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迎風咬著唇瓣,冷眸深寒,身后傳來蒼狼王手下肆意淫邪的笑聲。
“蒼狼王,這小妞的身材還真是不錯呢!”愈發肆無忌憚的將手探入迎風被挑開的衣襟。
“蒼狼王!你大爺的!你的手下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嚴子墨就讓狼族徹底滅絕!”嚴子墨嘶吼一聲,額頭青筋崩裂,面容已經發紫。
“哈哈哈哈哈哈!憑你?你現在還不是被我掌控著?”蒼狼王嘲諷的大笑著,他手腕一松,同時,另一只手猛然出掌打在嚴子墨天靈,這一掌并非要嚴子墨的性命,只是讓他一個時辰都不能動用任何功力。
“蒼狼王!你這個老匹夫!有種跟我單打獨斗!干什么拿一個弱女子來威脅我?”嚴子墨哧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雙眸噴火,神情猙獰。
蒼狼王狂妄的笑著,手指一勾,示意自己的手下繼續。
那帶著一臉淫邪表情的狼人得了蒼狼王的命令,興奮的將手往迎風胸前伸去。
刺啦一聲,伴隨著迎風衣襟被撕碎的聲音,那狼人的哀嚎聲也緊跟著響徹正座峨眉主峰。
“嗷嗷!小賤人!你……啊!”狼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他怎么也沒料到,看似柔柔弱弱的迎風,袖中竟是藏著一把短刀,這短刀是她從岑崇軒后背拔出來的那把,不知怎的,就一直留在身上了,剛才,趁著那狼人的手落在她胸口的時候,她揚手砍掉了他的手。
動作迅速狠戾,沒有任何猶豫停頓。
她雖然沒有功力了,但下手卻沒有絲毫手軟,那狼人的手就落在她的身前的雪地上,殷紅的血染了瑩白的地面,蒼茫天地間,這一片殷紅分外醒目。
“嗷嗷!狼王,救命啊!救我啊!”那狼人捂著自己的斷臂在地上打著滾,傷口的血汩汩的冒出來。
“沒用的東西,竟會被一個弱女子偷襲!該死!”狼王彎腰提起那受傷的狼人,嘶吼一聲,雙臂伸展繼而震開……只聽得血肉橫飛之聲猛然響起,迎風覺得自己面前好像下了血雨一般。
兇殘的狼王竟是將那受傷的狼人撕成了兩半。
“我狼族不留沒用的廢物!”狼王殘酷的開口,那無情的面容讓狼族眾人均是不敢開口說話,依舊端正的跪在地上。
迎風和嚴子墨四目交織,終是明白了蒼狼王的可怕和血腥。
“南迎風,你若想救他,就乖乖告訴我,藍初一去了哪里?”狼王再次發問,那還滴著鮮血的大手驀然伸向迎風。
迎風后退一步,躲開他腥臭的大手,“我也是來找他的,怎會知道他去了哪里?”迎風說完,眼底掠過一抹精光。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蒼狼王問她藍初一在哪里?也就是說,十五他們還沒來到這里嗎?不會啊,土地不是說了,他們早就進山了嗎?難道他們走錯路了?
不會的!如果他們錯了,迎風和嚴子墨沒理由走對的。這里確實是峨眉主峰沒錯!而且進山的路也是土地告訴他們的,驢子跟他們應該走的是一條路才是!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不過,現在至少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十五和驢子還沒有落入蒼狼王的手中。
“哼!我早就聽說你這個女人狡猾多端,既然你不說,我就將你關起來,我就不信藍十五他們不露面?”蒼狼王說完,提起地上的嚴子墨,怒吼一聲,手臂伸展就要撕開嚴子墨的身體。
“不要!你若殺了他,我就死在這里!讓你沒有可以要挾十五他們的籌碼!”迎風豁出去的喊著,嗓子沙啞凄厲!她見不得再有身邊的人死在她面前了,一個岑崇軒,已經讓她心中沉甸甸了,若是嚴子墨在出事了,她可能真的會從此消沉下去……不管嚴子墨陪她前來峨眉山動力何在這一路上卻是多虧了他,她不能讓他有事的。
“哼!你這個婊一子還真是多情!你不是有了藍十五和鄂鳴嗎?怎么?這個男人也成了你的入幕之賓?”蒼狼王咬著牙,恩狠狠的開口。
“你他媽的給爺閉嘴!不準侮辱迎風!”被舉在空中的嚴子墨破口大罵,一雙手不停地揮舞著。
“哼!我就看你們還能支撐多久!”
碰的一聲,蒼狼王將嚴子墨的身子重重的仍在雪地上,嚴子墨吐出幾口鮮血,險些支撐不住暈過去。他快速擦干唇邊的血跡,抬頭大大咧咧的看著迎風,“臭丫頭,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他故作輕松的神情讓迎風眼底一熱,酸澀濕潤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握緊了拳頭,眼底燃著不屈的光芒。
“把那個男的吊起來,女的送入營帳,今晚的列隊對抗,誰贏了,那個女的就歸他了。”蒼狼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跪在地上的狼族眾人訓練有素的起身,兩個狼人打暈了嚴子墨,拖著他在雪地中走著,而迎風責備四個狼人架在身上,抬著往回走。
迎風沒有掙扎,她要保存實力,想辦法逃出去。
看來狼王是想要利用他們來引十五等人出來,可十五他們究竟是去了哪里?按理說,他們早該到了的!迎風想了很多種可能,最怕的便是他們被藍初一已經……
迎風搖搖頭,藍初一應該不會那么做的。他雖是蒼狼王的孩子,但他卻有一半人類的血統,他有個一個溫婉賢淑的娘親,他不會那么殘忍,對十五他們痛下殺手的!
想當初,他都肯幫樂嘉言度過難過,他對當年那場恩怨雖然知曉,但是誰對誰錯,他只會追尋真正的敵人,而不是一竿子打死。十年前,樂嘉言他們都沒有參與過那場爭斗,雖然他們是蕩劍門的人,但是在那場血腥屠戮之中,他們并非參與者跟知情者。
迎風被蒼狼王的人帶到了事先扎好的營長內,迎風手腳都被綁著扔了進去,透過營帳掀開一半的簾子看出去,嚴子墨被吊在空中,離地一米的距離,他還在昏迷著,垂著腦袋,長長地頭發遮擋了俊朗剛毅的容顏。
那些該死的狼人竟是扒掉了他的外衣,讓他只穿了一件中衣跟褻衣褻褲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
“你們這些混蛋!想折磨死他嗎?!”迎風怒吼著,奈何身子被綁在營帳內桌子上,根本無法動作,她眼睜睜的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嚴子墨的發間,身上,他唇邊的血跡已經干涸,冰凍凝結。
“哼!臭女人!給老子閉嘴!等老子今晚要是贏了,狠狠地上你,讓你說不出話來!”營長外的守衛尖細著嗓子威脅迎風。一雙色眼不停的在迎風身上游移。
“滾!”迎風嘶吼著,綁起來的雙腳踢飛地上的一個銅壺,碰的一聲,銅壺落在營長外面,里面的熱水飛濺出來,燙到了那守衛的手臂。
“媽的!你找死!”守衛捂著手嗷嗷叫著,剛想要沖進來,卻被熱攔住了。
“算了算了,狼王吩咐了這個女人還有用,要是打壞了,狼王歸罪下來,我們就倒霉了。”營帳另一側的一個守衛緊張的拉著那個人,他想了想,終是沒敢進來,嘴里罵罵咧咧了一頓,恨恨的瞪了迎風一眼。
此時,吊在架子上的嚴子墨漸漸醒來,他想要瑟縮一下被凍僵的身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四肢百骸傳來拆骨斷筋的疼痛,他迷蒙的睜開眼睛,蒼茫天地之中,他竟是被吊在了半空中。
嚴子墨響起暈倒前發生的一幕,剛要破口大罵,突然看到對面的營帳內,那雙擔憂的眼神。嚴子墨心思一動,深深地凝視迎風。
四目交織,不需任何語言,他們便彼此交心。
迎風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亂動,嚴子墨眨眨眼睛,算是明了她的意思。他的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么,可面頰完全是凍僵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眨動,其他地方都變得僵硬疼痛。
心中暗罵了蒼狼王的祖宗八代,嚴子墨深呼吸調整氣息,想要通過自己的內功調戲來溫暖身體,奈何,他方才發覺,蒼狼王那一掌竟是暫時壓制住了他的內功運行,他現在只能是眼睜睜的被吊在上面,沒有任何辦法。
迎風擔憂的看著嚴子墨,眼底灼燒的緊張讓嚴子墨的心驀然一暖,不知怎的,身體再僵硬和冰冷,他的心,此刻也是暖的。
這時,架子下面走來幾個狼人,他們面無表情的將一塊塊綁起來的巨石拴在嚴子墨的腳上,嚴子墨咬緊了牙關,身子卻無法動彈,身體的疼痛再次加劇,他覺得自己那雙腿都要廢了。
“你們這些混蛋!住手!”迎風喊著,猛然起身,奈何那桌子是石頭做的,她根本拖不動,可嚴子墨那痛苦的神情卻揪扯了她的心扉,她掙著繩子往外爬去,卻如何也無法撼動那桌子一分。
嚴子墨忍住痛,倔強的不肯出聲,他看到簾子里面,極力掙扎的迎風,那繩子已經勒進了她的手腕和腳踝,一道道刺目的淤痕遍布上面,嚴子墨頓覺心底猛然被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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