了臉,聰明如他,很快就明白,“可馨,你在掩飾什么?”說著,他伸出另一只手掀開了我的被褥。
我雖然一手捉著皇甫白逸,可我的另一只手受了傷,根本阻擋不了他。
被褥掀開,皇甫白逸看見了我赤裸的下身,看見了那只剩半截的衣衫穿在我身上。在我的私處,還沾有干涸的血跡。
皇甫白逸驚得瞪大了眼,他眼中盈滿不可置信,滿布痛心,“他簡直禽獸不如!”
我反射性地并攏雙腿,臉上流下屈辱的淚,“我在掩飾自己的脆弱,掩飾皇甫弘煜‘恩賜’給我的傷痕……”
“可馨……我的心好痛!”皇甫白逸明潤的瞳眸蘊上薄薄的霧氣,“你是如此美好,我甚至連碰你,都覺得是褻瀆了你,他竟薄待你至此!我皇甫白逸千錯萬錯啊,我腸子都悔青了,竟然誤以為你嫁他會有幸福……”
“不關你的事。”我搖首,“我該為我的選擇付出代價。”
“我不會任他就這樣白白傷了你,”皇甫白逸眼中閃過一絲冷凝,“我會讓他為傷了你而后悔。”
我慘淡地笑著,笑容無語凝噎。皇甫白逸輕輕拭去我滑落的淚滴,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蘊滿了珍惜。
我靜默著,什么也沒說。
拭凈我的淚,皇甫白逸突然伸手扳開我緊緊合并的雙腿,我敏感地問,“你干嘛?”
“你‘那兒’受傷了,我要替你擦藥。”皇甫白逸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他打開瓶塞,取了些瓶中藥液,未經過我同意,就兀自替我涂抹起私處,他的目光很專注認真,卻也漸漸升起了欲望的熾熱。
我很不好意思,“別這樣……”
“讓我為你做點事兒吧。”皇甫白逸的語氣帶著絲懇求,“他傷你之時,我沒在你身邊,我好內疚!起碼給我彌補的機會。”
不忍拒絕皇甫白逸的好意,我閉著雙眼,任他為我的下身上藥。
雖然閉著雙瞳,但我感覺皇甫白逸的動作好輕柔,輕柔得幾乎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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