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蕭北玄目光深沉地瞥了我一眼,朝站在一旁的兩名男仆下令,“將環兒關入柴房,聽候處置!
“是,少爺。”兩名男仆押著臉色慘白的丫鬟環兒離開簡居。
“弘煜,現在該怎么辦?”我的目光無措地看著皇甫弘煜。
皇甫弘煜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一切有我,你放心。”
瞧見皇甫弘煜拍我肩膀的舉動,蕭北玄眼里閃過一絲不悅,那是對自己所屬物占有的眼神。
“嗯!蔽逸p輕點了點頭,無形中,有種信任弘煜的感覺。
小時候,我不管碰到什么難題,只要找哥哥,哥哥都會幫我解決,我什么都不用管,一切交給哥哥就成了。望著皇甫弘煜冷漠卻帥得絕色的面龐,恍然間,我又將他當成了我的哥哥趙夜辰。
“聽五皇子這么說,五皇子有讓蕭某心服口服相信趙水嫣的辦法?”蕭北玄淡問。
“確實!被矢腱衔㈩h首,“只要你愿意攜同你的愛妾晚上看一場好戲就成了。”
“既然是看戲,我如何知道那出戲是否是誰與誰事先串通好了的?”
“本皇子說了,會給你絕對信服的理由。你若還不相信,可以派人盯著我與水嫣連同我的侍衛衛剛的舉動!
“那我就等著,五皇子想讓蕭某看的,是什么樣的好戲!笔挶毙澩。
皇甫弘煜冷聲加了句,“看戲之前,請先管好你的愛妾,不要讓她破壞了好戲的內容!
“這……”蕭北玄考慮了幾秒,“我可以答應。”
當天夜里,夜色深沉時,下人孫長貴被關的柴房外,兩名守門的男仆被我兩劍刺死。砰!一聲,我一腳踹開柴房的門。
“誰!”孫長貴驚叫一聲,站起身望向柴房門口。
我身穿一襲黑衣,傲立于柴房門的正中間,今夜黯淡無光的月輝灑在我身上,給我的身影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風呼嘯而過,掀起我黑黑的衣袂,衣袂飄飄,使我的身影看來飄忽不定,如暗夜幽靈。
我手中沾著守門男仆血液的長劍在晦暗的月光下閃閃發光,鮮紅的血液順著長劍涔涔滴到地上,我美麗絕色的臉龐沾了鮮紅的血,嗜血的光芒從我暴怒漆黑的眸子中釋放出,氣勢強盛而駭人。
門口男仆死尸的血尚了一地,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柴房。
“趙……趙小姐!”孫長貴瞄了眼門口的兩具死尸,嗓音不自覺地顫抖,清俊的臉蛋剎時變得刷白。
我一步一步走向柴房內,腳步有如千金重,“孫長貴,知道上吊是什么滋味嗎?”
“趙小姐,你……你想做什么?”孫長貴駭得后退一步,我又前進一步。
“我的脖子吊過一次,那種窒息的痛,好難受……好痛……好痛……”我抬起沒執劍但沾滿鮮血的手晃了晃,“看到了嗎?這是血!熱呼呼的人血!”
我伸手指了指門口的兩具男尸,表情作癲狂狀,拿劍對著自己纖細的頸項比了個砍頭的樣勢,“喀嚓!就是這樣一個動作,一人一劍,那兩個守門的就這樣死了!”
我又朝孫長貴前進兩步,“現在輪到你了!只要再殺了你,我趙水嫣有你們三個陪葬,雪不了冤也無妨!一命抵三命!值!哈哈……”
我狂笑著提劍走向孫長貴,孫長貴退到了墻邊,退無可退,他慘白著臉色求饒,“趙小姐饒命!”
“饒了你,那我的冤呢!”我一劍揮向孫長貴,揮劍的力道控制得剛好砍得孫長貴的右臂露出鮮紅的骨頭。
“!”孫長貴一聲慘叫,反射性地用左手捂住右臂的傷,“趙小姐饒命!是二夫人跟環兒串通讓小的害你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小姐饒命!是她們逼我的!你要找,就找她們償命!”
“可以了。”得到孫長貴的這句話,我丟掉手中的長劍,抬手拭去臉上的鮮血,一臉冷漠地走出柴房,步伐停在柴房門口。
見我此等反應,孫長貴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已經出現了另三個人影,分別是皇甫弘煜、蕭北玄,及被點了穴道及啞穴,動彈不得又有口難言的柳緣君。
柳緣君面色蒼白如紙,皇甫弘煜伸手解開柳緣君的穴道,柳緣君身體一獲得自由,就雙腿一軟,跌坐下地。
同時,先前躺在地上的兩具守門男仆的‘尸體’也站了起來,明顯,這兩個男仆身上竟然一點傷也沒有。
“這……”孫長貴傻了眼,“這是怎么回事?”
“讓本皇子來告訴你吧。”皇甫弘煜淡淡開口,“賤婢環兒已經承認你跟她都是受柳緣君之命陷害趙水嫣。你家少爺蕭北玄不相信這事,所以,本皇子只好使計讓水嫣演一出戲,迫你承認陷害水嫣的罪行。一個人在最恐懼,求生渴望最強烈的時候,往往都會說真話,剛才,你就把真話說了!
皇甫弘煜頓了頓,又道,“而本皇子事先與蕭北玄連同被點了穴道不能動、不能言的柳緣君在柴房外看一出好‘戲’。點柳緣君的穴道是防止她出言提醒你!
“至于看門的兩名男仆,”我接下皇甫弘煜的話,“我沒有殺他們,是他們事先在身上放了一袋新鮮的雞血,讓雞血流地上配合我演戲,來達到套你的話的目的。我先前往自己臉上抹的也是暗藏在袖袋中的雞血。我根本就沒要殺你,只是嚇你一嚇,只要你把伙同環兒受柳緣君之命陷害我一事說了,我的清白就昭雪了,戲就演完了。孫長貴,這么說,你懂不?”
孫長貴頹然地垮下雙肩,背靠在墻上,那神情顯然是明白過來咋回事了。
“孫長貴,你真是狗膽包天!竟敢背著蕭府做下此等罪事!”蕭北玄妖冶的瞳眸怒焰熊燒,“來人!把他手腳跺去,扔到野外喂狼!”
在鳳翔國這封建古朝,下人的命不值錢,像蕭府這等大戶人家,打殺個下人,塞點錢給官府,官府根本不會管這嫌事。
是以,蕭北玄大可草菅人命。
我神情冷漠地站在邊上,沒替孫長貴求情。心太軟,不是我趙可馨的作風。
在一旁候命的兩名男仆剛要上前執行蕭北玄的命令,孫長貴先一步雙膝跪地,朝蕭北玄叩首求饒,“少爺開恩!小的也是逼不得已!是二夫人!”
孫長貴指向跌跪在地上的柳緣君,“是她用小的的家人來威脅小的,若小的不聽她的,她就要派人打斷我父母的肋骨,若聽她的,就給小的三千兩白銀……小的也是別無選擇!”
柳緣君被孫長貴的指責變了臉色,“你!……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派人威脅你的父母,我只是……”嚇嚇你。話未說完,柳緣君察覺到不對,她聰明地噤了聲,她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一整臉色,憤然控訴,“孫長貴,我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冤枉我?”
“二夫人,明明是你讓小的與環兒陷害趙小姐,東窗事發,怎能不認帳?”孫長貴顫聲對質,右臂上的傷疼得他牙齒咯咯打架,他傷口流出的鮮血更是染透了身上的衣袍。
“玄哥……”柳緣君神情泫然欲泣,美麗動人的臉蛋楚楚可人,那在眼眶中似滴未滴的淚珠格外招人心疼。她撲向蕭北玄的懷抱,哽咽著說道,“你要相信緣兒!緣兒從沒指使過環兒與孫長貴陷害任何人,緣兒是冤枉的!”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蕭北玄一臉的冷漠。
盈盈淚滴,緩緩滑下柳緣君潔白的面龐,柳緣君柔美的嬌軀搖搖欲墜,那等惹人憐愛啊幾乎要讓人疼她到骨子里,“玄哥,你不相信緣兒嗎?緣兒沒有害趙水嫣的理由,陷害她,緣兒能得到何好處?就那大夫人的位置嗎?三年來,玄哥對緣兒百般疼,千般愛,緣兒想要什么是玄哥不肯給的?緣兒沒有必要去害趙水嫣啊!”
蕭北玄冷凝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見蕭北玄有被柳緣君說動的跡像,我搶在蕭北玄前面開口,“你當然有必要。你柳緣君什么長相?是,你很美,但美得過我嗎?”
我纖纖玉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頰,“非我自傲,你的姿色確實不如我。你要栓住蕭北玄的心,憑的是什么?我不用猜測,自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柔如弱柳的風姿就深深讓我驚嘆。一個女人都能驚嘆,那一個男人,必定會好生疼惜。在蕭府下人眼中,你善良過人,從不與我這個名義上的大夫人爭什么,你所謂的善良,與外表的柔弱,就是抓住蕭北玄心的本錢!
柳緣君臉色慘白,有被人看透的狼狽。蕭北玄妖異的瞳眸閃過一絲訝異,他們二人的反應讓我知道,自己說對了。
我又信誓旦旦地說下去,“什么叫你柳緣君想要什么,蕭北玄就給你什么?如果你真明著跟他說要我這正妻之位,蕭北玄會覺得你心機深沉,哪還會對你千疼萬愛?早把你扔一邊了。你多的是害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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