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眼下的局面,我怎能丟下你一個人……我……”
“你這個脾氣應該改一改了,堂堂掌門人,怎么跟個孩子一樣,不管你心中有多么在意我,不想離開我,你都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就像我心中一樣,從來沒有丟棄過你的名字,但我一直是放在心底最深的位置。
即使從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心中屬于你的位置,從未減少過。你懂嗎?”迎風打斷他的話,蔥白葇夷覆蓋在他的面頰上,這副容顏,比之她剛剛見到的時候,少了很多的笑容,曾經那邪肆若桃花的壞笑,已經多久不曾看到了?
她竟是很懷念,最初的相逢,他炙熱的呼吸,簡單的心思,還有他眼中閃爍的光亮……
所以,為了他的將來,也為了他的心中不再局限于一分悔恨的愛意,她必須放他走,讓他出去闖蕩一番,并非她不需要他,而是希望他拓寬思路,能有自己的思維和處事方法,不是現在這樣,事事都以她為重。
這樣下去的話,會毀了他的。
樂嘉言大掌蓋住迎風的小手,四目交織,他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對他的期望,她的那句,就像我心中一樣,從來沒有丟棄過你的名字,但我一直是放在心底最深的位置。即使從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心中屬于你的位置,從未減少過。驀然溫暖了他整顆沒有方向的心。
原來,他一直都在她心中的,從未離開過。
樂嘉言的呼吸在此刻變得急促,眼角灼燒著澄澈的光芒,他抱住迎風,緊緊地,就好像跟她的心貼在了一起一般。
“迎風,我真的在你心里?”他難以相信,他一直都在……
“嗯。”輕輕地回答,卻像是一塊石頭那樣落在心底,沉甸甸的。
這不是普通的承諾,而是一生的追求。原來守護你愛的那個人,不只是要在她背后默默付出一切,還需要撐起自己的一片天空,將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為她開創屬于你們的一切……
“我懂了……”他低聲說著,此刻,多少不舍都敵不過她字字句句敲擊在心頭的話語。
他愛她,卻不能將愛情看成全部,其實,他更喜歡將來因為幫派的事情跟她一起推敲,分析,那將會是另一種溫馨融洽的感覺。
“我就知道你比驢子要孺子可教的多了。”迎風松了口氣,輕拍著他的后背,以后樂嘉言有了自己的事業,他的眼界和視野都會拓寬很多,如他這般從下順風順水走下來的人,一定要這么敲打著,才能走出昔日的影子。
“好了,現在送我去魄閣吧,讓我會會那個老狐貍。”迎風推開樂嘉言,剛要往前走,卻被他大力的拉了回來。他的吻迅速落下,火熱纏綿,膠著著她粉嫩的唇瓣,狠狠的吸吮著,大手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將她抵在身后的樹上,口舌交纏,曖昧氣息逐漸升溫……
“喂!你不會是想在這里……唔!”迎風一句話未說完,便被樂嘉言再次封住了唇瓣,她淺淺的****從口中溢出,更是激起了樂嘉言身體的顫動。
天知道,他已經忍了多久,已經忍無可忍了。
可是在這里,確實不現實。
“迎風,你不能晚點去見他嗎?”樂嘉言在迎風耳邊廝磨著,含住她小小的耳垂,啃咬起來,對于他來說,她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是能夠燃起他身體最強烈的浴火的。
“你別耽誤我辦正事。”迎風推開他,被他火熱的視線盯得很不舒服。
“那個……這不算正事兒嗎?”樂嘉言很認真的看著迎風,繼而得寸進尺的將手伸入迎風衣領。
迎風低呼一聲,拍掉他的咸豬手。
“好了好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們抓緊時間去見岑崇軒吧。”迎風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讓他已經灼熱的身體遠離自己一分。
樂嘉言深呼吸一口,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寵溺的拍拍迎風面頰,湊在她耳邊低語著,“那你走之前,要滿足我一次……總不能讓我每次想你,都是在夢里吧。”
樂嘉言的聲音透著委屈和凄涼,迎風唇角彎起,嗔怪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卻引來他爽朗的大笑。
“原來迎風最害羞我說這種話,呵呵,以后我有殺手锏對付你了……若你不聽話的話,我就當著別人的面,說我是怎么疼你的。”樂嘉言說完,幾乎同時抬手擋住了迎風的小手,他拿著她的手夸張的打在自己臉上,那笑意愈發的純粹爽朗。
迎風看著,眸光有一瞬的微醺,即使是從前的樂嘉言,也是沒有過這般毫無負擔和心事的笑容,現在的他,讓她目眩,是那種灑脫大氣的陽剛感覺。
一時間,迎風的視線完全是膠著在他臉上了……
“樂嘉言,答應我,以后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這么開心,知道嗎?”迎風輕然開口,那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她捧起他的面頰,視線與他交織,她眼底的疼惜和期望,讓他心中涌動著澄澈的熱流。
在這一刻,他總是拋下了心里所有的包袱,懂得了守護真愛的含義……守護,是心靈的碰觸,容不得傷害和猜忌。此刻對于樂嘉言來說,讓他更加體會了作為一個成熟男子,他所欠缺的。對于日后如何跟迎風相處,他又有了新的認識。
迎風見他神思清明,眸光明亮清爽,心中暗暗松了口氣,拉著他就往魄閣走去。
到了門口,仰望魄閣露臺上,一息壓迫的感覺撲面而來。
白衣翩飛,卷起繡著淺綠色祥云圖案的袍角,如墨發絲在身后糾纏打轉,岑崇軒臉上依舊是那般溫潤柔和的笑意,只那眼神,隱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寒。
剛剛一幕,他清晰的看到了。
原來,即使樂嘉言曾經那般傷害她,最終,她還是會原諒他。看到她窩在他懷中輕笑,撒嬌,以及認真的跟他說著什么,他心底莫名就起了一絲怒氣。
冥冥中,他捫心自問,他跟她之間,是否永遠沒有這般恬淡融洽的氣氛。從幾何時,他們便注定了對立,猜忌,已經步步為營的精心試探,從不曾拿出自己的身心給對方看,即使在意,也要將其步入棋局,從不肯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覺。
岑崇軒眼底迷蒙了一絲陰霾的寒氣,他俯視那抹嬌小的身影,明明近在咫尺,可他清晰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嗎?
當初不是說了,玩寵而已……
岑崇軒握緊了拳頭,斂了眸中的怒色,轉身回了房間,將一襲裹滿了寒霜的背影留給迎風。
“你在這里等我,他不會傷害我的,放心吧。”迎風拍拍樂嘉言的手背,直覺覺得岑崇軒是有很多話對她說。
樂嘉言雖然還有擔憂,但是迎風的話卻不無道理,岑崇軒那么小心謹慎的一個人,在現在這種關頭,是絕對不會沖動誤事的。
如今,蕩劍門內動蕩不安,執掌師叔全都拋下了一切,無人管理蕩劍門內相關事務,岑崇軒要一個人獨挑大梁,可謂難上加難。他現在要做的是逐漸將蕩劍門代入正軌,而不是跟他們作對。
樂嘉言囑咐了迎風幾句,便讓她進去了,他一個人安靜的等在外面。
迎風步入魄閣,這里的一切還是原樣,從未變過,即使岑崇軒現在是蕩劍門的掌門了,可他還是喜歡在這里處理公務,對于掌門閣,他幾乎是不踏足。
迎風走進書房,岑崇軒負手而立背對著她,他的背影透著蕭冷孤寂。
“我想知道,十五和驢子他們會不會有危險。”迎風從容的開口,此去峨眉路途遙遠,聽說進山的路還被封了,岑崇軒在此等時刻引她前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岑崇軒依舊背對著迎風,不發一言。背對著迎風的他,看不到臉上的神情,只那背影,竟是有些微的發抖。
迎風蹙眉,慢慢走近他。
突然,哧的一聲,岑崇軒竟是吐出一口鮮血,那血直接飛濺在對面的墻壁上,將白色的墻體染上一朵朵妖異的紅梅。
“你怎么了?”迎風頓住腳步不再往前走,對于岑崇軒,她始終都是懷著戒備心的。
岑崇軒凄然一笑,抬手抹去唇邊的血跡。
“你是關心我,還是擔心我死了,有些秘密,你就永遠都不知道了?”岑崇軒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自嘲的語氣。
迎風走到他身側,發覺她面色異常蒼白,那純白也是毫無血色。
“你究竟怎么了?”迎風再問一遍,語氣依舊涼薄淡漠,仿佛她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剛剛吐血的人。
岑崇軒抬眼看了她一眼,深呼吸調整著氣息,那氣息未勻之時,再次噴出一口炙熱滾燙的鮮血,將地面也染了血紅。
他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身子重重的坐在身后的太師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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