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凌一下子變得激動，抓住她的雙肩：“你知道什么？你試過失去唯一親人的滋味嗎？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嗎？如果你沒試過，你永遠都不會了解我現在有多么的痛苦，我心有多么的難受……”

　　他的手抓得很緊，她痛得咬住下唇，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知道他是一時失控才會這樣，她不怪他，，她愿意當他的發泄對象，只要他發泄完畢，心里就會舒服很多，不會再像現在這么壓抑了。

　　突然，他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

　　雪兒嚇了一跳，下意識抵住他的胸膛，正想要推開他的時候——

　　“靈兒……對不起……哥哥救不了你，是我不好……哥哥好想你……快回到哥哥的身邊好嗎……靈兒……”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肩膀上，雙肩微微發顫——他，哭了。

　　雪兒怔住了，抵住他胸膛的手慢慢地放松，她試著回抱著他，手輕輕地環住他的腰，很想說些什么話來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現在她能做的，只有這樣了吧，靜靜地抱著他，讓他當自己是靈兒。

　　“靈兒，你恨哥哥吧……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死得這么痛苦……哥哥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活得很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是我自私，想把你留在身邊……都是我的錯……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我救不了你，對不起……對不起……”他一個勁地道歉，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雪兒聽著他的話，自己也跟著悲傷起來，淚水盈滿她的眼眶。他自責，他悲傷……她通通都感覺到了！

　　“哥哥不要自責，靈兒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她一時情不自禁地說道。

　　白楚凌的身子微微一顫，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推開懷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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