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唇邊掛著淺笑,可眼神,卻是讓人不敢逼視的高華冷傲。
“徒弟真是長眼色,師父沒有白疼你啊。”嚴子墨笑的邪肆,舉手落下黑子,又夾起白子,整個動作干脆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一如他的行事作風,快,狠,準。
迎風眼神平靜無波,蔥白的葇夷輕柔的梳理著那如墨的青絲,在手中輕輕打著結,取過一旁的發帶綁起來,又將他額前的碎發梳理整齊,然后,她平靜的坐在他的對面,執起黑子,落下一著。
“師父以后還想有人幫你梳頭嗎?”
“怎么說?”嚴子墨挑眉,落下白子,看似是將迎風的黑子包圍了起來。
迎風微微一笑,唇角輕揚,中指和食指夾起一顆黑子,嘴巴好像有些不樂意的撅起來,“你怎么可以斷我后路呢?這可不是師父該為?”她談笑間,落下黑子,自投羅網的一子。
嚴子墨眼眸瞇起,卻不輕易落子,自投羅網嗎?他才不會相信這個丫頭會如此蠢鈍。
他舉棋,猶豫不決。最終,落了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
迎風忽然甜甜的笑開,看來,多么喜歡掌控棋局的人,終究都有弱點。嚴子墨想的太多了吧,她那一招自投羅網,就是簡單的自投羅網,實在是沒有別的意思。
如今,南天楊雙腿失去知覺,她手中又沒有什么王牌,來找他,自然是單純的目的了,呵……這個自負的男人啊,真是想的太多了。
想罷,又落下黑子,迎風緊跟嚴子墨的招數,眼看就要潰敗了。
嚴子墨夾起白子,看著棋局,不動聲色間將棋子放下。
“師父,你知道怎么救南天楊,對嗎?”迎風說著,將嚴子墨放下的棋子拿起來,替他落下一子。
那擺放的位置讓嚴子墨眼睛一亮,這一招,是圍棋中常見的天羅地網,只是,那看似密不透風的布陣之中,卻是留了一個缺口。
“師父,告訴我,怎樣才肯幫我?”迎風聲音很輕,嚴子墨看下棋局,頓時明了她的意思。
要他放南天楊一條生路嗎?可以。
“你,陪我一夜。”
他說完大手猛然拂亂棋盤,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嚴子墨眼中的自信不經意的流露出來,他揚起手臂將迎風扔到了棋盤上,健碩邪妄的身軀猛然壓上,俯身,尋找她嬌嫩的唇瓣。
“只一夜嗎?”原本以為迎風會反抗的,卻不料她語出驚人。
嚴子墨的唇還未來得及落下,他身子一凜,微瞇著冷殘冰封的眼眸,唇邊的笑意肆意張狂。
“難道你想我第一次要你就是三天三夜嗎?”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曖昧誘惑。
迎風清冷瞳仁純凈的看著他,眼底的冷蔑狠毒很好的隱藏起來,她微微撅起粉嫩唇瓣,眼神無辜的看著嚴子墨。
“師父這么做,可是亂一倫啊。”
哼!
嚴子墨鼻子里冷哼一聲,她這種無辜的眼神還敢用在他的身上嗎?真是天真。
他越是表露出不屑,迎風眸中純凈的無辜越發的濃烈,嚴子墨忍住身體的沖動,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她是他見過最會演戲,最深藏不露的女子了,他倒是很希望,有一天,她的心,如眼神一般清冽純凈。
“南天楊為了救你,忘了自己有內傷,他如今氣血潰敗,我自是有辦法救他,不過,我不稀罕他擁有的一切,唯獨你的身體,對我很有誘惑。”
嚴子墨繼續壓在迎風身上,微寒的氣息絲絲灌入她頸間,他的大手在她腰間游移,另一只手輕柔的觸摸她的下巴,他緊盯著她的眼神,不許她眼中有任何算計的光芒。
“答應嗎?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去救他。”
“陪你一夜?”迎風詢問的語氣聽似怯忪溫柔,可藏在底下的深寒,還是被嚴子墨捕捉到了。
“別耍花招。”他威脅著開口,手上的力道加大,惹得迎風微微低吟一聲。
“我答應你。”
迎風說完從他身子地下鉆了出來,她無所謂的看著他,神情慵懶嬌媚。
這般模樣的她,再次讓嚴子墨捉摸不定。
“不后悔?”他開口,竟然這么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可不要一個殘廢的哥哥。”迎風無辜的眨著眼睛,那屬于絕美少女的天真無邪,看的嚴子墨牙根癢癢的難受。
究竟怎樣,他才可以撕開她的偽裝。
“好!我等著看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樣子!”嚴子墨執起迎風的手,擊掌明誓。
迎風看似怯忪的低下了頭,留海下面的清冷光華,倏忽迸射而出,一絲攝魂般的幽冥隱隱的流動。
沒人可以威脅她。
嚴子墨,也不例外。
要她一夜嗎?看他有這個本事沒有了!男人,都想用臍下三寸掌控女人,卻不知道,女人輸了身體的同時,可以讓男人輸光一切。
“去房里等我,我今夜就要你。”嚴子墨勾起迎風下巴,給她一個半是警告半是曖昧的眼神,繼而他轉身而去。
迎風見房門關閉后,不覺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撫著頭,思忖著接下來的對策,嚴子墨這個人心思最難掌控,他比岑崇軒狂妄,卻又有岑崇軒的細膩,這樣的男子,猶如雪山上的火焰,渾身都有可怕狠決的氣息。
迎風蹙起眉頭,聽到院子里一陣忙亂的聲音,她知道是嚴子墨將南天楊帶到了丹房,接下來嚴子墨會如何做她不知道,但她不會坐以待斃等著嚴子墨在她身上討到什么。
丹房內,嚴子墨將自己獨門秘制的烏金血豆打入南天楊雙腿之間,很快,南天楊的兩條腿最便恢復了知覺,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嚴子墨,這烏金血豆是嚴子墨獨創的,可是他卻在外人面前總是打著翼印門的招牌,讓世人都以為這是翼印門的東西,對于他的心思,南天楊很難猜到。
“我已經讓你的雙腿恢復了知覺,但你需要閉關修煉一個月方能恢復功力。”嚴子墨不冷不熱的開口,唇邊噙著的一抹笑意讓南天楊心頭一震,冥冥中覺得是跟迎風有關。
“你讓迎風答應你什么才肯救我?”南天楊扶著桌子,勉強站了起來,他冷冷開口,心頭卻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嚴子墨見他如此模樣,冷笑一聲,唇邊的笑意愈發的張揚邪肆。
“我要她,一夜。”嚴子墨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上,眼中的期待和輕狂讓南天楊身子在瞬間凍結成冰的感覺。
他一步步艱難的挪到嚴子墨身前,神情之中的嗜殺冰冷毫不掩飾。
“不準你碰她!”他開口,一字一頓,幾乎是咬碎了牙齒。
迎風!你真傻!
怎么可能答應這個要求呢?自始至終就是嚴子墨布下的局而已。
“嚴子墨,你看到迎風受傷后,知道我一定會救她,你更知道我受了內傷,你引我入局,繼而逼迫迎風就范,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南天楊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揪起嚴子墨衣襟,眼中的凄絕仇恨幾乎要將嚴子墨吞噬。
嚴子墨抬手,不過一個手指就將他推到一邊。
“我不是小人,是魔頭而已,你覺得一個被世人稱之為魔頭的人,會有多么高尚?局是我設下的,沒錯,但是誰叫你有弱點呢!作為一個成大事的男人,你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不顧性命,哼!以前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自作自受就不要怪我設局陰你。”嚴子墨一字一句,如針尖刺入南天楊心扉,他握緊了拳頭,卻是沒有揮起手臂的力氣,他知道嚴子墨說的沒錯,自己必須閉關休整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這一個月,迎風怎么辦?
他不會允許嚴子墨碰迎風一下。
正在此刻,吱嘎一聲,房門開啟,迎風神色安然的走了進來,她嬌俏的眸光淡淡瞥了眼嚴子墨,眼底的明媚如絲,讓嚴子墨不覺又一次彎起了唇角。
很奇怪,他討厭所有女人的接近,唯獨能接受她的,并非因為這張如玉容顏,只是因為她身上那看似純凈無邪,可骨子里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無端的吸引著他。
他自然是要定她了,他的黯然鷹魔劍法已經練到了第九重,這個當年被蕩劍門那個老頭子藏起來的東西,被他偷了出來,他自然要勤加苦練了,只是這劍法到了第九重,卻有一個復雜的步驟,首先,他要找一個女子交歡一天一夜,并且是這女子心甘情愿,絕對不能有任何反抗之心,而且這女子必須還要跟他學習的是一樣的內功心法才行。
當他發現自己只能接受南迎風一個女人的靠近時,他便開始布局引她進來,等她將最簡單的內功心法學習的差不多了,他又開始尋找機會想要獲取南迎風的心。
可是,他發現那實在是太難了,他讓她給他梳頭發,他看著她溫柔的動作著,卻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冰封和冷蔑,他方才明白,沒有人可以真正走近她的心,更不用說是讓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身體。嚴子墨一直在找機會,他故意跟她去西域,就是想要隨機應變,隨時掌握可以牢牢鎖定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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