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附身,壓住迎風嬌小玲瓏的身子,深深凝視著她,她的眼睛依舊是微瞇著的,沒有任何反抗或者動作,安靜的躺在那里,只那冰冷的身子,漸漸有些回暖。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南迎風……我、不、在、乎、你、究、竟、是、誰!”
他的聲音,堅定沙啞,炙熱的身子緊貼著迎風,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迎風眸子微微動了動,她睜開眼睛,剎那間,屋內光華流轉。
寒玉般的瞳仁如流光飛舞,璀璨奪目。
他,其實懷疑過她的身份吧?而能讓他起了這份懷疑的人,只有藍初一了。想來,他是去藍初一那里問過什么了吧。
莫名的,迎風因想到這點,眼眸,瞬間黯淡了一下。他不相信她……
繼而,她冷冷一笑,那微笑隨著樂嘉言的凝視而加深。
她的笑,讓樂嘉言心痛,這樣一個精靈剔透的丫頭,究竟是為了什么讓她的心思如此深沉,那隱藏在眼底的苦澀和掙扎,讓他沒來由的心疼。
“迎風,你可以拋棄一切心事,完完全全的屬于我嗎?”樂嘉言說著,灼燒的唇瓣附上迎風脖頸,他的牙齒一點點咬開她的衣服。
這番舉動,三天前他已經做過一次了,可是這一次,卻比那次還要緊張。
他在意她,才看重她的想法和心事。
“告訴我,你不恨我。”他今晚是要定了她了,但還要聽到她的回答。
“我恨你什么?整個蕩劍門的女弟子,每日里挖空心思、爭奇斗艷,各擅勝場,為的還不都是要爬上掌門師叔的床嗎?掌門師叔難道不惱火迎風的不識抬舉嗎?”她說著,笑厴晶瑩,眼底的清冽朦朧絕美,只那眉宇之間,有一抹讓人揪心的冷漠掙扎。
“南迎風!”樂嘉言低吼,她明知,他不是那樣的人。
“掌門師叔,你真的不放我走嗎?”迎風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繼而,那白皙的藕臂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頸,她的眼眸是微醺朦朧的,可說出來的話語,卻如寒冰碎玉。
她心底此刻糾結的,竟然不是那三樣寶物何時能到手,而是他剛剛跟聶心蕾在一起所做的事情。
她竟然,也有介意的事情了。
一想到先前聽到的那氤氳之音和衣料之間讓人心顫的摩擦聲,她不知從哪里生來的力氣,猛的推開了他。
她要走,離他遠遠地……
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她的心會亂的。
迎風嬌小的身子準備從樂嘉言身下逃走,奈何,卻被他快一步拉了回來,樂嘉言修長的身軀就勢壓在迎風的后背上,一只手掌將她的葇夷掌控在頭頂,另一只手火熱的探入被他扯開的衣襟內。
他已經無藥可救了……哪怕是擔上強暴她的罪名,他也要……
此時,趴在床上的迎風眼睛驀然睜大,她一貫沉穩冷冽的寒眸之中,第一次溢出了難言的痛苦。
都說萬物有輪回,此情此景,竟也是輪回嗎?
她趴在那里,緊握著粉拳,粉嫩的雙唇微微抖著,竟是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氣。
她茫然的看著身下梨花白的錦被,還有那閃著柔和瓷白光芒的白玉枕頭,生生的,咬破了嘴唇。鮮血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一如千年后,同樣一幕,她被送上了那個男人的床。
也是從背后……她看不到,抓不到,無力反抗……即使最后的結果沒有隨了那人的意思,但是那過程,已經刻入了骨髓深處。
她痛苦的將腦袋埋在錦被上,身子微微抖著,在高潔剔透的靈魂最深處,是尖利無比的鋒刃血痕。
衣服被撕裂,那聲音,如猙獰的鬼魅之音……吞噬著她……
“不要!”
她喊著,如千年后那絕望刻骨的聲音一般,凄厲冷冽。
樂嘉言驀然停了手,他抱緊了她,先前的憤怒和莽撞,此刻,都化作無盡柔水中的悔意和心疼。
他狠不下心來那么做……
“迎風,起來……我送你回去。”
他俯身想要拉起迎風,卻見她正緊緊閉著眼睛,整個人,似是陷入了無邊的回憶之中。她趴在那里,身子微微抖著,可神情卻定在那里,平靜的讓人害怕。
她在想,千年后的那一幕……那讓她至今無法忘記的一幕!
樂嘉言懊悔的一拳揮在身側的墻面上,瞬間,墻體裂開一道口子,一如他碎裂崩塌的心。
他剛剛做了什么?!
須臾,當迎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眸光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清冽深幽,她看著他,那靈動瑩潤的眸子竟是有一絲迷茫……
她在此重生,究竟是為了什么?她步步為營,精心算計,總想要抓住些什么,比如那虛無縹緲的高深武功,比如那三樣世人皆想要得到的寶物,如此,她才能在這里繼續存活下去。
繼續,在這迷離深寒的蕩劍門內從容行走……
這般付出一切,為的只是那千年后華麗震撼的回歸,值得嗎?
即使不值得,她也要這么做,那里,還有人等著她的回歸,營救。
讓她心動的男子近在眼前,她想起爺爺的話,你唯獨輸不起感情,爺爺的話,向來是她的金玉良言,這一次,她卻有些想要背叛了……
爺爺,讓我碰一次這世人都又愛又恨的情愛吧,我不會輸的……絕不會!
哪怕日后他不愛我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個女人,我也不會痛哭流涕!我可以的!我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這感情,也一樣能做到……
迎風斂了眸中的寒洌矛盾,她回過神來,再次看向樂嘉言的時候,媚眼如絲,粉唇如霧,她起身環住他精壯的腰身,蔥白玉手在他腰間炙熱的點起了火。
“我留下,今晚。”她抬頭看著他,目光決絕任性。
先前被樂嘉言撕開的褻衣慢慢的滑落,惹火的身子一點點呈現在樂嘉言眼前。
他輕輕吞咽著口水,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卻見迎風身子向前一傾,他就勢往后倒去,那玲瓏如玉的丫頭便狠狠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留下的后果嗎?”樂嘉言維持著殘存的理智開口,可一雙手卻已是不管不顧的撫上了迎風的翹一臀。
迎風并不言語,只是輕輕點點頭。
樂嘉言壓住眼底的狂喜,指尖輕彈,窗幔刷的一聲落下,擋住了旖旎春光。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一切,若沒了美酒,便少了很多意外的事故。如果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性,那么愛情也許真的會出現。”
說這話的是環球國際莫爾斯酒店三個月前的繼承人南刻天。
此刻,他坐在輪椅上,刀刻般的五官覆滿陰霾猙獰,他憤然揚手,水晶的高腳酒杯劃了一道詭異的弧線,拋出窗外,清脆碎裂。
窗外,靜謐如常,并未因這聲清脆的炸響,陷入任何慌亂之中,想來,這別墅里面的下人早就習慣了這動靜。
南刻天把酒后亂性稱之為事故,而不是故事。因為七年前的一個事故,他現在才多了一個女兒,莫爾斯酒店,才得以繼續延續南家的香火。
身后的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一抹身影怯怯的走進來,蕾絲的cacharel吊帶睡衣,衣擺的長度剛剛夠遮住渾圓的翹一臀,胸前那完美的D罩杯并沒有因流年逝去,有任何的下垂松弛。
三十五歲的李菲玥輕扭著腰肢走到南刻天身前,繼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南刻天冷哼一聲,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粒肥玥演戲,這個女人,演戲的時候向來不遺余力的。
“刻天!事已至此,我只求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這個家里!離開這里,我絕對活不下去的!”李菲玥抱著南刻天的腿,雖然那雙腿早已沒有知覺,但她仍是抱得死死的,她唯一的希望和將來都在他的一句話上。
她不能離開這個家!她忍辱負重的了十二載,從不過問南刻天在外面的風流情史,她要的只是環球國際莫爾頓酒店少奶奶的稱呼,只要這金光燦燦的頭銜還在她的頭上,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那血統高貴的家族是不會接納被掃地出門的她的,只要能留在南家,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南刻天鼻子里冷哼一聲,抬手拿過一旁的威士忌,對著瓶子猛烈的灌了一大口,周身,也跟著燃起了火熱。只可惜,他往后的浴火,注定是無處發泄了。
三個月前的一場車禍,讓他變成了殘廢。而他的司機卻命大,只擦破了點皮。
如今,他的腰部以下全無知覺,往后的日子,都只能跟輪椅做伴了。他不甘,為何上天要如此對他。他才四十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黃金時間,他還有很多明星沒有泡過,還有無盡的光環等著他去加冕,而今……
他憤然的扔掉手中的瓶子,瓶子落在白色羊絨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那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流了出來,如嘲諷的眼淚浸濕了地毯,暈出一灘丑陋的圖案。就像一張飽含譏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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